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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吵得越来越凶,教育部终于姗姗来迟的做了决定,取消涉事老师的高级职称,学校的发言也转了风向,再次向陆念念道歉,并处理了当初做出不恰当行为的老师。
舆论终于渐渐平息下去。
这天晚上,念念和谢繁一起放学,家里终于来暖气了,念念迫不及待的卫生间洗澡。
谢繁在外面,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心不在焉的拿着书看。
那天因为谢峋的不愉快很快过去,事后谢繁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她怎么会喜欢他爸呢,太不可思议了。
突然,浴室里传来一声惊呼,谢繁连忙站起来。
门打开,念念顶着一头泡沫露出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眨眨眼。
“谢繁,热水器坏了,没热水了。”
坏女孩()
谢繁捣鼓了一阵;发现热水器的零件被烧坏了;一时修不好;只能等明天让中介安排人来修。
但是念念洗澡洗了一半;头上身上到处都是泡沫;总不能烧水吧;太麻烦了。
谢繁红着脸提议:“要不你来我家洗澡吧?”
说完;他有些忐忑,还想解释一下他没有趁机占她便宜的意思,不等他开口;念念已经一口答应。
“好啊。”
谢繁目光落到女孩雪白精巧的脚上,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一红;针扎了一样立刻挪开视线;慌道:“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慌忙钻进浴室。
外面冷,念念穿上厚厚的家居服;谢繁又给她套了一件大羽绒服;把她全身都裹严实了;两人手忙脚乱的出了门。
饶是如此;刚一出门念念湿淋淋的头发就被冻成了冰棍子;嘴唇都紫了。
谢繁心疼得不行;拥着她快步回到自己家,刚一进门就去调水温,幸好谢家用的是燃气热水器;很稳定;家里暖气也足,念念很快缓过来。
念念在里面洗澡,谢繁去阳台上给她拿待会儿要穿的衣服。
上次他给她洗的衣服已经干透了,他还没还给她,现在正好用上,还有内裤
他红着脸把内裤塞到衣服里面,和其他衣服一起放到浴室门口的凳子上。
他正准备走,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谢繁,你出来的时候拿钥匙了吗?”
谢繁:“!”
他红着脸站在原地呆住了。
“好像没。”
不是好像,是肯定没,他当时脑子里全是她裹着浴巾的模样,沾着水珠的皮肤在他眼前晃啊晃,哪儿还记得钥匙这回事儿。
念念打开门,湿漉漉的脑袋探出来,笑嘻嘻的道:“那怎么办啊,我也没拿。”
谢繁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脸上,热气蒸腾着,乌黑的眸子笼罩着一层水雾,更添几分风情,红艳艳的唇比平日更娇嫩,像樱桃味的果冻
他喉头动了一下,想凑上去亲一下,理智制止了他,这时候亲上去,很可能就停不下来了。
“我记得你把钥匙放床头柜上了,你窗户锁了吗?”
念念摇头:“我不记得了。”
谢繁:“我去看看,如果没上锁,让物业试试能不能从窗户里把钥匙弄出来。”
念念笑,软软答:“好。”
谢繁被她笑得脸又是一红,低头看着凳子上的衣服:“衣服都在这儿了,你洗好了穿上衣服出来,吹风机在我房间里,里面还有练习题,你先看书”
念念:“我知道啦,你好啰嗦。”
谢繁:“明天配一把钥匙,放我这里一把,叫你丢三落四。”
念念冲他吐了吐舌头。
他又交代几句,穿山外套出门了。
念念洗好之后穿上衣服出来,去谢繁的卧室,她懒得吹头发,坐在书桌前随手找了一套暂新的理综真题试卷。
谢繁很少写真题试卷,一看就是给她买的,上面被人用红色圆珠笔勾了重点题型。
念念咬着笔头开始纠结答案。
选a吗?
好像b也对欸。
c的答案最奇特,按照套路是不是应该选c?
不对这是真题,应该是反套路的。
念念好烦,为什么陆念念读的是理科而不是文科。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念念抱着卷子跑出去,软嗲嗲的抱怨:“谢繁,这题好难啊,你给我讲”
话说一半卡住了。
回来的人并不是谢繁,而是谢峋。
谢峋看到念念,第一反应是怒。
念念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唇色娇艳,双眸水润,还穿着拖鞋和家居服
谢峋脑子里那根神经一下子被戳中了,这混小子,不会偷偷摸摸干了什么坏事吧?
谢峋忍着怒火,和声问:“念念,来家里玩?谢繁呢,跑哪儿去了?”
念念眨眨眼,歪着头笑起来,甜甜的叫了一声“谢叔叔”,三言两句把事情解释清楚,谢峋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他脱了外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见念念手里拿着试卷,招手:“哪道题不会,过来我看看。”
两人坐到沙发上,谢峋扫了一眼被念念画得乱七八糟的选择题,没忍住笑了。
是一道微粒在电场和磁场叠加下运动状态的物理题,简单到他一眼就能看出答案,如果谢繁拿这道题来问他,他能把儿子抽个半死,不过问的是念念
谢峋拿了笔,把题目给详细的给她分析一下,然后诱导她自己想解题思路。
“想要求得最后结果,必须找到粒子的最终速度”
谢峋抬眸,小姑娘托着腮,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他扬眉,这丫头看人的时候就不知道含蓄一点吗?
“怎么了?”他问。
念念:“谢叔叔,谢繁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
谢峋眉眼深邃,帅得浓墨重彩,谢繁精致清俊,帅得干净冷漠,只看外表,很难让人相信两人是父子,更何况,谢峋还这么年轻。
原来是为了打听臭小子的事儿。谢峋笑了,干脆把笔合上,靠在沙发上任她打量。
“他长得像他妈。”
念念:“谢繁说他从没见过他妈妈。”
谢峋“唔”了一声,并不见伤心,“他刚生下来他妈就跑了。”
啊?!
念念惊讶的张开嘴。
谢峋笑出声:“这么惊讶干什么?当时我只有十八岁,养不起母子两个,他妈把小孩儿留下,自己另谋高就了。”
念念狐疑的看着他,眼里写满了不信。
谢峋扯谎扯得太离谱,被小姑娘看得脸上挂不住,伸手揉了揉念念的头,摆出长辈的架势,“认真听讲,你知道让我上一节课多难吗?”
念念把卷子抢过来,嗲嗲说道:“既然谢叔叔讲课的机会这么难得,浪费在我身上太不应该了。我还是等谢繁回来让他给我讲吧。”
谢峋:“”
小丫头嘴皮子挺厉害的,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听课”
念念把卷子放回去,认真听谢峋讲题。
很明显,谢繁的思路受谢峋影响很深,两人的思考模式如出一辙,唯一的差别就是谢峋更驾轻就熟,缜密严谨,谢繁还稍微有一点青涩。
念念很快就明白了,把正确答案选出来。
谢峋问她还有没有不懂的地方,他这会儿刚好有时间,一并给她解决了。
念念托着腮,“我有一个学习之外的问题。”
谢峋扬眉:“说。”
念念:“谢繁说他没有你聪明,你十六岁就被科学院破格录取了,但他没有。”
念念顿了一下,道:“虽然他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其实还是有些失望的。”
谢峋稍稍凑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要告诉谢繁。”
念念点头。
谢峋:“是我拦着没让科学院录取他。我当时一路跳级,身边的同学都比我大很多,没有同龄玩伴,连个女咳咳,现在其实很后悔,最好的年纪没有好好享受,我不希望谢繁和我一样错过人生中最美的一段风景,以后跟我一样后悔。”
男人看着念念,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道:“如果我没压着谢繁和正常人一样读高中,他也遇不见你,对吗?”
念念恍然大悟,“那谢叔叔你怎么不告诉他呢?”
谢峋:“告诉他也没用,不到某个阶段,他是无法理解的。”
念念脸上带着怜悯的笑,“所以谢叔叔上学的时候都没有朋友的,对吗?”
谢峋脸色一整,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没大没小。谁说谢叔叔没朋友了,也有一个,只比我大五岁”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意敛起,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
正好,谢繁回来了,念念没能继续深究下去。
谢峋站起来,没好气道:“快过来给你女朋友讲题。”
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谢繁早已习惯了谢峋的莫名其妙,坐到刚才谢峋的位置上。
念念问:“钥匙拿出来了吗?”
谢繁摇头:“明天叫开锁公司过来吧,今晚你先住我房间,我去和我爸住。”
念念:“好啊。”
谢繁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不健康的内容,脸又是一红。
念念笑,凑到他耳边悄悄问:“我都没发现,我连内衣也给你了”
轰得一声,谢繁脸彻底红透了。
念念继续调戏他,“香香的,你是不是用了小雏菊味儿的护理液?”
谢繁生怕她再问出什么过分的话来,连忙捂住她的嘴。
念念在他怀里笑个不停。
晚上,谢繁抱着枕头去找谢峋挤,谢峋一脸嫌弃,恨不得把他一脚踹下去。
“你就不能把杂物间收拾一下?”
谢繁倒在床上,理直气壮:“太乱了,收拾起来要好久,明天还得上学。”
谢峋:“”
他养这狗儿子除了烦人之外到底有什么用?!
谢繁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谢峋在喝水,他没多想,翻了个身又睡了。
谢峋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悄悄关上门,拿了一包烟出去。
窗外月明星稀。
他唯一的朋友,已经离开了十八年了。
坏女孩()
谢峋打开窗户;冬天夜晚凛冽的寒风吹进来;味道干净又冰冷。
香烟在他指间缓缓燃烧;他却只是看着;没有抽的打算。
直到香烟燃尽;他轻轻的把烟屁股一点点掐灭;转身准备扔进垃圾桶的时候;眼尾扫过漆黑的房间,顿了一下。
黑暗中,穿着粉色家居服的女孩子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谢峋不着痕迹的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口袋,走回客厅,烟头扔进垃圾桶里;随口问:“我吵醒你了?”
念念摇头;目光从他裤子口袋上收了回来。
屋子里很黑,但她能夜视;看得很清楚;他装口袋里的是一个小药瓶;上面全都是英文;她没看清楚到底写的什么。
“谢叔叔;烟抽多了不好;容易得肺癌。”
黑暗中,女孩的声音软糯嗲甜,听在谢峋耳中;却字字惊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快睡去吧,明天还要上学。”
念念笑着朝他说了一声晚安,转身进了卧室。
谢峋失笑,也回屋睡觉。
谢繁睡得很沉,他看了儿子一眼,用力推了他一下,怒道:“往里去点儿!”
谢繁被吓醒,抓狂,“爸,我是高三生啊,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