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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苏裳不敢置信地低喊,注意力完全从伤感中转移,“你真的……”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让你的肖姨真正醒过来。”我大声向她保证,又在心中加了一句:我也一定会让你获得想要的自由。
我压低声音详细地向苏裳介绍普罗米修斯2号的功能。又描述了几个成功的实验结果,象那几个成功地肌肉和器官再生等等,想增强她对我和许立两位大神医的信心。苏裳听得出神,愣了半晌,忽然问道:“阿锐,你这普罗米修斯听起来似乎很神奇,再生?!恢复?!那是不是意味着连人的四肢都有可能……”
四肢?啊!苏裳指的是她的手?!是啊,为什么不可以?以普罗米修斯的功能完全可以做到啊!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这,这!我激动地大喊出声:“完全有可能,以普罗米修斯地强大再生能力。为你再生手……啊?!”啊!谁踢我?!我怒目扫射四周。最大的嫌疑者——许大医生正微眯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
“怎么了?!阿锐?!”苏裳在电话那头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我咬着牙恨声道。“一只懒驴撅蹄子。”
“什么?”她不解。
许立活动着肩膀让自己靠得更舒适,嘴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悄声道:“你也不看看边上,再喊,全天下都知道了!”
怎么?!我惊疑地向四周一看。旁座的中年人在打盹,单手托着脑袋遮了大半的脸,嘴巴吧唧着,酣声微微,似乎好梦正香。前后的乘客聊天的聊天,瞌睡的瞌睡,并没人特别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对话。
我白了许立一眼,这家伙是黑窝窝里待久了,警惕性过强,风声鹤唳的。说是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毕竟普罗米修斯这种东西还是见不得光的,它地功能太强大,强大到足以勾起人地贪婪。
南某人亲自开车到站来接我们,以他的地位来说,这给我们地面子可算大发了。
“许立。南明辉先生。”我给两人作了最为简单的介绍。
许立打着哈欠扯扯嘴角,算是勉强一笑。南某人微皱眉头,好风度地请我们上车,可他眼神里的冷光,显然对我们这位艺术家气质的黑医极不信任。
我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向南明辉“开诚布公”,有些事情只有让他以为有所了解,他才可能真正放手让我们一试。“我向你介绍的普罗米修斯2号就是由许立多年研究实验,再结合我的神功制成的。如果你同意给肖姨治疗,也将会由他担任主治,我从旁协助。”
南某人冷笑一声:“我要怎么相信你们的什么普罗米修斯疗法呢?!”
“南先生,我想要什么,相信你我心中都明白。”我低声说道,他轻嗤一声,并不答话。
“我的神功是你亲身体会,亲眼所见的。虽然上次没能让肖姨完全苏醒,但你也不可否认,她的情况已经大为改善吧?!”我慢条斯理地以理服人。
老南脸沉似水,一言不发。
“这位许立许大医生,”我指指至今仍然委靡不振的小白脸,他听到“医生”这两个敏感字眼不满地撇撇嘴,“当年医学院的高材生,在医理方面,我敢说他比我强上十条街去。普罗米修斯疗法的所有成功实验,也是他多年所得。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许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的治疗无效,您夫人的情况还能坏到哪儿去呢?!”
第十九章 治疗(下)
沉默片刻,南明辉突然笑了,轻瞥我一眼,慢吞吞地说:“许医生说的好!我还有什么可损失的呢?!”他阴恻恻地叹口气,“如果小秋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也是命中注定,我也只能和妮妮相依为命,空度余生了。wWW、”
相依为命?空度余生?!是要把苏裳一辈子捆在你这个变态大叔身边吧!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我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也丢了一句还给他:“南大叔,如果万一肖姨醒不过来,她也未必希望看到所爱的人痛苦一辈子吧?!更何况,我和许立对普罗米修斯2号都有绝对的信心,绝对不会让这种人间悲剧发生。”
“好啊!年轻人有信心是好事。但愿天从人愿吧!”南明辉直直地望着前方的坦途说。
来接待的,仍然是上次那位老陆医生,他见到我很兴奋。客气地招呼了南明辉和许立之后,老头亲热地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东问西问:“上次你们来探望肖秋女士后,她的情形有极大的改善,这一段时间来,她的进展更是惊人,现在都已经有一些自主意识了。是不是你给她用了什么药,还是做了什么特殊的治疗?!……”
为什么医生们对这种事情的敏感度总是这么高呢?!我头痛地吱唔着:“呃,我也不是很清楚。您可以问问南大叔。”快步向前,把老头甩在后面,他气喘嘘嘘地还在后头不停地叫着:“林先生,等,等一等,我们可以探讨探讨……”
仍然是那间明亮的大病房,窗明几净。比上次来时房间内似乎更多些温馨地气息。嗯,好象窗帘换过了。换成了绿色小碎花的布帘,桌上多了几盆小花草。可最令人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站在窗前的人。
天,天啊!我张口结舌地瞪着那个一头短发面目清秀侧立在窗前的妇人,她的左右各有一位护士小姐小心地搀扶着,看到我们进来,护士小姐礼貌地冲着我们微笑。那。那个站着的妇人,不就是苏裳地肖姨吗?!她好了?!那,那我们还来这儿干吗?!
我的脑袋一片浆糊。
许立站在我身后,用手肘杵杵我,凑过头轻声问道:“你说地植物人就是她吗?”
我僵着脖子,机械地点点头。原来说的是这位,可现在看起来,她一点都不象植物。已经变成动物了。
“你用你那什么功给她治疗过吗?”他悄声问。
“蓝星功!”我还是点头。
“嗯,看上去身体状况不错,用上普罗米修斯应该能很快见效。”许立说。
呃?!怎么她还需要用普罗米修斯?我迟疑地望着许大医生:“她不是醒了吗?还用得着……”
许立翻翻白眼,在我耳边轻声说:“笨蛋,你看看她的神情和动作,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这算什么清醒,最多不过是能走的木头。”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仔细观察肖姨的表情,果然,她的神情十分呆滞,挂在脸上地表情似笑非笑,嘴微微张着,甚至有口水在断续流出来,护士站在一边不停帮她擦拭。
“来,我们休息一会儿。”护士小姐像哄小朋友一样,搀扶着她慢慢走向床边。肖姨的脚步迟缓。甚至连平衡都不能很好地掌握。
她果然还没有恢复。我心下松了口气,吁。虽然不太厚道,可现在给肖姨治疗确实是我最大的筹码,苏裳能否自由,成败在此一举。
望着妻子的身影,南明辉神色柔和,他扫眼望到桌上那盆小草花,伸手随意一拨,皱了皱眉:“怎么在这儿放这种杂草?”
已经半躺的肖姨突然挣扎起来,口中“嗬!嗬!”有声地叫着。
护士赶紧安抚她,另一位护士伸手拿过草花让她捧在怀里,肖姨抱着草花顿时安静了。护士小姐歉意地对南明辉说:“对不起,南市长,您太太非要抱着这花才肯睡。”
气嘘嘘赶过来的老陆医生,喘着大气解释说:“肖女士现在虽然能走动,也能出声,但她完全没有记忆,没有绝大多数的主动意识行为,和婴幼儿没什么两样。她肯喜欢这盘花,已经是一种相当良好的意识,所以我们很鼓励她这么做。”
“嗯。”南明辉应了声,转身望向我们:“怎么样?!”
我和许立对视一眼,郑重地点点头。
清场,闲杂人等赶得一个不剩。这种苦力活,许立心安理得地交给我去干,他这位“大医生”以准备手术器材资料为由,翘脚坐在一边,清闲地研究着肖秋最近地颅脑X光片和CD片,这些都是从老陆那儿借调来的。
老陆医生在南明辉的示意下,按着许立的要求腾出一间小的无菌手术室,让护士们把肖秋清理完毕,等候手术。
南明辉坚持要留下来观看我们的治疗。拿他没法子,我、许立、南明辉三个在美丽地护士小姐帮助下穿上了绿色的无菌手术服。不知老南是怎么跟院方吩咐的,护士小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只是尽责的把我和老南这俩手术室新丁摆弄来摆弄去,洗手、消毒,外加细细叮咛:“双手举起,保持在腰以上,对,就这样。请不要再把手接触到任何未经消毒的物品,如果在术中手套破裂请立即更换。另外,南市长,您旁观手术,请尽量远离手术台,以免造成患者伤口感染……”
老南皱着眉听得甚是认真,我则站在水台的镜子前,高举戴着胶手套的爪子,盼影自顾,嘿,还真有几分大医生的架势。老南嗤笑一声,当先走进手术室去陪他的爱妻。
护士小姐向许立汇报,无菌台已准备好,戴着口罩只剩俩眼睛在外地许立,点点头,冲我懒洋洋地说:“别看了,再看也就那么几分人样。”转身从侧门走进手术室。
切!怎么说话地!我忿忿地嘟哝着,一走进手术室又被吓一大跳。手术室里除了正中手术台上躺着的肖秋,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半个护士助理什么地,我们这台手术需要保密,这可以理解。手术桌台上放了一溜各色的手术器械,钳子夹子剪刀纱布,种类齐全,花色多样,放在七七八八的钢托盘里,在无影灯下幽幽地发着冷光。可是,在这些玩意的边上,为什么还有一个大号的电钻?!许立这家伙要干什么?!
呃,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寒而栗。
第二十章 手 术(上)
“嗯,那个,”我朝电钻使个眼色,悄声问许立,“什么地干活?”
他拿着根针管专心致志地捣腾几个药瓶子,随口不经心地答道:“钻洞。Www;”
老南远远站在一角,沉着脸,盯着我们俩的动静,他要是属兔子的,估计这会儿耳朵早竖得笔直了。
我尽力让脸部肌肉放松,显出一派太平无事的样子,又问:“打什么洞?哪儿要打洞?你不是说注射普罗米……”
许立仔细地配好药水,不耐烦地狠狠一瞪我的脑瓜,眼露凶光,道:“在脑袋上打洞!”
“什么?!”我大惊失色,惊叫出声。老南眉头一皱,我赶紧装着没事人似的。
不是吧,许立,我待你不薄啊,用得着这样坑我吗?虽说我这小强身体倍棒,可你瞧着那电钻的长钻头,我的脑壳怕是顶不住哇。再说了,你给人治病干嘛打我脑袋的主意?!不是做了好多次实验,用我的血培养普罗米修斯只会疯长畸形吗?难道就因为这样,这小白脸盯上了俺的脑浆?!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打定主意,这家伙要是敢拿那玩意往我脑袋上招呼,我一闷拳敲晕他。大不了,再想其它法子治肖姨。
我警惕地瞪着许立,心存戒备。许立整完器械,直了直腰,回头瞧见我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声说:“你紧张什么?!又不是要钻你的脑袋。”
我闻言大大松了口气,你不说清楚。谁知道你这疯子干得出什么事来?我讪讪一笑,强挣面子:“我紧张什么?我是怕你……呃,那个,难道你要钻她地脑袋?”我醒悟过来,下巴朝肖秋那边一抬。
“不错。”许立平静地说,仿佛我们不是在说钻人脑袋的恐怖事件,而是在谈今天天气不错要去郊游之类的无聊话题。
“为。为什么?不是说动物的注射实验很成功吗?你干嘛还要钻开她脑袋?直接注射不就完了吗?”我低声问。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手术室里别废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