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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北侧首吻了吻她的额,“夫人再等等,很快就好了,等这阵子过去,一切都会好。”
碧湖点头,“我知道,你一向厉害,夫君要做什么便尽管去,你得知道,无论如何,你会安稳的过一生,一世顺遂,相信我。”
江朔北捏了捏她的鼻尖,弯唇一笑,“夫人的话,我自然信。”
江朔北起身穿衣走了,碧湖裹在被子里,偷偷的笑的喘不过气,想到昨晚,一张小脸臊的通红。
这丫头聪明一世,却还不知,自己如今还是个黄花闺女。
不过等碧湖起身想回去的时候,却在出门那一刻被拦住了,她愣了愣,失笑,“你两怎么了?都这时候了,我可得回去当差的。”
“碧湖姑娘,厂公吩咐了,您往后啊,就不用回去了,只管好好待着。”一人回道。
碧湖笑容微僵,江朔北的心狠手辣她是不怀疑的,想到什么,她轻声问:“牡丹殿如何了?”
那两太监没想到这碧湖姑娘够聪明的,只是想着厂公吩咐,闭紧了嘴,只道:“碧湖姑娘,您别为难小的们,厂公说了,一切啊,他回来亲自向您解释!”
碧湖顿了顿,缓缓回身,关上了房门。
在江朔北的周旋下,皇上果然想起了宋玉儿,路过牡丹殿,便顺道进去坐坐。
可宋玉儿心急,便给皇上下。药,企图留下皇上,自己也服了所谓的保证生儿子的汤药,皇上本没有察觉,和她颠鸾倒凤,只觉得身体不适,太医说是过了度了,龙体有损。
谁知被江厂公查出来那汤菜有问题,牡丹殿奴才们一溜儿拷打过去,全都招了。
宋玉儿当然知道给皇帝下。药是多大的事儿,她之所以这么大胆,还不是因为自觉江朔北已经被她拿捏的当了,他收了碧湖,碧湖见天儿的往他那边去,可见还是受宠的。
她想着,这又不是,等她一举得男,那可真是苦尽甘来了。
甚至因此,她都没有多隐蔽,反正江朔北会给她处理好的,帮她遮掩。要是到时候他敢翻脸,她自然也会将碧湖和他的肮脏事抖搂出来,这事儿牵强一算,江朔北也算是觊觎皇帝的女人了,还怕他怎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但万万没想到,江朔北他还真敢,不仅如此,还亲自向皇上禀报了。
宋玉儿原本想得多好,可真到了时候,才发现,这江朔北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阖宫里头,几乎全是他的人,宋玉儿和她的心腹,全被关在牡丹殿里没处跑。
皇上果然大怒,不仅早朝的时候将宋将军一阵数落贬了官职,回宫又下旨将宋玉儿打入冷宫。
江朔北领了命下去,带着人一路面无表情来了牡丹殿。
两边守门太监见他来了,行了个半礼,伸手推门请他进去。
江朔北带着人踏进门,当先便是一个红花描金大瓷瓶迎面而来,身后内侍上前给他挡了,江朔北眸光冷淡无情。
“你这个狗奴才!你敢这样对我!你竟然恩将仇报!”伴随着瓷器的碎裂,宋玉儿尖叫。
江朔北仍然淡定,随意的坐到了圈椅上,接过了身后人递上来的茶水,撇了茶沫,轻啜了一口,这才悠然道:“娘娘,你们这样的,咱家见多了。”
个个都是狗奴才狗奴才,个个都是当自己天下最委屈最有理,全是旁人白眼狼。
“江总管!”宋玉儿极力保持冷静,“你可还记得本宫对你的好?嗯?!本宫可是将自己最贴心的最好的身边人都给了你了,你不能不记恩哪,她本宫很了解,对你也是不错的吧?你们这样的,得了这么好的,怎么也得领了本宫这个情吧?”
江朔北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冷淡的勾了唇,眼眸显出一点怒气。
“娘娘说的话,也就这一句对。她的确是最贴心最好的,之前跟着娘娘,真是委屈她了。咱家自然好好待她,谁也欺不得,但你!”
他眸光狠毒,宋玉儿禁不住一步后退,手扶着桌子,已经颤抖起来。
“你如此待她,让她伤了心,怎么还能好好活呢?”他轻飘飘的问。
江朔北在宫里这么多年,他能到这个地位,这么短时间,除了豁的出去这条命,给皇帝做事做得好以外,他还够聪明,宋玉儿这样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说什么对下人好,不过是点施舍情,碧湖虽说是她派去,也是为她做事,可宋玉儿打的主意岂止那么点,她更是想通过碧湖控制江朔北。
一旦江朔北有什么动静,碧湖当先就是牺牲的那个,他也随之被毁去。
要说前生也是这般,不过不同的是,碧湖不爱他,江朔北对碧湖是真情,同时他知道,以后一切安定下来,恐怕皇帝同样不会放过他,这才为了她的以后,选择死去,宋玉儿这才得意了。
宋玉儿冷笑,“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个奴才罢了,碧湖要不是本宫,她还在将军府当她的烧火丫头!这宫里头的富贵,她恐怕一辈子梦都梦不到,这会儿,不知被配给哪个下人小子,子孙后代,也一样都是奴才!”
“哦,我倒忘了,你们这种人,是连泼皮小子都不如的,人家好歹是个男人,你算什么东西!阉狗!”
“啪!”清脆的响声,茶杯四分五裂,上等的茶叶四散,茶水浸入地毯,清香飘出来,冉冉冒着热气。
江朔北接过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被他吓到的宋玉儿,脸色阴沉。
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玉妃娘娘,她是最好的,你算个什么东西,配让她伺候?咱家配不配的上她,她说了算!”
“全绑上,堵上嘴,别让她说了不该说的。”
默默无闻的一众内侍冲过去,宋玉儿连同她一众心腹宫人都被五花大绑。
江朔北回身走在前边,“安排轿子,把咱们玉妃抬去冷宫吧,路长呢,娘娘娇气,怕走不快。”
一顶灰黑小轿抬着人,身后押着一众宫人,径直入了冷宫。
宋玉儿看了看破败的大殿,积灰的物什,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不不不,本宫不要待在这!本宫要出去,本宫要见皇上!”
“嗷——哈哈哈,哈哈,又来好玩的咯,嘿嘿,哈哈哈。”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蹦出来,一边拍着手,一边跳着笑。
宋玉儿浑身一抖,一股巨大的恐慌袭上来,她急忙上前想要抓住江朔北的衣裳,被内侍一下挥开,向后坐倒在地。
“江总管,江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本宫,你想过碧湖吗?她对本宫忠心耿耿啊!本宫和她是最好的姐妹啊,你想想她啊,本宫要见她,碧湖不会不管本宫的!”她哭的肝肠寸断。
江朔北站在门房边,仰头望着天空,冷宫的阳光都比别处寒。
他想到了昨晚的梦,那梦里那么真实,恍惚事情真的会那样发展,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但他不怕。可他还看到了碧湖的死,他用命和挣来的一切去换来的人,不过两年后就没了,还死的那么凄惨。
那样好的姑娘,尸首分离,拔舌刺眼灌耳,五官全毁,活活折磨致死,她那时候多痛啊,江朔北即便梦醒,都觉得寒凉彻骨。
“娘娘太聒噪了,冷宫外边还要过人呢,这要是吓到了,多不好啊。”江朔北语调轻柔,不寒而栗。
“啊——!”女人的尖叫只有一瞬,便被厄在喉咙,只有闷闷的吼声传出来。
江朔北抬手看了看修长的指尖,掌心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回身,他抬手拿过刀,看着一脸青白,冷汗不断的宋玉儿,俯身低低道:“咱家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或许也就是个梦,但谁让咱家见着了呢?她没有咱家靠着,竟然被你这个忠心服侍付出一切的主子给虐杀了呵,你连个全尸都不给她。”
随着一声凉薄冷笑,江朔北手下毫不留情的一动,宋玉儿浑身挣扎颤抖起来,眼前剧痛,血色弥漫。
随后是双耳,宋玉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疼痛让她神志不清,如今,她已经有些失智了。
碧玉牙齿抖个不停,两腿战战跪在地上,身子软成了一团。
“饶,饶命啊厂公”她哽咽着说不清楚。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厂公饶命,让奴婢在这冷宫待一辈子就好,求厂公看在碧湖姐姐面上吧!碧湖姐姐一向温柔善良,待我是很好的。”碧玉语无伦次,嗓音颤抖。
江朔北脸颊沾上了零星几滴血,这不是他第一次动手,以前做江福海干儿子的时候,各宫主子们发落的奴才,暗中递了话,说要打死的,便不会留活口。
他没权没势的时候,便接了这卖力气的活,经常下手狠,往往几下便要了人命,这样倒也是给个痛快,就算后面打得再多,至少也不必再受那几十杖的苦了。
“自然,你有这个忠心是最好的。娘娘发了疯,你好好照顾着,可别让她乱跑,这冷宫里处处都危险,出了事,可不好收场。当然,好姑娘是有好处的,这冷宫里,不会少了你的分例,安生些吧。”江朔北轻声道。
他拿着帕子,一下一下擦干了血,抬步走出了冷宫,身后大门缓缓关上。
“恭送厂公!”门内,是原本的诸多众人跪地。
第十七章 碧湖()
江朔北在外边先洗了澡,换了衣裳,确定去了血腥味,这才去了皇上那复命。
“回皇上,臣都办好了。”
“嗯,可有说什么?”皇上批着折子。
“头先只叫着冤枉,后来见了冷宫便说知错了,想见见皇上。再然后又道家里父兄劳苦功高,让皇上饶了她。臣将她投进了冷宫,她一直尖叫不止,涕泪横流。”江朔北淡淡道。
果然皇帝皱眉,“哼,朕一早便猜到她会这样说,她那父兄,也是一个德行,当年有了那点从龙之功,便想着给他们些恩宠。万没想到,竟是胆大包天,往后,谁也不要在朕面前提起她!否则拖出去打。”
江朔北敛眉,这都是意料之中,心里毫无波动,他一早摸清了皇帝的脾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对皇帝而言,只有他记着你,没得你去提醒他的,否则,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臣遵旨。”江朔北俯身大拜。
“行了,你也跑了大半日了,给朕做些点心,然后便下去休息吧。”皇帝挥挥手,“这往后啊,阖宫里,也就是你最得朕的心,吃点东西都不安生,那些个女人,就是想着争风吃醋,没一个安生的。”
江朔北没起身,急忙回道:“看皇上说的,您要是喜欢奴才做的吃食,那是奴才的荣幸,奴才有今日,都是皇上的提拨信任,万不敢多想别的,做些什么,都是得了皇上的令,除了皇上,奴才也没别的主子了。”
皇帝这才笑了,他说的什么是一回事,江朔北认了什么是另一回事。
“好,还是小江子嘴甜。去吧。”总得知道,自己一辈子不过是个奴才身份。
“是,奴才告退。”江朔北声音沙哑恭谨,垂着的脑袋一脸冷漠。
等到江朔北忙完了回来,碧湖手里拿着做到一半的鞋面,歪在软榻上睡着了。
他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半蹲在她身前,目光一寸一寸的看过来,流连不舍。
伸手触了触那颗红痣,想着还真是天定的缘分,微微勾起笑容,只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那笑容便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