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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梦莹不甘愿地接过伞,她方才可是看清楚了,从外面进来的那个衙门的陆姑娘,离谢缺那么近,就快要贴上去了,衣裳也都湿透了,可真不害臊。
她笑了笑,故作热情地道:“陆姑娘,我们撑一把伞吧。”
陆嘉宁倒是无所谓,点了点头。
谢缺抿了抿唇,不悦地看了一眼郭梦莹。
外面雨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好在从这里回城不远。只是有人不肯消停。
郭梦莹本来走得就慢,没多久又嫌手酸,陆嘉宁从她手里把伞接了过来,笑了笑道:“还是我来吧。”
郭梦莹一脸柔弱地朝她道了谢。
谢缺轻嗤了一声。
路上,郭梦莹坚持不懈地和他搭话,但是谢缺爱答不理地,到最后甚至懒得动嘴皮子。
终于撑到了郭家,将人安全送到。
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这郭姑娘移情别恋得倒是快。”陆嘉宁不禁感叹,“不是说等了程昱好几年吗?怎么才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对小侯爷您爱不释手了?”
谢缺纠正她:“什么爱不释手,爷看就是一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陆嘉宁也以为然。
谢缺看了看她明丽朝气的侧脸,心头一动,换了一副不要脸的语气:“爷手酸了。”
“嗯?”陆嘉宁错愕地看向他,就见这厮麻利地收了伞,矮身钻进陆嘉宁的伞下。
他个子高出陆嘉宁不少,刻意低着身子的样子有些好笑。陆嘉宁一阵无语,这少爷脾气怎么说来就来?
“举高点,再高点,好歹让爷站着走路行吗?”谢缺一边走一边挑着毛病,末了直接夺过她的伞,握着伞柄撑高:“还是爷来吧。”
陆嘉宁气得想骂人,一双眼睛很恨得瞪着他。
这人一副得意的样子好欠揍啊。
等到走了好一段路,陆嘉宁看见他淋湿了大半的肩头,才愣了一下,心头微微动容。
这人真是。。。。。。
“你住在哪儿,爷送你回去。”谢缺问道。
陆嘉宁想去抢他手里的伞:“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您还是回您府上吧。”
谢缺皱眉,手抬高不让她碰到:“别乱动!爷说送你回就一定送到。好歹我也是你上司,你就当是关爱部下吧。”
“切,”陆嘉宁不服,两颊也有些红,“得了吧,您又不是衙门做官的,怎么就成我上司了?”
“你们太爷还得听我的呢。”谢缺挑眉道。
幼稚!陆嘉宁才不要和他继续理论。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到了陆嘉宁的家。门上落了锁,陆海还没回来,她从怀中掏出钥匙开了门。然后转身朝谢缺道:“卑职到家了,您先回吧,今天多谢您。”
谢缺轻笑:“谢什么,举手之劳。倒是你,煮些姜汤喝下去,暖暖身子,别感了风。。。。。。喂!”
陆嘉宁身形突然晃了一下,谢缺心头猛跳,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目露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陆嘉宁抬手撑了一下头:“没什么,刚刚头晕了一下。”
话刚说话,她的手就被拉下,额头覆盖上另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掌。
谢缺皱了皱眉,这么烫。
她身上还是湿的,在雨中淋了那么久,又一路走回来,脖子上的掐痕还那么触目惊心。
“先进屋换身衣服。”谢缺道。
陆嘉宁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还很不习惯他突然这么关心人的样子。
谢缺没好气地道:“再不动我可抱你进去了。”
陆嘉宁一抖,连忙进了自己的屋子,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爽的衣服换上,然后就要踏出房门去找谢缺。
刚到门口,就被谢缺堵了回来,他手上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您。。。。。。您煮的?”陆嘉宁看见他手中姜汤时的神情,不亚于见到一个变态杀手转型洗手做羹汤那么惊愕。
谢缺很不满自己的能力被低估,一边把她推回床边坐下,一边把姜汤塞进她手里:“爷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先把姜汤喝了,免得明天烧得起不来床。”
陆嘉宁犹疑地喝了下去。
突然感觉谢缺的良心还是存在得十分充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赵家发丧
第二天陆嘉宁起来; 按了按有些痛的额头。她隐隐约约记得,昨天喝了姜汤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又被人叫起来喝了一遍药,那药苦得很,哭得她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然而喂她药的那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撬开她的嘴就灌了下去。
现在嗓子眼里还残留着药汁的苦味儿。
昨天谢缺送她回来; 又照顾了一趟; 应该找个机会道个谢才是,陆嘉宁想着; 收拾妥当了之后就去了衙门。
傅疏源正在审理洛成章的案子; 他此番害人被抓了个正着; 并且把在他家里搜出的物证摆在他眼前之后; 他便供认不讳了。
程昱与李茂延站在公堂之外; 看着洛成章一一交代了他的罪行。程昱的神色有些复杂; 三人同窗多年; 他自认为彼此之间情谊深厚; 而洛成章说出的每一句都一点一点地击溃他自以为是的信任。
李茂延拍了拍他的肩膀:“各有天命。”
审完之后,犯人画押认罪; 然后被押回了牢房。
洛成章被进了昏暗的牢房,说来讽刺,正是之前关程昱的那间。
程昱向傅疏源请示了一番,被允许前来探监。他站在牢房外面,看着里头和平时判若两人,脸色带着阴鸷表情的洛成章; 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洛成章冷笑着:“程公子怎么有空来看我一个罪人?”
程昱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
洛成章理了理袍子,笑了一声:“为什么?”
“从前到现在,你过的都比我好,读书、女人,连周老都对你青眼有加。我不服气啊。”
程昱手指微抖:“那你就杀人?你当别人的性命是什么?是你泄愤的工具?”
洛成章神色有些扭曲:“她们的性命算什么,不过是些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死不足惜。”
程昱面上浮现出怒气:“洛成章!”
“得了吧,把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不过是掩饰自己丑陋的嫉妒心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谢缺慢慢地踱到洛成章面前,悠悠地说道。
洛成章神色顿时扭曲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你说什么!”
谢缺嗤笑了一声:“身边有一个不管做什么都比你好的人,这滋味是不是很难尝?更别提你原本定下的姑娘还哭着喊着要嫁给别人。”
洛成章一双眼睛通红地盯着他:“你住嘴!”
“你的症结不在女人身上,只是她们容易下手罢了,只不过第一次杀人之后,你便想到,可以利用这样的方法嫁祸给程昱。毕竟你们与死者都认识,将所谓的证据放到程昱家中也不是难事。”
洛成章有些恼羞成怒。
“可惜啊,你原本也才识过人,只是让嫉妒心毁了自己。”谢缺的目光扫了扫四周的环境,啧啧叹息,“看来洛公子所剩无几的人生里,只能在这肮脏的牢房里和老鼠共度了。”
谢缺扬了扬眉,转身走了出去,好像特地来这一遭只是为了看洛成章的笑话似的。
剩下程昱和洛成章又讲了什么,他并没有兴趣多听。
这桩案子结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私下里商量着今儿忙活完以后,去哪儿喝个小酒。
“嗨,要不咱们去新开的那家天香坊热闹热闹呗?听说哪里的姑娘水灵!”
“呸!得了吧,就你那点俸禄,还想找个姑娘呢,回去跟你的右手做兄弟吧。”
程栋笑着道:“找姑娘可别想了,小心头儿揍你!”
“大家都在说什么呢?”谢缺踏进了屋子,看着里面说的热火朝天的弟兄,笑着问道。
大家对这个小侯爷还有有些拿不准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变得有些拘谨起来,程栋道:“大家商量着今天忙完去哪儿喝几杯呢?”
谢缺轻轻扬眉:“正好,爷今个儿得空,不如我请大家去得孟酒楼聚一聚。”
众人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激动,那可是得孟酒楼,他们当中就没几个人去过。
“小侯爷,真的吗?”有人激动地问道。
谢缺唇边噙着笑:“当然是真的,我差人去和掌柜的说一声,给咱们留足位子。”
“谢谢小侯爷!”
先前还有距离感的京城小侯爷,一下子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弟兄们恨不得众星拱月地把他捧着,好让他这条金大腿持续地发光发热。
陆嘉宁在旁边轻轻翻了个白眼,这个人,一顿饭就把弟兄们都收买了。
趁众人讨论着得孟酒楼什么酒菜最好的时候,谢缺走到角落里陆嘉宁旁边,问道:“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这就跑来当差了。”
陆嘉宁笑了笑:“没什么事,我身体好,一晚上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昨天……多谢您。”
谢缺勾唇轻笑:“这有什么可谢的,小陆捕快办案辛苦,我这个闲人也只是力所能及地帮一把而已。”
“您真谦虚,”陆嘉宁拍起了他的马屁,“要是天底下当官的都有您这样的见识,那就好了,您真是我们的楷模。”
谢缺听了这话似乎很受用的样子,微微眯了眼,心想着,这小捕快平时若是多说一些甜言蜜语,再多请几次吃酒也是可以的。
“对了,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爷看看?”谢缺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
陆嘉宁捂住脖子,摇了摇头:“没事的……”,然后在谢缺怀疑的目光下稍微改了口,“就……还有一点儿印子。”
她今天特地穿了件能把脖子遮严实的里衣。
谢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塞到陆嘉宁手里:“这是伤药,每天多抹几次。”
陆嘉宁拿着药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我不能要。”
“有什么不能要的,又不值什么钱,改天我多备一些送到衙门来,大家平时出任务受伤了,也有伤药备着。”谢缺懒散地说着。
这倒是好,陆嘉宁顿时喜上眉梢:“那多谢小侯爷!”
大家又插科打诨了一会儿,陆嘉宁被傅疏源叫了过去。
“太爷,您找我?”
傅疏源正坐在书桌后面,看着一卷名册,见陆嘉宁进来,招呼她进来道:“前段时间西北大旱,上面派下来任务募捐,其中就属这城东赵家捐得最多。不管怎么说,人家出手这么大方,咱们衙门也得有所表示才行。”
陆嘉宁点了点头:“太爷说的是。”
傅疏源收好名册:“前两天,我找人做了一块匾额,正好给送过去。”
陆嘉宁本来还想着县太爷做了个什么样的匾额呢,等抬上来一看,一块红木匾额上面雕了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广济天下”。
傅疏源带着陆嘉宁,还有两个抬着匾额的人一同去了赵家。
到了赵家,门口的小厮一看是县太爷来了,立马迎了上了来:“小的见过太爷。”
赵家门口来来往往有不少的人,都一脸沉痛的样子。傅疏源往里面看了看,里面一片素白,他有些讶异:“贵府……是在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