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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武松回头说与周吕旺知道,周吕旺自是想同去,但又担心两个都去了,那西门庆怕是会钻了空子,便也不提。
次日早起,武松收拾了包裹,来见知县,那知
县早备下一辆车儿,把箱笼都装载车子上。点两个精壮土兵,县衙里拨两个心腹伴当,都分付了。那四个跟了武松,就厅前拜辞了知县,一行五人,离了阳谷县,往东京去了。
武松这一去,便要去两个月,少则四五十日。周吕旺闲来无事,突然想到,自己多少也能以异能做个东西出来,便在这里卖了。让武大也不用再去做什么炊饼了,早晚辛苦。
当下,寻了些木头,又怕武大、潘金莲怀疑,便再买了些小刀等物。入夜,周吕旺凝神作功,只见房中光华流转,过不多时,桌上木屑分飞,一只小猫赫然而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周吕旺大惊,原先,他用异能雕刻一物,必定要大耗心力,且一夜不眠也未必能成,今日却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完成。且适才运功之时,可以清晰地感到体内有一光团,在迅速旋转,毫不费神。
难道是因为来到这古代,自己竟然增强了异能不成!再回想那日在那景阳冈上,无意中自手掌中发出的那道火龙,更是心怀大畅。
周吕旺将那小猫反复把玩,爱不释手。不由得心花怒放,一连又做了十数件玩偶,小狗、小鹿、更是做了一尊六和塔出来,这塔原是周吕旺经常去游览的风景。自然是熟之又熟。一直忙到下半夜,直到手边木料用尽方才歇手。
看着这满桌的木雕,周吕旺不禁呵呵直笑。心想,若是在这宋朝开个木雕店铺,也不知能赚多少哩!到时,武大与潘金莲再也不用吃穷了,既然是有了钱,还用去理会那西门庆?笑话!他算老几啊!
次日,周吕旺将木雕收好,吃了潘金莲煮的面食,便往县衙而去。见到县官,便向他请辞。那县官怎肯,再三挽留,周吕旺只说自己做得辛苦,想要经商,那县官吃惊不已。心中思量,这周都头莫非是失心疯了,放着官门使吏不做,偏要去做那下等之事。无奈小周同志心意已决,也就不再相劝。
当下周吕旺来到街上,寻着武大,正见到他呆头呆脑地拢着两声,站在街上等候客人。周吕旺心中高兴,拉了他便进了一家酒店。此时还未到吃饭时候,武大疑惑,却也挣不脱开。寻了座位坐定,周吕旺才道:“哥哥向来便做这炊饼买卖,在这阳谷县街上可也算是走得熟了吧?”
武大道:“多是走得熟了,城西城东哪里也去过了。却不知兄弟问来做甚?”
周吕旺道:“我与二郎也是相识一场,虽是相识时日不多,却是情如手足,那与哥哥嫂嫂自然也是一家人了。我昨夜想了个主意,只要这事成了,大家便一辈子不愁吃喝,家里钱过百斗,米烂陈仓;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亦有大象口中牙。大郎哥哥你看咋样?”
这番话直说得大郎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目瞪口呆。不迭声地问道:“是何主意,兄弟尽管讲来。莫要逗引哥哥了!”
周吕旺呵呵一笑,只管叫了小二上酒上菜,却不多话。不多时,酒保将盘馔、果品、菜蔬之类一一上来。大郎心里急躁,喝也喝不痛快。好容易看周吕旺吃饱喝足,这才急急地引了他回家。周吕旺见他仍旧要去挑那炊饼担子,便扯住了大郎,道:“莫非大郎哥哥还要这摊子不成?”说罢,大声叫喊,引来路人,道:“今日我哥哥家中喜事,这些炊饼一并送与街坊们吃。”众人欢呼不已。
周吕旺扯了仍旧痛惜不已的大郎便回。刚转过路口,正看见大郎楼上潘金莲叉竿叉那帘子,失手将那叉竿滑将下去,不偏不倚,却好打在一人头巾上。周吕旺心中一动,连忙扯住大郎暗自留意。
只见那人立住了脚,正待要发作,抬头来看时,见是个生的妖娆的妇人,不由呆痴住了。那怒气直钻过爪洼国去了,变作笑吟吟的脸儿。潘金莲连声道歉,那人谦逊了几句,便自走了。走便走吧,却回了七八遍头,自摇摇摆摆,踏着八字脚去了。
周吕旺心中已知那人必是西门庆无疑,不由冷笑一声,心想,这暴发户若是敢打嫂嫂主意,必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当下也不多话,只拉着大郎回屋。
见大郎与周吕旺回来得早,潘金莲不禁诧异。更见大郎连挑子也没见,慌道:“大郎,莫的出了事了?怎地回来这般早?”
周吕旺笑道:“嫂嫂,你且关了门,我有一事与哥哥嫂嫂说!”
潘金莲依言办了,周吕旺教他们在堂下坐了,自去房中取了木偶出来,往桌上一放,嘿嘿一笑,道:“哥哥嫂嫂,你们且看。兄弟昨夜熬了一宿,雕出这些物事,你们说这东西能卖个什么价钱?”
夫妻两个瞪大了眼,久不能言。潘金莲更是惊诧道:“我自小在大户人家做了侍女,也还算见过些稀罕物,这个却是不曾见过。这木雕竟如此精巧!叔叔好手段!只怕这阳谷县里也不曾有如此珍奇之物啊!”
大郎呵呵傻笑道:“兄弟手巧,哥哥却瞧不出来这玩意儿能值多少?”
周吕旺伸出两根手指。
潘金莲道:“两个铜子儿?”
周吕旺笑着摇头。
潘金莲又道:“两贯钱?”
周吕旺哈哈一笑,道:“嫂嫂好不小器!将我这玩偶小瞧了!”
潘金莲惊道:“叔叔说胡话了,这东西再巧,也不过是块木头。难道还能值两分银子不成?”
周吕旺点头道:“我这玩偶,要卖二十两银子!”
第七章 第一桶金
武大郎与潘金莲二人闻言大惊,像是瞧外星人一般瞧着周吕旺,口中说不出话来。武大颤抖着将手中六和塔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像是那已经是稀世珍宝般,好容易才挤出结结巴巴的一句话来,道:“兄弟,你你逗哥哥和你嫂嫂玩儿吧?”
周吕旺见他二人模样,不禁好笑,道:“哥哥嫂嫂,你俩老实,却不知这世间有话叫做物以稀为贵。你们看,我这玩偶,寻常人家是决计买不起的,但那殷实富户、达官显贵也买不起么?这小玩意儿,天下间谁能造出第二件来,我便也不说这话了。”
见他夫妻二人仍是懵懂,周吕旺又道:“哥哥嫂嫂,你们想啊,假若今日阳谷县的吴员外买了一件去,如此珍奇之物,他必会到处宣扬,那么,如果阳谷县的首富曾启明曾老爷子看了,他会甘心落后么?必会去买件更为珍稀的玩偶来,以此炫耀。那么,这满天下,只有我周吕旺会做得,到时,想卖多少不就是我一句话么?”
这时,潘金莲欢颜笑道:“叔叔果然高明!好个物以稀为贵!”
周吕旺道:“若是卖得便宜了,平民百姓买不起,达官显贵瞧不上,那咱们倒真的是做不了这买卖了哩!”
潘金莲连连点头,忽然武大局促道:“兄弟啊,这些木偶均是你的辛劳,哥哥怎好来占兄弟的便宜呢?我还是去卖我的炊饼得好!”说罢,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许是想去寻回自己那挑子吧。
周吕旺大喝一声,道:“回来!哥哥你说甚么话?我们既然是以兄弟相称,分得那么清楚作甚!有我周吕旺的一口肉吃,就决少不得哥哥一碗肉汤!”
大郎忽然泪盈满眶,道:“兄弟,兄弟,你对大郎如此厚恩,哥哥我惭愧啊。”
周吕旺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何足挂齿啊。自家兄弟,客气话就不许再说了。嫂嫂也不必每日辛苦做甚针线活,哥哥每日自可睡到日上三竿再起身。每日喝喝小酒,遛鸟钓鱼,何其逍遥啊。等二郎自东京回来,咱们已置换了大宅子,请了三五成群的丫头,穿金戴银。哈哈,准保他惊得傻了!”
潘金莲与大郎开怀大笑,自不去提。
只说周吕旺怀揣着一只木羊,以锦盒包了,便往县里的首富曾老爷子家里踱去。那曾老爷正是生肖属羊,这个周吕旺早已打听得清楚。
来到曾府,只见朱红漆门,门口摆放着两只石狮,两个仆人侍立在门两边。周吕旺不禁发笑,这曾老爷莫非是想做官想疯了不成,把自己家里弄得跟知县衙门似的。当下直接走到门口,向那两个仆从道:“我是本县的都头,有事来找你们曾老爷,劳烦你们通传一声。就说我有一桩生意要跟他谈。”说罢,摸出四贯钱来,往那两人手中塞去。
那两个仆从登时认出眼前这人正是曾与武松一同在景阳冈上打虎的好汉,又各自得了两贯钱,心中欢喜得翻了。其中一人忙不迭地去了。
过不多时,那仆从便来引周吕旺进去,这曾府果然是大,大院套小院,每道厅堂两侧便是厢房,厢房墙壁雕了许多花卉图案。果然古香古色,周吕旺又塞了一贯钱给那仆人,告诉他若是生意谈成了,还有赏赐。那仆人从未见过如此大方的客人,更是欢喜,将小周同志敬若神明。
见到这位阳谷县首富,周吕旺连忙施了一礼,寒暄一番之后,周吕旺才珍而重之地取出锦盒来。
“这是?”曾启明霍然起立,两只眼睛里冒出炽热的光芒。这若是加以色彩,跟真正的山羊有何区别?这也太精细了!这绝不是人力所能为的。曾启明激动地抖颤着上前,自周吕旺手中接过这木偶,反复地看着,眼中再五其他。过了许久,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客人,老脸微红,道:“老夫一时忘形,怠慢贵客了,请坐请坐!”却发现周吕旺本就是坐着的,又道:“喝茶喝茶!”
周吕旺暗想,这曾老爷如此喜爱这木偶,倒是可以把价钱提高些卖了,不禁欢喜。道:“曾老爷,您看这木偶可还见得人否?”
曾启明连声道:“见得!见得!岂止是见得,这是极品啊。巧夺天工,曲线柔美、栩栩如生。不知周都头自何处得来如此宝物啊?”
周吕旺微微一笑道:“曾老爷子,这东西乃是我祖父年轻时远赴海外,在非洲肯尼亚得到的宝物。极是珍贵。若非急需本钱做生意,也不敢拿出来卖啊。小人早就听说曾老爷子乃是个识货之人,又有收藏奇珍异玩的雅好。为人更是慷慨、乐善好施。故而,小人便不去吴员外和魏员外家了。专为曾老爷子来!”
曾启明被他一顿马屁拍得舒坦,道:“吴员外和魏员外家,你便不用去了,他们非是识货之人,你拿这去了,他们还能出得了什么好价钱给你?”
周吕旺笑道:“小人也这般想啊,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不,小人怎敢与阳谷县鼎鼎大名的曾老爷相提并论呢?”
曾启明道:“周都头就不必见外了,周都头在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的美谈,这阳谷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两人互相拍了一通马屁,曾启明随即吩咐仆人道:“富贵,你去账房支三百两银子来!”
周吕旺一听三百两银子,登时喜出望外,原本以为拍了这么久的马屁,姓曾的咋也得给个三、五十两银子吧,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一出手便是三百两。周吕旺连忙向曾启明看去,只见他面露微笑,看着自己,心中知晓,这是等自己的糖衣炮弹呢!聪明的小周同志急忙又是作揖又是拱手。道:“想不到曾老爷子竟是孟尝君再世!小人深感大恩,若是将来发达了,必当涌泉相报!”
见周吕旺说得郑重,曾启明呵呵一笑,暗想,这三百两花得值当,买了个宝贝不说,还拉拢了人心,值了!值了!
领了银子,周吕旺一高兴,将怀中剩余的十七贯钱统统赏给了那仆人。那仆人无端地发了一笔小财,愈发对这周都头恭敬起来。
周吕旺欢天喜地地回到家中,将这好消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