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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飞行睡袋没有通气孔!”陶德快要疯了。
狮鹫王嘿嘿一笑,朝着西塞罗做了鬼脸,随即招呼狮鹫们起飞,陶德无奈地钻进了备用飞行睡袋,钻进去之前他反复检查睡袋是否有通气孔。
狮鹫们在凌晨抵达了西亚克城,它们直接从高空降落到城里,从而避开了城头的哨兵,少了很多麻烦。陶德带着西塞罗等人并没有急于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在凌晨接连敲开了几个大贵族的门,其中有两个公爵,一个侯爵和一个伯爵。
他们的谈话刻意避开了西塞罗,从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中西塞罗几次听到陶德提到了欧楠,并不时叹气。看来陶德在暗地里探访他离开这段时间,欧楠的代理执政的能力,看来陶德的义子没有让他满意。
天亮后,陶德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早餐时陶德一再给西塞罗道歉,说是公务繁忙,将欢迎宴会改在了晚上。西塞罗不以为然地耸肩,他在乎的只有兽人。
“父亲,您回来了!”双眼布满血丝的欧楠不知从哪里得知陶德返回了西亚克城,兴冲冲地走进了餐厅。
“亲爱的孩子。”虽然通过暗访陶德对欧楠并不满意,久别之情还是让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两人轻轻拥抱后,陶德皱眉推开了欧楠“你的身上怎么有这么大酒味,你有早餐喝酒的习惯吗?”
“对不起,父亲,我......”欧楠不敢再陶德面前撒谎,他的威严可以洞察他的一切,他讪讪地说:“昨天和伽西子爵喝酒,太高兴了,宴会结束时天已经亮了。”
“彻夜饮酒,不错啊,我的代理执政官。”陶德直勾勾地盯着欧楠“伽西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他的朋友除了酒鬼就是妓女,你太堕落了!”
陶德气得来回在地上转着圈子:“在你这个年龄,我已经率领狂沙勇士兵团扫平了西侧的海域,六次大败贪婪的海族,令他们签订了永不侵犯的合约,还无条件借给了我们海马军团,你再看看你,整天花天酒地,像什么样子!”
欧楠年近三十,也经历了很多重大事变,达拉斯城邦联盟的大军进攻西亚克时是他率军在平原地区阻止了达拉斯大军的行程,从而为陶德击败入侵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但和陶德比起来,欧楠的光芒如同流星划过月亮之侧,显得黯淡无光,在陶德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西塞罗轻咳一声,站起身对欧楠说:“欧楠大人,您不会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吧?”
陶德这才意识到西塞罗还在身边,他被气坏了,完全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欧楠说:“我和西塞罗大人一起回来的,他还没有到过西亚克城,白天你带他四处转转,晚上召集伯爵以上的贵族召开欢迎晚宴。”
“遵命。”欧楠警惕地看着西塞罗,他们很久没见过,签订草地和约时欧楠还没有统兵的权力,现在他已经西亚克城的代理执政官,那时西塞罗还是占据巴士底的兽人领袖,现在已是神使长袍加身,是统御达拉斯城的神使大人。
看到陶德撤掉了塞到脖子的餐巾,使劲擦着嘴角,西塞罗站起身说:“陶德大人,你我都有公务在身,不如尽快兑现你的诺言,我尽早回达拉斯城,以后有时间再来西亚克城游玩。”
陶德现在不具备跟西塞罗翻脸的实力,只好微微点头答应,他对欧楠说:“你带西塞罗大人挑选三万名强壮的兽人奴隶,解除他们枷锁,让他们跟着西塞罗大人回达拉斯城。”
“三万名奴隶?父亲大人,为什么?”欧楠急了,三万名兽人奴隶相当于西亚克四分之一的强壮劳动力。
陶德怒火未熄,加上被西塞罗勒索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脸色一沉,抓起一只杯子使劲摔在地上“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破碎的玛瑙碎片和飞溅的液体像是欧楠破碎的尊严,无比尴尬。
“遵命。”欧楠咬着嘴唇离开了餐厅,西塞罗和希波等人跟在他后面。
走出陶德府邸后,西塞罗发现欧楠的嘴唇都咬破了,血淋淋的,像个烂柿子。
欧楠骑着战马,西塞罗和希波乘坐镶金边的黑色马车在街上疾行,十几名亚马逊女武士跟在马车后面小跑。
希波刚刚离开原始封闭的部落,先后来到达拉斯城和西亚克城,难免对两座大都城做一番比较。她不时向窗外观看,发现西亚克城里大半是石料搭建的房屋,楼阁,在街上行走的民众也大多穿着兽皮,西亚克城和达拉斯城的奢侈,浮华比起来像是落后了几个时代。
“除了这座高城,我不敢相信这就是西亚克帝国的都城。”希波疑惑地看着西塞罗“为什么它和达拉斯城的差距这么大?”
西塞罗说:“西亚克民风朴实,彪悍,西亚克人性格豪放,不像达拉斯人酷爱追求精美器皿,优美绘画,民间有句俗语‘吃达拉斯的佳肴,喝花语高原的酒,挖掘生命火山的宝石,交西亚克的朋友。’意义就是说西亚克的人最为忠诚,是可以信赖的朋友。”
希波眼睛眨了眨说:“我看这句话应该加上一句,信仰巴士底的神灵,如果没有您神使大人,达拉斯城怎么会让众神祝福呢。”
西塞罗哈哈大笑,心里却很受用。
欧楠带着西塞罗首先来到了城郊的一座手工作坊,这是一家生产草垫和草鞋的手工作坊,西亚克人习惯席地而坐,吃饭,会客都喜欢坐在草席或者草垫上,所以草席和草垫在达拉斯的销量非常高。
作坊里有五六百名女性兽人和上百名年老的兽人,个子矮小的作坊看守对欧楠殷勤备至,欧楠懒洋洋地挥挥手,扭头对西塞罗;“西塞罗大人,请挑选吧。”
正在工作的兽人在空地上坐成一片,忽然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野蛮人,都好奇地抬起头,互相窃窃私语。
西塞罗扫了一眼,看到女性兽人个个面黄肌瘦,双目无双无光,个子矮小的作坊看守不知克扣了她们多少口粮。
“我需要的是强壮兽人。”西塞罗转身上了马车,大声对车夫说:“走!”
车夫为难地看着欧楠,欧楠拎着马鞭走到马车前“西塞罗大人,三万名兽人可不是小数,你总不能......”
“我需要的是强壮兽人。”西塞罗阴着脸重复了一遍“按照你父亲的命令去做,你不想再惹他生气吧?”
欧楠撇嘴冷笑“那西塞罗大人想去哪里挑选兽人?”
“矿山,煤井,农田,码头。”
欧楠想反驳,思量了一会点头说:“好。”
能够承受矿山,煤井这种重体力劳动的兽人必然有着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力气,这些兽人在成为奴隶前大多是各个部落的勇士,善于肉搏作战。这些人在狄塞尔的训练下很快会成为野蛮军团中出色的一员。
马车再次上路,希波把头探出车窗,扭头望着手工作坊的方向,担忧地说:“神使大人,您为什么不把她们带走,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们都会被饿死。”
西塞罗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西塞罗不是救世主,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尽力保护巴士底的兽人,将达拉斯变成一座兽人可以依靠的城市,如果可以办到,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兽人投奔达拉斯。
整整一天,欧楠带着西塞罗抵达了四座西亚克城附近的大型矿山,从六千多名兽人奴隶中挑选出一千八百名最强壮的兽人,其中大部分是半熊人,半豹人,还有几十名犀牛人,最让西塞罗感到满意的是八名河马人。当时西塞罗站在矿山最高处向下瞭望,看到一个河马人推着装载几千斤矿石的铁车走出矿山,一名守卫在他身后大声嘲笑,河马人举起装满矿石的铁车丢了过去,把守卫吓得屁滚尿流。
“算他一个!”西塞罗指着河马人。
西塞罗走到河马人面前时,他打了一个大喷嚏,西塞罗看到地面的小石子向四周飞滚。
天色渐暗,欧楠引着西塞罗返回西亚克城,走到半路,他忽然勒住战马,弯腰对马车里的西塞罗说:“西塞罗大人,你挑选的这些兽人是要加入野蛮军团是吗?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强悍的兽人武士。”
“噢。在哪里?”西塞罗不明白欧楠为什么突然为他考虑。
“跟我来吧。”欧楠笑而不语。
西亚克城外有一条通往矿山的路,沿着这条路向南,有一座废弃的露天煤场。煤矿像是一个微型盆地,盆地中央的煤炭已经被挖空了,盆地四周的高地上围绕着手臂粗的铁栅栏,铁栅栏下面还有很多小型的魔法陷阱,俨然是囚困死囚的监狱。
西塞罗看到一队由上百名西亚克勇士组成的巡逻队从身边经过,几名年轻的魔法学徒跟在后面,他们的腰里分别塞着绿色和红色的魔法卷轴。看来为了防止囚徒逃跑或者暴动,必要时他们会使用麻痹魔法卷轴。
“这里让我想起了曾经的巴士底。”西塞罗双手抱肩,当初的巴士底就是囚困兽人的大型监狱。
欧楠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默不作声,过了好半天派去找守卫将军的侍从也没有回来,欧楠等不及了,他对西塞罗说:“我去找守卫将军,让他把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你在这里等我。”
“希波,陪欧楠大人一起去。”西塞罗朝希波眨眨眼,希波立即带着十几名亚马逊女武士跟了上去。
欧楠看看西塞罗,有些不满“我不会跟神使大人耍花招。”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西塞罗笑了。
欧楠哼了一声,带着几名侍从向远处的箭楼走去,希波等人紧随其后。
西塞罗站在夕阳中审视着暮色中的露天煤矿,这是方圆十里左右的煤场,煤场的中央耸立着几十顶破破烂烂的帐篷,却看不到人影。
“呼呼,呼呼呼!”一阵狂风吹来,站在下风口的西塞罗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他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阵阵尘土飞扬,飞沙走石从地下向上抛掷,像是有巨大的鼹鼠在挖洞。
西塞罗好奇地走了过去,几个低阶魔法陷阱根本拦阻他,解除魔法陷阱后,他跃进煤场,朝着挖洞的地方走了过去。
从远处看不清扬起沙石的地方被挖出了多大的洞,走近了西塞罗才发现地面已经被挖出了直径近四米的大洞。土洞里的石块和稀泥源源不断地抛了出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是从下面传来。
西塞罗向下面看了看,拿起一块石头丢了下去,下面挖掘的声音停了下来,西塞罗屏住呼吸,不一会下面又传来奋力挖掘的声音。西塞罗窃笑着又丢了一块石头下去,石头刚刚落下,一个木桶似的胖墩墩的身体猛然从里面跳了出来,像是越过龙门的红色鲤鱼。噢,他是蓝色的。
“他妈的,你敢用石头丢我?”胖墩墩的身体在地面站了起来,竟然是一头高达一丈半的雄性海狮人。
“海狮?这里为什么会有海狮?”西塞罗向后退了两步,雄海狮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我问你为什么用石头丢我?”海狮人晃了晃满是褶皱的身体,烂泥纷纷落下。
海狮人长着人面,海狮的身体,上身长着一双粗壮的人类手臂,下手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兽皮裙,他没有脚,靠尾鳍走路。雄海狮太瘦了,像是批着虎皮的牧羊犬,轻轻一动便可以清晰地看见骨骼。
西塞罗不可思议地撇撇嘴“真的是海狮?我以为鼹鼠人在这里挖洞,你挖洞做什么?想吃胡萝卜吗?”
“敢不回答我的问题,看来你是想打上一架了。”海狮人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扑向西塞罗。
西塞罗轻易避开,海狮人连扑了几次都没沾到他的衣角。
“他妈的,胆小鬼,敢不敢跟我摔上一跤。”海狮人舔了舔自己的胡子,西塞罗也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西塞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