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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吕旺听到了收兵的号声,而此时,扈三娘踪影全无,到处都是乱军,周吕旺暗叫一声该死!辽国骑兵一败,金军就能迅速冲击宋辽联军的阵地,没有了可以和人家抗衡的骑兵,还拿什么阻挡金国铁蹄?
对不起了!扈三娘!我不能因为你一人而置其他人不顾!周吕旺迅速调转马头,向本军疾驰而去,才跑了没多远,却被溃败的辽军阻滞了去路,手捏得雪月刀发紫,终究不忍向自己军队挥砍。
不多时,周吕旺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包围,而身边的辽军却是像没头的苍蝇般乱窜,情势万分危急,金军实在太快,根本就没法组织反冲锋,周吕旺咬了咬牙,终于决定不再理会自己现出双翼会太过惊世骇俗。
闪烁着白色光芒的双翼的出现,令胯下坐骑受惊,也令自己身周的辽国骑士们更是震动,“忽”地一声,周吕旺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腾空飞去。
金辽两军登时震动,大多数人都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奇异景象,人,居然可以生出双翼来!这是何道理?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畏惧心理,使得大多数人都忘记了眼前的战斗,而这时,吴用赶忙命士兵们擂起战鼓。。。
与此同时,已是撤到城门边上的耶律大石也是猛然惊醒。
“快!快!把咱们的战鼓擂起来!全军前进!”
周吕旺悬浮于空中,俯瞰大地,忽感天下尽在脚下之豪情,只是,这时金国军队也已反应过来,骑兵迅速回撤,而中军阵中的弓兵在步兵的保护下,向战场中央集结。
周吕旺悚然一惊,项少龙这是要拿自己当箭靶子呢!就算是自己长出一对老鹰翅膀出来,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啊!正犹豫间,听得两军都是战鼓狂擂,周吕旺不禁眉头紧皱,辽军的骑兵不如金国精锐,而步军也不见得能强到哪里去,再加上金国的喷火兵,恐怕不敌。
周吕旺此时亦不知耶律大石为何如此不智,要知道辽国已亡,他这十几万军队和几万辽民死一个便少一个,没地去补充兵员的,而金国却完全不同,广阔的国土,使得他们能源源不断地多出生力军出来,这一点,耶律大石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了,怎会不知?
其实他却不知耶律大石此刻的想法,辽国被金所亡,可以说是一路溃败,不得已才蹿入宋境,如今两国结为同盟,一场胜利必能振奋士气,些许伤亡也是在所难免,何况以周吕旺变化为翼人的神奇,大大激励了士气,宋军那数十员悍将更是勇猛,也就是这些,促使耶律大石不顾一切地背水一战。
不!不能损失兵力,周吕旺见到吴用已指挥本军缓缓压上前来,心中焦急,你耶律大石要拼,我可不奉陪,爷爷的,我手头就这么五千人,何必在一场战斗中浪费!
想到这里,周吕旺打定主意,擒贼先擒王,只须捉了项少龙,看他们退不退!
“忽”地一声,周吕旺骤然向金军的中军飞去。他这一动不打紧,金兵阵中立时引发骚动,原来金人已将周吕旺视为最大的威胁了,的确,一个所向披靡,能无弓而放箭,且能飞翔于高空之中的“怪人”,足以使得他们人人自危。
“他在那边!他在那边!”
“会飞的宋人往中军去了!”
金兵竟然乱成一团!这可是这里瓦尔所料不及的,那么。。。周吕旺心中狂喜,金军这么一乱,原本兵力就不占优势,一场大捷已在眼前了!
周吕旺临时改变目标为金军的军官,只须除去这些前线的实际指挥者,金军自然会和没头的苍蝇一样了。。。
周吕旺往金国军队中那些看上去要穿着像样些的倒霉家伙们投射箭矢,每一次施放,都是上百枝细长的尖竹,一射就是一片,根本不用担心射不中目标。
金兵立时大乱。。。
金军后军鸣金收兵。
“我们胜了!”
“我们胜了!”
战场上欢呼声震天,无分宋军与辽军,人人相拥庆贺!而宋人这是第一次能在面对异族的正式对阵中获得胜利,或许这一战,宋军已彻底告别了懦弱这顶后世历史学家们赋予他们的帽子了。
这是以周吕旺一人之力获得的胜利!耶律大石手握鼓槌,眼中闪着激动而喜悦的泪花,如是想。。。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打了辽国皇帝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打了辽国皇帝
不知为何,自从惠县城外那一场大捷之后,金国再无动静,据探子回报,金国随后在燕城囤积了大量粮草和至少三十万军队,但却一直没有动作,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也是在经历了那一战之后,宋军的强悍实力令辽人再不敢小瞧了自己的盟友,两国人敌对了两百年,终于不分彼此,凝聚在一起。
在登州,辽国人和宋人在酒肆痛快畅饮,在街头礼敬如宾、称兄道弟的场面屡见不鲜,甚至两军互派将官观摩学习,宋人教辽人守城,辽人教宋人骑射。
这一日,周吕旺与耶律齐二人微服在惠县街头闲逛,见两国军民如此和睦,都是大为感慨。
时已至秋,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金国没有主动挑起战事,而辽国也知道实力不济,不敢贸然采取军事行动,战事就此僵持,在一个月前,辽人奉耶律齐为主,称辽兴宗,史称后辽。
“周兄,咱们去喝两杯如何?”几个月的相处,耶律齐和周吕旺感情日益深厚,彼此间无话不谈,在周吕旺面前,耶律齐不敢称朕,如今辽国的军权已交给耶律大石,耶律齐也是落得一身轻松,闲来与周吕旺出来散步,见一酒肆,酒香弥漫,不由勾起馋虫来。
“好啊!”日日在军营,却也枯燥烦闷,既然出来就痛饮一番也是好的。
两人欣然入内,叫了些酒食,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耶律齐忽然叹息道:“想我大辽数百年基业,至我手中,竟是落得流落异国,如今金狗占我国土,国势已是渐稳,我们复国大计也越来越渺茫了!”
周吕旺道:“耶律老弟,何必愁眉不展,经过数月休整,我们的军队日渐精锐,待明年春至,便一鼓作气,拿下金国便是!”
耶律齐向周吕旺深深地瞧了一眼,道:“周兄,有句话,兄弟不知当不当讲?”
周吕旺见他面色凝重,心中一动,道:“老弟,但说无妨!”
耶律齐举起酒碗,道:“我们先干一碗!”
“其实,我们辽国军队不过十数万,周兄你麾下也就只有五千人,光靠这些人如何能攻打金国?纵使侥幸攻下一城半城,兵少则不足以守,贵国皇帝为何不多派军队来呢?难道他不想早日收回燕云十六州么?”
周吕旺哈哈一笑,他心里何尝不清楚呢?赵俣这是防着他周吕旺坐大呢!登州宋军只有五千人,这不就说明了这一点么?就算是在数月之前,登州厢军都有三万,如今跟辽国合作,却只给五千人,周吕旺不是笨蛋,他明白着呢,况且就算他不明白,自家军中还有一个智多星吴用呢!
“老弟,我们的文宗为何不多派军队,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说吧,你想说什么?”
耶律齐用手搔了搔头,笑道:“周兄,你是个爽快人,小弟是在想,我们辽国在宋境内是无法补充兵员的,贵国皇帝又不肯全力支持,不仅是我大辽收复失地遥遥无期,贵国想要得到燕云十六州的心愿也难以达成,与其在这里空耗时日,不如周兄回京劝劝文宗皇帝,加派军队如何?”
周吕旺夹起一块烧得红彤彤的野兔肉,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半晌才道:“老弟,这就是政治啊,自古以来,皇帝都对功高盖主的臣子没什么好感的,一旦抓到其把柄,手中的屠刀砍下来,那是绝不会手软的,有时候,就是没有什么把柄,那也是会制造出来的,这个,你应该了解的。”
“但是。。。”耶律齐的筷子在一盘酱青瓜里面漫无目的地搅动,“周兄认为,是否就这么在这里空耗光阴呢?”
周吕旺哈哈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却没往嘴边送,双目空洞地瞧着正在忙乎的小厮,良久才道:“文宗不放心我啊,不但把我的女人扣住,又把我原先梁山军将领都控制住,一个也不派给我,若非我在路上收服了二龙山众将,还有早先在狼牙山的兄弟,眼下也是军中无大将,给我的五千军队虽是精锐,但却是太少了,如此一来,文宗他老人家也就不担心我能翻了天去。”
耶律齐苦笑一声,忽然道:“这样,周兄,小弟我有个提议,登州眼下在周兄你的治理之下,日益富强,不如,周兄以另一个名义招募勇士,加以训练,待兵强马壮之时,你我合兵一处,打下金国,到时,你我平分天下,周兄你就称帝,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你看如何?”
周吕旺心中一震,脸上却是无丝毫变化,随意地擦拭了一下鼻翼边上的油腻,道:“老弟,其实我没有野心,称帝什么的,也从未想过,你看看,在登州,宋辽两国百姓能这样和睦相处,其实我很高兴,我希望没有战争,希望天下百姓都能衣食无忧,而不是亲手去缔造战争,希望你能明白。”
耶律齐微觉失望,本来以周吕旺的才能和特异能力,这将不是梦想,但如今。。。
“不过,你的提议还是很好的,用宋文宗的钱暗中养一支精兵,说不定将来会派上大用场!”不错,不求什么称王称霸,但至少应该拥有能够保护自己亲人朋友的实力!
耶律齐展颜笑了,就在这时,酒肆门口忽然传来喧闹之声,像是有人在争吵,二人本欲不理,一声“辽狗”让耶律齐再也坐不住了。
周吕旺也是惊愕,自宋辽签订登州盟约以来,收敛了许多,甚至比原先的登州守军还要好上许多,两国军民数月来都相安无事,怎地今日却突然出现这事?
两人神情复杂地互望了一眼,向酒肆外走去。
才走到门口,只见一身形瘦小的老媪指着两个辽兵怒骂。
“辽狗,若非是你们,我儿,我儿媳又怎会死!我这孤老婆子又怎会没儿子送终!老婆子今日跟你们拼了!”这老媪高举了手中的拐杖,颤巍巍地便向辽兵打去。
那两个辽兵看上去甚是年轻,显然已是不知所措,拐杖重重地打向一辽兵头部,这辽兵身形一闪,便闪了开去,老媪年老力衰,一时把持不了重心,竟然自己收不住脚,摔在地上,痛得哼哼唧唧叫个不停。
围观者见状,当即有人上前搀扶。
这时耶律齐快步走了上前,对那躲闪的辽兵斥责道:“你为何要躲!昔日辽人在宋境烧杀抢掠,犯下无数罪行,今日这老人家只是要打你们一杖,你难道还有闪开!”
辽兵显然并不认得他们的皇帝,不满地道:“人家打到头上,难道任由她打么?昔日宋辽交恶,我们还未当兵,怎能算在我们头上?再说,你又是何人?”
耶律齐怒哼一声,转头向那老媪道:“老人家你若要打辽人,便打我吧,我让你打!”
周吕旺惊奇地望着耶律齐,正欲上前阻止,耶律齐却向他缓缓摇头。
老媪道:“你也是辽国人?”
耶律齐忽然屈膝半跪于地,道:“我就是辽兴宗耶律齐,辽国的皇帝,我替辽国以前犯下的罪行道歉,老人家你打便是,我绝不躲闪!”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那两个辽兵急忙跪倒,无数宋人百姓都是讶异不已,眼前这个跪在老媪面前的年轻人,真的就是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