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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项涛在金精保护下,沉睡两千年。
使得他的元婴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当他再次修炼雷诀的时候,元婴中的五雷仙力和太乙金精立刻源源不断的把真气送进了他这幼小的身体里面,同时还打开了雷啸天留在他身体中的操雷者印记。不但如此,火麒麟在死之前被项涛元婴吞噬的灵魂印记,也开始显露出来。
那印记,赫然是秦始皇嬴政的记忆。
玉晨雷法一蹴而及,紧跟着雷啸天留下来的大梵斗枢雷的雷法印记随之悄然开启。当初因为时间仓促,雷啸天只把下品三十六雷的入门雷法传给了项涛。他原想让项涛在事情结束后,如果还能活着,就去平地源的雷公山庄继续修炼。可谁知道,这一入寝陵,就是两千年光阴。
大梵斗枢雷法需要项涛以相应的手印才能施展。
所以目前还无法使用。
不过,项涛在运转雷诀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秦始皇嬴政,居然是一名剑道高手。根据他灵魂印记中留下的记忆,嬴政在邯郸的时候,曾经隐姓埋名拜在了当时墨门赵墨钜子的门下学习剑宗道法,并且和凤鸟天官蓝兰相识,相恋。
在骊山军营中,蓝兰并没有出手。
可是项涛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伯鸟天官夜红灯一招破杀北地第一剑仙黄公石的威风让他无法忘记。蓝兰是黑冰台二十四天官之首,其修为之高,恐怕比夜红灯还要高明一两筹。否则,她以一个弱女子的身份,如何能号令黑冰台二十四天官,如何能帮助嬴政横扫中原六国。
嬴政在赵墨钜子门下并没有待很久,很快被揭穿了身份,赶出墨门。
他在墨门待了一年,把赵墨剑宗道法牢记心中,不过诸般法术,他只练成了一个炼金指法。
炼金指是剑宗的基础法术。
剑宗以器,炼金指也正是炼器的根基所在。
项涛读到这份记忆的时候,不由得欣喜若狂。从小到大,他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十步杀一人,深藏功与名的侠客剑仙。勇武搏杀,他无法和他的兄长相比,于是行侠仗义,修炼剑法,就成了他的梦想。不过自始皇统一天下后,再无剑宗侠客行走江湖,以至于明师难求,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能得墨门剑宗的全套道法,项涛怎能不高兴?
他依照炼金指的法门修炼,真气在行走一个周天后,双指隐隐现出了金黄色彩。他尝试着轻轻弹了一下婴儿床的栏杆,那金属做成的栏杆在项涛手指碰触的一刹那,一股微弱的几乎不易觉察的气流传入他的体内,把项涛吓了一跳。他连忙停止运转真气,手指再次碰触栏杆。
栏杆化做粉屑,洒落地毯。
我的娘,这就是炼金指吗?才碰了一下就成了这样子,威力未免太强大了吧。
转念一想,黄公石苦练了几十年的时间,炼金指却抵不过夜红灯一招之力。那岂不是说明,夜红灯的道法更加可怕?如果不好好的修炼,把这根基打好,那将来遇到夜红灯那样的人,岂不是一样只有送死的份儿吗?
项涛不知道,黄公石号称北地第一剑仙,又是墨门钜子,那已经是嬴政统一六国后的事情。
在统一六国之战中,墨门弟子几乎死伤殆尽。
唯一幸存下来了,就只有赵墨门下的蓝兰一人。其余的人,都在战斗中被嬴政杀死。黄公石不过是当时墨门幸存下来的外围弟子,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墨门弟子。他的炼金指也非完整,苦练数十载之后,也不过两三分的火候,如何能和几乎与蓝兰同等修为的夜红灯相提并论?
而项涛则不同。
他身负雷啸天毕生修炼的五雷仙力,又有天雷索心留下的印记。当时在始皇陵破了混天阵的时候,他已经超越了黄公石。之后在火麒麟腹内与先天之火对峙,而后破碎身体,得麒麟胆和太乙金精的精华。再加上两千年之久的天地洪炉先天之火淬炼,他的功力就算雷啸天也难以匹敌。
而嬴政的灵魂印记中,记载着最完整的墨门剑宗道法,岂是黄公石可以比拟?
只不过,这些事情项涛又怎能知道。
他下定决心,若不把炼金指修炼道十足,绝不会修炼其他的剑宗道法。
……
日子就这样在修练中一天天过去。
三十天的时间很快到了,陕西警方杳无音信。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音讯。
于是,乔西兴高采烈抱着项涛,在安德烈和律师的陪伴下,带着警方出具的证明来到了法兰西驻北京大使馆。安德烈是法兰西的名门贵族,自然法兰西驻北京大使和他关系也非常密切。早在项涛来之前,安德烈和乔西已经和这位大使打过招呼,所以很快就为项涛办理了手续。
从大使馆走出来的时候,项涛的国籍已经变成了法兰西,同时还有了一个奇怪的名字:亚利山大。菲利普。菲利普是家族的姓,名是安德烈给他起的,但是乔西似乎更喜欢叫他做亚利。
看着大使馆外排得长长人龙,项涛觉得莫名其妙。刚才那老头挺和蔼,还掐了一下他的脸。
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紧张的好像逃犯一样?
想不明白!
就这样,在办理完手续之后的第三天,项涛和安德烈夫妇,也就是他目前的洋鬼子爹娘,一同踏上了前往法兰西的航班。
早在之前,项涛已经弄清楚了飞机是什么东西。
不过第一次乘坐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但当他看着地面的建筑物越来越小的时候,一种非常奇怪的心情涌上了心头。这里是他的家,而他将要离开他的家,去一个陌生的,全新的家。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再回到这个家呢?
项涛想起了哥哥,想起了虞姬姐姐。
还有骊山,还有会稽……
而这一切,都已经离他远去。
项涛突然哭了,无声的哭了!
他紧握着拳头,从舷窗向外看去,心中犹在暗自发誓:哥哥,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第三章 古堡魅影(3)
由AIRBUS出品的最新型空中客车在飞行了十几个小时以后,平稳的降落在巴黎的戴高乐机场。
虽然这个最新型号的飞机对空间方面做了调整,而且项涛又是在头等舱里,可十几个小时的枯燥飞行,让他还是缩在乔西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在梦中,他又一次梦到了儿时的会稽。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项涛抱着乔西的脖子,在汽车里好奇的向四处张望。
这是一条安静的街道,碎石铺成平整的地面,街道两边的建筑也都带着非常古老的欧洲气息。
远处,一座巍峨古堡矗立。
轿车在古堡大门前停下,乔西抱着项涛和安德烈一起走出轿车,只见古堡的门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头上带着花白发网,一副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恭敬的站立在古堡门前。
“小少爷,您回来了!”
中年男子说一口非常流利的法兰西语,而且带着一种十八世纪法兰西宫廷贵族才有的口音。
安德烈说:“弗兰,爸爸好吗?”
“伯爵在书房里,还没有吃饭……小少爷,你们一路也很辛苦了,我这就给您去安排晚餐!”
“好吧,不过最好还是等爸爸一起吃饭吧。”
安德烈说完,拉着乔西向古堡中走去。弗兰犹豫了一下,挥手让轿车走开,然后紧走两步,赶到了安德烈的身边。
他压低声音说:“小少爷,你们要小心,伯爵对那件事非常不高兴。”
说着,弗兰的目光朝着项涛看了一眼。
项涛清楚的觉察到乔西用力的把他抱紧,抬头看去,只见她美丽的脸庞,露出了一丝丝担忧。
项涛明白了!
那件事,一定和他有关系。
古堡很大,秉承了法式建筑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完美风格。它延用中世纪的传统,城堡中保留了坚固的防御工事,雄伟的城堡主塔甚至被称为法兰西建筑艺术的瑰宝。同时,它还继承了皇家住宅的优雅和奢侈,走在城堡中,给人一种浓浓的浪漫艺术气息和来自久远之前的贵族风范。
古堡名为菲利普,距今已经有六百年的历史,背靠着安德尔森林。
不过,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的原因,项涛感觉到了弥漫在城堡中,几乎无法觉察的阴森味道。
他感受到乔西紧张的心情,伸出白嫩的小手拍在了她的头顶。
一道弱如游丝的五雷仙力流入乔西的体内,项涛感到乔西的身体不再颤抖,抬头看去,只见乔西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项涛心道一声作茧自缚,装出婴儿的样子双手挥舞,咯咯的笑个不停。那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顿时让乔西心情开朗起来,原本心中的疑惑,也消失无踪。
三人走进古堡大厅。
弗兰为安德烈和乔西端上卡布其诺咖啡,又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神看了项涛一眼,转身退下。
项涛四肢爬在沙发上,看似好奇的向四处张望。
虽然才十月,可是古堡的大厅中已经燃烧熊熊的壁炉。四周墙壁上,绘画着年代古老的壁画,其中一些壁画的图案,极具古老的东方色彩,让项涛感到由衷亲切的同时,还有些眼熟。
安德烈和乔西用法兰西语飞快的低声交谈。
项涛虽然已经能听懂一些法兰西语,可是对于安德烈和乔西现在的语速,他还是有些跟不上。
过了一会儿,弗兰陪着一位老人走进了古堡的大厅。
他看到正爬在乔西身旁的项涛,微微一皱眉头。花白的络腮胡须颤动了两下,在安德烈面前坐下。
老人年约六十,精神矍铄。
但红润的脸膛给人一种阴骘气息,深陷的眼窝,更让人无法测度他心中所想。一双鹰隼似的深绿色眸子,闪烁高深莫测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呈现出一种西方人特有的鹰勾形状,更让人感到不可捉摸。
老人打量项涛,项涛也在注视他。
这位老人,不是普通人!
项涛心中暗自琢磨。他可以感受到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古怪气息,有些类似于雷啸天身上的气息,可是比起雷啸天,又如同小溪和沧海一样的差距,完全不属于同一个层次上的气息。
安德烈开口说:“爸爸――”
老人摆了摆手,道:“安德烈,你不用说了,既然你已经做了,那就必须承担这样做的后果。我给你十天的时间,你和乔西搬出古堡,在镇上住也可以,去巴黎住也没问题,只要这孩子活一天,你们夫妇就不能再进入菲利普城堡一步。还有,你不要奢望我会承认他是菲利普家族的一员。”
说完,他站起来朝客厅外走去。
乔西激动的站起来说:“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老人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回答:“乔西,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我的爷爷,是死在中国人的手里。菲利普家族绝不允许一个亚洲人玷污高贵的血统,更不会让威廉家族因此嘲笑我们。”
“可是……”
乔西还没有说完,老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客厅外的长廊。
安德烈轻轻抱住了乔西不停颤抖的身体,把她紧紧抱在怀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安德烈,我们该怎么办?”
“爸爸说的对,既然我们已经做了,早就应该想到要承担的后果。没关系,我们过两天就搬去巴黎。乔西,你要坚强起来,小亚利还在看着我们……等他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乔西扭头,朝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项涛看去,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们去收拾东西,顺便带着小亚利参观一下我们的城堡。就算爸爸不承认他,他还是我的孩子。”
乔西说着,走过去抱起项涛,用额头轻轻顶在项涛的额头上。
柔软的发丝钻进了项涛的鼻子里,奇痒无比,让项涛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咯咯的笑了起来。
乔西和安德烈也笑了,夫妇两人抱着项涛走出客厅。
谁也没有发现,项涛的目光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