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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命,于珊珊不可能带走实物的玉佩;她当机立断选择了命;机会只有那么一次;玉佩却可以以后夺过来。
长息点着指尖;“本君可以带你回去;但你的寿数不好计;这样吧,本君不要你的自由;但你得为本君做一件事;时光不论。”
星辰蹙眉;长息又道:“对了,本君也不一定保证能回到你未被换的时候,毕竟那个时空太乱了;世界也沉睡了;有些影响也是一定的。不过,也有好处就是了;本君不必再担心,会影响他人命轨;那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轨都乱了。”
“想好了吗?”
“那;那我爸妈和寒洲他们;也不能保证吗?”她犹豫道。
“这就要看你了,我带你回去,会尽量将你带到他们死亡之前,能不能阻止,全看你自己。”
“好,那就回去。”她不再犹豫。
“妹子,我怎么看你不太对劲啊,你怎么这么平静啊?那个女人换走了你的一切,你竟然也不恨她?”龙马刨了刨土。
星辰愕然,“倒也不是不恨,只是我成为怪物都已经十多年了,无望的等待和疯狂的神智已经消磨了我太多,我不想浪费力气去记得仇人,只想用尽所有去记住自己爱的人,我不愿意自己连爸妈长什么样都忘了。”
“而且,其实我能理解她换命的做法,”但理解不代表原谅,“她的确很苦很难,或许前生她在末世过的更难,有这样天大的机会在面前,相信很多人都会选择换吧,我不是她,没有经历过她的绝望,所以,也并不想去探讨什么人性这样高深的问题。”
“刚开始也恨,每天都难过自责,可是我没用,世界中心又怎么样,那时我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怪物,唯有的寒洲都没了,我等了快十年,他也没出现,我知道他死了,听那些高级丧尸说他连尸体都被吃干净了,我知道的,可我还是在等,等一个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人。”
“我不能原谅,她害死了我父母,害死了寒洲,或许连乐乐也说什么我是世界意志,其实我化成人的那一刻,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而已,比起全世界,我更关心自己的亲人,但如果有一天世界成了责任,我也会肩负起自己该做的事。”
“于我而言,恨不重要,我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想回去保护他们,陪伴他们,于珊珊,其实没必要把她放在心上。”
长息长睫微动,化成人的那一刻,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而已,界空你看,世界都这样,所以,我没错。
“你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你是世界意志,对一个世界而言,凡人的爱恨情仇,都只是过家家一般的玩笑,它们不会将这个放在心上。你永远,也不可能有激烈的感情,一旦生出,你就不再是世界的意志,因为以万物为刍狗的平静淡漠,才是世界所能给万物的最大的公平,也是一个世界的责任。”
将金箔递给她,“好了,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尽快吧。”
于珊珊睁开眼,看着头顶天蓝色的床帐,她心下一抖,跟着涌出巨大的惊喜。
动了动眼珠,她咬牙移动着手臂,跟着缓缓动着腿,刚刚换了身体,有点不能适应。
好不容易半坐起身,她看看自己嫩的跟葱根似的手,掀开被子,看着自己一身牛乳般的肌肤,摸了摸全身上下,她扬了扬唇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她摸着脸,整个人被狂喜所包围。
太好了,她是黎星辰,她是黎星辰了!她会是救世主,她会是神,所有人都爱她,她有最强大的异能,有最美的容貌,最有力的后台,这都是她的了,全都是她的!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于珊珊面色一滞,紧张的捏紧了被子看过去,“谁?”
出口声色婉转绵软,连声音都这么好听,真是好命啊。
“城堡,吃饭了,再赖床我就进来了啊。”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于珊珊回想半天,前生她远远地看过黎星辰一眼,据说她有一个领养的弟弟,一直跟在她身边,想来应该就是他了。
不过就是一个被领养的弟弟罢了,竟然这么无礼的和黎家大小姐说话,怕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她整理了表情,听说黎星辰生性温柔,说话从来轻声慢语的,而且他们这样的家庭,必定教养很好,她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被人察觉端倪。
“好,我马上起床。”她温声道。
谢寒洲面色微顿,怎么觉得不太对,星辰从来吃的他死死的,向来只有他听话的份,她哪回听他的了?
于珊珊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人不可能永远一副面孔,和自己亲密的朋友是一个样子,和自己的父母亲人又是一个样子,和外人就又不同了,这本是亲疏远近的自然显现,而她,本就不是黎星辰,面对陌生的“父母”亲人,只会下意识拿出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可又刻意讨好,友好温和,却疏离。
她起了床,看着这个巨大的房间,她原本的家加起来,都没有黎星辰这个房间大。
摸着柔软的天鹅被,又摸摸光滑的柜台,看着摆放的各种高档物品,举着精美的首饰比划着,打开衣柜,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堪比小房间一样的空间,挂满了漂亮衣服,一排排的鞋柜,于珊珊张大了嘴,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生活。
黎家黎云亭是安国中将,黎家全家都在军中发展,可黎星辰的母亲关静文的娘家是从商的,也就是关静文,跑去搞科研,成天忙的晕头转向。
关家疼爱黎星辰,包括目前居住的别墅,都是关家舅舅送给黎星辰的生日礼物,这所有的奢侈品,都是黎星辰的亲人朋友送的。
谢寒洲是个计算机天才,早就开始做软件赚钱,这里面不少衣服都是他送的。
黎星辰如同一个福星,在她身边的所有人,似乎都能被她的好运辐射,个个幸福美满好运。
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于珊珊挑挑拣拣的,好不容易选出了一件镶钻半袖裙,配上一双镶钻高跟,她戴了一整套钻石首饰,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看不够。
迷恋的摸着这张脸,“真好看啊,我可真好看。”
看着手上的钻石手链,“还真是不会享受,全是新的,感谢我吧,帮你好好的受用了。”
在谢寒洲再次上来要敲门的时候,于珊珊打开门,眉眼带笑的看过来。
谢寒洲笑脸微凝,于珊珊无视他直接下楼了,一个寄人篱下的下人而已,她可不会像黎星辰那么蠢,呵,都有女儿了,还要领养一个儿子,这不是成心想要儿子争家产吗,虽然末世要来了,但是黎家往后不可小觑,她绝不会让外人夺走她的东西。
黎云亭随意一眼又低下头,跟着猛地抬起,眉头攒的老高,“星辰,你搞什么鬼,才十八岁的小姑娘,又不是参加宴会,打扮成这样干嘛,看看你那裙子,大腿都差点没遮住,谁送的?那头上插那么多石头,不觉得重啊?回去换。”
黎爸爸是典型的大家长思想,又没什么审美,加上是苦过来的人,总觉得大方朴素最好,而且老是觉得外面的男人对女儿图谋不轨,成天跟个守着宝贝的守财奴似的,生怕旁人碰她一下。
于珊珊不认识什么奢侈品,但她却知道黎星辰不可能有便宜货,所以见什么好看就戴上了,她又不懂什么搭配,也分不清品牌,只要好看就行。
摸了摸头上起码四五件钻石首饰,她笃笃笃下了楼,“爸,我就是觉得好看嘛,我都这么大了,在家里打扮一下而已,又不出去对吧?”
黎爸爸被她一开口就没了脾气,抿着嘴摇头,挥手,“寒洲呢,他不是喊你吃饭嘛。”
于珊珊撇嘴,翻了个白眼,端起碗喝粥,“爸,你管他干嘛,反正也不是亲生的。”
黎云亭手中的勺子一顿,狐疑的抬眸看她,女儿从来不会做这样的动作,而且她吃东西不会发出声音,最重要的是,她可比他们所有人还要疼谢寒洲,当初是她强硬带着谢寒洲回来的,为了照顾谢寒洲一开始的情绪,两人还在一起睡了两年才分床,可见感情有多好。
“女儿,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啊?还是寒洲惹你生气了?”黎云亭试探道。
于珊珊一顿,转了转眼珠,“也不是,只是我觉得,他好像老是问我你们的私事,而且总对我忽冷忽热的。”
还是慢慢来,将这个养子隔出黎家父母的心再说。
一个家庭的事,除非是家庭成员,否则,就算很好的朋友,都不一定知道全部,而更不要说于珊珊了。
谢寒洲站在二楼,看着那个背影,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怎么总觉得,很不舒服呢。
而这头,星辰看着自己这间小屋,又看看小镜子里的那张脸,粗糙暗淡的肤色,枯黄的头发,随意打耳洞而流脓的耳孔,她呼了口气,竟觉得也没怎么难过。
星辰一笑,那双原本黯淡的眸子染上了色彩。
长息提醒道。
曾经的她一样收到了于妈妈给予的玉佩,即便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儿,她还是选择了这样做,当然,于妈妈并不知道玉佩的秘密。
第四章 星辰()
将衣服都洗了;晾在阳台上;星辰看着天空的黑沉;很快就要下雪了。
家里就剩一点儿钱,于天乐念书怎么也要有个几百块预支;还有家里的生活费;但那仅有的三千块是给于妈妈买药的。
于妈妈是早年伤了身子;后来于爸爸没了;她又一直兼职好几份工养活两个孩子,没两年身体就彻底坏了,每天要按时吃各种死贵的补药;浑身没劲,平时也不能干重活。
站久了都可能晕倒,医生说是提前透支了身体资本;这才人到中年就不行了。
叹了口气,上次一直到一个月后;他们才正式出走的,这回她要提前离开。
将做好的饭菜端给房里的于妈妈,“妈,先喝点粥。”
于妈妈一顿,看她一眼,跟着垂眸接过碗;“你吃了吗?乐乐呢?”
“我吃过了;乐乐去找朋友玩儿了;很快就回来;您别担心我们了。”她轻声道,拿过一边的小桌搭好,又将柜子里的药片拿出来配好,倒了水晾着。
“妈,你吃完饭记得吃药,碗就放那儿等我回来再洗,我去一趟医院给你买药。”她吩咐完了,这才起身出门。
于妈妈端着碗半天,微微蹙起了眉。
再来一遍,星辰自然没有曾经那样手忙脚乱,在这个家无所适从了,她已经习惯吃苦,也学会了不少东西,而且她本身就会做饭,以前在黎家,她经常做饭给家人吃,不过如今的于家可能连食材都买不起。
“嘭”门被猛地推开,一下砸在后墙上,跟着又弹回来。
又黑又瘦的男孩站在门口,鼓着眼睛看她一眼,“踏踏踏”径直进了屋。
以前的于珊珊委屈,她从初中就被迫辍学,需要出去找活干,所以对还能念书的弟弟就格外不平衡。
于天乐还小,刚上初中的年纪,从小家人又没空管教他,姐姐还一直对他横眉冷对,说话总是找最刺的讲,加上他的家庭原因,一直在学校受到补助,因而被某些同学冷落欺负,姐姐看见了也只会说他没用。
久而久之,这孩子就和她成了阶级敌人,在他心里,明明姐姐该和他最亲,可她偏偏最欺负他。
星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