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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被许海风提醒,他隐隐间立时觉得有些不对了。
“各位将军,小的有话要说。”
一人突然大步而出,跪在许海风的面前,高声道。
“你是……”
“小的陈应高,是陈信宏将军生前护卫首领,陈将军出城赴难之际,命小的将十岁幼子陈剑锵送于曾大人府中。”
“之后呢?”
“之后……”陈应高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早已是泪水纵横:“匈奴人逼迫曾大人诛杀陈剑锵小公子。曾大人当着买买提的面,亲手所杀的……所杀的……”
说到这里,他已是泣不成声,无以为继了。(|)
“那是在下幼弟曾克陵。”一个字一个字地,从曾克韦地口中冷冷的迸了出来。却像是一把大椎一记一记的敲打在李冠英的心上。
“不好……”许海风突然失声叫道。
众人的目光向他望去,这位大宗师竟然如此失态,那是极为罕见之事。
许海风上前一步,突然拉住了曾克韦的手臂,问道:“曾大人呢?”
曾克韦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悲痛欲绝之色,他闭上了眼睛。
“若是现在赶去,或许还来得及,难道你也希望令尊死么?”许海风突地厉声喝道。
曾克韦浑身一颤,猛地睁开双目,道:“家中后院。”
众人眼睛一花,许海风和曾克韦二人已是消失在原地。
远远的,许海风的声音遥遥传来:“你们快来……”
“吱……”
木制的大门豁然被人推开,曾克韦快步抢入,然而他的眼睛刚一看清室内情况,他的身子便身不由己的凝立不动了,
曾志宏坐于椅中,他的胸前抱着一个小小的牌位。
他的脸色安详,仿佛得到了一种满足,像个屡经奋战的斗士终于荣获了最高勋章。
只是,他却再也无法凭自己的力气站起来了。
“爹爹……”
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悲哀,曾克韦跪倒在地,膝行至椅前,无声的哽咽起来。
过了片刻,一行人陆续而来,看到里面的情景,都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哀念。
李冠英脸色铁素,他二话不说,大步跨入,重重的跪了下去。
“咚咚咚……”三记响亮的磕头声,惊动了悲痛欲绝的曾克韦。他回过头来,脸上尽是泪痕。
“在下无知,听信谣言,请曾兄赎罪。
曾克韦的嘴唇抖动了几下,他此时心情澎湃,却是说不出话来。
许海风缓步上前,来到了曾志宏面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撩起衣袍,跪倒于地。
“谁说生无傲骨,曾大人高风亮节,请受许某一拜。
曾克韦大惊,勉强爬了起来,将许海风搀起。
此时的许海风又是何等身份,只要是稍有头脑的人,都可以预见一个强大王朝的升起,而这个王朝的主人,正是许海风。
曾克韦自然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不敢有所怠慢。
毕竟,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大汉皇帝。这一礼,怕是难以受的起。
许海风顺势站起,对曾克韦道:“曾兄,你今后有何打算。”
“自然是遵循先父遗命,待二州百姓安定之后,曾某就此闭门,再也不问世事了。”
许海风脸色一凝,突地问道:“曾兄,方才你曾经说过,这二地的名册花甲都是出于你手,那是何故。”
“先父心伤小弟,致使心力憔悴,是以将二州事务托付在下。”
“如此说来,这数个月间竟然是你在执掌二州事务?”
“正是。”
许海风满意的一点头,此人如此之才干,已是极为罕见,道:“那么,就请曾兄继续操劳吧。”
曾克韦脸色一变,道:“许统领,先父曾有遗命……”
“我知道。”许海风打断了他的话,道:“令尊为了这二州百姓,牺牲的已经够多了。只是如今天下未平,许某更是一介武夫,又有要事在身,如何能够接掌二州。”
“黑旗军中人才济济,听闻蒋大军师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比在下强过百倍。”
“他不在这里。”许海风再度打断了他的话,伸出了手掌,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曾兄,沧、并二州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可是曾大人用一世英名换来的,你——若是想要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那么我也就不勉强了。”
曾克韦哽咽一声,心中苦闷,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海风转身,对着曾志宏的遗体深深一礼,道:“许某现有要事缠身,却是无法为您送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快则一月,慢则二月,许某必定亲赴沧州,为您扶柩送终。”
第十二卷 鏖战西域 第三百五十章 纵敌
沧州城外数十里,许海风的数万大军已是安营扎寨。
他们的大军并没有进入沧州城,也没有在沧州停留,只是在那里补充了一些军资物品,便立即开拔,继续对着冒顿的残兵衔尾而追。
“家徽,召刘俊,李冠英来此议事。”
“是,主公。”
过了片刻,这二位统兵大将匆匆而至。
刘俊在刘正闽身亡之后,名正言顺的接掌了黄龙军团的指挥权。
而李冠英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苍狼军团之中还有一个王宏汉大统领,但他在许海风大获全胜之后,主动请缨留守太原。
他能够担任此位,自然也是一个聪明人。
大战之后,许海风的目的和意图再也未曾有所掩饰,称王称帝之心,昭然若揭。
王宏汉考虑再三,终于做出了不再插手其中的决定。
所以他将苍狼军团的指挥权交付给李冠英之后,立即功成身退。
“见过主公。”
异口同声的,他们二人同时行礼道。
不论是否诚心诚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一个动作。
“嗯,坐……”
许海风率先坐下,李冠英拿眼飘向林家徽。
都说男人的关系是打架打出来的,确实,一起上过战场,打过仗之后,刘、李、林这三人的关系立即熟络起来。
他们年纪相若,武功地位亦是相差无几。自然走的很近了。
他们三人之中,林家徽的武功最高,位置也最是特殊,是以深得许海风地宠信。一直随着他。
虽然他是仗着许海风之助,才登上了一品顶级之位,不能与另二位纯粹是凭借生死之战中磨练出来的踏实。
但此事知者聊聊,任谁也不可能透露出去,所以无论是刘俊还是李冠英,其实都对他颇为佩服的。
李冠英那一眼就是询问林家徽,许海风深夜相召,究竟有何要事。
若是换作以前,他绝对不会有此举动,但此时他们三人纵然不是亲如兄弟。也是彼此交心。所以此时既然心存疑虑,也就直截了当的询问了出来。
林家徽无奈地耸了阜肩膀,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许海风肚里的蛔虫。天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冠英。”
“在……”
“匈奴人败了。”
李冠英一愣,这么明显的事情又何须多说,但他口中仍旧应了一声,道:“正是。”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乘胜追击,将他们一打尽。”李冠英斩钉截铁地道。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于匈奴人的深深恨意,那是一种永世无法磨灭的痕迹。
许海风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停留在刘俊的身上。
刘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最终还是说道:“乘胜追击那是理所当然,只是……”他的目光在李冠英地身上一转,道:“只是若无十足把握能够一举歼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为何?”李冠英诧异地问道。
他们相交莫逆,知道对于匈奴人的憎恨,刘俊并不在己之下,是以感到特别地费解。
“时间……”
一旁的林家徽突然说道。
“嗯?什么?”对于这二个突兀的字眼,李冠英却是大惑不解。
“没错,是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刘俊点着头,伸手向着西方一指。
“唉……”李冠英沉思片刻,终于默不作声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是满腔的不情愿,但是已经不再坚持自己地观点。
时间,目前许海风最为缺少的正是时间。
虽然在太原,汉人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捷。
但是,许海风地对手却绝对不仅仅只有匈奴人一个。
在卧龙城,一只丝毫不逊色于匈奴人的庞然大物,正在那里虎视眈眈,想要将中原的这片大好河山收入囊中。
恺撒人,始终是许海风无可避免的一个大敌。
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收复失地,腾出人手,赶赴卧龙城增援。
对于这一点,在场的几位大将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尽管李冠英对匈奴人是恨之入骨,但也不敢有过激行为。
大汉的疆土因为苍狼军团的关系已经失陷过一次,如果再因为他李冠英的原因,使得卧龙城失守,大汉疆土再度沦陷,那么苍狼军团势必永世蒙羞,再也无出头之日了。
其实以李冠英的智慧见识,若非他一心复仇,致使心无旁骛,又怎会等到刘俊提醒之后才想到这一点。
“俊,南宜僚他们呢?”
“属下已经安排妥当,他们所走地正是最近的线路,绝对能够在冒顿的残兵之前,回到草原之上。”
“你看此人如何?”
“此人城府之深,极为可观,野心……也是够大。”刘俊郑重地道。
“你以为他能成功么?”
刘俊沉思半响,终于道:“若是能得主公鼎力扶持,或许可以取匈奴而代之。”
“取匈奴而代之?嘿嘿……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以为他的野心会否就此收住。”
“不会。”刘俊肯定地道:“若是那一天真的来临,我们的敌人就是氐族了。”
“唉……”许海风深深一叹,刘俊不愧是姓刘,对于政治有着一种敏锐的自觉,或许在战场上的表现。他要逊色于李冠英。但是,若论眼光,却绝对比他要长远的多。
“换做是你,你会做何选择?”许海风继续问道。
刘俊沉默下来。久久不语。
许海风也不催促,任由他仔细思量。
过了许久,刘俊终于道:,
“主公,您地意思是……”
旁边的李冠英听得若有所悟,张口欲言,但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来。
林家徽亦是全神贯注的听着他们的话,不敢有丝毫分神。
他们三人之中,就数林家徽地政治资历最短。
他本是一个江湖汉子,纵然颇有心机,但对于这一套确实是懵懂不知。
人皆有野心。他一样也有。但是他更加明白,想要攀上更高的地位,获得更大的权柄。机遇固然重要,但自身的本事更加不可或缺。
此时,他就像是一块海绵,正在努力吸取所有的知识,不断的充实着自己。
“匈奴人一定要灭绝。但是……”许海风正容道:“我可不想养虎为患,草原之上,绝对不能出现第二个匈奴。”
他停了下来。目光在表情各异的三人脸上划过,重重的说着:
“草原……将是我们汉人圈牢养物的地方。”
他走到营帐中唯一的那张桌案之旁,摊开纸张,挥舞狼毫,一蹴而就。
“猴孩……”
似乎一阵微风飘过,帐门微微撑开了一点,一道身影随着许海风地招呼如鬼似魅地出现在帐内。
“到匈奴人营中,把这封信交由冒顿。”
不声不响地,猴孩又消失在帐内。任凭李冠英等如何注意,也只不过是看见了一道淡淡的残影而已。
猴孩的轻功惊世骇俗,就算是见过了多次,但他们还是感到了一丝沉沉地心悸。
“俊,你先行一步,沿途准备粮草,提供给匈奴人,让他们平安返回草原,记住,粮草的数量要控制好,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不能让他们由于要饿死而狗急跳墙,也不能喂饱了他们而精力充沛。”
许海风淡淡的说着,仿佛他口中谈论的不是几万人马,而是一些家宠玩物:“要让他们半死不活,但又不能完全失去战斗力。”
“是……”刘俊犹豫了一下,这个差使可不好办,他突然想起一事,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