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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斑便跟着一队人马走了回来,见到年幼弟弟的尸体,加急脚步跑了过来。
手指触上去,肌肤都已经僵硬冰冷。
斑颤抖着,久久没有说话。
泉奈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片战场充斥着死亡与哀嚎,不幸笼罩了这片天空,似乎随时都能下起红雨。
“哥哥,”泉奈朝斑身后看了看,“花濑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斑一怔:“她比我先走,没有回来吗?”
泉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有,她根本没回来过!”
斑拿起武器就要往外冲,宇智波田岛却拦住了他:“斑,天快黑了,不要乱跑。”
“我去去就回。”
他闪得快,泉奈本想跟上去,被父亲拉住了:“斑去就够了,你就别去了。”
“可是”
“我们还需要把死去的族人带回去安葬。”
“是。”
花濑正和幼年时期的千手扉间待在一起。
说是待在一起并不确切,应当是:受了伤的千手扉间不知好歹,被花濑好心出手相救后仍然浑身是刺,两人目前正在僵持。
花濑手上举着瓶药粉:“我要是想杀你还用得着下毒?”
扉间捂着胸口低咳两声:“战场相遇,非友即敌。”
“我把你从野兽嘴里救了出来。”花濑不解地看着他,“你就算不表示感谢,也没必要这么戒备我。”
扉间盯着她的眼,唇角下撇,好一会儿才稍稍松懈,回答说:“因为有时候,对手会使用比杀人更可怕的方式来对抗,这会危急整个家族。”
“比如说?”
扉间不说话了。
花濑本来就是随手救人,见扉间不领情倒是没有别的情绪,把手上的药粉收了,随手扯开衣服下摆,她向前一分,扉间便急忙往后退上一寸。花濑面无表情地看他无谓挣扎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是强逼良家妇女做坏事的狠心奸商,索性直接抬手把扉间按倒在树干上,扉间反应快,抬手格挡,花濑用手上的布条缠着他的手一捆,扉间又抬脚踢过来,花濑干脆地镇压。
手腕被绑,腿脚被压制,两人的距离又实在近。
(还真像是强抢play了。)
花濑一边压着他,一边腾出手来又撕下一截布料,明显感觉到扉间的身体僵硬了。
“你在做什么?”
“还不是你太麻烦。”花濑瞥了眼他的脸,扉间立刻将脑袋转了过去,这下白毛直接扫到花濑的唇,她低头往下一避,没发现这下正好是埋首至扉间的肩窝里,“乖乖别动,流血太多会出事的。”
既然不愿意撒药粉,那多少将伤口简略处理。
“喂。”扉间的声音虚了些许,“你离我太近了。”
花濑已经将他的手捆在树干上,不怕他一时挣脱又来闹腾,听见这话空出的那只手便捏住了扉间的下巴将他的脑袋端正了些:“你的头发弄得我好痒。”
扉间:“”
花濑包扎利落,很快将伤口止了血,效果虽然没有药粉那么妥当,却比不管不顾要好得多了。
她包扎好,没有急着把扉间放下来,扉间还沉浸在数秒前她过分贴近的柔软躯体,反应过来自己还被绑着后,眸色顿时晴明:“放开我!”
“你看。”花濑摊了下手,满脸的冷淡,不带情绪地阐述,“随便绑绑你就没办法挣脱,凭你现在的状况何必要我下手。”
“你!”
见扉间怒气高涨,花濑抿了下唇:“我没有说错。”
扉间本想再说,灼灼盯着她的视线一凝,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在生气。
原因自然是他先前所表现出的戒备。
诚然,扉间不认为他在战乱年代的戒备有什么错,但换位想想,确实她是好心救了自己,却反被冷言冷语,甚至动手反抗。
黑发黑眸的女孩子,身手了得,不知道是哪家的人。
他不能在外耽误太久,万一大哥出来找他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咳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花濑看着他不说话。
扉间想了想:“谢谢?”
花濑走近他,用苦无将绑着他的布条划断。
扉间迟疑地朝她微微颔首,转身走了。
左脸上有微妙的触感,他想起来,是那人靠近时蹭到他脸颊上的发丝的感觉。
(明明是她弄得人更痒。)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花濑在回程半路与斑会和,随便扯了个理由说是路上耽搁了。
最小弟弟的死亡;使得族长家四子变成如今两子的场面;斑很难过;这点不必说花濑便知道。
“什么时候才能有和平的日子呢?”
路过堆积着无数白骨的山崖时;斑无意识说出了这句话。
他真的是期待和平的。
花濑不禁想起了她所见到的、成年后的斑。
“花濑;你看。”斑伸手指着天空;东北方有颗没有名字而陡亮的星辰;“老人们常说;人死后就会化成天上的星星。”
花濑跟着望过去,声线在夜里显得愈发清冷:“雨冶也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大家的。”
“会吧。”
斑落寞地放下手,良久才道,“我不希望他成为星星,我希望他能够活下来。”
他表现得实在是太难过了,或许是有成年后刀枪不入的强大作为反衬,花濑更加无法忽视他的消沉。
花濑停住脚步;伸手抱住斑,哄孩子似的在他背后顺了几次。
“你在哄孩子吗?”
“我在安慰你。”花濑放开他;手指戳在他的嘴角,“你的表情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被戳着嘴角的斑脸上露出点空白的神色。
宇智波花濑的出现很突然;在战场上救下泉奈后才被父亲和他注意到,小小年纪英勇无比;父母都在战场上死去;她本人沉稳有度;父亲欣赏她;将她带在身边,斑最初是因为花濑救了泉奈而感谢她,逐渐的,这种感谢变为他本人发自内心的某种亲近需求。
比如,斑最喜欢她喊自己的名字。
但花濑通常不会随便喊他的名字,面对面说话时用的更少,非得是隔着段距离且有急事时才会声线清透地喊一声。斑观察过,花濑对泉奈就不是这样,喊泉奈名字的次数频率都很高。
(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斑”这个名字?)
斑掐着下巴思索着,抬眼才发现花濑早就走出老远,正站在一颗大石上回头等他,瘦削的身形迎着月光,看不清表情。
“斑,你不走快点,会被族长大人训的。”
斑三两下跳过去:“被父亲训的话,我就拉上你。”
花濑看他一眼,特别平静地说:“我会全部推脱的,说是你贪玩。”
斑:“??!”
花濑继续冷漠道:“我还可以收买泉奈,这样就只有你受训了。”
斑:“”
花濑加快脚程走了两步,见斑没有立即跟上来,没有回头,却瞥着地面上拉长影子的移动。
不是斑的错觉,花濑确实一时半会儿有些适应不良,源头自然是斑。
见过四战时斑的样子,这会儿再看幼年时期对她有着良好观感的斑,花濑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调整不过来。她倒是很喜欢泉奈,因为乍看上去居然和佐助有几分相似。
“花濑。”斑跟过来,“你对我有意见?”
没想到花濑居然点头了。
斑:“”
花濑身处右手食指和拇指,比出很小的距离:“不多,只有一点点。”
斑突然觉得丧气。
日后再怎么大人物小时候却都能萌成这样。
真是犯规了。
花濑扯下路边的枝条,又顺了两朵花,她低声道:“你和外面那个朋友偷偷见面的事,族长大人似乎已经起疑了,命我这几日跟着你。”
所谓的“外面那个朋友”自然就是千手柱间,花濑在他们初次见面后没多久就发现了斑的异常,理由自然是斑回来后那不同寻常的愉悦心情。
斑蹙眉:“父亲怀疑柱间?”
“我不清楚。”花濑垂眸,将枝条与花交替编织,建议道,“这几天暂时就不要去了吧,以后也小心点。”
斑沉声道:“好,我知道了。”
花濑手中的东西已经成型,斑多看了两眼,花濑便把那条编好的手串举到他面前:“喜欢吗?”
“送我的?”
斑微微怔住。
“”
她是想给泉奈的。
花濑见斑神色似乎挺高兴,便没有辩解,只是把手串递给他:“不嫌弃就好。”
斑接了,指尖摩挲了几下,嘀咕道:“这还是你第一次送东西给我。”
以往她都只会送给泉奈,就算在战乱中再怎么资源短缺,她总能拿出东西送。斑虽然嘴上不说,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
花濑闻言,更没办法说出真相了。
回到族地,泉奈还没睡,一边练习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哥哥,花濑!”泉奈放下剑跑过来。
“别这么鲁莽,万一是敌人怎么办?”斑虽然是这么说,手却稳稳地扶住了泉奈。
“我怎么会认错哥哥和花濑呢!”泉奈笑起来,拉着他们两人往回走,“你们再不回来,父亲就真的生气了。”
花濑拿帕子擦了擦泉奈脸上的汗。
斑默默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连个流汗的迹象都没有
***
扉间第二次见到花濑,是在弟弟千手瓦间死的那天。
瓦间被埋了起来,父亲和哥哥柱间却因为理念不合争吵,这已经是家里死去的第二个孩子,从此以后他只剩下哥哥柱间一个兄弟。
他往河边走,不知不觉走得很远,河边蹲着一个人影,两人反应都很快,互相感知到了。
看清脸,扉间没发觉片刻在心底涌上来的感受是什么:“是你。”
花濑心说她和二代目火影还真是有点说不清的缘分。
“是我。”她冷淡地应了,收回视线,继续清洗手帕。
扉间顿了顿,迈步走过去:“你是哪家的忍者?”
他上次都看见她用苦无了,姿势熟练得很。
“你又是哪家的忍者?”
花濑反问他。
没有回答。
扉间站在她身边,看她白皙的手指在夜晚的河水间穿梭,一时竟然忘记移开视线。
“你在看什么?”
扉间有些尴尬地别开脸:“没什么。”
花濑拧着帕子站起来。
扉间觉得她动作都有股特别的安静和缓,明明不爱说话,就只是那么站在那里,专注做着自己的事,扉间却觉得很想说些什么。要知道他平时并不是多话的个性,或许是夜色太温柔,眼前的人又太过沉静。
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花濑将手帕摊开放在掌心,以便晾干,这才再度看向扉间:“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我”
“没有我就走了。”
她脚尖一挪,扉间立即开口:“等等!”
花濑不动了。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很少,冷淡到近乎漠然,扉间两次见她都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偏偏不认为她是如表面冷漠的人。
“我”扉间从未对家人以外的人倾吐,语言整理上就出了问题,好在花濑没有半分不耐,只是将帕子翻了个面,扉间终于开口,“我的弟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