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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个半死!”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也放下了提得半天高的心脏,要是为了这帮家伙让我去吃牢饭,实在也太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民了!虽说我是自卫还击,稍稍过了点头,就算是防卫过当吧?他不还是好好的,没缺胳膊没少腿嘛……好吧,我承认这家伙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算不上好。
黑T恤完全瘫倒在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不是阿伟试了一下他还有气,我还真以为他光荣了。这位原本长得就有些寒碜,但多少看起来还是个新时代有为的“青年”流氓,现在看上去,这家伙完全没有了生气,脸色惨白,一脸呆滞。并不是说他少了块肉还是缺了个角,但看上去老了几十岁,完全可以看成个中老年流氓了,那个样子,就象,就象……
“阿锐,他,他好象让妖怪吸了精气!”阿伟望着我颤悠悠地说。
对!就是这么个形容,好象这个男人的精气、生命被从骨子里掏空了。哎?不对!完全不对,要这么说,难道,难道我就成了个吸精老怪?
“呸!呸!!你说什么呢?!他这是被我的英勇和武力给震撼了!没事,没事!”我赶紧纠正阿伟错误而疯狂的念头,又伸手小心试了试那家伙的呼吸,幸好,虽然轻浅,但一时半会儿恐怕他也断不了气。
阿伟也放下心来,这时想起了痛,哎哎乱叫起来。我吓一跳,赶紧上前探视:“没事吧?伤哪儿啦?”
阿伟捂着伤口恨恨地说:“也没什么,他妈的,哪儿不好戳,非扎我屁股!幸好还有点肉挡着。”
“噗!”我差点笑喷出来,为了兄弟可怜的自尊心,我硬憋着顺手从黑T恤身上扯下半件衣服,扎扎实实地给阿伟的尊臀包上。
“痛!痛!”阿伟一边哎哎惨呼着,一边心有余悸地问我:“阿锐,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家传的功夫练得走火入魔了?眼直直地发呆,差点没把这小子捏死,我喊你半天没声响,没把我吓死!”他瞅瞅黑T恤半死不活的模样,又看看横七竖八昏死一地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不过他这模样,八成也好不到哪儿去,别的几个怎么样,没死吧?”
我让他说的心里直发毛,幸好刚才那一幕就阿伟见着了,要不然……哎?不对,我霍地转身,角落里两双惶恐至极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两个紧搂在一起的女人拼命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响,只是牙齿不听话,还是咯咯地抖个不停。
折腾了半天,小包厢外边已经顾客盈门,音乐放得极响,简直要震破屋顶了。这半天也没什么人来察看,估计黑哥事先招呼好了要招待两个小弟弟,没人想得到八十老娘也有倒崩孩儿的时候!
我回身飞快在几个男人鼻孔前试了一下,好,个个健在,一个没醒。转过身,慢慢向两个女人走去,一步,一步,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只好……
“嘿嘿”冷笑着,我走到两个女人的身前,呲起牙齿,努力把眉眼竖起来,脸部肌肉横起来。事实证明效果非常地好,两个女人缩成一团打着摆子,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条虫子钻到地底下去。
“你们两个,哼,”声音是一定要沙哑粗砾的,配上满脸横肉,我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威胁:“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哼哼,哼哼!”我瞟了一眼地上瘫着的黑T恤,“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阿伟看着我虎头蛇尾的威胁,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哼,还能怎么办,现在是法制社会,俺们是新时代的大学生,难道真把这两个女人给喀嚓了灭口?我可不想变成个流窜天下的杀人犯!说到底,还不是你这家伙惹的事?!想到此节,我恶狠狠地回了某人一个白眼珠。
瞧这两个女人吓得魂不附体的德性,一时三刻也不会去找警察叔叔来逮我们吧?!哼,再者说了,不就是打群架嘛!我也挨了他们好几下,又没出人命,也没卸胳膊卸腿,至多不过治安拘留几天。想是这么想,我偷偷瞄了眼憔悴沧桑的黑T恤流氓大伯,还是觉着有点心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能走吗?”我扶起阿伟低声问。他捂着屁股,半倚在我身上,试着挪了一步,惨呼一声,扭着痛得变形的小脸,哭丧着挤出一句:“还,还行。”
唉,没用的家伙。弯腰从黑T恤身上扒下他仅剩的半件褂子,“嘶啦”扯成两半,给阿伟围在屁股上,免得露出他那血渍斑斑的臀部惹人注目,两片破布前后一遮,怎么看怎么象小日本相扑的屁股帘。我憋着笑,架起阿伟的胳膊,决定开路,刚一迈步,裤腿让人扯住了。妈妈的,还有没敲晕的?想让我补一下是吧?
我霍地转头怒瞪。咦?扯着裤管的小手哆哆嗦嗦,但还是紧紧扯着,好象我的裤管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干什么?你!”我压低了声音问,这小女人,刚才还怕得象我要吃了她似的,现在胆子倒大,想干什么?就这小斤两难道还想帮他哥讨公道?!
这位连娣妹子紧紧拽住我的裤管,哆嗦着瞪着我的脚丫子,半晌没吱声。
女人!就是麻烦。我狠狠白了阿伟一眼,瞧你招惹的麻烦!一抬腿,打算赶快离开这些大大小小不知所谓的麻烦。才一动,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小腿。
“干什么,快,快放开!”我虚张声势地低吼着,鼓鼓的胸脯紧贴着我的小腿,看不出她身段倒好,呸呸,什么时候了还想些有的没有的?!
“求,求求你,带我们走,带我们走吧!”她拼命地瞪着我的脚丫子,始终不抬头看我一眼,我都快以为自已的脸是长在脚丫子上了。“你,你是好人,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求求你!”她突然抬起头,蓬乱的头发中一双泪盈盈的眼睛执着地瞪着我。另一个女孩不知所措地缩在一边看着我们,此时好象得到了什么启发,一下子爬到我脚边,也不说话,使劲磕头,“咚咚”作响。
这架势可把我给吓到了:“这是干什么!别这样,别这样!”实在没招,我回头怒瞪阿伟:“你的老相好,你还不说句话!”
“这,这……”阿伟吱吱唔唔,憋出句话来,“阿锐,要不,就,就带她们出去?!”
“你!……”我气得连鼻子都冒烟了,吃了不够还要带着走,这死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了。他心虚地别开头,不敢再瞧我的火眼睛睛。
一个抱大腿的死活不让走,一个磕头虫“咚咚咚”磕个没完,一个捂着屁股不吱声。我怕了你们了!!没好气地对抱腿的连娣说:“还不放开!再不走,一个都走不了了!”
“啊?!”连娣不敢相信地低呼一声,立即爬起身,也把磕头虫妹妹拉了起来,两个女人畏畏缩缩地挤在我们的身后。
“走吧!”我命令。
“等一下!”阿伟突然叫道。又怎么啦?我瞪着他等解释。
“那个,那个,”他期期艾艾,扭捏半天,在我忍不住要掐死这家伙之前,终于开口,他悄悄在我耳边嘀咕,生怕人听见似的:“阿锐,那个黑哥上衣口袋里有几张照片,你帮我全拿过来。”
照片?这家伙不会连写真集都让人给拍了吧?我也不搭话,跨步走到瘫在墙根的黑哥身前,从他上衣兜里果然搜出了三四张照片,我顺手在他身子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没有了,就这几张。估摸着这流氓原来打算拿这几张照片好好诈我们一笔,谁知没等拿出来,就先开打了。
打眼一看,噗!我忍不住笑喷出来,“阿伟,没想到你的屁股还挺上照的啊?”照片另一女主角连娣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阿伟悻悻地接过照片,仔细地塞进了裤兜里。
我当先轻轻打开包厢门,大厅里狂乱的乐声一下子喧嚣直扑耳膜,到处是打扮得奇形怪状的红男绿女,厅正中现场摇滚乐队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我轻轻朝后甩了下头,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溜出房间,喀嚓,我把门给牢牢反锁上了,等这几个家伙醒过来,我们老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哥姐儿几个装作没事人似的,挤过人群晃悠晃悠地慢慢挨到了大门边,没人打正眼望我们,好,要的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偷偷地溜出了门,两个女人脸色苍白,要是再装一会儿,我看非晕过去不可。
走到门口四个人赶紧跳上一辆的,哎,对了,我的爱车!我跑下出租车,把两轮的爱车死活给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备厢。就这样,在的士司机唠叨抗议声中,四轮汽车屁股后露着俩自行车轮,载着惊魂未定的我们四个,飞一般地驰离这危险之地,逃出生天。
第二十九章 快刀许
“往前开!开远点!”我招呼着。wwW;
“到底去哪儿?”司机不甘不愿、不冷不热地问。
至于吗?不就多扛了辆二轮吗?晚上交警都下班了,谁逮你?!我回头看看,两个小女人缩在一块,一声不吭,俩人只占了后座小半边,大半位置倒是阿伟受伤的肥臀给占了。车颠一下,他就苦着脸支唔一声。还是得找个地方瞧瞧。
去哪儿呢?医院?不行。刀伤枪伤什么的,医院都是要报警的,别屁股没治好,先进班房蹲几天。
我沉吟片刻,还是问问地头蛇:“师傅,附近有没有什么私人诊所、小医馆什么的?我这兄弟挂了点彩。”
司机斜眼打量我们一眼,倒也上道,没多问,回过头把直了方向盘往前开,一边说:“前面有个小诊所,医生姓许,前几天有个客人手让人砍了几刀,直奔那儿去了。要不要去看看?”
“行!”估摸着也是个黑诊所,整治阿伟这么点外伤应该没什么技术含量吧?
司机听我应话,呼地一踩油门,车蹿出去,在街角猛一拐弯,钻进条小弄堂,七拐八弯地到了一片破宅子前,停下。
“到了,就这儿!”
“这儿?”阿伟和我同时叫出来,虽然有心理准备黑诊所门面好不到哪去,但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就是中间那间,怎么样?下不下?”司机不耐烦地催促。
“那就下吧?!”我回头招呼,几个人都下了车,司机麻利地收了钱,嗖地一声开车蹿出了巷口。
这里简直是闹市里的棚户区,满目的违章建筑挤占了每一寸地方,真想不到城市里还有这种地方。房子上垒房子,棚子上搭棚子,要不是为了勉强留条道走路,估计这儿的房东连窗户眼里都能搭出个棚子来。就这样,这条一人巷和小街的交角上空还伸出了无数帘子、盖子、杆子,加上密密麻麻如蛛网的电线。一眼望去八旗飘扬,内衣裤叉花花绿绿挂满了巷子窄小的一线天空,连边上歪立的路灯杆上都不能幸免。
正路口一家小小的门面,什么标牌也没有,就在墙根角落上画了个小小的红十字,油漆斑驳,在昏黄的路灯下,没我这号小强眼神谁看得到哇?门内黑洞洞的,过道上连盏灯也没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黑诊所。
妈妈的,可别在这儿让人给黑喽!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阿锐?”阿伟呲着牙忍痛征询我。
得,当今世界谁怕谁啊,何况今儿个我吸精,啊呸!应该是吸星神功大成,想黑俺们,哼哼!
“你们俩,到这儿就别跟着我们了!”我回头对着两个跟得紧紧的女人说,心痛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票子,想想,心里滴着血又给加了两张,递过去:“我也不管你们跟那帮流氓到底是什么关系,好人做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吧?!这点钱拿着,该去哪儿去哪,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万一见面就当不认识,也算承你们的情了!”
连娣瞪着我手里的几张票子,拼命地摇头,好像这不是钞票倒是什么会咬人的玩意,只是一个劲地说:“不,不,我,我们……求求你,求求你!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