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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千秋反问:“我何时又是炼气期了?”
洛渐清一下子懵了,他整理了思绪刚想再说,忽然听到一道清雅的声音:“渐清。”
洛渐清转首看去,只见俊逸如画的白衣尊者立于竹屋之旁,微垂着眸子,安静地望着他。玄灵子朝他缓缓伸出了手,唇角微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刹那间,好似冰雪消融,洛渐清心中一动,什么生死好友全部扔到脑后,他直接起身上前,拉住了玄灵子的手。
玄灵子轻声道:“该走了。”
洛渐清颔首:“嗯,走吧。”说着,连一个余光都没留给魔千秋,他望着玄灵子,精致的眉眼忍不住弯起,道:“那我就先走了,墨秋,以后再见。”
魔千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以后都别再见了!”
有这么一个重色轻友的朋友,魔千秋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倒霉至极。看着晋离又在透支妖力地孵化龙蛋,他心中心疼得很,却直接把晋离推开,嘴硬地说道:“你那点妖力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放着让本尊来。”
晋离微怔,魔千秋却已经将双手放在雪白的龙蛋上开始孵化。
忽然,一双手臂从魔千秋的身后缠绕上来,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腰身。他浑身一僵,再抬首时,便感受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擦过自己的耳尖,令他耳尖一烫。
晋离低低地说道:“千秋”
魔千秋红着脸颊,强硬道:“喊我做什么!”
晋离拥他拥得更紧了一些:“我的千秋”
“都说了,你喊我做什么唔”
炙热滚烫的吻锁住了魔千秋的嘴唇,属于晋离的气息便徜徉在他的鼻间。那人死死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嵌进血肉里,魔千秋便也用力地揽着对方,主动打开齿关,舌尖嬉戏吮吸。
当晋离的手伸入魔千秋的衣襟中时,他蹙起眉头,道:“你那颗蛋还在旁边呢。”
晋离抬手布下一道结界:“你若不放心,这样便好了。”
魔千秋哪里想同意,可是晋离却吻着他的身体,让他颤抖着放弃了挣扎,与对方共赴极乐巅峰。这一次仿佛是顾及魔千秋的身体,晋离只做了三天便停住了。然而晋离刚刚抽身,魔千秋却抬腿勾住了他的身体,让那东西又往自己的身体里撞了撞。
魔千秋轻轻地喘着气,道:“你是不是不行了?怎么这次这么快?”
晋离脸色一黑。
魔千秋叹气道:“果然,神兽也是有极限的吗,那以后比如我们克制点吧。要是把你给提前透支了,以后可啊”
猛烈的撞击让魔千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不断地喘|息呻|吟。暧昧的声音在小小的竹屋里回荡,床伴足足摇晃了八天才终于停下来,而这一次,魔千秋已经累得昏死过去,晋离也累极,却不能就这样结束。
晋离唤出清水,为魔千秋清洗了身体,然后才抱着爱人,沉沉睡去。
一天后,晋离便醒了过来,可魔千秋迟迟未醒。
望着对方姣好的眉眼,晋离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但只伸到一半便停住了。他不想去打扰自己的爱人,若是能让他多休息一会儿,那便休息下去吧。
迷恋的目光从那人好看的眼睛划到他挺立的鼻子,最后看向那柔软红肿的嘴唇。这嘴唇他亲了无数次,每一次都觉得软到让人心里发醉,也觉得甜得让他这一生都不想放开。
千秋。
是他的千秋。
也是他的少年。
好像回到了两千多年前,他正在湖泊中央与自己下棋,突然察觉到一个陌生的气息往龙岛而来。他没有多过问,因为该来的人自然能冲破结界,不该来的人就算再怎样费劲,也无法破开结界。
晋离还是在与自己下棋。
蓝衣妖尊就坐于竹亭之中,下到第九十七盘棋时,他倏地停住了手指。
整整一个月了,那个外来者为何一直停在海水中,不强攻上岛,也不主动离去?
又等了一个月,晋离隐去身形,忍不住地去了沙滩旁,见到了那个快被海水淹没的身影。他站在一旁看了十日,对方似乎已经死了,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气息,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晋离转身便离去。
虽然不知对方是怎样到了龙岛的,但是这样的人就算死上一千个一万个,也与他毫无关系。
又是一百日过去,晋离抬起玉笛,轻轻吹响了一首清越的乐曲。他只是随意地吹着,却不曾想,在这声音之下,那个濒死的外来者竟然慢慢地动了手指、动了手臂,最后开始往龙岛上爬!
这人类只有炼气期的修为,还受此重伤,他想要登上龙岛,几乎是无稽之谈。
晋离依旧镇定地吹奏着玉笛,一个人坐拥龙岛上万年不变的美景,独自享受。然后那人还在努力地敲打结界,拼命地想要爬上来。晋离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下下棋、吹吹玉笛,偶尔修炼修炼。
就这样,又是一百日过去。
这个陌生的少年已经在龙岛沙滩上停留了大半年。
以他的伤势,他早该在一开始就死去,可他却顽强地活了下来,从不放弃地攻击这座岛屿的结界。少年的眸子黑亮明澈,透着一股倔强,脸上被血污沾染根本看不出原本的容颜,但是光是这双眸子便足以蛊惑人心。
他就这样固执地攻击着,直到他的手倏地垂下来后,晋离忽然停住了笛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蓝衣妖尊身形一闪,再出现时,已经将那陌生的少年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帮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帮他疗伤,为他擦拭身上的血污。
当看到对方的脸庞时,晋离猛地一怔,竟然为这少年明艳出众的外表而震惊了一瞬。
若是这个人能睁开眼,那该是怎样的好看?
半年后,等这个少年睁开眼时,晋离等到的不是对方的感谢,也不是对方的茫然,而是一把快速的小剑。这小剑从少年的纳戒里窜出,似乎是某种暗器,直直地打向晋离的眉间。
晋离连眼也没有眨一下,那暗器只飞到他的眼前,便倏地粉碎,化为乌有。
少年的眼中闪过惊讶和骇然,然后他开始不顾一切地逃跑。
想要进入龙岛是艰难无比,想要离开龙岛更是难上加难。晋离没有理会对方的行为,他好像没看到少年逃离似的,依旧静静地吹着自己的笛子。
少年疯狂地攻击结界,整整三天后,他体力不支地晕倒。再醒来后,又继续攻击。如此往来重复,少年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终于,他再次倒在了地上,晋离叹了声气,一个闪身便从湖泊中央出现在了少年身旁。
晋离伸手准备去拉少年的手,谁料就在这一刻,那少年猛地拉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啊啊!!!”
牙齿崩碎了七八个,鲜血不断地从这少年的口中流出。
神兽的肉身岂是他一个炼气期修士可以想象的强韧,就算他咬碎了自己满口的牙齿,都不可能在神兽的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这少年浑身无力地倒在肮脏的地上,泥土弄脏了他的头发,他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晋离,似乎能将他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晋离垂眸睨了他一眼,将他拎了起来,扔到竹屋的床上,继续疗伤。
疗完伤,这少年又想逃。晋离继续不管他,等他精疲力竭后再将他拎回去。
如此往来十次后,这少年终于长了一点记性,不再不管不顾地逃跑。见到他醒来,晋离敛着眸子,湛蓝的眼瞳好像一片平静祥和的海洋,隐藏着深邃可怕的东西。
这一次,晋离看着这少年醒来,坐在了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沉默地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脱去,然后躺回了床上,声音镇定地说道:“你若是想要我的身体,那便来吧,只求你留我一条性命。”
晋离眸光一闪,第一次露出了震色。
晋离没有说话,这少年便一直光|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不得不承认,他长了一张极其好看的脸,面若女子,更显娇艳。雌雄莫辨的模样外,他还多了一分稚嫩的少年青涩感,这样的少年对一些心怀不轨之辈而言,远胜妖娆荡少妇,远胜一切妓|女。
可晋离只是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望着对方紧闭着的双眼和死死咬住的嘴唇,晋离蹙了眉头,起身离开。
当他离去后,他听到身后传来少年放松的声音,不知怎的,晋离又转身回了屋子。这少年见到他这番模样吓得浑身一抖,哑着嗓子道:“你你真的只要我的身体,就可以放我离开吗?”
晋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往一旁走去,拿走了自己的玉笛。
当他转身的那一刻,眼泪终于从少年的眼中流淌下来。就算再怎样的坚强,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曾经的宗门长老在被护着他被追杀多年后,终于厌烦,生了歹心,想要抢走他的秘法。
这秘法是千秋门覆灭的原因,他还要靠着修炼这秘法来报仇,怎能给那长老。
可是他却没想到,长老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他向来知道,自己长得极好,可是那一晚,宗门最后的两位长老,他的叔叔和伯伯却爬上了他的床。若不是他的父母曾经留给他最后一个保命的法宝,他那晚很有可能就被人欺辱,还失去秘法。
然后,便是漫长的逃亡。
他不过才炼气期的修为,哪里逃得过两个金丹期的修士。他身受重伤,即将被逮回去。那两人淫|邪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连,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所有的丑陋。这两个人曾经亲切地唤他侄儿,此刻却想杀了他夺宝,还想侮辱他。
士可杀,不可辱!
他抱着必死地决心跳下了山崖,没想却坠入了一个阵法中,再醒来时,已经被传送到了这里。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他在海上飘了整整三个月,才飘到这里。等再进入这座岛,已经又是大半年后的事情了。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可以报仇,他就可以将那些欺辱过自己的人全部杀死。
所以即使现在他无法保住自己,他也要活下去,付出一切也要活下去!
少年安静地为自己穿上衣服,半天后,晋离又进了屋子,少年立刻从床前爬起来,继续脱自己的衣服。等他脱光之后,见到的却是晋离冷漠的目光,这目光里没有一丝的贪恋,只是坦荡与嫌恶。
明明是嫌恶,可少年却觉得心中顿时明朗。
少年在这座岛上待了下来,他知道了,这个蓝衣服的俊美公子名为“离”,当对方问及他的名字时,他沉默了一瞬,道:“我没有名字。”
他说的没有错,他一生下来父母被死去,宗门也被灭门。只有两个长老带着他逃出生天,那两人一直唤他侄儿,没给他起过名字。
晋离顿了片刻,道:“你便叫鸣琴。”
少年没有回答。
而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少年也一直不停地为晋离做事,他会努力地擦地,拼命地打扫,为的就是让晋离觉得自己不多余,觉得自己还有一点用途。
两人的关系十分冷硬,突变便发生在晋离冲击地阶后期的那二十年。少年在龙岛湖泊修炼,修为一日千里,他放弃一切地学习了令自家灭门的秘法,很快便到了筑基后期。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