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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一会儿,念念解气了,绷着脸坐在他怀里。
姜嵃盯着她,手指轻轻摸她脸颊:“既然如此,以后和展文宣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念念哼了一声,笑:“就不。”
姜嵃不动声色问:“为何?”
念念:“他要先帮我把姜宇平废了。”
“然后呢?”姜嵃问,“以后准备怎么办?你又没孩子,由谁即位?”
念念笑:“我们生一个呀。”
姜嵃脸微红,“时间上来不及。”
全天下都知道皇后娘娘已经有将近三个月身孕,就算现在他们就行房,就算他一次就能让她怀孕,也来不及。
毕竟怀胎十三个月的异事只存在于传说中。
他在想接下来的打算,念念的重点却在另外的地方。
她突然笑了起来,凑到他耳边道:“原来皇叔可以的呀,当初还骗我说给不了我孩子。”
姜嵃脸热了一下,微窘,“臣并没有骗皇后娘娘,太医确实告诫臣于女色上要有所节制。”
念念哼了一声,拿着鸡毛当令箭。
姜嵃:“还是谈正事要紧。皇后娘娘以后有何打算?”
念念腻在他身上,摇头:“没有没有,什么打算也没有。”
姜嵃:“皇后娘娘”
念念抬眸,笑看着他,软软道:“叫我念念。”
前两个世界不觉得,自从第三个世界进入陆念念的身体,念念就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别人叫她的真名。
念念,念念,多好听了,比什么皇后娘娘好听多了。
姜嵃愣了一下:“念念?”
念念:“我的小名。”
他慢慢露出笑,道:“好,念念。”
念念满足的眯了一下眼睛,还是自己的名字听着顺耳。
“念念,你没有怀孕的消息瞒不了太久,等再过一个月就应该开始显怀了,在展文宣怀疑之前,最好还是亲口告诉他的好。”
姜嵃不无心机的提议,这样她也能尽早和展文宣划清界限。
念念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奶猫一样哼哼,“知道啦,皇叔你才三十岁,就开始罗嗦了。”
姜嵃:“”
这个皮猴子。
念念在他怀里拱了一会儿,脸红红的抬起头,笑,兴致勃勃的提议:“皇叔,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们来做坏事吧?”
姜嵃脸又是一热,把她推开,“臣还有正事要处理,皇后娘娘请自便吧。”
“念念”又变成了“皇后娘娘”。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站在姜嵃那边,他话音刚落,就有侍卫进来说有几位大人前来求见。
姜嵃连忙叫他们进来,那急切的样子,颇有些迫不及待。
念念撇开脸,在心里哼了一声,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皇叔,你忙正事吧,我先回去了。”
姜嵃见她要走,心里有些不舍,不过到底没挽留,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必须把是事情处理好,事态紧急,暂时没时间陪她。
最终,他也只是叮嘱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然后让摄政王府里的侍卫护送她回去。
姜宇平受了如此奇耻大辱,甚至做出了火烧阅是楼的事情,难保不会冲动之下派人刺杀念念。
她又嚣张得过分,身为皇后却纵马游街,太容易下手了。
念念:“皇叔放心吧,我来的时候带了护卫的。”
听到念念这样说,姜嵃才放心了一些。
骆家的护卫基本上都是战场上拼杀过的将领带出来的,战斗力非常的强,而且十分忠诚,有他们保护,她应该会安全得多。
念念刚离开摄政王府,就撞见了一辆京城中随处可见的马车。
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帘撩开,露出首辅大人那张温文尔雅的脸。
此刻,那张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展文宣:“请皇后娘娘上车。”
念念笑看了他一眼,见没人注意到车里的人是谁,直接从马上跳到车辕上,在展文宣惊怒的视线中钻了进去。
车帘放下,马车内光线昏暗,展文宣伸手接住她,掐着她腰抱紧,咬牙道:“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怀着身孕了?”
他在朝堂上累得要死,好容易处理完公务,急匆匆换了装去国公府找她,结果倒好,管家说她来找摄政王了。
他当时就恼了,她是嫌刺激姜宇平刺激得不够狠是吧,出宫的第一天,又跑去找姜嵃。
这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敢骑马!
再加上刚才她从马上跳过来的动作,直把他吓得半死。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磕了碰了,该怎么办?
她要不要命了?
念念顺势坐到他腿上,勾着他脖子笑,笑得他满腹怨气嘭得一下就散了。
她凑过去,额头对着他额头,笑:“展文宣,你退烧了。”
展文宣抱住她,没好气道:“多亏了皇后娘娘的法子。”
念念:“不用谢我,你发烧了身上好烫,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顿了一下,她又接道:“你以后不要再生病了。”
展文宣笑了:“那为了让皇后娘娘抱着舒服,以后臣都不生病了。”
念念立刻眉开眼笑了,点头:“说话算数哟。”
展文宣:“说话算数。”
说完,他勾起她下巴,轻轻亲了上去。
亲了一会儿,他呼吸有些不稳,问:“太医怎么说,现在可以了吗?”
念念点头,一边咬他脖子,一边喃喃:“我要你”
展文宣狠狠闭了一下眼,再也忍不住将手伸入她衣内。
他下了床是温文尔雅的佳公子,上了床却如狼似虎,十足的放肆,但是这次却出人预料的温柔。
马车和床不同,不够稳,摇摇晃晃的,但胜在够刺激,哒哒的马蹄声,辚辚的车轮声,还有外面整齐的脚步声
都能给人带来异样的刺激。
动作虽然温柔,但高。潮来得却一点都不温柔。
狂猛的浪潮几乎能将人溺死。
结束之后,展文宣抱着念念平复了一下身体的兴奋,开口道:“我抽时间和摄政王谈谈,不管是拥他登基,还是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拥我们的孩子登基,我都同意”
以前他和姜嵃为敌,是因为姜嵃手段太强硬,姜宇平又太好糊弄,他自然选了更简单的一条路,但是如今有了念念,就算另一条路更难走,他也不在乎了。
念念懒洋洋的道:“拥皇叔登基吧。”
她不会有孩子的啦。
展文宣愣了一下,笑道:“也行。”
看来是她去找姜嵃的时候,两人已经谈过了。
大年初四这天,正式恢复朝会,姜嵃也上朝了。
展文宣在朝堂上见到姜嵃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异样。
摄政王眼里常年都是一片冷漠,就像是雪中的翠竹,带着冬天的苍茫,但是今天,雪化了。
他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春。意。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姜嵃的手上。
摄政王的手苍白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十分的漂亮。
然而此刻,他右手的食指上,有一道鲜艳的伤痕。
展文宣仔细一看,心微微的咯噔一声,那是齿痕。
这个伤痕看起来十分新鲜,而且阅是楼失火的那天,他手上还没有这个伤痕,那就只能是昨天还有前天留下的。
咬人这件事,男人不会做,只有女人或者小孩。
摄政王府里没有小孩,女人也很少,毕竟朝廷里谁不知道摄政王不近女色。
不知道为什么,展文宣想起前天念念去见过姜嵃。
阅是楼失火,姜嵃宁愿自己受伤都将念念保护得好好的,除了念念,谁敢在他手上留下伤痕?
皇后出墙记()
早朝还没开始;官员们三三两两的上去向姜嵃问好。
姜嵃淡淡的应了;看见展文宣向自己走来。
展文宣披着一张谦谦君子的外衣;向来不在这种小事上落人口实;见他过来;官员们全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若是他不过来;大家才觉得不正常。
展文宣上去;拱了拱手:“王爷不仅火里逃生,今日一见竟然面有喜色,莫非有什么好事发生?”
姜嵃竟然笑了;也回了他一礼,手指上的咬痕更加显眼。
“展大人免礼。不瞒展大人,确有好事发生。”
展文宣眉目微动:“哦?方便说出来;与我等同乐吗?”
姜嵃:“等上朝了;展大人自然就知道了。”
展文宣于是不再问,笑着退下。
太监宣号之后;早朝正式开始。
姜宇平身着衮龙服出现在朝堂上;看到姜嵃的那一瞬间;年轻的帝王眼中陡然射出让人心惊的恨意。
堂下官员行礼之后;姜宇平咬牙道:“摄政王气色这么好;看来身体没什么大碍了。”烧了阅是楼都烧不死。
姜嵃淡淡道:“臣能死里逃生;都是托陛下的福。”
姜宇平:“摄政王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这几个字,透着一股森森的冷意,听得朝堂上的官员个个低头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姜嵃笑了一下;不再和姜宇平废话,直入正题,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开年的第一天早朝,一般不会处理什么正事,惯例歌功颂德一番就可以离开了,姜嵃此话一出,大家全都悄悄看过去。
这么严肃,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再看首辅大人,依旧低眉顺眼的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没什么反应呀。
寂静的大殿内,只有姜嵃不急不慢,稍显冷淡的嗓音:
“陛下虽年少,但国君乃国之基石,关系着明君兴国,昏君误国”
大家听得懵懵的,摄政王这是想说什么?
“陛下贤明,不仅是陛下天资过人的原因,也是先帝自小便将陛下带到身边教养的功劳”
听到这里,展文宣翘了一下嘴角,轮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摄政王不比他逊色。
洋洋洒洒一大篇之后,姜嵃终于说到了正题。
他上前一步,撩起朝服下摆,双膝跪地,道:“因此,臣请立太子。”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陛下今年才十九,最重要的是,陛下孩子还没有,立个毛线的太子啊喂!
摄政王莫不是被那场大火吓糊涂了?
只有展文宣,愣了一下之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坐在上方的姜宇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大臣出列,迟疑道:“王爷,陛下膝下尤空,立太子之事怕是”
姜嵃笑了一下,淡淡道:“臣知晓,龙子虽尚未出生,但不是已经在母亲的肚子里了吗?”
此话一出,朝堂里立刻分为两派,姜嵃的人全都默不作声,显然对这此早有准备,而另一边则在嗡嗡的议论:
“这这怎么能算呢?”
“是啊,孩子没生出来,谁知道是男是女?况且”下面的话不太好听,隐下没再继续。
“再说,就算是皇子,若未来表现昏庸?难道也要拥立?”
刘大人是彻彻底底的保皇派,单纯的姜宇平的人,他抓住一个姜嵃的人问:
“陆大人,你说,这合适吗?”
陆大人心里苦啊,他们刚听到王爷的打算的时候,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