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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毛茸茸的头伸过来,轻轻抵了抵公仪无影。
“别闹,踏云。”她推开马头,“该回了,辰哥说明日起没收你。”
公仪无影俏皮一笑,此话说完,陡然惊觉,辰哥还说从即日起,不能擅自靠近书房重地,易宇还在书房,母鸡生蛋怎么办?她翻身上马,在后面叫:“辰哥,等等我。”
追出来的时候,正听到上官玉辰吩咐道:“尚雨,让人立刻将踏云送往军营。”
公仪无影下了马,抚着脸,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王爷,能不能宽限一夜呀?”
上官玉辰回过脸,眸光幽深带了丝严厉,“什么都依了你,还讨价还价。”
公仪无影大脑还是混的,此刻又不能明着要求进书房,只是带了无奈,夹杂一丝不知所措,目不转睛盯着他,母鸡生蛋还扯上鸡蛋饼,这可怎么办才好?不知道今晚之后,还能不能好好待在辰哥身边?
“还站在这干什么?”他低喝。
怎么就像变了个人啊?公仪无影咽了口气。
他盯着她,目光沉了。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难道还想在本王眼皮底下为母鸡生蛋找个意思?还想做小动作不是?
公仪无影气闷气急又不敢吐露,辰哥原本要弄清母鸡生蛋是个什么意思,可现在怀疑我身份不寻常,甚至怀疑母鸡生蛋有可能是我的授意,辰哥此举是铁了心不让我进书房了。这母鸡生蛋的意思多样,若辰哥弄偏了题,易宇再会翻也不会翻到鸡蛋饼上去。就算不露馅,恐怕解释也够呛。
但这般情况,自己又能怎么办?
公仪无影抿了唇,转身便要离开,抬首,却见巫晋月似乎心不在焉地立在路中,见自己目光对向他,他面色僵了僵,转而露出笑意,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月色愈发深了,晚风飒飒,吹得树枝哗啦啦作响。
书房里外,灯火通明。
书房内,巫晋月,上官子然,易宇三人各自就坐,而雷必力站在一边,上官玉辰走到书案后坐下。
易宇从座上起身,走到书案前不远,颔首施礼:“战王影卫易宇见过宸王。”
上官玉辰眸子映着烛光,幽深得越发显得难以捉摸,声音带了明火,却又似氤氲了夜凉,听上去怒火漫漫,却又含杂冷意。
“易先生不必多礼,只是本王才疏学浅,对这禽畜的语言,所谓母鸡生蛋,实在不甚理解,还请易先生解释一番其中深意。”
易宇听出宸王话语暗讽战王,一丝怒火漫上心头,却一本正经,不卑不亢道:“宸王谦虚了,宸王才智之名早已响贯大陆。这浅显的比喻,想来稍经提点便能明白。母鸡生蛋,顾名思义,蛋乃鸡所生。但正常情况下,鸡蛋本身散黄变质,若被人不慎食用,就算造成不良后果,也不会由蛋的母亲去承担责任,毕竟导致鸡蛋变质的可能太多了。”
第837章 两个王爷争鸡蛋()
闻言,上官子然眸中一丝异彩飞速掠过,嘴角微微弯起,像恍然之间便激起了清醒与冷静,这母鸡生蛋若不是小风的手笔才怪。
巫晋月摇了摇扇子,漫不经心地将扇子掩住自己的下颌。
原来影儿白布上的玄机是这样精致的四个字,蛋乃鸡所生,这关系是剥离不开天生的,而蛋变质的原因多种,没有讨论的必要,但若要被误食,只有不正常才会去追究鸡的责任。
巫晋月幽幽抬睫,慵懒目光视向对面的上官子然。
上官子然微垂了睫,然后似掩饰某种想法,不露声色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也不看,扬头就饮,转瞬却又尴尬地放下杯子,皱了皱眉,原来杯子早已空了。
巫晋月嘴角斜勾了个弧度,转过眸光,见上官玉辰一脸沉静,似乎对易宇所言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寒眸中多了几丝隐约的怒气。
“这责任追究起来,当然不能怪母鸡,要怪就怪吃蛋的人太不仔细了。”上官玉辰嘲讽的弧度大了些,懒懒的语气里竟含了几丝暖气,“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母鸡,生出个理直气壮的散黄蛋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话吐出不含怒气,众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上官玉辰示意易宇归为,并让人奉茶,接着又说:“既然鸡蛋变质与母鸡没有关系,那阁下跟过来却是来做什么的?”
易宇立刻站起,恭敬道:“这便是属于不正常的范畴了。”
上官玉辰目光森然,看向易宇。
易宇冷静回答:“我们战王之意,若回信的意思,宸王能够立时明白,或者对事情已经有了处理方案,那么易某便没有留在此地的必要,可回去复命。无论宸王如何决定,悉听尊便,奉陪到底。”
上官玉辰想,这公仪无影却也是个无所畏惧的,面上却不露声色,又听易宇说:“如果宸王认为事情还有证据不足或疑惑不多的地方,有可以商量的余地。那易宇在此,便是做个谈判的人物。”
正在此时,奉茶小厮已将茶水奉到巫晋月身边茶几。
巫晋月将扇子轻轻往茶几上一放,道:“易先生就别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了,巫某是江湖中人,从午后一直坐到了现在,早已是前胸贴后背,对这种慢吞吞,文绉绉的处理方式实在看不惯,能不能够言简意赅地说出来?比如易先生刚刚的话就直接可以说,宸王殿下,您是让易某离开还是要与易某一起扯皮,全凭您的意思了。”
此话一出,书房里顿时安静十分,上官玉辰脸色沉暗,而上官子然也一脸莫名地看向巫晋月。
奉茶小厮的手突地一抖,竟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汁溅洒到巫晋月的外袍上。
那小厮吓得赶紧跪下,惶恐道:“求王爷恕罪。”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来人,拖下去。”上官玉辰扬声唤道。
门外侍卫将那小厮拖了出去,上官玉辰冷冷看向巫晋月,道:“扯皮?巫晋月,你以为这是市井之徒在争地盘?”
巫晋月立即回道:“与市井之徒争地盘相比,这说出去不也是两个王爷在争鸡蛋?巫某是江湖中人,就只会做这种简单比喻。”
第838章 表示清白()
“无语?”上官玉辰冷哼一声,缓缓放开眸光,淡淡瞥向巫晋月,“本王尚未问话于你,你便已经无语了?”
巫晋月一贯的邪肆样,勾唇道:“巫某是个直肠子,实话实说而已。 宸王爷高高在上,不懂母鸡生蛋,也许便是平时不喜欢听实话造成的。”
上官玉辰此刻火气一波接一波往上涌,却强制压住,道:“你急着惹怒本王,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想搅场子不成?”
他从书案上慢慢站起来,目光沉沉盯着巫晋月,道:“本王从来都不知道你巫晋月居然还是根直肠子,还有实话实说的时候,本王现在倒要试试你这根直肠子能不能一通到底?”然后手里提起写着‘母鸡生蛋’的白布,唤道:“雷必力。”
雷必力走到书案前数步远立定,恭敬道:“在。”
上官玉辰沉声道:“依你所禀,战王回信的这块白布是巫晋月包裹了呈递给战王的物件的,而回信上的字是战王亲笔提的,印信也是你亲眼见战王盖上去的,可是真的?”
雷必力恭敬答:“是,这块白布一直在战王的案上,回信的全过程,属下皆在当场,亲眼所见。”
上官玉辰视线重新回到巫晋月身上,道:“巫晋月,你倒是说说,这块白布却是怎么回事?”
巫晋月心头划过一丝疑惑,怎么全部扯到这块白布上来了?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答:“若非为了包裹那莫名其妙的物证,巫某才舍不得这块白布,将它呈递给战王。”
话说完,见上官玉辰目光冷冷,似乎还在等自己继续说,他又说:“你若不喜欢,还给巫某便是,不必用这个目光瞪着我,反倒像我慢待了你的物件是的。”
上官玉辰神色不变,略微抬睫看了他一眼,道:“依你所言,这块布只起了一个包裹作用,没有任何意思,你可是要表达此意?”
巫晋月被着重这样一问,心里一突,总觉得是不是要踏进某个陷阱了?如果这个意思肯定了的话,后面恐怕会出现不好解决的问题,遂加了一句:“难道王爷怀疑巫某用此布传递什么消息不成?这块布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王爷的人可以作证。”
上官玉辰看了看他,然后看向易宇,道:“易先生,对于战王的朴实名声,本王早有耳闻,但也不至朴实到在两国交涉时,用一块废弃的白布来回信,不知其中是否有其他深意?”
问话已偏离主题,易宇顿感压力,回答瞬间变得困难。
巫晋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事情有变,恐怕宸王现在要问的根本就不是母鸡生蛋的问题,他是怀疑影儿的身份非同小可,怀疑战王的回信是影儿的意思,遂轻轻咳了一声,“这清清白白的一块布,不能因为它上面画了几个字,就觉得是染上污点了。巫某现在已经口干舌燥,天也很晚了,宸王能不能不要在此浪费时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清清白白’四字,加重口音。
易宇听到此话,道:“可能是表达个清白的意思吧。”
第839章 谁的意思()
“清白?”上官玉辰冷嘲勾唇,眸光微凉,“谁的清白?当事人的?白布主人的?还是母鸡与蛋之间的清白?”
他音质淡淡,问得风轻云淡,却让人感觉压力非凡。
易宇面色不变,回答得冷静谨慎:“当然是当事人的清白。”
“若是表达当事人的清白,战王大可用信纸陈述清楚,或为了更突出一点,用一块新的白布写上所谓的‘母鸡生蛋’,这样不是更好?用一块作废的包裹布是战王过于节约而不尊重本王的交涉,还是因为这块白布有着特殊的意义?”
说的是简洁,可答案分明只有一个,若顺着答下去,会不会有更大的麻烦?易宇轻咽口气,背脊已有冷汗渗出,嘴唇几次似要张开,却唯恐不妥,又沉默下去,终于不堪上官玉辰幽沉的目光,抬首,正色道:“战王的意思,易某并不能完全陈述,还请宸王恕罪。”
“阁下身为战王贴身影卫,战王让你跟信过来,原就是为了让你解答此信的疑惑,而此信的最大疑惑才刚刚提出,阁下便不能陈述,可是因为回信并不全是阁下战王的意思?”
巫晋月眼角一跳,易宇若无法跟进,岂不直接承认战王的回信是他人的意思?而这个他人是谁,在场之人人人心知肚明,心里暗自着急,却也不敢任意插嘴。
易宇此时也知自己不能沉默,自是不能承认战王对宸王极不尊重,这答案原就只有一个,这白布本就有特殊意义。
“若当事人,便是这白布的主人,在上面提字回信或能表达当事人清白的意思。再者便是这白布上隐有不为人知的印信秘密,必须用此布回信才能不露痕迹。”
上官玉辰依然是懒懒淡淡的口气,目光扫视了一眼巫晋月,视线从巫晋月脸上又挪到易宇脸上,接着说:“而巫教主一再提及此布从头至尾清清白白,本王影卫也能证明此布回信一路正常,也就只有前一种可能,易先生可赞成本王所叙?”
易宇不语,微微点头,这能摇头吗?一步步的全是按照宸王的意思在走。
上官玉辰表示满意,然后幽幽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