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期间客栈小二来到数趟,都被一块“免入”木牌挡在门外。那小二从未见过如此能睡的客人,头日上午到,一睡就睡了一天半,当然客栈老板最爱这种客人,最好是睡个十天半月的,又不吵人,又收房钱,妙得很。
周吕旺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发现鲁智深与车夫不在房中,便问小二,小二告诉他,那二位都去了楼下用餐。
周吕旺急忙赶到楼下,只见那两人如饿死鬼投胎似的,一边往嘴里填着牛肉,一边开怀畅饮,笑骂着打过招呼,周吕旺吩咐小二多上了些酒菜,不多时,三人狼吞虎咽吃罢,俱是畅快地打着饱嗝。旁若无人地拍打着鼓胀的肚子,丝毫不去理会旁人之侧目。
“兄弟,咱们吃饱睡足,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鲁智深道。
周吕旺微微点头,却不答话,望着车夫道:“小哥,这些天辛苦你了。我这里还有百两银子,拿去,回家之后,这些钱够置办一处田产了,好好过日子,这车夫营生还是不要干了,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容易。”说罢,将两锭元宝塞进他怀中。
那车夫眼圈一红,忽然推开板凳,便跪倒在地,“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小人已经收了大官人许多银子,如何能再要!小人这一路上便寻思,如今这世道,哪里还能遇到象大官人这样的好人。小人看得出来,两位官人都是做大事的,如果官人不嫌小人蠢笨,小人愿意跟随两位官人,这端茶送水、跑腿打尖的事儿,小人都行,小人幼时也曾跟老父习得些粗浅武艺,若是有什么危险,小人愿意拼命。请两位官人收留小人。”
周吕旺愕然,不知所措地望着鲁智深。
鲁智深道:“兄弟,听我说句话,鲁达知道你不是个平庸人,身边也是要个伶俐的人使唤,这家伙人还算机灵,也老实,你便收下他吧!”
周吕旺略一沉吟,道:“那也好,你以后便跟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车夫听他答允,心花怒放,道:“小人姓陈名真,阳谷县陈家村人,多谢官人收留小的。”
周吕旺道:“你先起来,其实我这人,素来不喜欢使唤仆人,你既是跟我,我们也不以主仆相称,你便叫我一声大哥吧等等等,你说,你叫陈真?”
周吕旺看这陈真,两眼眯缝,鼻高耳大,身材短小精悍,倒还真有几分象霍元甲的徒弟陈真哩。
陈真听他这样说,原本正要站起来,不由又跪了下去,面色惶恐道:“官人,小人真心实意愿为你的奴仆,官人你何必开小人的玩笑!”
周吕旺奇道:“我怎会开你的玩笑?”
陈真道:“小人身份卑微,如何能与官人称兄道弟!官人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
周吕旺叹了口气,上前扶起陈真,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生来便应该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难道愿意给人呼来喝去、肆意凌辱么?咱们还有正事要办,我也不多说什么,这一路上,从阳谷县到清河县,又从清河县到东京府,我周吕旺什么时候拿你当过下人看待了?你若是要跟我,只管呼一声大哥,若是你非想做奴才不可,对不起,我周吕旺最厌恶低三下四的人,请你便走路吧!”
陈真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抽噎着说不成话。
周吕旺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便应该顶天立地,做一番大事,不要象个娘们似的没出息地哭哭啼啼!听到没有?男人么!流血不流泪,我周吕旺只要朋友,不要软骨头的奴才!”
鲁智深听得心中热血沸腾,敬慕不已。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谁知,这个“好”字刚喊出口,另一张桌子也随即有人大声叫好。
三人一齐向那人瞧去。
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精细长衫,约有四十左右,长相颇有几分威严之气。
那人端起一杯酒来,道:“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话语间却是慷慨激昂,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兄弟姓宋名佶,便是这东京府人,不知可否请小兄弟喝一杯?”
周吕旺心道,这才刚到,就多了一个向导来,倒是不错。这人看上去确有几分贵气,看来银两之事便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当下,欣然起身,道:“宋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咱们几个远来都城,还望宋兄为咱们几个乡下土包子多多指点迷津才好。这顿酒,该当我们请!”说罢,举起手中酒碗,一饮而尽,滴酒不剩地向宋佶一照。
宋佶哈哈一笑,也是一仰脖子,喝干了酒,叫了声“痛快!”
周吕旺回头向鲁、陈二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虽是不明其意,却也知道自己此时最好做个闷声大葫芦。
周吕旺吩咐小二来拼了桌,便向那宋佶频频敬酒,多盘问了几句,几人立知这宋佶非是江湖中人,此人气度儒雅,且又面带威严之色,小周同志眼尖,早见他左手食指上套了只硕大的玉扳指,盈翠碧绿。且手指修长洁白,看来此人非官即贵。
周吕旺暗自欢喜不已,一张巧嘴伶牙俐齿地,将那宋佶哄得眉开眼笑,鲁智深瞧了心中不忿,摸不清头脑,不知周吕旺为何如此刻意奉承这宋佶,本欲发作,又想到周吕旺起先抛给自己的眼色,只好闷头喝酒,却是瞧也不瞧宋佶一眼。
酒过三巡,两人已是称兄道弟起来,周吕旺估摸着差不多混得熟了,正要开口问他底细,谁知,这宋佶忽然似是想到什么,急匆匆道:“糟糕,只顾和贤弟聊得开心,险些忘了正事,贤弟,我三日之后还要来这里喝酒,也请贤弟一定来,愚兄家中有点急事,这便告辞了!”自袖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道:“这顿我请,当是赔罪,下次便由贤弟做东。”
说罢,匆匆离去。
鲁智深与陈真见他出手如此阔绰,一丢便是五两金子,不由都愣住了。
周吕旺却是懊恼不已,暗骂这京城里的人古古怪怪的,酒没喝完,自己倒先跑了,又见鲁、陈二人呆头鸟般,不禁笑道:“我周吕旺尚是首次见到比我还大方的主,看来,咱们的事真个儿要落在他身上了!”
【感谢支持!】
第十八章 长翅膀的小狗
三人出得酒店,便来街上闲走,这东京府,即是汴京。是中国七大古都之一,曾是战国的魏,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朝末年的建都之地,号称七朝古都,名胜古迹极多。
“汴京八景”是汴京名胜的精华。早在明代《明成化河南总志》一书中对“汴京八景”就有记载。即:“艮岳行云,夷山夕照,金梁晓月,资圣熏风,百岗冬雪,大河春浪,吹台秋雨,开宝晨钟。”随着历史的变迁,明人李濂又重新编写“汴京八景”:“繁台春晓,铁塔行云,金池过雨,州桥明月,大河涛声,汴水秋风,隋堤烟柳,相国霜钟。”
周吕旺到了这里,又岂能错过游览名胜的机会呢?他早闻汴京八景中的金明池,原是北宋时四大皇家园林之一,是水上游戏、演兵的场所,位于开封市西郊演武庄一带,因黄河淹没,已不存在,既然走运穿越时空到了这里,怎也不能错过机会啊。
于是周吕旺拉着鲁智深和陈真便向路人打听,路人向他们指明了去路。原来,这金明池尚在城西郊外,周吕旺便雇了轿子前往。
鲁智深见周吕旺不急着去解救林冲,心中不满。便不肯上轿,周吕旺见状,笑道:“我已有计策,鲁兄不必担心,只管随小弟去散散心便是。”
鲁智深见周吕旺似是胸有成竹,便信了,不再执拗,上得轿去。
走了许久,周吕旺才发现这东京府极其热闹,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奇不有。周吕旺暗暗赞叹,这东京府果然是不愧为是古代最为繁华的超级大都市。
到得金明池时,只见金明池春意盎然,桃红似锦,柳绿如烟,花间粉蝶,树上黄鹂,周吕旺精神为之一振,更见那船坞码头之外、战船龙舟齐整罗列,中间有一桥,桥面三虹,朱漆阑楯,下排雁柱,中央隆兴,谓之骆驼峰,若飞虹之状。桥头有五殿相连的宝津楼,位于水中央,重殿玉宇,雄楼杰阁,端地是壮观美景。
三人走走瞧瞧,正欲过那桥去,却见桥头卫士极多,拦住了行人,不放过桥去。
周吕旺见那些士兵俱是甲胄鲜明,个个雄伟,眼高于顶,目不斜视,便知不是普通士兵。便不再过去,只在四处沿岸观赏。
鲁智深是个蛮人,不懂得甚么对花赏月的雅事,一双巨眼东瞧西看,忽然,惊呼出声,指着那宝津楼上,道:“兄弟快看!那人不是酒店里那个文弱书生么!”
周吕旺扭头看去,却是离得远了,瞧不清楚,模模糊糊似乎有个身穿黄色衣服的人正和一个红衣女子往金明河中看着什么,周吕旺一惊,忙问道:“鲁兄,你瞧仔细了么?”
鲁智深又细细看了片刻,道:“不错不错,正是那人。不会弄错的。我鲁智深的眼力你可不能不信!”
周吕旺心念急转,暗暗吃惊,这古代制度森严,全天下,唯有皇帝这样的九五之尊才可以穿金黄色衣装。莫非那人竟是皇帝不成!
想到这里,周吕旺已是心有定计,转头对鲁智深道:“鲁兄,你现在带陈真去城中别处逛逛,晚了便回客栈等我。我已经想到搭救林冲的好法子了。”
鲁智深狐疑地瞧着周吕旺,不明其意。周吕旺催促道:“鲁兄你犹豫什么!莫非还不相信我周吕旺!”
鲁智深呵呵一笑,道:“怎会不信,我鲁达能遇到贤弟这样的兄弟乃是三生有幸,只是这事全让贤弟你去做,愚兄怎好意思!”
周吕旺笑道:“少啰嗦,你鲁达不是这么婆妈的人吧!去吧!我一定会给你带来好消息的!”
眼见两人离去,周吕旺这才装作一副焦急的模样,向桥边低头而去,直到离得近了,才朝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去。
“这位军爷,您一直在这里吧?”周吕旺作揖道。
那军官眉头一皱,道:“何事?此处乃是禁地,若无紧要事,就快快离去。”
周吕旺道:“军爷,小的刚刚丢了一条狗,找了许久都找不着,有人说,好像看到小的那条爱犬似乎是跑过桥去了,所以特来询问。”
军官不耐烦道:“不曾见到!快快离开!”
周吕旺急道:“确是有人看到它跑过桥去了啊,这样吧,小人身上银钱带得不多,这里只有二百两银子,算是孝敬军爷的,如果军爷帮小人找到爱犬,小人立刻送上白银千两!”
那军官一愣,道:“你那是什么狗,竟肯花这么多银子!”
周吕旺道:“军爷有所不知,我那爱犬不似这普通的狗,那是小人祖父年轻时,自海外拉斯维加斯岛上带回来的稀有品种,叫做天狗,体如手掌大小,全身纯白,背上生又翅膀,能唤人言。故而小人才会如此心急啊。”
“什么!天狗!长有翅膀!还能说人话?”那军官和旁边的士兵俱是哈哈大笑。
一士兵道:“这小子怕是个疯子吧!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军官见他衣着华美,手中银子也不是假的,还是忍俊不禁,道:“你是哪家的少爷,吃撑了在此胡闹!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快走!”
周吕旺假装焦急,道:“军爷不信小人!那么就让小人进去寻找如何!”
军官见他纠缠不清,不禁发怒道:“你若再不走,我便捉你起来!”
周吕旺道:“军爷还真是不信啊,我这里有凭证,可以证明我并非说谎!”
那军官露出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道:“你有何证据,拿来我看!”
周吕旺伸手入怀,捏住了一锭银子,默运起魔力,然后假作寻找,片刻之后,终于自怀中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