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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看了都惊讶。
来回问答结束,荼毘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这么看来你确实很容易被策反啊。雄英的入学测试中居然漏掉了这一环,真是失策。”
“我不会被轻易策反的。”花濑平静地反驳着,“除非有必要原因。”
“比如?”
花濑看着他,真实的话语在脑中过滤一圈,变为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话语,经由学术研究报告般的调子吐出:“我喜欢的人在敌方。”
“哇啊!”知佳夸张地喊了声,“你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随心派吗?还沉浸在美好恋爱中的小姑娘,会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你们老师会哭晕的吧。”
花濑眼神一凝,想起相泽老师教导她时的未竟之言,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很关照自己,希望不会为了这次的突发状况造成他心理的负担。
是她弱,打不过荼毘。
就得认栽。
这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荼毘力道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别对敌人这么诚实,小姑娘。”
还不是受制于你,又捉摸不透。
花濑没多说,安静地点头。
外界传来几不可察的动静,花濑很快判断出这是脚步声,并且明显是刻意收敛后的动静。不知道这座酒吧里怎么能听清如此细微的声响。
荼毘稍做判断,朝调酒师和知佳点了点头,两人很快消失在酒架后。回头看向不吵不闹的花濑,她神色了然,半点不惊讶酒架后的通道,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眼底浸透着“果然如此”的笃定。
“有人来救你了。”荼毘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要回去还是跟我走?”
这个问题简直愚蠢。
面对任何被挟持的人质,这都是绝对的废话。
花濑是例外。
她认真考虑着敌对方的可能人物,视线在荼毘身上转了圈,最终思考完毕:“这次我选回去,先生。”
荼毘倏忽弯了唇:“希望下次有不同的答案。”
说是伤好之后再放人完全是开玩笑的,他现在不需要这个筹码,带着还是累赘。
虽然有点可惜,但雄英的效率还不算太让人失望。
荼毘将她打晕,闪身进了酒架后的通道。复杂又隐蔽,交错多条道路,进来了就不一定能走到什么地方,走过这段路后就可以烧毁切断,了无痕迹。这才是肆无忌惮的资本。
***
花濑再醒来是在车上。
睁眼就对上正握着她手的相泽,后者情绪明显不太好。
“你的手脱臼了。”
“嗯。”
花濑感觉了下,被握着的手还处于脱臼状态,相泽应该是打算帮她接回来。想通这层,花濑便开口道,“我可以忍耐,请您放心下手。”
相泽皱了皱眉:“除了手,他们还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花濑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道,“我很乖的。”
没有磨难,没有痛苦。
所以——
“您不要难过了,好吗?”花濑手不能动,小心翼翼地去蹭他的肩膀,两人靠得实在很近,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中传来,“我一点事都没有。”
相泽没有多言,只是稍稍握紧了她的手:“长久脱臼不利于恢复,你稍微忍忍。”
“嗯。”
“咔哒。”
清脆的响声,少女背脊猛然一抖,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深吸气后活动了下手指,主动抬起另一只手递过去,不忘安抚神色郁郁的相泽:“我好多了,谢谢您。”
相泽干脆果决地再次将错骨归位,而后伸手扣上花濑的下巴:“放松,结束了。”
紧咬的牙关避免伤到舌头,却还是磕破了下嘴唇。
相泽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汗,一张按在她下唇,动作很轻。
花濑手刚接好,还不能自如地活动。
眨了下眼,看着周身气势十分冷厉的相泽,想了想道:“我有点想吃可丽饼。”
相泽将用过的纸巾扔到车内的垃圾桶中:“现在吗?”
“嗯,我还想吃半熟芝士和抹茶冰淇淋。”花濑光顾着转移相泽的注意力,说完了才看向窗外,是回雄英的街道,“您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
“那”
“不是还要给你买东西吗?”
相泽扯起嘴角,满是冰霜的脸上终于消融些许,“今天是体育祭,学校里什么都有。回去再买。”
花濑点头,瞄了眼相泽的脸色,继续道:“那我还想吃章鱼小丸子。”
相泽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少女脸上是交织着的担忧于踌躇,这让他不得不将即将出口的话打了个弯,改变为轻松的语调道:“好了,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不用这么分散我的注意力。”
或许是这语气带来的感受,花濑浅浅地松了口气。
“不想问体育祭的事吗?”
相泽收回视线望向前方。
“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相泽扫了眼手机屏幕,“正在最后阶段,一二名会在轰和爆豪之间产生。”
花濑对轰家里的事知道那么一些,她没有多问,揭人伤疤显然是不礼貌的。在轰主动释怀并全盘托出之前,她没有任何逾越的询问,不过现在看来是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
——但平心而论。
“他们两个谁会赢,难说。”
花濑中肯道。
相泽收起手机:“那就要看轰那边怎么打了,爆豪可是火力全开上的。斗志昂扬得要把赛场都烧着了。”
说着,他不禁将余光再度放到少女身上。
明明受到伤害与惊吓、一切不好事情的都是她,花濑却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顾及他的心情,笨拙又粗陋的手法。难道她以为比起阅历丰富的大人来说,身为学生的自己更加坚强,才会率先谨慎观察他那不值一提的愧疚与郁卒?
不管怎么问,花濑的回答肯定都是无一例外的'没事'。不仅如此,说不定还会为了证明她的完好,做出相应的证明举动,这也就是相泽没有开口继续安抚她的缘故。
明明听话的不得了,却时常让人不敢轻举妄动、无从下手。
相泽越是了解她就越是举棋不定。
抵达雄英境内,率先感受到的便是那份洋溢蔓延的热闹之意,即便已经到了尾声,三个会场内仍然保持着前所未有的热情。花濑的眼睛扫过长街上琳琅满目的摊位,刚要迈步便想到了:“今天大多数英雄应该都来观看体育祭了,您怎么会选择在今天组织人手去救我呢?”
相泽在那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与哑然。
“你是昨天被劫的。”
他慢慢地说。
“是。”
花濑不明其意。
“今天才将你救出来,已经是我们的失误和无能。”相泽微微欠身,对上花濑真诚望着他的视线,“难道你觉得,为了体育祭这件事,就可以将你放任在敌方吗?”
他很早就察觉到了。
椎名花濑身上巨大的违和感,既珍惜生命却又对那之外的东西都无所谓,在他人身上在乎的东西到了自己身上似乎都是可以舍弃、排在其他所认为重要的事情后。所以她可以为了同伴的性命受威胁而拼死一搏,所以她才没有表现出等量的害怕,所以她才能——说出这等毫无道理的话。
椎名花濑的感情系统出了问题。
那是残缺的。
“痛就要喊出来,害怕就要说。”相泽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视线像是要直接看进她的心底深处,“你很重要,知道吗?”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很重要”的花濑从医务室出来,恢复女郎加快了她手腕恢复灵活度的时间;走的时候连药都没开。
花濑开门出去;举着冰淇淋的相泽站在门口等她;一副不是很想开口、提不起干劲的熟悉模样。
相泽把冰淇淋递给她,视线在她活动自如的手腕上扫过:“抹茶的?”
“嗯!”
花濑很高兴地凑过去;张嘴就是一大口;冰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谢谢您,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相泽手上还提着三个袋子;分别装着可丽饼、半熟芝士和章鱼小丸子。
“比赛结束;第一是爆豪。”
“小胜啊。”花濑吃东西的动作慢下来;脑子都慢了一拍;“请问颁奖典礼结束了吗?”
“还没开始。”
花濑希冀地望着他:“我可以去看看吗?”
相泽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眼神。
期待的;依赖的,全身心托付且信任的。
她乖得太过分;很容易就会被利用。
“这种事不用问我。”
“可是我想和您一起去。”
“”
抵达会场;正赶上了颁奖礼。花濑吃完了冰淇凌,小口小口地咬着可丽饼,和相泽一起随便找了个高处的空位坐下。烟雾散去后第一名位置上爆豪的样子让花濑险些掉了食物。
“轰没有出全力吗?”花濑迟疑道,“没道理拿了第一小胜会这么不甘心的。”
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场对战并非小胜所期望的那么全力以赴]。
“差不多。”
作为a班的班主任,相泽先前已经收到了相关消息。
花濑犹在沉思;位处第二领奖台上、视线随意乱扫的轰便看见了她;即便相隔这么段距离;花濑还是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的利剑钉了过来。
自从他们分手后;基本没有再出现过这么长时间的对视,种种原因皆不细数,花濑总觉得这时候的轰似乎不是很高兴。
狂躁的爆豪原本在不断的撞击背后的高台,这会儿感应到什么似的突兀地转头看过来,迅猛无比地攥住了花濑所在的方向,顺带看了眼她身旁安然坐着的相泽。
(看起来没受什么伤,表情也很正常。)
确认了这点,爆豪顿时收回视线,还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不免往后磕到了脑袋。
花濑看着都觉得疼。
相泽手机响起,是校长根津的通讯。
“我要去校长办公室一趟。”接完后,相泽对花濑道,“你”
“我没问题。”花濑摇头,“您去做自己的事吧。”
“结束后先回宿舍。”相泽想了想,“你的手机是不是掉了?”
“是,我之后去买新的。”
“我帮你买吧。”相泽的视线自她身后掠过,改了口,“拜托谁都行,你近期不要随意出学校。”
花濑都准备要答应了,闻言以为相泽又有了需要忙碌的事,没有异议地答应下来。
转头就看到了跑过来的绿谷。
“花濑!”
明显是跑了一路。绿谷从发现她的那刻起便不管不顾穿越半个观众席跑向她,身边谁说什么都听不见,直到近在眼前了,绿谷才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是马上就要跳出胸腔,恨不得直接跳到心上人的眼前,宣告它的归属。
“出久。”
花濑回应了他的呼喊,仰头看着停在她面前的绿谷。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很像要哭出来,又觉得是在笑。
“你没事吧?”绿谷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受伤了吗?有哪里痛吗?想不想做点什么我是说,你要是有很难过的地方,可以跟我说的。”
花濑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