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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是否正人君子,天下自有公论,无须宸王论断。
那傲视一切的姿态,岂是此时可比?
一时心神激荡,眼睫止不住轻颤,原本淡淡的眸光瞬时像潋滟了怜惜,渐渐像从遥远的地方缱绻出了绵绵的温柔,他坐到床边,反手拉了她的手,将她扯了过来,唇覆在她的唇上
是因为那掩饰不住郁闷的语气毫不委婉?竟还未得到回应。
心念转动间,公仪无影微微垂下头去,长的眼睫微微一颤,却突然被人扯了一把,接着唇上一凉
她惊了惊,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任由他厮磨她的唇。
离开云安时留下两封信或有原因,可凝血情魂何来解释?辰哥就在当场,云安湖上,风宁不是木偶,如何会发生那一幕?
她下意识地头微微一偏,哼唧道:“那巫夫人”
“从未存在。”
“那留信竟有两封”
“人为的安排。”
公仪无影“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上官玉辰却微微一顿,旋即一手撑了额角,看了她许久,在她额头吻了吻。
“怎么不接着说?还有云安大牢里,你身中的情蛊。”
“”
“你不相信那东西根本出了问题?”
“”
“你也是医术世家出来的,怎么不知这变了质的药物后果却会意外的大?”
凝血情魂是炼化的情蛊,若无情感呼应激活蛊虫,根本不可能有后果。
公仪无影在心里回应,唇瓣一张:“那不是一般的情蛊,那是凝血情魂。”
上官玉辰眸色微变,世上仅剩的一颗凝血情魂原该是在映月山庄密室,知道的怕只有当年进入过密室的人
本王严厉质问几个手下,云安湖上的那一幕,只言片语竟能让她深信不疑,在此之前,那狐狸说影儿曾向魔医谷医者打听过凝血的情魂。
那狐狸随口应答,可见根本不知道凝血情魂是何物。
影儿又是如何肯定的?
“梦境里的,还是谁胡说的?”
说这句话,他及时移开了视线,让公仪无影直觉此话的针对性。
“我突然想起来的。”
“该想起来的东西多了,怎么偏偏就想起了最不该想起的东西?”
上官玉辰眸色微深,顺势躺在公仪无影身侧,脸朝帐顶,面色平淡如水,懒懒哼道:“影儿,你夫君说的才是真理,那玩意更不是东西。”
他看着帐顶,自言自语:“口干舌燥了,不知道有没有点效果。”当年什么情形,你的感情,你的作风,谁比你辰清楚?不是变质就是失效,造成的后果都比原来的作用要大。这传说神乎其神,专门骗的那些自认为懂医的行家。
那伤感、那无奈
公仪无影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來。”
上官玉辰下意识“嗯”了一声。
公仪无影提起茶壶——
她怀着身子,又没下人,照顾她是本王的事,怎么还反倒
上官玉辰像心里突然一咯噔,连忙跳下榻道:“怎让你来?”
他一把从她手里将壶抢过来,倒了一杯,大口喝了几口,却见她眸光微闪,似有些手足无措。
第1342章 连成一线()
上官玉辰眸光闪了闪,只觉面前女子的眼神有些走神,好像心不在焉。
他又喝了口水,平移开视线,顺着她闪神的地方瞥了一眼,这才觉得什么东西打眼,低头一看——
月光下,乌溜溜、折合着的玩意,不正是某人的扇子?
他心下微动,影儿取拿此物是何用意?
公仪无影的目光在桌面上一闪而过,似蜻蜓点水,一丝极想麻木到念头掠过心间。
当年风宁单兵只影破毁钜子山重阵,成功完成在天宸的任务,谁曾想,这成功的背后却牵扯着风宁不为人知的隐情,正是这份隐情,间接造成了后来的天启阵惨役。
她微微抬首,却突然见茶杯上方的目光细细密密、探究似的迎面扑来。
心猛地一绞,她竟没有勇气还视过去。
那年云安大牢里发生的事情,多少年来,疑恨一直都归咎在辰哥身上,想不到
一时间,公仪无影只觉得鼻子发酸,直想掉泪,连忙一手抓了那折扇,藏在背后,瞬时收敛情绪,强颜欢笑道:“影儿想一个人到外面走走。”不由分说,转身抬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上官玉辰顿时担心,他迅速放下茶杯,反臂从她背后将她紧紧搂住。
影儿有什么事非要拿着这柄扇子?只有这柄扇子的主人能够完完全全解答她还存在的疑问。她空白的记忆,如今只是一片一片画面的拼凑,那拼拼凑凑的空隙间,只要是“凭证”能恰如其分地塞在其中
依她的个性,错的对的,她都不会逃避。
可她一面拿着某人的信物,试图强行挖掘她的过去,一面谈判似的阻止我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提起往事。
她在害怕
这么多年,威慑天下的战王可见那暗自神伤的阴影远比刀枪剑戟的伤害要深得多。
当年造成的后果在她心里,直接与她自以为的东西紧密在了一起。
然此时,面对她的无措,我竟无能为力。
他伏在她肩上,脸挨着她的脸,声音温柔似水:“影儿,相信自己,就像相信公仪世家的家规当年阴错阳差,错在辰哥一人。”
公仪无影心里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回应:我也不相信,那不可能。
而另一个声音飘飘渺渺,云淡风轻,却轻而易举地掩盖住了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事实俱在,何以自欺?
久久未得到回应,那安静让上官玉辰越发揪心。
想不到又是我的一意孤行,将影儿拽入了自责的旋涡。
当年任何人都可以自责,唯独她不行。
门“支丫”一声打开,轻微的声响让不远处的众人抬眼看去。
陈庆锋恭声道:“王爷。”
四野草木花香扑鼻,一袭玄色迤逦,墨发轻扬立在那树下的男子,灿灿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上官玉辰冷冷一笑,“拜你所赐。”
巫晋月面色微变,良久回应一声:“族上。”
上官玉辰垂了眼睫,眼底一片寒光如穿透雾色的冷剑,映衬着日光的眸子,宛如骤起一丝风暴,“影儿为何要取走已经归还在你手中的信物?”
巫晋月心头一滞,想到逍遥茶楼里,自己许诺影儿,此扇应她任意所求。
他侧过身,低声回答:“王妃为难某事,巫某难辞其咎,而王妃想要的怕只有巫某一个人能做到。”
“她要事实,却不相信事实。”上官玉辰凉凉地看着他,眸光微深,“不是本王要的结果,本王不会放过你。”
话音落地,他抬掌击在一旁的树干上,只听“咔嚓”一声,枝干粉碎,好像郁火被发泄了一部分,那面色逐渐变得平淡如水。
“本王给你个机会回柳蓝途经云安,云安大牢,该怎么做,以你的聪明,希望不会让本王失望。”
巫晋月莫名地松一口气,影儿想要的,族上想要的,与自己想要的终于连成一线。
即便单独告诉她事实,她却如何会尽信一个已经毫无印象的陌生人的奇言怪语?只有影儿的迫切想知,族上的全力配合,加上自己的真心布局
在真相归还的一刹那,她可会真如她所言,她一定会原谅?
我要堂堂正正地告诉她,巫晋月的死不会不明不白,巫晋月的活更是在她清清白白的原谅之下。
第1343章 在柳蓝一尽地主之谊()
魔医谷,小屋内。
公仪无影不耐烦地将扇子拍在桌子上,“你就说晋王现在何处?”
易宇:“属下无能但属下带来了小狐狸。”
“胡妮,进来。”公仪无影朝门口唤一声,未等进门的人静下身子,便道:“你巫大哥哪里去了?”
“巫大哥离谷了,不辞而别。”小狐狸回答。
公仪无影“嗯?”了一声,视线朝向易宇,“他突然离谷,难道向王爷知会一声都没有?”
易宇微微吞咽一下,“王爷身边,跟着的是陈庆锋。”对不住了,只好拿你来顶一顶了。谁叫王爷发了狠话,谁若敢在主上面前提及当年,提及某人,勾起主上的心事,莫怪他手下无情。主上的心事,不就是因为失去有关某人的记忆?
宸王此次算账好像最后算到自己头上了——
易宇微微抬头。
一阵风从窗棂间吹进来,面前之人鬓边的发丝微动,眉宇间淡淡的一股忧愁越发显得驱散不开,眼睛盯着扇子,那多愁善感的神情并不常见。
主上什么心情,自己也是什么心情。
他在心里叹着气,忽听主上清冷吩咐:“叫陈庆锋来。”
易宇头皮一麻,别人是不打不相识,我们是一个屋檐下的难兄难弟,别怪我。
不消说,不久站在公仪无影面前的陈庆锋是什么心情,他一句话不敢说,那不时遛在易宇身上的眼神儿无时不在控诉。
——你是兄弟么?我是敢违背王爷的意思,说晋王就是奉命先行离开,还是敢对着王妃告诉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眼神是不是有问题?本王妃问你话,你瞥易宇做甚?”公仪无影凝眉,声音微沉。
“属下没明白王妃的具体意思,想易兄弟帮忙解释一下。”
公仪无影冷哼一声,“晋王离谷之前,可见过王爷?”
陈庆锋轻咳了声,“见过。”
“可说过什么?”
“他唤了声族上,还说他自己难辞其咎。”
“还有呢?”
“没了。”
“那王爷怎么说?”
“王爷说拜你所赐。”陈庆锋“嗯”了半天,接着道:“王妃可是想知道王爷和晋王之间到底在说什么?这么急着找晋王其实,找王爷可能更合适。”
他在心里不停地擦着汗,王妃大抵不会真的去找王爷问晋王去哪的,就算真的问,这高难度的应对,由王爷亲自把握最为完美。
公仪无影看着他,面无表情。
陈庆锋头微微一垂,继续道:“只知道王爷对晋王说要陪同王妃回柳蓝,会经过某些地方大概是说要离开此处了。”
公仪无影似有些无可奈何,从桌上拿起扇子,站起身,瞥他们一眼,然后自顾自走到窗前。
窗外,寥寥清风,回荡蜿蜒,带着一片清凉之气,伴着淡淡的草药香。
想不到这个像极了宁谷的地方,离开之时,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最意想不到的烦恼。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陈庆锋和易宇对视一眼,王妃此举是愁上眉梢,实在有违王爷的嘱咐。
二人心有灵犀,易宇赶紧道:“主上,来的时候碰到了八王爷。”
陈庆锋接道:“八王爷说他在谷内待得久了,很想出外行走行走。”
易宇再接:“八王爷说,柳蓝风光无限”
陈庆锋继续:“八王爷的意思,好像就是想随着王爷王妃同往柳蓝一行。”
公仪无影目光垂下,看了看握在手中的扇子,那扇子在她手中出奇的深沉。
玉手纤纤,修长若葱,那肤色像被染上了乌色,越发衬得它难以忽视。
辰哥曾经说过,八哥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