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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伟吃了一记耳光,怒道:“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老板娘喝道:“你算什么士了!你只须给我发个誓,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然老娘把你们都宰了做包子馅!”
王进伟道:“自然是真的,我王进伟发誓,刚才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便教我利箭穿心,不得善终!这行了吧!”
老板娘忽然大喝一声,道:“猴崽子们,别躲躲藏藏了,都出来吧!”
只见门外十几个汉子,俱是嘿嘿笑着,尴尬地走了进来。
老板娘双手一叉腰,喝道:“你们这些猴崽子,是担心老娘独吞了银子还是想看老娘跟这小子的好戏啊!”
那些庄客连连摇头。
老板娘面孔一板,道:“好了!都听好!刚才这小子的话,你们也该全听见了,我来问你们,你们说该怎么办?”
“全听老板娘的!”
“老板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们听你的!”
老板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骂道:“既然都听我的,那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几个都抬到这里来啊!”
庄客们吆喝着去了。
老板娘伸手扶起王进伟,解去他身上绳索。
王进伟感激道:“原来老板娘也是明白事理,重情重义的巾帼英雄啊!王某佩服。”
老板娘伸出手去,在他头上一拍,啐道:“什么重情重义!什么巾帼英雄!老娘是嫌今日人肉太多,都宰了去也不新鲜,不如做个人情,老娘我可不是良心发现。你可不要想岔了!”
王进伟嘿嘿一笑,不再多口。
不多时,众庄客七手八脚地将周吕旺等人抬了进来。
老板娘喝道:“取凉水来,泼醒了他们!”
王进伟赞道:“这世上有许多人都是嘴里说自己是仁人君子,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但有些人则总说自己是恶人,其实却是刀子嘴,豆腐心。”
老板娘忽然发作道:“你少给我啰嗦!好人有什么用?好人会有好报么!想我孙二娘当年和我那死鬼老公处处与人行善,江湖中人谁若有难处,只要求到我家来,我们夫妇总算倾力相助!结果,只因我们夫妇两个救了一个钦犯,被连累抄家,我那死鬼也被砍了脑袋,你说!做好人有什么好!”
原来这老板娘竟是水浒之中人称母夜叉的孙二娘!
河北行唐王斌曾作诗赞道:天性豪爽孙二娘,不逊须眉义气长。孟洲道上泼辣消,十字坡前惜二郎。三军需让巾帼气,阵前女将火焰长。本是英雄绿林命,奈何争为招安亡。
第三十八章 美女母夜叉
孙二娘一番话,触动心弦,已然激动不已。
此时,庄客们已提了水来,见孙二娘发作,一时吓得呆了,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孙二娘骂道:“傻站着干什么!泼醒了他们让他们早些走路!”
庄客们赶紧将周吕旺等人弄醒来。
鲁智深第一个醒过来,摇晃着光脑袋,忽然跳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叫道:“酒里有蒙汗药,有蒙汗药!”
孙二娘哈哈一笑,道:“和尚,你倒是聪明啊!”
鲁智深回过神来,哇哇怪叫道:“你这泼妇!竟敢暗算洒家,洒家今日要取你狗命!”
王进伟见鲁智深摩拳擦掌之状,急忙叫道:“不要鲁莽!”
鲁智深怒道:“你为何阻拦洒家!怎么?你见这贼婆娘长得美貌,便要帮她是不是?”
孙二娘与王进伟异口同声叫了起来。王进伟叫的是“胡说!”,而孙二娘则是“放你娘的臭狗屁!”
这时,周吕旺与林冲也相继醒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水,茫然望向鲁智深等人。
鲁智深喝道:“那你为何阻止洒家!”
王进伟道:“孙二娘本欲加害,我告诉她我们将去惠县保疆卫土,孙二娘深明大义,便放了我们,鲁兄说,这样的巾帼英雄,难道鲁兄也要对她动手不成?更何况,若是她真要加害咱们,你现在早已死了,又如何能在这里活蹦乱跳!”
鲁智深语塞,支吾道:“既是如此,当然不打!”
周吕旺乍一听闻孙二娘的名头,吃了一惊,脱口道:“老板娘你难道是江湖上人称母夜叉的孙二娘?”
孙二娘奇道:“你怎知我孙二娘的绰号?”
周吕旺呵呵一笑,道:“母夜叉的名头响当当的,江湖上谁人不知!”说罢,又细细打量孙二娘几眼,又道:“只是江湖中都传闻孙二娘你长得五大三粗,腰粗膀圆,专爱做那人肉包子,吕旺今日一见,不想孙二娘你竟是个标致人物,可见传闻不可尽信啊!”
众人听他所言,俱是诧异,孙二娘则听得颇为受用满面喜色,神色之中竟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羞意。这让见惯了她一副凶悍模样的庄客们大跌眼镜,嘡目结舌。
孙二娘道:“这位大人,承你谬赞,二娘蒲柳之姿,怎能当得标致二字,只是传闻虽是稍有偏差,但这专做人肉包子的招牌却是不假!”
众庄客又是一阵惊奇,他们何曾见过孙二娘这般文绉绉地讲话!
周吕旺接过一个庄客递来的手巾,擦净脸上的水,笑道:“想不到今日险些做了孙二娘的包子馅了,好险好险!二娘,当家的不在家么?吕旺也知道他菜园子张青的名头,那也是一条好汉哩,也请他出来一叙可好?”
孙二娘面色突变,黯然道:“想不到大人也知道拙夫的名头,可惜的是,拙夫去年因窝藏朝廷钦犯,已被砍了头了!”
周吕旺失声道:“什么!张青他!对不住!二娘,吕旺无心失言,请二娘莫怪!”
孙二娘凄然一笑,道:“不知者不罪,二娘不怪大人!”
鲁智深忽然道:“怪不得你要将咱们麻翻了去,敢情是因为咱们是朝廷命官啊!”
孙二娘点头道:“适才这王兄弟说几位大人是要去惠县保疆卫土,二娘我也非是非不分的乡下蠢妇,王兄弟说得对,我若害了你们性命,也就等于害了惠县的无辜百姓。得罪了各位大人,你们这便走吧!”
周吕旺道:“吕旺承二娘手下留情,感激不尽,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吕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孙二娘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大人请说!”
周吕旺道:“二娘你如今孤身一人在此,做这等营生,需知这事做得一时,做不得一世,若是有朝一日,遇到个精细的官府中人,二娘你如何应付得来!不如,不如就随咱们同去惠县,为咱们在宋辽边境饱受辽人蹂躏的大宋同胞尽一份力,他们需要二娘你这样的巾帼英雄!吕旺交浅言深,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孙二娘霍然站起,众人均吃了一惊,不解地瞧着她。
孙二娘忽然拜倒在地,哽咽着道:“多谢大人收留,孙二娘当为大人鞍前马后,既是拯救了我宋朝百姓,也为自己和这些跟随我的伙伴谋个出路。”
周吕旺大喜,扶起孙二娘,欢欣道:“二娘,你答应了?”
孙二娘郑重道:“二娘虽是女子,但也知晓大义,大人你不是朝廷中那些只知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二娘如何能不答应!”
当下,孙二娘问了手下十三名庄客,众庄客原本都是孙二娘救下的钦犯和无家可归者,得孙二娘照拂已久,均愿跟随。众人收拾钱物行囊,便要焚烧庄院,一同离去。
一庄客忽然说道:“柴房之中,尚有一个公人,老板娘,该如何处置?”
孙二娘喝道:“自今日起,你们有事,只须禀报周大人,无须问我!”
周吕旺笑道:“二娘客气了,你们问我亦可,问二娘亦可!”
孙二娘谢过,道:“既然我孙二娘洗手不干了,要这包子馅作甚!算他运气好,放了他便是!”
庄客们领命而去,抬了那公人出来,以水泼醒,周吕旺一见之下,忽然大呼一声,推开众人,抱住那人欢喜叫道:“大哥,怎会是你?”
那人正是打东京府归来的武松。
众人闻言,俱是惊讶,孙二娘尤其花容失色。
武松茫然醒来,一见眼前之人竟是周吕旺。大喜道:“贤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吕旺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武松顿觉后怕,望向孙二娘。
孙二娘赶紧上前施礼,道:“二娘一时鬼迷了心窍,险些害了英雄性命,还请大哥宽恕!”
周吕旺笑道:“大哥,二娘如今已经追随了吕旺,今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大哥就别怪她了!”
武松也非小器之人,释然道:“不知者不罪,算不得什么!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也就一笑泯恩仇吧!”
众人俱是欢喜,说了一番。孙二娘道:“如今天色已不早了,不如咱们今天便不走了,二娘店里还有许多酒肉,咱们来个不醉不归,喝个痛快,喝醉了便在庄子里歇息,明日再启程如何?”
周吕旺还未开口,鲁智深等已然大声叫好。
武松笑道:“二娘你可别再掺蒙汗药了便成,还有那肉”
孙二娘赶紧打断他话,尴尬道:“不会再掺,不会再掺!那肉是地道的黄牛肉,不是人肉!众位大人放心便是。”
众人一齐大笑,当晚,烛火盈室,酒肉飘香,人人开怀畅饮,称兄道弟,在座的,均是英雄豪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何其痛快,直饮到后半夜,方才各自熏熏睡去。
次日,周吕旺、武松、林冲、鲁智深、陈真、王进伟和孙二娘七人与十三庄客推了七、八辆推车共二十人往清河县浩浩荡荡而去。
第三十九章 武大郎之死
路上行了两个时辰,众人已到清河镇。
这么一大帮的人行走在县城街上,自然格外引人注目。林冲与鲁智深二人,两个都是一米八四以上的大块头,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那是非一般人学得来的,任谁一瞧,都知是不好惹的主。而走在他们前面那个为首的年轻人,除了俊朗些,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凡之处。
当然,一行人之中最引人目光的,不是他们,而是神箭郎君王进伟。一张英俊得难以形容的面容,吸引了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幽怨的目光。害得小周同志妒忌不已,只恨不好意思提出要他今后戴个斗笠才可出门。
武松与周吕旺二人在清河县做了一段时日的都头,县上认得他们的人不少,平素里,这些街坊邻里见了他们,都迎逢着打招呼,而今日不知何故,那些熟人见了他们都绕了道走,更有人暗地里长吁短叹,摇头叹息。
直瞧得周吕旺与武松好生诧异,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又行了不久,满腹疑窦的周吕旺猛地想到武大,面色大变,望着武松时,声音已然颤抖,道:“莫非是家中出了事!”武松猛省,也不说话,拔腿便往家中奔去。
周吕旺回头道:“林大哥,你带领大家缓行一步,只须问武都头家,没有不知的,你们慢慢寻了去,吕旺放心不下,先行一步!”
说罢,追着武松去了。
远远见到那幢熟悉的简易房屋,周吕旺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是武松的声音。
周吕旺心头一紧,心道,想不到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已经偏离历史轨道。仍然是没有阻止到武大的死亡。
大门大开,堂屋因为没有阳光直接照射而显得阴冷森森,昏暗的烛火之下。赫然便竖立着一个黑漆漆的牌位,写着“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
灵桌之下,跪着早已憔悴而面无人色的潘金莲和失声痛哭的武松。
周吕旺悲呼一声,抢上前去,武松与周吕旺抱头痛哭,哭了良久,忽听得暗处一人道:“两位都头,切莫太过悲伤,小心哭坏了身子,冤有头,债有主,大郎的仇还指望两位都头去报呢。”
周吕旺一惊,向说话的方向瞧去,刚刚进来时,并未留意到那里还站得有人,是以吓了一跳。
“你是?”
潘金莲哽哽咽咽地哭道:“亏杀了这个干娘。我又是个没脚蟹,不是这个干娘,这里里外外的金莲一人如何能操持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