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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沃尔图里所在的角楼既没有取暖设备、也没有冷却装置、更没有人工照明系统(简直就是三无地区),与奢华的阿斯加德形成鲜明对比,但我向来是个乐于发现乐趣的神。
但有一点是真的不能忍——
不供饭。
索尔在这里估计一天都待不下去。
在我意识到吸血鬼的食谱中可能就只有一样时,我迅速向阿罗提出申请。后者表示万分惊讶以及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歉意。
“不食人间烟火那都是传说。”我纠正道,“一日三餐,必不可少。”
也不知道他们这里的餐厅是干啥的,桌椅还配套,难道吸个血还把人放在桌子上吗?于是很快,这里就成了我的独家餐厅。
阿罗为表示诚意,还专门从罗马请来了一位人类厨师,我真为他感到歉疚。
我是指后者。
厨师先生有着与一般人类不同的淡定风范,头发向后梳着,脸上还有一个小伤疤。听说他还曾当过心理医生,专治精神疾病。
我应该问问他治不治中二病。
“你的口音与这里的人不同,”他刚来的第一天,我便跟他聊天问道,“你来自哪里?”
厨师先生磨了一下刀具,“我出身于立陶宛,”他相当平静的说,“后来杀了人,躲在了这里。”
我:“”要不要这么诚实。
“可你又不是吸血鬼,”我疑惑不解,中庭人的思维简直是太复杂了,“为什么人类这么喜欢自相残杀?”
厨师先生扬起笑容,晃了晃手中的刀,“因为我喜欢吃人肉。”
我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而他似乎很想看我如何反应,我只好面无表情的说,“正好,阿罗他们吸人血,你吃人肉,一点都不浪费。”
留一个骨架子,还可以研究研究算了,还是免了,我的精神还是正常的。
“你没有一点恐惧感,”厨师先生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说。“你和他们不是同类,你是谁?”
阿罗就是啥都没跟他说,就把人家抓过来了啊。
我望天。我为什么要有恐惧感呢?这一千多年过去了,打不过我的被我揍,打得过我的不跟我玩。这种情绪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
“哦,因为我是神啊。”我诚实的回答道,“神不会有恐惧感。”至少我没有。
厨师先生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他仔细的观察我,也没有发现我说谎的痕迹。良久,他无比真诚友好的对我说,“认识一下吧。”
“我叫汉尼拔。莱克特。”
从此,汉尼拔成了继凯厄斯之后与我对话次数最多的人。虽然凯厄斯还不是人。
通常情况下,我们的对话简单而明了,分为两种——
第一种:
“饿了吗?”
“饿了。”
第二种:
“饿了吗?”
“不饿。”
有时,我们会讨论天文,这是我唯一熟知的长处,但汉尼拔和我的观点从来就没有合到一起过。
“银河系是太阳系所在的星系,地球是太阳系的一部分”
“我们处于九界之中的米德加德(中庭),当九界连成一线时”
汉尼拔:“”
我:“”
“什么是九界?”汉尼拔觉得他的三观被刷新了一遍。
“什么是银河系?”我同样不知道中庭人居然给他们所居住的位置,画了一个又一个的范围。
天文讨论不成,我们还可以讨论地理、艺术、音乐、数学、物理等等。但这个“讨论”就只是指汉尼拔单方面教我了,我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全才。
可同样的,我对此兴趣缺缺,特别是数学。所有的单词分开看简单易懂,但当它们连在一起形成理论后,我懵了。
还好阿斯加德没有学校这种恐怖的东西。不然我神生的目标估计会立刻确定下来——炸掉那个学校。
阿罗不知道又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说随便拐来的厨师汉尼拔还会艺术和音乐。他竟然过来旁观了!
后来直接变成了旁听。
汉尼拔神色淡定的讲课,一点也不怕阿罗对自己的脖子下手。阿罗边听边点头,还向我说着他当年的正确决定——
第7章()
除了与汉尼拔聊天学习,我更想深入的观察一下沃尔图里的每个人的日常情况。
咳,并不是我学不进去了。我发誓!
作为沃尔图里唯二的人类,我对吉安娜——那位招待员怀有极大的歉意。
上次的所做所为可能是吓到她了,以至于我每次经过并向她打招呼时,吉安娜都是惨白着一张脸,勉强点头微笑。
而且只对我这样orz
看到她与菲利克斯正常交谈后,我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神,真是太失败了。这四舍五入一下跟洛基的行为有什么区别?!(洛基:?)
我不是个轻易放弃的神,所以我决定与吉安娜进行友好交流。
说干就干。
“嗨,吉安娜。”我向她打了个招呼,主动开启话题,“你为什么要来沃尔图里呢?是因为工资高吗?”
一说工资这事儿,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看阿罗对自家的建筑装修都如此简单,已经可以想象到他是多么节(kou)俭(men)的一个吸血鬼。
吉安娜惊慌的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摇摇欲坠,我又哪里说错了??“并不是,大人。我只是想追随沃尔图里的步伐。”
这标准答案她不会以为我是阿罗派来试探她的吧?不对不对,让我再想想
还未等我说更多,吉安娜已经慌张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大人还没进食吧,我去为大人找几个人类。”
我懂了。她以为我是新来的吸血鬼,不怀好意的盯上了她。
我心说权限就是麻烦,根本着做一件事一定要成功的心态,我还是向吉安娜解释了我的身份。前者立刻放松了下来,连笑容都真诚不少。
我内心有点得意地比了个耶,美好的第一步已经走好,我的外交事业也会越来越红火的!
在得知我是个神后,吉安娜反倒不再那么怕我了,因为我的食谱里并没有她。可能在吉安娜看来,没有什么比吸血鬼还恐怖的了。
“那你就回去呗。”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害怕,还要坚持待在沃尔图里。连个工资都不发,还是阿斯加德的待遇好。
吉安娜又摇了摇头,她四处看了看,此时并没有吸血鬼经过,便小声跟我说,“我也想变成他们那样。”说这话时,她眼睛似乎有点闪。
我立即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但同时,吉安娜的想法让我很疑惑,中庭人愿意改变自己的种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抱有疑问,但我一向是很尊重每个人的想法的。自从我能接受海拉的思想后,我就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观点是我不能同意的了。
当聊天不能抑制住我的无聊时,我开始自己寻找更有意思的事,比如说——看德米特里捕猎。
什么?德米特里是谁?
哦,忘了介绍了。德米特里是沃尔图里乃至全世界的最强追踪者。
他一旦身体接触过某个人就能联系上目标,或者从过去遇到过他们的任何人那里选定目标的踪迹。
要问我是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话这个能力实在是太bug了!德米特里不去当外交官真是可惜了!
咳,话题转回来。综上所述,看追踪者捕猎的过程,对我来说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光明正大的观察个这么几日,德米特里也就由一开始总是忍不住注意到我,升级到了完全无视我的等级。
而我也看出了一点他每天到底在干什么。
德米特里抓的一般都是误入沃尔图里城堡禁区的人类。通常,人们都会被他的相貌所吸引,相当自觉、没有乱逛的凑上来问东问西,这正中了他的下怀。
在闲时,我还思考过,并向他提出疑问。既然他的能力这么bug,有没有逃走过的?
德米特里一直对我保持着敬畏的态度,不知是因为我是神,还是因为我是沃尔图里的客人,或者是我能驱使火。
虽然不知道最后一点,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我想应该是阿罗透露的。难怪卫士们见到我通常都是绕道走。
因此,德米特里斟酌着语句,但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的皱起了眉,“没有。”
真的?
德米特里咳了一声,对上我‘看你那个神情,不会是自吹吧’的眼神,补充道,“没有是没有,但有特别难以下口的,我直接就丢到下水沟里了。”
难以下口?能让以此为生的吸血鬼都这么想,这个人类到底是多么多么强悍啊。
原谅我只能给出这种形容词。
“还有这种人?”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不知当不当讲。可基于德米特里说已经杀死他了,我觉得我不用想了。
德米特里的神色顿时一言难尽。显然,这让他又回想起了那短暂而糟糕的历史。
“那是一个男的,”他回忆道,“身穿红色紧身衣,眼睛是白色的。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话多的人类,我至今感到不可思议——我因为一个人类话太多而被激起了杀意。”
“可这个人类也不算平凡,他都尸首分离了还能说话,算是人类中的异能者吧。”他边说边皱眉,“于是我直接踩碎了他的大脑。”
我:“”
可以可以,连吸血鬼都嫌弃的人类,光是描述一下就可以想象到具体形象呢。
与德米特里的捕猎方式(被动捕猎)不同,海蒂选择了主动捕猎。不过她的首要任务不是防御,而是维持族群的生存。
沃尔图里还真是宅。
举个例子,我曾悄悄观察过马库斯到底能静坐多长时间不动,可直到我举例子的现在,他都没有挪动过一点点。
但凯厄斯是个例外。
他总是爱外出。特别是当阿罗说某个吸血鬼触范了吸血鬼法律时,凯厄斯就相当主动的领着他的卫士去惩罚那个倒霉催的。
有时候是带简,有时候是德米特里,也就他俩能力最方便了。
沃尔图里的计时工具就只有钟楼外悬挂着的那个大钟,我常常跑出去看时间(顺便沐浴一下阳光)。
中庭的时间表分为时、分、秒,可阿斯加德的不同,我们会将其分为万年、千年、年,你简直无法想象到它有多么沉重。
凯厄斯在观察了我几天的日常规划后,表示这跟他们吸血鬼的老年人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你认为这有意思?”
确实,我的一天无非就是在吃饭、睡觉、聊天中混过去了,没有一点新意,和在阿斯加德差不多。
但——
“比我自己在家有意思多了。”我说,“至少不是一个人在墙角边自言自语。”
凯厄斯听到后,却忽然笑了,他似乎觉得这很有画面感。
“你也这么觉得?”我的眼睛亮了亮。只要他一肯定,我就能把在阿斯加德的那点破事全都像倒豆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说出来。
凯厄斯对此不置可否。他相当有节奏的敲了敲椅子的把手,回忆起了过去的那些战争。
“如果以音乐形容的话。几百年前,当我捉到犯人时,逼供的时候才是乐曲的开端。”想着想着,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