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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音揪着严徵的腰肉,面上黑了几层。
严徵任由她作弄,就是不动如山,她气头上来,抬脚狠踹他几下。
“你给我让开!”
路氏的倒闭已经显而易见了,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她这时候哪能掉链子,不把它啃到手,她绝不会倒下!
严徵笔直的站着,见她从床上绕开,也几步跨过去挡在面前,浮音转头,他又回到这边来。
“严徵!我要去公司!我已经通知了秘书,十点钟要开会,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严徵抿唇,面上几分固执,平时他从来顺着她,可是今天她高烧三十九度三,就这样了,这人打死不去医院,非得去公司。
“你不去医院可以,刘妈打电话通知了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你要做什么,都必须等身体好了再说!”
“老娘好得很!”她火气上来了,对着他臭脾气惯了,没个顾忌。
今天她约了路氏的几个小股东,要收购他们手上的股票,到时候加在一起,也有百分之十五了,和她原本手上收购的一起,就是整整百分之三十二。
宋氏财大气粗,愿意这个时候站出来兼并路氏,将风险一并承担,相信到时候,除了路华雄,没人会反对。毕竟股东都是商人,明摆着这回路氏不行了,只要能继续赚钱,谁当家有什么两样?
她今天好不容易将几个人约到一起谈,要是耽搁了,被别人截了胡,她宋浮音白混这些年的商场了。
严徵不听,俯身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整个人都发烫了,她怎么还这么清醒?闹得这么有劲?
“严徵!宋氏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的!关乎到它的发展,这次机会我不能错过,老公啊!”她说到最后急了,吼了一句。
果然他控制不住的红了耳朵,垂头见她蹙着眉哀求的模样,平日里强势的人这会儿软软的,脸颊烧的通红,那颗心也跟着软了。
“啊——!”刘妈张大了嘴,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
平时两人主要是亲密惯了,这别墅的人也就没多想,再加上浮音喜欢和他单独相处,平时都打发人出去,这回算是第一次在刘妈面前这么亲近,还叫了那么大声的老公。
严徵顿时面红耳赤,手脚僵硬片刻,木着嗓子:“刘妈,让家庭医生去宋氏,到浮音办公室来看,我们先去。”
说完抱着人匆匆下楼了,浮音这下开心了,搂着他的脖子,脑袋一扬凑上来,“吧唧”一口响亮的亲在他的颊边,“谢谢老公”
刘妈一激灵醒过神来,看着两人一起出来的卧室,一拍脑袋。
“哎哟,看我这白活了,这么明显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第十二章 浮音()
浮音一跃成为能和路华雄抗衡的大股东;路华雄见了她恨得咬牙切齿,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恨不得薅上来啃一口;只不过宋浮音更快更狠而已。
商场之中,这本很正常,可想到那小岛还是宋氏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浮音也不急,到这地步了;路氏她说话已经极有分量,等再过一年半载的,各处债务临头,怕是他们得求着她兼并。
还有五天;就是她和路政柯约好的日子;浮音按着手中的打火机,“喀嚓”火苗燃起,印在她眼中;也融化不了那层寒冰。
她极力控制;稳住情绪,火苗晃动的厉害;“啪”手里的打火机被夺走;严徵随手将之合上扔到一边;转而担忧的俯身扶住她的肩膀。
“音音?音音!”他喊。
她无动于衷,手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抖;火;是火;好大的火,好痛的火!她神色狰狞,眼眸迸射极强的恨意和冷酷。
她明知道自己如今已经再次拥有了人生,明知道她已经不会被杀,明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了,为什么还是要有这样的条件反射?!
她一下挣开他,“刷”的一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她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宋浮音宋浮音!你干嘛这么大反应,你怎么这么没用,你怎么连这个都忍不住啊!
死死捏住桌角,她咬着牙垂头不肯露出一丝脆弱,无声无息,绝不让身体的本能控制。
严徵怔了怔,上前小心的将她拢在怀里,心里紧的发疼,唇不停的吻着她的发丝,大手抚着她的背,感受到她紧绷的状态,另一手轻轻的将她紧捏的手掰开,握在手心暖着。
“老婆,音音,没事了,你在我怀里,一切都好,没事,没事。”他轻声道。
他能感受到她的不对劲,这两个月来都是这样,睡觉她不能安稳,他只能一夜一夜抱着她安抚,有时候发呆看着他会露出狠厉悲伤的表情,看见火的情绪更甚,那都是强烈到无法自控的情绪,更像是一个人身体的记忆,大脑深处的强压的痛苦那样。
长息无奈浮出来,这都是她不知道多少次被逼出来,宋浮音前生的痛苦对她的影响非常大,总的来说,是精神伤害很大,无论是严徵在眼前眼睁睁从一个汉子变成血淋淋一副骨架,还是她被活活烧死,成为一副焦炭,这都是难以磨灭的刺激。
宋浮音本身和碧湖是不同的人,碧湖坚韧内敛,看似柔弱,可是能够承受极大的痛苦和压力,她当初被那样折磨死,也一样亲眼看见江朔北被杀,当然,没严徵这么惨,可碧湖本身能够默默忍下去,慢慢报仇。
宋浮音骄傲跋扈,性情无拘无束,她看似强大,可是当初父母的离世让她几欲无法存活,她原本就是被宠爱的公主,被生活和现实逼迫成长,她也做到了,甚至做得很好,可是再来一次双重打击,这让她敏感的灵魂出现裂痕,偏她骄傲的不肯让自己软弱,任何脆弱情绪都被她狠狠压下去,这份脆弱,甚至严徵,她都不能让他看到。
“严徵”她小声喊他,听到他的回应,窝进他的怀里,眸光已经恢复冷静,指尖攥紧,不行啊。
凭什么要受害者原谅施暴者,她就做不到!路政柯是个疯子,法。律制裁不了他的,他杀了那么多人,路家照样无视,他仍然是路家逍遥的大少爷。
她想法疯狂起来,“严徵,”又喊了一声,“老公,我我很喜欢你的,其实我喜欢你很久很久,只是我自己一直无视了这份感觉,很抱歉,我发现的太迟了。”
严徵怔住,耳尖控制不住的烧红,同时心里涌上雀跃,他很想笑,可是她还在难过,他将她抱紧,蹭着她的耳朵,“不迟,一点也不迟,音音,我的妻子,我们还很长,你不用这样担心,更不必难过。你有我,无论如何,我是音音永远的守护者。”
浮音埋在他怀里似笑似哭,不,迟了,已经迟了,她所经历的,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她存在,那就是迟了。可是这是无解的,除了向前,除了牵牢他的手,她想不到什么办法来解救自己被困住的灵魂。
她把自己赶进了死胡同,那些记忆存在就是折磨,可她不能忘,那太不公平了,她不敢丢下那个绝望的严徵,不敢忘也不敢想啊。
路政柯这天回了家,已经大半夜了,一进门就是路华雄颓然躺在沙发上的模样,暗光照着他沧桑的脸,他一挑眉,真是稀奇,他没有去那些小情人家里,竟然知道回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屋里很暗,没有开灯,透过窗子外面依稀的灯光,地板上印着倒影,路政柯站立门边,身后是微微的亮,面容沉浸在黑暗里,缓缓勾起了嗜血笑意。
他踏前一步,随手关上了门,“咔哒”轻微的声响,路华雄没有动弹。
皮鞋踩在地板上,他一步一步,轻无声息,来到路华雄面前,俯下身看了许久。
久久,他沉着面直起身,果然啊,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呢。
拿出袋子里准备好的帕子,他缓缓按在了路华雄口鼻处,过了一会撤离,他抬脚踹了他一下,身形抖动,可人没醒,笑了笑,很好。
进了厨房,戴上手套将所有的天然气打开。
他检查了门窗紧闭,拉上窗帘,悄无声息的上楼,拿出事先配好的钥匙,打开了路夫人的房门,故技重施让她睡的更死。
没有关门,出来走到对面,这是路正和的房间,他触到把手,轻易打开了门,里面空空荡荡,路正和住校,没有回家。
看了半晌,路政柯默默关上了房门。
他检查了所有通风处封闭好,一个人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鼻尖已经闻到了臭味,真是令人沉迷的,死亡的味道啊
拿了路华雄的车钥匙,他指尖转着钥匙扣,哼着歌将房门紧紧从外锁上。
倒退着往后走,看着面前这座豪华的住宅,路政柯突地笑起来,越笑越开心,直至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是上天让他们死啊,路氏快要完了,路夫人前几天就把佣人们全都辞退了,连路华雄的司机都被辞了。
他手上这串钥匙是他当初看中的车,国内还在销售的就这一辆了,他已经刷了卡了,准备在自己生日这天提出来庆祝,反正,他也不对那两个人抱希望。
可到了那一天,这辆车被路华雄提走了,他很生气的打了那个员工,回到家,那两个人压根忘了他的生日,路华雄更是将那辆车送给了他的小情人。
那女人和他是一天生日,路华雄记得自己的情人,却不记得自己的儿子,甚至,在听到车是儿子买的的时候,还直接提走了。
路政柯没有要回车子,而是和那女人来了几次偶遇,果然,那女人胆大包天又贪心,早对路华雄那个老头不满足,专心在他身上下功夫。
路政柯没几天就解决了她,让她长眠在那个地下室,倒是路华雄,怀疑了他几回,毕竟他杀了不少女伴,可想想他好歹是路家的人,一旦曝出去,对路氏的影响简直不可想象。而且那女人也快三十了,他干脆当不知道。
他坐上这辆车,路华雄将车带回来,一直堆在那积灰,他本身不感兴趣。路政柯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必须亲自动手抢才行的,不然,什么也不会有。
你看,很快,路华雄的股份都会是他的了,毕竟路正和还没成年,他可以代为管理。他知道梦洁担心什么,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必担心,她可以安安心心和自己在一起了,永远富贵。
抽出细长的烟,路政柯满足的吐了口云雾,开着车扬长而去。
一路上,他开着喜欢的车子,在深夜车辆稀少的路上飞驰,控制不住的张嘴大笑,面上染着兴奋。
凌晨四点,屋子里的气味浓烈的刺鼻,路夫人终于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只觉得头晕脑胀,她缓缓翻了个身,伸手要去开灯。
抬眼却见房门大开,那一块黑洞洞的,她一愣,脑子混沌着慢慢反应,爬下床,几步挪到门边,探头看不见什么,伸手去摸壁灯。
“啪嗒”轻轻按下按钮,一瞬间光明照亮走廊,刺鼻的味道还在脑海盘旋,她已经来不及想那是什么了。
剧烈的声响,爆裂的轰鸣,玻璃被震碎洒了一地。
整个豪华房宅,连同其中两个主人,就此燃烧殆尽。
连路政柯都没想到,路夫人会在中途醒过来一次,更是下意识的行为,加速了生命的流逝。
他自认为很仁慈,并不想他们死的太痛苦,不过路夫人这一手,可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