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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间距很远。三人想找处地方息脚,行了七八里,竟没有找到一个较理想的地方。
阳光下的大地,是起伏而辽阔的。幻现着的是以青与黄为主的色调。迢遥的景色中浮动着淡淡的气蕴,将景物微地扭曲,带上一种蒙蒙的感觉,热浪,却是散发得更炽热了。但要药丸入口即化,有点苦,有点涩,还有点淡淡地腥味。服下之后,丹田中立刻起了一般暖流。闪电似的往周身各处经脉窜,然后就没有感觉了。白墨临当然知道,这当然不是毒药,相反,一定是一种奇药,但他却不知是什么奇药,但却知道中益气补元的灵丹,他疑惑地问:“上官红,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服下后暖流一起,又马上消失了?”“泽哥哥,换神易心术并不是让我动心的主要原因。其实你真的很不错。你啊,就是我们女孩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说完,上官红已经忍不住地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此时此刻,白墨临停下来了脚步,游目观看,只见这间宽敞的独院墙高丈二,一律青砖,后院有两间平屋,前面是两厢上房,俱是一明两暗,虽然不算高大,但位在茅屋的小旺村上,可称得上是豪富之家。当然,若是要与徐州的端木府、天南的木家庄相比,那自然是大巫与小巫之比,而相差千里了。接着,谢志强凝目一看,只见当前一人,霜眉苍发,隆鼻大眼,灰呢劲装,肩披风氅,腰间似乎携有软式兵刃,双目炯炯有神,是位将近七旬的魁伟老人。立在灰呢劲装老人左右的是两个同一服式的中年大汉。左边一人,身材较胖,大眼细眉薄嘴唇,腰间也缠着软式兵刃,在他的肩后,尚背着一包沉重东西。右边一人,细长削瘦,黄面皮,在他的左肋下,挂着一个行囊,由于见角现棱,里面可能是小箱或小匣等物。以后,说时迟那时快,白墨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院墙,即是黑漆金环的院门。
谢志强却是趁机游目一看,唯一留给人回忆的是门前的几株柳树仍在,在近几座茅屋的门大都紧闭,想必已去江下捕鱼。只见身后一丈处的一株柳树下,竞轻佻地立着一个身上穿着红绸罗衫,下着百花长裙的狐媚少妇.狐媚少妇,年约二十七八岁,生得粉面桃腮,巧鼻红唇,一双眯眯眼,闪着诱人光辉,尤其唇角挂着一丝浅笑,更为迷人。她轻佻地斜身站立,香肩倚着树身,一手插腰,一手纤指点着樱唇,那双荡人魂魄的眯眯眼,正撩拨性地斜睇着白墨临。上官红一看少妇这副轻佻相,心里就不禁有气,断定这个狐媚少妇定然不是什么好女人,哼!死狐狸精!
要知道,这些天来,白墨临一直在跟踪,盯谢志强的哨,过了没有半盏茶的光景,只见谢志强的尸体突地蠕动了一下,过了一会,他竟然缓缓坐起来。他睁开眼睛,左右环顾,脸上露出那种诡密的笑容,幽灵般站起来,向前走去。谢志强前进了数十丈,黑暗中突现一圈幽幽的火焰,上官红与白墨临两人放慢脚步,向那火焰处走去。白墨临见那谢志强盘膝坐地,不理不睬,怒火更盛,挽个剑花,刚要挺剑刺出,就听砰砰连声响,不由回头一看,只见那群扑向绿色火焰的人,除了上官擎天老狐狸以外,全都跌坐在地上,不停地颤抖,面色灰白,好像冷噤不住。紧接着,甚至就连谢志强也踉跄倒退几步,盘膝坐下。白墨临见状,大吃一惊,打算上前瞧个究竟。可转念一想,上官红盘膝坐地,显然也是遭了暗算,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错过!他如功力恢复,我不是他的对手,报仇岂不是梦想!这种做法,虽然不算光明磊落,但以弱制强,也只好如此了……距离渐近,地势变得宽阔起来。已可看清那火焰闪着绿莹莹的光,是从一间石窟里发出来的。更令人惊异的是,火焰之上,半空仰卧着两个人!在谢志强出手之时,白墨临同样施出这一招,顿见三十六股淡淡的元气,从他身上三十六道大穴激射而出,直射白墨临发出的黄庭气元之中,只听嗤嗤一连串响声,谢志强反被一圈黄庭气元裹住。只见上官擎天老狐狸手舞足蹈,拼命挣扎。稍顷,七窍中鲜血直流,双目瞪视着谢志强,紧接着,他大叫一声,四肢忽地裂开,尸骸和鲜血落入那绿色火焰之中,他俩深感怪异,停住脚步,向四周侧耳倾听,没什么动静,这才再互看了一眼,慢慢地向那火焰走去。走到火焰边缘,阴寒之气愈浓,两人运功护体,也难抵御,很难再进一步!说也奇怪,这火焰发出的不是热,而是寒气,这更增加了几分诡异色彩。白墨临见这办法奏效,心中暗喜,他拉着司徒香香,屏息静气,放松脚步跟在后边!
此时此刻,白墨临与司徒香香两个人,正好隐身在树上,他们俩个透过树枝空隙,谢志强与上官红正向下俯瞰,气势雄伟的慕容府,清晰地呈现在眼下。
慕容府方圆有数百亩,里面有百余栋房屋,格局中规中矩,有如大方阵。以中间一幢黑色的三层石楼为中心,真有点就像皇宫紫禁城,大方杠套着小方杠。小方杠里又有更小的方扇,围绕着三层高的黑森森的石楼。
外围,是利用漳河水灌入的护城河,足有七八丈宽,深不见底,在阳光下,反闪着粼粼波光,唯一的出入路线,是府门那座可以抽掉一段桥面的三丈宽大的木桥,出桥后便是一条可容四匹马并驾齐驱的平整麻石路,直通岭下的一座大门楼。
白墨临敛声屏气,仔细观察着全府的布局,谢志强与司徒香香则都在想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接近那座黑森的主楼。要知道,若是想要进入慕容府,首先要通过的便是那条毫无树木等饰物的平整麻石大道,但想在不惊动警哨的前提下,从那儿混入慕容府,似乎不可能。刚想到此处,忽然,司徒香香的身形凌空,翩飞的爪影交织而落,利爪撕裂空气,发出“嗤”“嗤”的剌耳响声,谢志强却冷笑一声,忽然卓立不动,剑弹刃闪,一点点的寒星。一抹抹的流虹,便如此准确又强劲地撞剌漫天的爪影。白墨临见状,心知不妙,很快加入了参战之中,上官擎天老狐狸大笑一声,司徒香香的双爪合拢,漫空的爪影余影尚存,但他的金魔爪已不可思议地扣住老人的那柄寒光河闪的长剑。
因为那条大道的两边,用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来形容道上的警戒之森严,最为恰当不过,根本不可能不惊动其他的警哨而能俘获几名黑衣警哨。唯一可行的办法,似乎只有从府后的绝壁进去。
此时此刻,白墨临停下了脚步,驻足向四处打量,这才发现回廊壁窗相同,长度转回一样,只要一律向左,或者只走右方,不难走到中央。只见室内布置豪华,形式与司徒香香的房间完全一样。
而且呢,一身猩红劲装,已经卸下斑银剑的上官红,正坐在玉桌前,双手支颐,娇靥深沉,低垂着杏眼,高嘟着樱唇,看也不看一眼白墨临!
“你拿去仔细看着。”白墨临呢,却是早已走上曲桥,弯弯转转,逞向对面一间灯光明亮的阁室走去,而司徒香香所居住的一间,就在他们的身边。
第257章:任重道远()
这是一道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瀑布旁边的一个平台上,多了一架花床,那是由无数山中野花圈围起来的一方巨石平台,各色山花,色彩鲜艳,插置在蔓藤缭绕的叶草之中,参差有致,犹如天然趣成的一张仙池琼台。
花床中间,一个绝色美女斜偎着,玉掌支腮,眼睑低垂,又浓又密又黑又亮的秀发,长长地顺着她的体态的曲线,优美地披散着,紧贴在他的丰满的胴体上。
白墨临痴立半晌,呆望良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那谢志强却已经慢慢地抬起手,将司徒香香披散的头发捋开,轻轻地抚摩她的脸颊。
然后,他的手滑下司徒香香的脖子,抚摩着,捏弄着,抚弄良久,他开始脱解她的衣裙。
要知道,“慕容山庄”很大,有差不多一座小镇那么多的房子,只是在布局上没有街道,而是依山而建。庄中心是一个建筑群落,有十数间精舍和一个大厅及一进天井,四周进石砌高墙。中心高墙外面,是七个小院落,不求方圆,全依地形而定,成了中心庄园的护卫圈,然后是各式庭园、石阶、花园、池塘、亭阁、箭楼、门楼,最后皆以又厚又高的石墙联成一圈,构成了一个大庄园……
这时候,菜端上来了,头一件呢,正是一只脆炸山鸡,皮呈焦黄,两寸长的大葱切丝,整齐地覆在那山鸡上面,然而,当筷子一挑向山鸡肉的时候,却发出“噗”的脆响,立刻间,就见那山鸡的里面,冒出一股股的淡香气味来。
三斤二锅头,自然也是从火盆上加过热才端上桌,酒尚未到一半,第二道热炒也上了桌,那是一个相当完整的猪肚,松松垮垮的,但在几人筷子一下,那猪肚立刻脆烂,里面却是江米烩百果、核桃白果栗子大红枣、莲子沾冰糖外带一层青红丝,叫人唾涎的黄焖栗子牛筋,加上指甲大小的老山香菇,不用说吃,就算是看一眼,也叫人直流口水。
白墨临与上官红呢,对于这猪仔可谓是看的可多了,如今竟然用这猪仔做了一道菜,心里着实透着不舒服,本想不下筷子,但闻那味道,还真香得醇,挡不住口水往喉管咽,只好跟着下筷,二人非但下筷,发觉小猪仔那肚子里完全没变样,但却相当好吃,因为小猪仔的五脏全都上了料。
地道的壁上,正燃着琉璃灯,每三丈远就有一盏,这地道全是青石铺地,青砖为壁,通风好,洞内又干燥,望到洞底,至少有十丈那么深,看上去这个地洞至少有两丈高三丈宽,一排放了些桌椅。
第四道端上桌的,是汉江大老鳖,老鳖四周,密密地围了一圈净红江虾,这可是道地的一道水菜!大家可有口福咯!
瀑布那如雷的响声千年不断,周围是密林和深深的长草;深潭水面上浮着一层死鱼,漫漫地向下游小溪漂去。
而在岸边,一男一女两个人,彼此温存地野交着,却在诉说着天下最浓最深最纯最甜最倾心最动人最委婉最钟情的恋情。
此时此刻,意乱情迷,哪里是人所能控制的住的?但见那司徒香香的唇边,浮起一道深深的刻痕,体内像有个虫子在啃噬他的心,谢志强实在不愿让上官红和司徒香香一起伤心,不愿让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会有痛苦,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许诺,谢志强是个生命火花即将熄灭的人,刹时,白墨临感到沮丧,也感到无能为力。
而上官擎天老狐狸的剑式飘忽莫测,奇诡变幻无穷,使的是师傅教授的七修剑法,其中又自融合了一些爹爹讲授的六脉神剑的招式,但落基点都是一个快字,若说白墨临的剑光是长江滚滚的江波,上官擎天的剑花则是江波尖上的浪花。
当当当当,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撞击,长虹、金光同时坠地,四大内侍卫身形晃动,受伤的两人已面色苍白,气喘吁吁。谢志强微微喘气,遍体生津,但见到受伤侍卫的模样,他不觉精神大振,他知道突围已经有望,缺口就在两个受伤的侍卫身上。
眼前,是一双凝视着她的闪烁着深情、热烈、真挚光芒的明眸。明眸下,却是是一只高高的鼻梁,鼻梁下一张乌黑的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