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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将近一半,我想让你去帮他找回解药”其实她这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杨雪立已经将丁广博交给了张尹强,然后身形又如幽灵一般出去了。他去了哪里?他自然是去找费云天去了。
张尹强怀抱着丁广博,惜柔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们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动也动不了。过了一会儿,只见柯月华匆忙地跑了过来,她急忙地说道:“怎么样了?”张尹强道:“师父已经救到了,只是体内的剧毒还没解,杨雪立去大厅要解药了。”柯月华沉思一会儿,道:“不知为什么,刚才费云天忽然下令解散了所有教众,本来高济是准备在总坛外设下埋伏,等我们出去时将我们一网打尽。”张尹强恨恨道:“这个混蛋,我迟早要杀了他!”柯月华道:“趁现在他们没有紧密部署,我带你们赶紧离开。”
惜柔道:“那你呢?”柯月华的表情显得有些伤感,道:“对不起,我还不能走!”张尹强道:“为什么?现在师父已经救出来了,只要杨雪立拿到解药,师父就没事了,我们也就永远不用再来这个鬼地方了。”柯月华摇了摇头,缓缓道:“你们不知道,现在费云天一直在筹划着如何攻打中原,一统天下,我不知道,他这样下去,会不会把本教带到死亡的边缘,因为他太自信,也太自负了,虽然我们现在与他为敌,但我也是本教中人,外面那些人的死活我都不管,我只担心本教的存亡。”张尹强不禁也垂下了头,道:“你说得对,这些问题,我还没有想过。”
柯月华往外面望了望,道:“现在你们赶紧跟我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张尹强道:“师姐,无论将来是你,还是教中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人通知我,我永远是你的师弟!永远是本教中人!”柯月华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张尹强背着丁广博,惜柔跟在身后,随柯月华走了。
杨雪立一个人来到了大厅门口,此刻就站在大厅门外。他的身子永远是坚挺着的,还是那样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弯曲,他左手也握着他的剑,漆黑的剑鞘,鲜红的剑柄,这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如同他身上的一块肉,永远都会跟着他。而他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却不一样了。第一次他来的时候,是怀着复仇的心理,他曾想过,要将魔教的人尽数杀光,但是自从得知魔教教主是丁广博之后,他就打消了复仇的念头,这一次他来到这里,是为了救人,救丁广博。
大门打开了,好像是知道杨雪立来了,所以才自己开启了的。从大门打开之后,杨雪立第一眼就看到了费云天,看到费云天坐在那个宝座上,偌大的一个大厅,只有费云天一个人。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丁广博坐在那宝座上,周围还有那么多魔教教众,不过丁广博故意安排那么多人在场,是为了要向杨雪立炫耀一下他的权力和能力。
杨雪立一步步走了进去,脚步不快不慢,好像他面对的是一个普通的人,要做的也是一件普通的事。不过在他眼中看来,世上所有的事都可以看做是普通的,因为他把他自己也看成是一个普通的人。
走到大厅中央,杨雪立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现在他也进来了,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显得很空虚,总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凄凉。他并没有垂着眼,也没有垂着头,却是直盯着费云天,盯着那张脸。费云天也在盯着他。
他们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但这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仿佛他们早就应该认识了。费云天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是什么意思?杨雪立还是冷漠的表情,冷漠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现场的空气足以让人窒息,但他们却丝毫不被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费云天开口道:“你还是来了!”杨雪立没有说话,因为费云天这句话根本不需要他来接。费云天又皱着眉道:“你居然来了!”杨雪立道:“你没想到我会来。”费云天道:“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来。”杨雪立迟疑着道:“也许,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费云天道:“可你现在来了,可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杨雪立道:“我是来救人的。”费云天道:“救谁?”杨雪立道:“丁广博。”费云天道:“他可是你的仇人。”杨雪立道:“他不是。”费云天道:“哦?”杨雪立道:“我的仇人都死光了,我来救的是我曾经落下的兄弟!”
费云天看着杨雪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从没见过杨雪立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仰天大笑,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笑过。杨雪立也没有说话,面不改色,等他笑完。费云天笑完了,说道:“杨雪立,其实你是个有感情的人,可你却偏要做出一副没有感情的样子,即使别人误解你是个无情人,你也不想与他们争辩,你也从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杨雪立道:“你很了解我吗?”费云天道:“之前我不了解你,所以才会让你救走了丁广博。”杨雪立道:“现在你觉得迟了吗?”费云天道:“不迟,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
杨雪立道:“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费云天道:“你要解药。”杨雪立道:“是。”费云天道:“可是我不会给你。”杨雪立道:“我本来就没有奢求你能给我。”费云天道:“哦?”杨雪立道:“我可以先杀了你,再从你身上拿走解药。”费云天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解药一定在我身上?”杨雪立道:“我不知道,只是猜测。”费云天道:“如果你猜错了,那你杀了我,非但拿不到解药,反而连唯一知道解药下落的人都死了,你还怎么去救你的兄弟?”杨雪立没有再说话,他已无话可说,只不过他握剑的手更紧了,右手也握起了拳头。费云天又笑了笑,笑声是那么得意,那么令人觉得恶心,他说道:“没想到,这世上也有让杨雪立感到为难的事。”
杨雪立的表情更冷,说道:“你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费云天道:“如若不然,我怎么能坐到这个位子上来。丁广博以为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一统江山,可结果呢,他始终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自负为自己带来的回报。”杨雪立道:“那你呢?”费云天哈哈大笑几声,道:“我不必害怕,因为我已经是个老者了,也许我已活不了几年了。”杨雪立道:“那你现在得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费云天道:“怎么没用?我至少还有在死前好好享受这一切,我的理想就是得到这个天下,现在我已经成功了一半,我感到非常高兴,我相信在我得到天下的那一刻,我会更加高兴,这个世上,千万人中能有一个人享受那一刻的滋味,已经很难得了,而我就能成为这个幸运者。所以,我不必感到遗憾,也不必在乎我还有几年的生命,至少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有能力去追求。年轻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我如今的能力和经验比年轻人多得多,我应该比他更有资格,而且比他更能成功!”杨雪立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你想夺天下,攻武林,都与我们无关。现在,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费云天的回答简单而干脆:“不可以!”杨雪立道:“为什么?”
费云天凝视着杨雪立,笑了笑,道:“杨雪立,其实在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我最关注的就是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我刚才与你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见面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我这一生的劲敌,我要得到天下,夺取武林,必须要除掉你。”杨雪立并没有看他,还是面不改色,缓缓道:“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费云天道:“就算是,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直觉。”要说一个老者还这么想太多,嘴里还念着“直觉”这两个字,连年轻人都替他们感到累,但没办法,费云天是个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和内心的人,要想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和能力,不得不这么累。活到老,累到老!
杨雪立道:“你要杀我?”费云天道:“我必须要杀了你!可是我不会现在就动手!”杨雪立道:“哦?”费云天道:“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保丁广博不死,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杨雪立道:“什么?”费云天道:“十五天之后,或许我已经入侵了中原,到时候就在我的新的领域上,你我二人进行一场决斗!”杨雪立道;“决斗!”费云天看了杨雪立手里的剑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最厉害的便是你的剑,只有出手的那一剑,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闪过你的出手一剑,我想试一试。”杨雪立道:“你有把握吗?”费云天道:“如果我闪不了你出手的一剑,那我必将死在你的剑下,如果我闪过了,你也就再无出手的机会,那时候,便是你死在我的手下!”
他忽然仰天长叹一声,道:“我现在都能想象到我们决斗那一天的情景,那时一定会有很多人在那儿观看,江湖武林中的人一定都会到场,说不定,你的师父也会来,那一定是个气势磅礴的场面。若是我赢了,我也必将闻名于天下,那我夺得这个天下,也是实至名归!”看他说这番话的样子,知道他的脑子里一定在幻想着那一天的场景,充满了渴望,充满了亢奋。杨雪立一直没说话,握剑的手更紧,似乎在颤抖,难道他是害怕了?费云天好像看到了他现在的情况,问道:“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杨雪立虽然还是面不改色,但他的内心呢?费云天没有说错,自从他从无名岛上回归中原后,每一次出剑都必将见血,因为他的剑不是玩具,也不是故意拿来给人看的观赏品。他并不自大,也从不炫耀,只是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而已,而且他每次出剑要杀哪个人,哪个人一定会死在他的剑下,这在他看来是一个事实,就像这个孩子和他母亲的关系一样,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些担忧了,费云天说得倒有些自信满满,却让他感到不安。他不开口,不答应,是不是不敢答应?
费云天见杨雪立迟迟不说话,正要开口再问,杨雪立忽然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两个要求。”费云天道:“你尽管说。”杨雪立道:“第一,我想知道我第一次离开这里之后,魔教的人曾来杀过我,但后来却又把韦南英、柳依婧、张依松三个人交给我,虽然表面上没说,实际上是想借武当之手杀了我,是你在后面指使的吧?”费云天淡淡地笑着,道:“不错,我还可以告诉你,后来惜柔潜伏在你身边,还有高济和柯月华暗中刺杀你,也都是我安排的。”杨雪立虽然有些痛恨费云天这样的做法,但他没有骂他,只是目光如刀剑般锐利地盯着他。只听费云天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杨雪立迟疑一会儿,目光似乎望着远方,道:“我想决斗的那天,不要让别人看到。”费云天皱眉道:“为什么?”杨雪立道:“因为我不喜欢热闹的场景,更不喜欢在人多的场合下行事。决斗是我们两个人的决斗,那一天,只要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他并不是有什么计划,也不是有什么阴谋,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
费云天沉思着,过了许久,他终于说道:“好,我答应你!”杨雪立道:“那就十五天之后,你说个地点吧。”费云天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