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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脆脆的叫声,两道小身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是风儿和宁儿。
公仪无影微微笑,“怎么玩到这里来了?”
率先停在她面前的思宁像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径直打开握着的两只小手,“婶婶你看。”
公仪无影微微俯身,那银色的心型正是一枚傲骨忠魂。
燕无争眼角跳了一下。
公仪无影笑问:“怎么了?”
思宁歪着头道:“我爹让我们来问问婶婶,这是不是合格的?”
旁边的忆风也摊开手,那枚黑色的铁血丹心展在燕无争眼睛的正前方。
公仪无影拿起那枚傲骨忠魂,上面有官府多重记号,可见经过层层筛选,她随手惦计一番,点了点头,“合格至极,恭喜你爹了。”
“婶婶告诉我怎么看出来的?”
“小孩子怎么看得出来?别闹了。”
燕无争一手成拳,将思宁手上的傲骨忠魂心型底端一点放在握拳的手背上,使之平衡,让忆风拍打他的胳膊,看得见拳头被连带着震动,然那傲骨忠魂竟以一点之撑屹立不倒。
忆风拿过用同样的方法放在地上,自个在旁使劲跺脚,那看上去像一口气都能让之扑倒的玩意儿居然稳稳立着。。。
燕无争得意不已,“这是判断其价值的最简单最实用的方法。”我在云安那身恶心的行头就是宸王姐夫用这个方法诓来的,姐夫竟从中发现这奇特的构造暗藏着的原是稳定的程度。
两个小家伙新奇地围着针立在地上的傲骨忠魂,欢腾不已。
上官子然眼里光芒四射,却不知从哪里急慌慌地赶来,待看到公仪无影和立在一侧抿着唇微微垂眸瞥看他的燕无争,才呆了呆。
没猜错的话,无争这应该是
他扫看一眼燕无争,然后才蓦地看向公仪无影,双手一拱道:“弟妹,两个小孩不懂事,委实失礼。”
虽然明知唐突的是自个,先打搅的还是两个孩子不是?
“无碍。”公仪无影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这东西哪弄来的?”
“巫晋月。”上官子然翻看着手里的傲骨忠魂,激动不已,“原来只知它收藏意义,想不到它更高的价值还在本身的构造上,有弟妹你的鉴定,这是比真金还确定了,八哥这就不打扰你们了。”
正待离开,陡听公仪无影朝着燕无争一声斥:“无争,除了银戒,你来复命应该还有一样东西吧,你的徽标呢?”
徽标嵌在头盔上,皇姐是明知故问了,燕无争脸色一白,单膝跪下,道:“无争阵中失败,甘受家法处置。”
上官子然一怔,像瞬间意识到什么,急道:“阵法中能够与十四争锋的人凤毛麟角,何况无争身受重伤,弟战王手下留情。”
有情面可讲就不是公仪世家的家法,本宫有伤在身,我姐早知道了。
燕无争险些吐血,八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巧,这是要告诉我姐有伤正好做文章?
他蓦地看向公仪无影,果见她的眸光变了。
“胜负已分,为何又与宸王同时出阵?你是受了重伤才认得败,还是认了败之后才受得重伤?”公仪无影语气不变,“墨州天启阵是本王重塑的,每一个阵局都在本王的心中,没有你二人针锋相应,心有同犀,断不会出现这个结果。”
她口气遽沉:“你想免受家法便实话道来,休得隐瞒一个细节。”
第1459章 千奇百怪()
树枝上,上官玉辰呆呆地看着天空,此时星光灿烂。
影儿竟问陈庆锋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失了水准……。。
自幼于阵中的磨炼,总有一丝清明留在心间,哪怕是迷幻也不会失却警惕,迄今为止,失去把控的只有血灵阵中那一次,身边是影儿。
在墨州天启阵里,那城岐山上的一幕,活生生就像站在了千丈崖上,那身影,那声音,还有那双手……一瞬间竟完全失去了心智。
那竟能用肉眼分辨的实幻两条栈道,那破绽竟是那般明显,那是阵口……
想自己像拼尽全身的力量真气倒吸,那过激的反应恰如血灵山上那一次,完全丧失了理辨能力,那一刻,对面的人在自己眼里竟完全幻化成了影儿。
十里山崩……
金銮殿上,信誓旦旦代影儿进阵,结果……
上官玉辰微微侧身,将双手枕在头下。
是不是每个女人想在夫君面前表达她的心情,千奇百怪的招式都会用?还是影儿原就是个特例。在清风楼里让一群糙汉子表达夫妻相见的欣喜之情,让人急巴巴地赶回了,却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明知我便要去见她,还故意着人来请。请就请吧,偏让本王的随身之人来请,倒出那么一溜的话,是想让本王去一一解答?这战神又不是真的神,失手失水准总会有那么一次。那阵口裂开,阵局原本就有问题,本王又不是故意的。
都说什么都依你了,还一套一套整死人的,哪有复命回话让人“请”去的?本王可是孩子他爹。这么“请”回去,本王面子往哪搁?
斑驳的月影打在他的身上,散着浅浅的光晕,一身纤白的衣衫随风张扬地舞动——没有一丝准备起身回府的样子。
王妃怒火漫漫,等着王爷——回话的,陈庆锋一遍又一遍回捋着王爷反常的地方,王爷早就回到了战王府,刚见王爷时,看得出王爷是做好准备立马去见的,可当自己一番禀告之后,说王妃有请之后,竟一下子就请到了这个人烟罕至的野外之地。
想王爷看着他的眼神是那般常见的淡定,问他:“女人思念男人,是不是和男人思念女人一样的?”
自个的禀告绝对没有出问题,而且还把王妃前几天的原话都禀了。
万万没有想到,王爷居然问了一句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这绝对不是重点。
我的这句回话应该也没问题:“当然是一样的,就像当年王爷为了找到风宁。”
“明知就在身边,马上就会相见,还会更迫不及待地表现?”
“这只能说是思念至极。”
“可一副仇大苦深,兴师问罪的样子又怎么说?”
“女人嘛,当然是要花要哄,见到夫君自然是要诉诉苦水,撒撒娇的。”
“你认为你家王妃是要向本王诉诉苦水,还是撒撒娇?”
“………………不,不知。”
“不知道就别瞎说……”
从这句话起,陈庆锋便没敢撘一句腔,默默地从太阳高照守到星光灿烂,没吃没喝陪在这树底下,其实他很想向他的王爷回一句,您的宸王妃实实在在是个特例,这两者都不挨边,看起来倒像是来真格的。不用纠结了,越拖延越没底。
第1460章 拭剑()
看了看枯燥的天空,上官玉辰只觉得索然无味,靠向树干的身子越发显得懒洋洋了。
城岐山是墨州天启阵的一个结口,但影儿却告诉无争,早在重塑墨州天启阵之初,便将这个结口变成死结,所谓死结……死结处留下的后路便是阵法中的绝对破绽。解开这个死结的破绽,本王并没有打算去碰,可是……
他闭上双眼,回想城岐山上山崩地裂之前的那一幕,气旋的方向已经形成,幻象顿生,那迎上来分明不舍却要与自己分道扬镳的身影,竟与当年顶着风宁容颜的易明飘下千丈崖的那一幕像是重合,来不及思虑,来不及抵御,就像随手的。
真气倒吸,与无争迎上的气力呼应,一触即发,山崩地裂竟那般迅猛,这便像一道不能碰触的底线,若非比试留下生路……
物极必反,影儿不会不知,她怎么会有如此极端的设计?
骨子里硬气傲气,可肚子却不争气,很老实地发出饿的警告,陈庆锋靠着树干,却丝毫不敢打搅那躺在树梢上的人影,蓦见那人影起身,他精神陡地一振,月光下,那身影发出的声音流水溅玉一般:“你回府一趟,弄饱你的肚子。”
如此温馨的话竟从王爷嘴里吐出来,陈庆锋只觉得特别特别的值得,正待回应,那声音却继续:“顺道看看王妃睡下了没有。”
这后半句回味很重,陈庆锋果断地回声“是”,心里却不由感动地想,王爷说看看王妃睡下没有,报个信,本王好回去弄饱肚子,这样是不是更符合逻辑?
“还不去?”
陈庆锋脸色微微一丝难堪,王妃是否睡下,我是去王府打听,还是远远瞄上那么一眼?但在呆了一呆之后,忠诚的脚步却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奔向战王府。。。
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脚走,他的王爷后脚就跟上了。
上官玉辰突然想起来,这墨州的战王府,当年为了迎接本王的暗访,影儿在寝院里布了阵法,至今未撤,陈庆锋这稍一闹腾,影儿就算睡下了也会被惊醒。
影儿做事越来越摸不透动机,阵中蹊跷暂且放下,这一方面期盼着本王赶紧回到墨州,一方面却生怕少了威风。影儿你早已从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子成长为一位威风八面的战王,用得着在清风楼里那般安排?什么把戏你非得让本王想通了才行。
成亲以来,上官玉辰在公仪无影面前从来就没有汹汹气势,魔医谷一行在她面前越发愧疚,要摆出兴师问罪的阴狠样,总觉得做不到位,他在寝院的阵法外将情绪左酝酿,右酝酿,酝酿了好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吃了饭,最好喝两杯酒。
上官玉辰左穿右穿,走廊处,却见燕无争走过来,在他面前半倚在廊柱上,冲他挑了挑眉道:“姐夫,大半夜的还是想不通自觉地回来了?”
如果说是肚子挨不住了,这说出来理由太牵强,上官玉辰冷哼一声,“你的君子一言呢?失信不算,还过分地让本王向影儿陈述,好意思。”
燕无争支支吾吾一会,强词夺理:“不是你带来的御魂教教主,本宫还用得着守在这里?”
“大半夜不睡,你守在这做甚?”
“安置酒菜,等姐夫你回来。”
“……”上官玉辰有些惊讶,他望了望天空,有片云遮了月光,又低头看了看面前某人的一双脚正笃定地往前走,他试探问:“你怎么知道?”
“原来备着酒是八哥感谢巫晋月送了他一个价值连城的傲骨忠魂,结果晋王一听说宸王姐夫你回来了,半夜三更居然想起程回云安,姐夫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燕无争也有自个的打算,城岐山阵口那一幕,有些事姐夫可不能说漏嘴。
“为什么?”上官玉辰问。
“姐夫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上官玉辰冷冷地看他一眼,不语。
“姐夫你倒是会做,一句话不合你的胃口,公私不分甩了门就出走。我姐可是战王,请你见面居然等了你一整天,前一会听易宇说,我姐在书房里擦拭了半天的剑。”宸王姐夫不可一世,傲得无法无天,偏偏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拗不过我姐去。
燕无争心里转着弯,暗暗打着腹稿,故意卖个关子:“如果姐夫你不打听清楚,见到我姐会很丢脸的。”
挺着个大肚子拭什么剑?还要上战场不是?上官玉辰其实对燕无争后面的话没有起什么波澜,倒是前面的话让他的语气有些恼火:“要答应什么?少卖关子。”
“城岐山上,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