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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言目瞪口呆;指着她道:“日哦;你连内衣都不穿?”
念念歪着头看他;乌黑的眼里带着隐约的笑意;她娇声道:“这个衣服,穿内衣会很丑。”
衣服款式是高领无袖的,露出两边雪白的肩膀;还有背部整个蝴蝶骨;如果穿内衣的话,肩带一定会露出来。
周泽言知道,但是那也不能就真空吧?!
家里除了自己还有他亲哥啊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周泽言:“你可以带胸贴!”
他就算不务正业,吊儿郎当,毕竟也是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对女人的东西并不陌生。
“不喜欢。”念念干脆利落的拒绝。
周泽言:“”
好吧,反正他是管不了她了,爱怎么穿怎么穿,被别的男人意。淫占便宜他又不吃亏,反正都已经离婚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周泽言把合同书又往念念面前推了推,“你看下这个,没有问题的话赶紧签名。”
念念懒懒的伸出两根手指,将面前的纸拈起来,歪着头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在“搬出周家”四个字上停住。
周泽言:“赶紧签了,我们都放彼此自由,以后你想扮洛丽塔也好,想不穿内衣也好,想出去玩也好都没人管你了。”
在周泽言的碎碎念中,念念缓缓放下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绷着一张小脸,乌溜溜的眸子盯着他,眼神有些冷。
周泽言被她看得口干舌燥,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莫名心慌。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念念就把协议书扔到地上,盯着他,袅袅婷婷的走到他面前,嗲嗲的说:“我想打你。”
?!
周泽言大惊失色,“你又发什么疯?”
念念继续道,嗓音依旧软软嗲嗲,像是在撒娇,“你让我打一下。”
周泽言诡异的竟然觉得,被她这么软绵绵娇滴滴的女人打一下也没什么。
他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只要你同意签字,打就打吧,不过不能打脸。”
念念展颜笑了,露出一对小小的梨涡,娇俏又可爱,她软软答:“好,我不打脸。”
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一圈,最后用力打了一下他手臂。
啪得一声脆响,一点情面都没留。
周泽言疼得嘶了一声,不过一看念念抱着打自己的手委屈的直皱眉,掌心红红的,竟然升起一股隐密的得意。
他忍着笑假惺惺的道:“哎呀,一下够不够?不够继续,随便你打。”
念念双手背后,有些生气,目光在他身上徘徊。
周泽言更得意,抬头挺胸,任由她打量,甚至觉得她生气发脾气的样子竟然还挺可爱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坏掉了。
念念突然朝前又走了两步,几乎和他紧紧相贴,周泽言连忙后退两步,背抵到了后面的墙壁上,惊恐的看着念念,慌道:“疯女人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
女人轻柔的呼吸扑到他胸前,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一秒,他浑身僵住了。
她她她她竟然贴到了他胸口。
她要干什么?想要勾引自己吗?
他是不会屈服的!
下一秒,想起她趴在草地上的画面,他可耻的觉得,反正以前是自己老婆,大不了咳咳再睡一觉
“嘶——我靠!”
胸口一阵尖锐的痛直冲脑门,疼得他忍不住叫出声,这个疯女人,竟然咬了他一口。
周泽言连忙把念念拉开,白色衬衣上一圈血印出来的齿痕。
而念念竟然还在笑,歪着头,笑得狡黠又得意,坏得让人牙痒痒。
这个疯女人!
周泽言牙齿咬得咯咯响,今天他一定要教训教训她,这个疯子!
“笃笃笃”有人敲门。
念念和周泽言一起回头,周泽宁站在门口,收回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神色淡淡:“你们没关门。”
周泽言深吸口气,还没来得及问周泽宁过来干什么,念念就已经甩开他的手,一下子扑到周泽宁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埋头在他怀里。
周泽言:“!”
周泽宁努力忍住回抱她的欲望,压着嗓子问周泽言:“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周泽言气冲冲的指着念念开口,“这个疯女人”
“黑鬼好坏。”念念从周泽宁怀里抬头,乌溜溜的眼里似乎含着泪光,可怜巴巴的开口告状,“他骗我签字,让我离开你。”
周泽言:“?!”
“喂。你这个疯子,我才是”
念念根本不听他讲话,抬起红彤彤的掌心,委屈的递到周泽宁嘴边,娇声娇气的道:“他弄得我手好疼,你帮我吹吹”
周泽言捂住胸口,指着胸前血迹:“哥,你看她把我咬成什么样了?这个女人简直满嘴瞎话,你别信她的!”
念念靠在周泽宁怀里,这才回头看向他,嗲嗲的反驳:“我没有说谎。”
周泽言:“你就有!你手疼是因为打我,活该!还有,你明明答应了打我一下就签字的,赶紧把协议书签了!”
念念:“我没有。”
周泽言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对周泽宁道:“哥,你看到了吧,这个女人被害妄想症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们干脆把她送精神病院得了。”
念念轻轻扯了扯周泽宁的衣服,小声道:“我没有,他骗人。”
念念仰着脸看他,解释:“他骗我说打他一下就要签字离开你,但是不许打脸。我说‘好,我不打脸。’又没有说打完他就同意签字。”
周泽言:“?!!!”
他委屈得不行,指着胸口质问:“那你咬我一口是什么意思?”
念念不理他,继续扯周泽宁的衣服,一副备受委屈,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软软糯糯的问:“你相不相信我?”
目睹了全过程的周泽宁喉结动了动,点头:“我相信你。”
念念立刻笑了起来,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周泽言:“不是哥,这个女人她”
周泽宁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她有病,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泽言:“我没和她一般见识!”
周泽宁:“那就好。”
周泽言:“”
他怎么觉得这段对话有点怪怪的?
不等他想明白,念念就拉着周泽宁的袖子撒娇:“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折腾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五点多了,马上就是晚饭时间。
周泽宁垂眸,目光落到她雪白的脚上,指甲上还带着他上次帮她涂的裸色甲油。
喉头动了动,他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心里想帮她穿上鞋,理智却知道不可以。
他用眼神示意周泽言。
周泽言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不情不愿的找了一双拖鞋扔到念念脚边,粗神粗气道:“把鞋穿上,自己走。”
又不是不会走的奶娃娃,整天缠着人抱是几个意思?
念念冲他做了个鬼脸,“我就要泽言抱我下楼。”
周泽言心底陡升一股郁气,一把把她从周泽宁身上拉过来,指着自己,“拜托,你给我看看清楚,我才是周泽言,那是我大哥!”
男人手劲儿很大,念念被他抓得手腕火辣辣的疼,她蹙眉,嗲嗲的叫疼。
周泽宁看不过去,轻轻隔开两人,道:“算了,泽言,你抱她下去吧。”
周泽言:“我才不抱,她又不是奶娃娃。”
念念:“我不要黑鬼抱我。”
两人一起抗议。
周泽宁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念念踮着脚,双臂缠上他脖子,“泽言,你抱我下去,我脚疼,不想走路。”
骗鬼呢,她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怎么可能脚疼?
周泽言简直没眼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刚骗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粘人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腻歪。
周泽言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却对着和自己有着同一张面孔的大哥撒娇。
周泽宁叹了口气,“泽言,你拿着她的鞋子。”说完,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转身下楼。
念念扒着周泽宁的胳膊,冲留在原地的周泽言展颜一笑,坏得要命。
气得周泽言把刚拿到手里的鞋狠狠扔到地上踩了一脚。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会耍诡计!
大哥这么纵容她,她如鱼得水,更不可能滚蛋了。
他得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清醒过来。
双生子()
念念提前点了菜;说想吃麻辣小龙虾;要超麻超辣的。
厨房师傅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特地公款去当地最富盛名的几家龙虾馆;尝遍了他们的招牌菜;回来糅杂革新了几遍;把最优秀的成果奉上餐桌。
而周家兄弟和邵斯年一样;口味偏清淡,周泽宁还好一些,偶尔也能陪念念吃两口辣椒;周泽言看着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其实是个软脚虾,菜里多放两片姜都能哈着气叫辣。
看着餐桌上一片清蒸、清炖、清炒中多了一盆红灿灿的麻辣小龙虾;他脸都绿了。
他有一颗嗜辣如命心;奈何有一具畏辣如命身。犹记得年幼时不死心,偷偷摸摸买了一包辣条解馋;菊花痛了好几天。
闻着小龙虾散发出来的味道;周泽言脸色十分难看;问:“不是说了;家里的餐桌上不能有辣椒吗。”
只让看不让吃;是故意折磨他的吗?
管家不慌不忙的上来答话:“这是夫人特地吩咐的。”
这几天宁先生对林夫人的态度他们这些佣人看得清楚;有宁先生在场,顺着林夫人绝对没错。
周泽宁一直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其实佣人们早就发现端倪了;就算不知道两人已经在床上滚过好几遭;也能看出他对念念的纵容。
念念瞟他一眼,软软吐槽:“又没有给你吃。”
周泽言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一下子忘到脑后。
她素着一张小脸,睫毛浓密卷翘,尾端飞起,拉出一条长长的弧度,透着一股妖媚,偏生眼神清澈,嘴巴是少女般的娇嫩,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糅杂在一起,惊人得动人心魄。
他心脏又是一阵不规律的乱跳,有些恍惚的想,林静言以前也这么漂亮吗?
长了这样一张祸水般的脸,却自愿息影退圈,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念念拉着周泽宁坐下,兴致勃勃的下手捏起一只,忍着烫放到盘子里,松手时指尖都烫红了。
周泽宁见了,示意管家送过来一桶冰。
小龙虾很烫,外壳又硬而锋利,念念只剥了一只就娇滴滴的喊疼,眼睛看着周泽宁,可怜巴巴巴的。
周泽宁捏紧了筷子,去看周泽言。
周泽言正盯着恶狠狠的一边吃着寡淡无味的清蒸鱼,一边盯着小龙虾,被自家老哥的视线一扫,忿忿抬头,“干什么?”
周泽宁看了一下念念。
周泽言:“日哦,她自己没手,还得我给她剥?”
他吃不了也就算了,还得下手剥,有没有天理了?
念念比他还嫌弃:“不要他剥,他太黑了,手上肯定很脏。”
周泽言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子刚洗的手,用了两遍洗手液!”还有,你这是种族歧视知道吗。
念念:“看着脏。”
周泽言气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