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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居北河心里也暗骂出来,这样一个女人,当真是让人厌烦!
“顾兄,不急,不急,咱们还可以商量商量。”他勉强地开口劝住顾朝惜。
“商量什么,人家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们再不答应,到时他到外边一宣扬,丢脸的可不是哪一个人,而是我们三大宗门!诸位也都应该明白,我们三大宗门要想继续壮大,人手是不可少的,人手哪儿来,那些天资卓越的弟子哪儿来?还不是靠我们三大宗门的赫赫声名吸引而来!”
顾朝惜说到这,又看了宁不悔一眼,然后沉声道:“宁宗主,我与居兄是没有意见了,若是你不同意也无妨,到时候只是我们两个宗门派人去……”
他话没有说完,可宁不悔却已经明白他隐隐威胁之意,到时候赤城、邛穹两宗派人去大散关,峨山宗不出力,那么他顾朝惜当然也就不会替她宁不悔讨要灭绝剑。
宁不悔顿时将顾朝惜也暗暗恨了,她本来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可是现在她明白,至少表面还不能反对顾朝惜的建议,她哼了一声:“顾宗主,你去办,一切依你就是。”
得到她的应允,顾朝惜总算松了口气,这原本是两便的事情,想了想,他又正色道:“有一件事情我们得有心理准备,那小子是个心狠手辣的,我们三人的面子都敢驳落,那么我们之下的宗门弟子,他说打说杀甚至驱逐出门,也不是一句废话,我们三人最好交待门下弟子,他安排的事情都要严格执行,莫要给他抓着了把柄,成了杀鸡骇猴的那只鸡。”
居北河深以为然,而宁不悔心中虽然这样那样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顾朝惜考虑得比较全面。
“那我就等着看那小子在牛皮吹破后会是一副什么嘴脸!”她冷声道。
三人各自吩咐弟子传令下去之后,顾朝惜又来到卫展眉面前,这个时候卫展眉与辛芝、谢蕴正在谈笑风生,看起来非常轻松。顾朝惜心中暗暗有些好奇,卫展眉这神情,看来是极有把握的,他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这种自信。
“卫郎君,事情我们已经吩咐下去了,在今夜之前,你交待的东西都会拿来,现在请卫郎君随我来,想必卫郎君一路辛苦,至今还没有用餐?我们略备酒菜,也算是结识一位少年英雄!”
“顾宗主太过客气,我哪算什么少年英雄,真正的少年英雄是王景略,本来他也要来蜀中的,还是我恰恰要与辛芝四处逛逛,所以抢来了这个活……王景略加王右军兄弟两人,实际破坏力绝对超过一个武神,而且这两人脾气可都不好……若是我此行失利回去,没准他们就自告奋勇来了。”
卫展眉信口说着胡话,顾朝惜心中啧了一声,这小子,他们三位宗主分明都已经服软了,他还要出威胁之语。
他却不知道卫展眉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宁不悔那种人若是和王景略碰,一定会非常精彩,王景略可不会象他一样来迂回的,那一定是冲去先胖揍一顿再说。而背后一个王右军使阴劲来……恐怕整个峨山宗都会搅得成一锅粥。
但卫展眉也太谦虚了些,他自己一人……也足以将峨山宗搅成一锅粥了。
“吃饭的事情先放下,我要登高再看看城中情形,过会儿安排工程时好心中有数。”卫展眉接下来一句话,让顾朝惜张大了嘴。
“卫郎君……不是胸有成竹?”
卫展眉脸丝毫不红:“我确实有把握,看到宁大妈那么糊涂的人也能主事,我至少能比她强一倍。”
顾朝惜虽然面皮之厚可为城墙,这个时候也不禁老脸一红,仿佛被卫展眉一巴掌拍到了脸。卫展眉说的是宁不悔,可是实际打的是他们三个宗门宗主的脸!他说自己比宁不悔强一倍,实际却是指比三大宗主加起来还强一倍!
这让顾朝惜心中也怒了,就如同宁不悔一样,他现在也有些想看到卫展眉失败,等失败之后卫展眉想起现在的吹嘘,也不知道会不会惭愧。
卫展眉与辛芝、谢蕴了锋雕在空中盘旋,顾朝惜又回到了后室,宁不悔脸色依然难看,而李环则显得分外猥琐,看去老了不只十岁。
“李宗主……你现在还好?”顾朝惜问道。
李环用呆滞的眼光看着他,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复过来,他喃喃道:“我……我怎么会败给那个小子?”
“够了,你别再丢人现眼了!”宁不悔一声怒喝,李环吓了一大跳,终于清醒过来,脸色通红地道:“我再去找那小子,大不了这青莲宗改名就是,宁姐,我一定会要回灭绝剑!”
“别再另生事端了,李宗主,这青莲宗既是你一手所创,叫什么名字还不是你决定?改了就改了,以后我们拓荒成功,你也择一名山胜地建城,以城或者山为宗门之名就是。”居北河道。
“改不改名,却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宁不悔却哼了一声,目光有些复杂。
顾朝惜早就知道,宁不悔与这李环之间关系非同寻常,因此也不以为意,他们将李环打发走后,顾朝惜道:“现在在彭岭城的,除了我们三大宗门之外,蜀中各城的一些小宗门和家族,也派出了人手,这些人手未必会听从我们的,我怕他们成为卫展眉的借口……各位看该如何安排?”
“将他们主事之人唤来,我们好好吩咐一番就是。”宁不悔不以为然地道。
顾朝惜知道,他们能做的也仅此。
卫展眉在空中察看了足有一个小时,城周围的情形,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工地的建设,各处物资的堆放,还有人员营帐的安排。看完之后,他摇头苦笑,因为有武者这样强力的劳动力在,整个工程的安排,确实显得杂乱无章,绝大多数时间和劳力,都被浪费掉了。
降落之后,他又在顾朝惜的引领下,到了各个存放物资的库房中看,蜀中路途艰难,即使用武者来运输,物资也要进行提前预备,而三大宗门更是在一年之前便开始他们的计划,在彭岭城中已经堆起如山一般的物资,主要是青石、水泥和各种钢铁材料,还有供数万武者食用的粮食。看到这些物资,卫展眉想到大散关为了修补被修罗破坏的城墙而捉襟见肘的情形,心中真有些不是滋味。
数万人的名单,堆得老高,在午后时分来到了卫展眉面前。
接下来的时间里,卫展眉就开始翻阅名单,了解名单每一个人的特点,这数万人的名册,在他手中如雪花飞舞一般翻得老快,顾朝惜和被派来给他打下手的十个账房先生都看愣了,这种翻法,怎么可能看得清纸的字?
翻完之后,他起身伸个懒腰,对着辛芝与谢蕴道:“你们要不要休息?我去小憩片刻,顾宗主,让工程停下来,劳你们等个两小时,哈哈,恕罪恕罪。”
他一边说一边走往内室走去,这是顾朝惜为他安排的住处,原是彭岭城一户富人居所,他进去之后,辛芝与谢蕴对视一眼,只能摇头苦笑,而顾朝惜则愣在了当场,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了一会儿,他低头离开,回到了议事厅。
宁不悔与居北河都在等着他的消息,见他这个模样回来,宁不悔冷笑道:“顾宗主,情形如何,那个小子是不是被一大堆的名单陷进去了?十天时间……他能将这名单所有人都弄清楚就不错了!”
顾朝惜干咳了一声:“他去睡觉去了。”
“我就说他不可能有这个本领……”宁不悔自顾自地说着,突然间意识到不对:“什么,那小子竟然去睡觉了?”
现在天色尚早,不过是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卫展眉竟然就开始睡觉了?
“这个小儿,欺人太甚!”宁不悔顿时怒了:“我们全力配合他,他却去睡觉?”
居北河还沉得住气:“他有没有说什么?”
“有,让我们停下工程等他两小时……”顾朝惜简直开始怀疑,卫展眉所说的让工程进度提高一倍,纯纯粹粹就是在耍他们,就如同此前卫展眉在言辞屡次三番地戏耍他们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让我们将几万人的工程停下来,等他两个小时?”
这下着连居北河也忍不住了,三大宗门的计划原本就时间紧迫,两小时虽然算不了什么,可是这样就有可能打乱他们的计划,迫使彭岭城完工之日延期!
“要不我们再去催催?”顾朝惜道。
“你们两傻了,等就等他两小时,我倒要到时误了工期,他拿什么来弥补,到时候,我们正好以此为由,继续削减供应大散关的物资!”宁不悔原本也是爆怒的,但突然间灵机一动,她觉得自己似乎得来了一个机会,一个报复卫展眉的机会!
他不是想为大散关争取更多的人力物力支持么……若是到时他没有争取到更多的,反而因为他的行为致使大攻关获得的物资减少,那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想到这里,宁不悔冷笑起来:“我们就等着看那小子的热闹……我现在弄明白怎么对付那小子了,那小子太过嚣张狂妄,做起事来没有头绪,最后的结果,必定自取灭亡,我根本什么都不用动,就可以看到那大快人心的结果!”
顾朝惜与居北河对望了一眼,这宁不悔对卫展眉的恨意,可真是沸反滔天了。
虽然想看卫展眉的热闹,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在傻等了,几乎每隔个十多分钟,宁不悔就会派人去探察卫展眉的情形。结果都是在内室睡觉,而他两个女伴则在房下棋,至于那数万人的名簿,则仍然扔在客厅之中。只苦了那十个账房先生,战战兢兢地等着卫展眉的指示,既不敢离开,又不知会等到什么时候。
辛芝与谢蕴下了半晌棋,看时间差不多过了两小时,卫展眉终于出来,他长长伸了个懒腰,显得还有些没精神,看着二人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唉呀,我怎么恋起床来了,在这就是睡得不舒服……你们两个胜负如何?”
“阿蕴姐姐下棋比我厉害,我就是赢不了她!”辛芝有些赌气地将棋往棋盘一抛:“不下了不下了,展眉,是不是开始干活了?”
“不急,不急,我看看你这局形势……看我帮你反败为胜!”卫展眉跑过来伸头然后笑道。
“反败为胜?就凭你?”谢蕴一扬下巴:“别的东西或许你强,但下棋
三零七、
“什么,睡了两小时,起来之后不是做正事,竟然还是下棋?”
顾朝惜与居北河这下再忍不住了,数万人停下来不做事,那可是一个大麻烦,工地闹轰轰的,武者之间少不了好勇斗狠,特别是这数万人分属不同势力的情形下,只要让他们闲起来,比斗之类的事情,自然会发生。
若是伤了和气,甚至引起两个彼此不是太善的势力群殴,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能让他这样下去,我去若是他没有什么本事,我们三人一齐出手,夺来灭绝剑,让他滚蛋。”顾朝惜怒道。
“只好如此了,我们一起去。”居北海看了宁不悔一眼。
这个时候宁不悔完全冷静下来,听到去找卫展眉的麻烦,她当然很是乐意,连连点头道:“我们三人早该联起手来!”
他们三人匆匆赶到卫展眉的住处,才进房院子,就听到卫展眉在哈哈大笑:“怎么样,怎么样,我说了我刻苦专研了,现在我下棋,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阿蕴,你马就要输了!”
“是啊,原来阿蕴姐姐就只能欺负我。”辛芝也在傍凑趣。
“这局不算,重来!”谢蕴抿着嘴道。
卫展眉目光灼灼:“重来可以,若是我又胜的话,可得有些彩头,没有彩头,我才不下,不如去继续睡觉。”
“你想要什么彩头?”谢蕴看了辛芝一眼:“我敢给你,就怕你不敢要。”
辛芝一甩那条大辫子:“如何不敢要,我帮展眉说了,他若胜了,就请阿蕴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