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卫展眉哈哈一笑,然后承认了骆米的夸赞。少女扑扇着眼睛里满是星星的模样,实在很惹人喜欢,所以卫展眉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骆米的苹果脸一下。
骆米立刻羞红了脸,她想逃开,但又觉得自己如果跑开肯定会惹展眉哥哥生气,只能含羞带涩地由着他了。
这一夜少女失眠了,而卫展眉却睡得很香,次日晨起来后习惯性地要绕着村子活动筋骨,却被童贺川拦住。只不过这次童贺川看他,眼神没有上次见到时那处诡异。
“小郎君,昨日多谢了。”他竟然给卫展眉施了一礼。
卫展眉也不避让,昨天他那些急救措施可谓救了童年的性命,受他一礼完全没有问题。
“适逢其会,伸一援手罢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卫展眉说道:“只不过童先生要注意了,那个影狼王真的出现在这附近,如果不早些除去,望山村会有大麻烦。”
“我知道,影狼异常记仇,只怕已经在望山村周围转悠了,听说小郎君经常去林子里,出于安全,我建议在影狼抓住之前,你还是在村子里呆着。”
“多谢提醒。”
两人此前没有什么交情,童贺川对卫展眉也不怎么看上眼,觉得他肯定是个没有什么后台背景的穷聚灵师,即使是现在,也不以为卫展眉有什么了不起。至于救了童年一命的事情,刚才道谢并提醒,再备上一份厚礼给他,便可以算揭过了。
所以,在简单地几句之后,童贺川就离开了。
卫展眉不以为意,当初伸出援助之手,只不过觉得童年此人虽然沾了些纨裤气息,却总算还有可取之处。
转完之后,他便来到骆米的坡田上,这些坡田在村外的边缘地带,靠近荒野林地,不过一向还算安全。骆老爷子早就在忙乎,虽然这时节没有什么事情做,但看到田里的秋荚豆长势喜人,他还是忍不住来田里转悠。
这两天第一批秋荚豆就可以收了。
“小郎君起得可早。”见到他,骆老爷子喜形于色。
卫展眉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他脸色微变:“老爷子,到我这边来!”
骆老爷子人虽老,反应却不慢,只道卫展眉有什么吩咐,立刻小跑着过来。
到了卫展眉身边,老爷子就发现不对了,因为卫展眉正凝神盯着他的身后,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
骆老爷子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对可怖的兽眼。
“影狼王!”
这两天村子里一直是影狼的传闻,而昨天童年一行受伤的事情,更是让村子里人对影狼畏惧到极点,身为武者的童年再加一群身强力壮打熬筋骨的小伙,尚且险些丢了性命,何况是他这样的普通老朽!
所以骆老爷子双腿一软,立刻就跪了下去,怎么着也爬不起来了。
“小郎君快走!”
他挣扎了一下,然后大叫道,他自己老了,被影狼吃掉便吃掉,可卫展眉正青春年少,怎么能和他一起折在这,现在他只望着那影狼王被自己吸引,为卫展眉争得逃走的时间!
卫展眉却没动!
不但没动,反而向前几步,挡在了老爷子身前,双目圆睁紧握拳头,看上去就要冲影狼扑去!
“小郎君……咦?”老爷子急了,刚要拦,却又咦了一声,愣愣地看着伏在田边的那头影狼王。
头生赤角,应该是影狼王,而且狰狞凶狠的模样,足以让普通人吓破胆子。但这头影狼王,现在虽然怒睁眼睛做出欲扑出噬人的姿态,实际上却是一动不动。
以这凶兽的性子,怎么会现在还不动?
就在这时,卫展眉向影狼王奔过去,一脚将之踢翻,然后从狼身下扶起一个人来。
这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面色苍白,看上去和十六岁的卫展眉差不多的身材,皮肤腊黄眉目普通,他身上有不少血迹,被卫展眉扶起来时稍撩了一下眼皮,这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老爷子,影狼死了,快随我救人!”卫展眉大声呦喝。
听到影狼王已经死了,骆老爷子立刻觉得心也不狂跳了脚也不发软了,他咕碌爬起,迅速跑了过来,先没管那个半死不活的男子,而是伸头去看那只小牛大的影狼王:“好,好,毛皮还是好的,凶兽的毛皮啊,可能值些钱呢!”
“老爷子!”卫展眉有些气了。
“来了来了,这人竟然被影狼王抓住都没有死,一定是武者……唉呀,流了不少血!”
“拿柴刀做个简易担架,不知道他内腑是否流了血,骨头是否断了,但总放在这不行,我们先将他抬回去!”
这个是老爷子所长,很快担架就制好,将那人扶上担架时,卫展眉觉得有些怪异,那人的身体似乎很轻。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抬到村口时,立刻有早起的村民跑来问道,小村子里民风淳朴,多是一家有事各家援手的。骆老爷子这个时候身体强健得不象是他这个年纪,声音洪亮惊得村子都颤了起来:“影狼王被杀了,就在我家田边上,你们去抬了来――当心莫要踩坏了我家的秋夹豆!”
“若是得了影狼王,你何必还担心你家的秋夹豆?”有好事的小伙子调侃道。
“要你管,快去就是,莫要被影狼王的尸体吓得尿裤子了!”老头乐呵呵地道。
将那人抬回屋子后,卫展眉就开始检查他的伤势,摸着那人的胸口准备解开胸衣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立刻停了手:“你们都出去!”
“怎么了?”看势闹的人围了一圈,便有人惊讶地问道。
“你们围在这,气流不通,我如何救得人?”卫展眉竖起了眉头:“都出去……骆米留下帮我一把。”
他昨日处理伤患干净利落,村子里的人都有些钦佩,因此闻言嘟囔着出了门,虽然磨磨蹭蹭地,屋子里好歹是空了出来。
“骆米,你替她解开胸衣,查看一下身上是否有伤。”
骆米愣了一下,依言去解那人胸衣,心中却有些奇怪,为何这事情会交到自己手中。当衣服解开两只嫩鸽跳出来时,她更是惊住了:“展眉哥哥,这人好怪……”
“有伤口?”卫展眉转过身去,没有看到这一幕,虽然他很想回头瞧上一眼。
“不是,他胸脯……啊,她是个姑娘!展眉哥哥,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看出她是一个女的,你给她检查一下,身上是否有伤。”卫展眉又吩咐。
这次骆米算是知道卫展眉为什么把人都赶出去了,她心中的展眉哥哥原本就是无所不能的,因此看出这女子身份并没有什么奇怪。见卫展眉不回头,她咬着唇微微笑着,然后飞快解开那女子的衣裳,不一会儿,便又惊呼了声:“啊,身上是有伤口!”
三一、大色狼
阳光从支起的窗棂透了进来,照在床头的碎花布枕上,辛芝睁开眼,有些恍惚地看着这些小碎花。
然后意识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猛地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身上的衣裳全都换了,就连胸前的伤口也已经包扎好。
“这是……这是……”
她皱着眉,回忆着自己的遭遇,可是,除了自己的名字叫辛芝之外,她竟然什么都记不得了。
“啊,醒了?”就在她摇着脑袋,为自己的遭遇困惑的时候,一个脸圆圆的少女捧着面盆走进来,看她坐在床上,惊喜的叫了起来,因为太激动,手中的脸盆险些翻了,泼出一小半的水,浇湿了她的鞋面。于是她又吐了吐舌头,露出赧然的表情,回头喊道:“展眉哥哥,她醒了,她醒了!”
“你端着盆呢,别毛毛躁躁的啊。”
然后辛芝听到了一个少年人的声音,她是个敏锐的人,这声音明明很年轻,可语气却有些老气横秋。
紧接着她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来到门口后停住,这让辛芝略有些紧张的心情缓了下来。
“这人很懂礼……”
想到这辛芝又微微愣了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乎这人懂不懂礼呢?
这定然与自己的身份有关,可是一想起身份,她就觉得头痛欲裂,她原本要痛呼出声,但才启唇,某种力量却又阻住了他。
“不能呼痛,辛家的女儿,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喂,你怎么样了?”门外传来问候的声音。
“没事,我好了。”辛芝掀开薄被,自顾自地下了床,那个端盆的女孩想来掺扶,辛芝向她微微一笑然后拒绝了。
“你身上还有伤呢!”女孩不解地说道:“还是躺着休息。”
辛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将外衣罩上:“无妨,谢谢。”
卫展眉在屋外头听着里面的声音,那个被救起的女子话不多,每次都是很简单的几个字,说得干净利落。这应该是个孤傲冷淡的女子,而且不太善于与人交往,影狼王是死在她手中的,她的那柄剑不是凡品。
“剑呢?”整理好衣物好,辛芝问道。
“在我这里,我给你拿进去?”
“请。”
听到这个字,卫展眉嘴微微弯了起来,果然惜字如金,能说一字就不说第二字呢。
辛芝第一眼看到卫展眉时,目光并不是停留在他脸上,而是停在他的手中。她的剑被卫展眉用麻布包着,别人看不出里面的异样,而辛芝的目光则轻轻闪了一下。
通灵级别的宝剑,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个少年知道将之包起来,证明他察觉到宝剑的不凡。
“在影狼肚子里找到的,哦对了,影狼肉被村民们分吃了,没有问题?”卫展眉很随意地说道。
辛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同时抓紧了自己的剑。
“你好好休息一下,村民们要感谢你为他们除了一害,骆米,把我熬的粥端来,我去田里了。”
卫展眉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征求辛芝意见的意思,这种冷傲的女子,越是和她客气,她就越会冷淡和保持距离,反而是他这样自来熟的样子,对方才不好多说什么。
说完之后,卫展眉就晃晃悠悠地又走了出去,辛芝想表示反对也已经晚了。
骆米是很能干的,一会儿就端来了粥,辛芝原本想拒绝,在她看来,普通的粮食对她完全没有什么用处,可当嗅到那股特殊的香味时,她愣了一下。
“战粮?”她有些惊愕地问。
战粮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吃的东西,农民通过聚灵阵收获了战粮,也都是用来售卖,很少有储存这个的。
“秋夹豆的新豆,再加上一些蔬菜,我们自家种的,刚刚熟了,姐姐你正好赶上。”骆米将碗摆在她面前:“而且展眉哥哥的厨艺真的很棒,他熬的粥应该是世上第一,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展眉哥哥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了!”
辛芝猜想,女孩口中所说的展眉哥哥就是刚才出去的少年,虽然那少年笑起来很好看,宛若阳光般灿烂,但以辛芝的眼光,很容易判断出他只是刚刚觉醒武元罢了,这样一个乡野少年,算什么世上最厉害的人物。
不过她虽然性子冷傲,却不是对骆米这样的小女孩的,这种孩子气的话语,反而让她觉得心中舒服。
“那我就尝尝他的手艺,你也吃?”她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
“我是饱的,这些天每天都吃三餐哦!”骆米欢欢喜喜地说道。
“每天三餐……这不是最正常的吗?”
“不啊,村子里大多数都是每天两餐,只在农忙时节,才有每天三餐,本来我们家也是这样的,但展眉哥哥说这样不好,于是改成三餐了。”
辛芝默默地抿了一下嘴唇,心中有些触动。
尽管现在想不起自己的来历,但她推断,自己应该出身在富贵之家,而且家中很有些势力,象骆米这样处于底层人的生活,此前她是毫无所知也毫不关心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最关心的似乎只有武道,每天都是修炼修炼再修炼,或者是比斗比斗再比斗。
“对了,刚才展眉哥哥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