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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项涛抵达图兰国际机场。
他兴奋的站在机场大厅等侯乔西的出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项涛觉得,这一个小时恐怕是他这辈子过的最慢的一个小时。终于,在机场大厅的显示牌上出现了从苏黎世飞来的航班号。
项涛从没有这样紧张过。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因为乔西最不喜欢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十几分钟以后,乘客陆陆续续的出现在了出口。项涛远远就看见,安德烈和乔西在四五个保镖的簇拥下,出现在大厅的出口。
“妈妈――”
项涛兴奋的挥手大喊,乔西听到了他的叫声,微笑着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和安德烈耳语两句。
安德烈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项涛的心中升起了不安的感觉。
他敏锐的觉察到,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杀气。而那杀气的目标并非是他,而是乔西夫妇。
“妈妈,小心!”
项涛刚开口提醒,两声枪响回荡在机场大厅中。刹那时,机场大厅一阵混乱,项涛施展点秋萍身法,鬼魅般的出现在乔西的身前。在他动的刹那,他的精神已经牢牢锁住了对手,子弹呼啸而来,可是他却毫无畏惧,炼金指吐出两道剑芒,把扑面而来的两颗子弹劈落在地上。
简直是不知死活!
项涛从未似现在这样愤怒。
居然敢刺杀乔西,居然敢刺杀他的妈妈!
项涛心中暴怒,杀意顿时激荡在心中。他怒吼一声,身体猛然在原地消失,人群中两个人影凌空飞起,项涛的身形也在空中出现。拔山尺施展出疯魔一百零八击,凶狠的砸在了刺客的身上。骨碎筋折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两个刺客在落地的时候,全身骨骼已经被打的粉碎,血肉模糊成了一堆烂肉。
项涛紧跟着落地。
刺客已经抓住了,为什么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念头刚闪过,一个人影骤然从人群中窜出来,犹如闪电一般出现在乔西夫妇的面前。保镖横身阻拦,可是没等他们拔枪,来人冷哼一声,抬手轰击四拳,眨眼把四个保镖打的鲜血狂喷。
紧跟着,刺客已经来到了乔西夫妇的身前。
大袖中一道寒芒吞吐,乔西和安德烈惨叫一声,倒地不起。鲜血,在他们身下缓缓流淌出来。
“妈妈――”
项涛几乎要疯了!
那刺客的速度太快,快的让他根本做不出反应。等他扑到乔西和安德烈的身边是,夫妇两人已经倒在血泊中。项涛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想要把整个世界都一起摧毁,狂野的杀机不受任何约束的涌出来。一层蒙蒙的金光从他身上发出,以他为中心,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奇诡的圆。
五雷仙力疯狂游动,项涛的双指变成了赤金色。
一缕金光自指逢中窜出,打在了地面的金色圆环上。刹那间,一道剑气夹带雷电轰鸣声飞了出去,好似一抹流星划过空中,穿透了刺客的身体。紧跟着,炼金指不断吐出玄金戾气,每一道金光,必然会带起一道剑气破空滑过。眨眼的工夫,千余道剑气在空中游动,把那刺客穿透。
刺客惨叫声连连,身体更是千疮百孔。
而项涛却浑然不觉,他彻底的疯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死所有的人,为妈妈报仇。
刚和他融合为一体的神剑精魄失去了控制。
雄浑的五雷仙力,失去了控制。
雷宗、剑宗至高无上的道法在项涛的杀意催动下,不断的施展出来。项涛的双手结成各种手印,每一次手印的变化,都会带起轰鸣震耳的雷声。雷声越来越大,剑芒也越来越强横起来。
终于,项涛脚下的圆环再也无法容纳如此众多的雷力和剑气。
轰的一声巨响,金光暴涨,化做万道光芒。
机场大厅在惊雷巨响声中轰鸣倒塌,以机场为中心,方圆三里范围之内,都变成了一片焦黑。
项涛的衣服,变成了褴褛的乞丐装。
他双膝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
他双膝跪行,来到了乔西的身边。
乔西的脸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项涛把她抱在怀中,只见妈妈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血洞。
鲜血正汩汩流淌。
看这伤口,项涛就知道妈妈无法活过来了!
“妈妈――”
项涛悲叫一声,紧紧的抱着乔西,把她的脸埋在怀中。小时候,妈妈就是这样子抱着他。那时候,项涛总觉得有点丢人。可现在,他多么希望妈妈能活过来,抱着他,象以前一样抱着他。
一个稚子,坐在废墟中哭泣。
整个图兰机场,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项涛不知道警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伯爵在什么时候来到了机场。他懵懵的被扶上了一辆车,不过他的手仍旧紧紧的抓着乔西的手,久久也不愿意松开。他知道,如果他松开了,恐怕再也无法看到妈妈。
当天,图兰机场成了军事禁区。
第七章 勾魂小鬼(2)
伯爵连夜赶往巴黎,而菲利普城堡更是戒备森严。数百名家族的炼金术士出现在城堡里面,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而又严肃,不时的用眼睛朝城堡主塔顶楼的书房看去。城堡外,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同样是一脸的凝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也不知道来这里要做什么。
他们只是隐约听说,在这个古老的城堡中,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而杰克则守在书房的门口,除了迪迪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书房半步,即使弗兰也不行。
项涛终于清醒过来。
他坐在书房里,神情显得格外落寞。
他在恨,恨杀死乔西的人,更恨他自己。如果当时他反应快一点的话,妈妈就不会这样死去。
第一次,项涛渴望变得更加强大。
他要为妈妈报仇,不管是谁杀了妈妈,他都不会放过对手,就算是教皇厅,他也不会放过。
……
书房的门,开了。
伯爵走进来,在项涛的面前坐下。
他看上去变得苍老了很多,脸色显得非常憔悴,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暗无光彩。这一刻,伯爵真的象一个老人一样,看上去是那样羸弱,那样若不经风。他静静的在项涛对面坐着。
“是谁――”
项涛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好像是从肺里面憋出来的,带着一个金石般的冰冷杀意,让伯爵不禁心里微微颤抖。
“还不清楚,从现场看,似乎是威廉家族下手,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什么古怪?”
“你离开城堡以后,威廉家族的家长和卡洛斯家族的家长还和我进行电话会议。老威廉向我道歉,并且同意十年后用决斗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如果真的是威廉家族,那他根本不必这个样子。而且,我了解老威廉,这个家伙虽然阴险狡诈,但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人。”
“不是威廉,又是谁?”
“我现在还不敢确认,但是我想,凶手不会逃出威廉、卡洛斯、格列高里和教皇厅的家伙。”
“我要杀了他们……”
项涛猛然站起来,向门口冲去。
伯爵一把抓住了项涛,“亚利,冷静一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乔西是我妈妈,我的妈妈被人当着我的面杀死,你让我怎么能冷静!”
“安德烈是我的儿子!”
伯爵说完,老泪纵横。他抓住项涛的手,低声说:“亚利,你知不知道你三天前都做了什么?你杀了整整三千个人,两架飞机被你摧毁,整个图兰机场化为灰烬。你知不知道,人们现在如何称呼你?他们都叫你死神,把你称作撒旦的右手。甚至还有人直接把你叫做魔鬼终结者。”
“如果能为妈妈报仇,别说是撒旦,就算是让我坠入地狱,我也愿意。”
“可是你妈妈会愿意吗?”
伯爵抱住了项涛,抽泣道:“乔西一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她不想你做魔鬼。”
项涛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伯爵说:“我已经和法兰西政府打了招呼,同时还请了格列高里家族的家长在教皇厅为你求情。从今天开始,八年之内你不能离开菲利普城堡超过十里,这也是教皇厅对你最终的判决!”
“我想去看看妈妈!”
“她和安德烈都被放在一楼大厅,我让杰克陪你一起去。你的外公和外婆也在那里……亚利,你要坚强一点。外公外婆的年纪大了,他们不比我们,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你要好好安慰他们。”
“我会的!”
项涛说完,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走出了书房。
由于乔西和安德烈是在中国收养的项涛,所以两人一直对中国文化非常痴迷。
而伯爵也延续了他们的喜好,把他们的婚礼办的别有一番东方情趣。
一路上,菲利普家族的高手都在用畏惧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项涛。
而项涛视若不见,和杰克一起走进了安置乔西和安德烈灵柩的房间。在那里,还有一对老人需要安慰。
项涛努力保持平静,总算是劝说两位老人回去休息。
已经是深夜,杰克和迪迪依然陪着项涛,在灵堂中坐着。
项涛说:“杰克,迪迪,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陪爸爸妈妈说会儿话。你们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教皇厅已经做出裁决,八年内我不能离开城堡。我不会不顾家族的安危莽撞行事。”
杰克和迪迪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
迪迪走到项涛的身边,用力的拥抱了他一下,说:“亚利少爷,我不太会说话。不过如果你将来要报仇,一定要算我一个。乔西夫人对我很好,在我心中,她就像我第二个母亲一样。”
项涛强忍悲痛,回抱了一下迪迪。
“去休息吧,过两天我会教给你更历害的功夫!”
迪迪依依不舍的和杰克离开灵堂。整个灵堂中,只剩下了项涛一个人,还有两具冰冷的灵柩。
项涛坐在灵柩旁边,静静的注视着乔西和安德烈的灵柩。
他回想起过去十年里,和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乔西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安德烈那和煦温厚的目光,都让项涛感到无比亲切。在骨子里,项涛从不认为他是菲利普家族的人,他还是会稽豪门项家的子弟。可是在内心中,他已经把安德烈和乔西看作了亲生的父母,是他生活的一部份。
看着安德烈和乔西平静的面孔,项涛再次落泪。
他走到乔西的身边,把脸轻轻的贴在乔西的脸上,呢喃自语道:“妈妈,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
恍惚间,项涛看见乔西在笑。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乔西冰凉面颊传递来的熟悉气味,不知不觉的,他竟然睡着了。
客厅古老的座钟铛铛敲响,午夜到来。
彻骨的阴风骤然在灵堂中出现,悉悉索索的拂动灵堂中招魂旛,散发出一种阴森可怕的气息。
一团虚影,在灵堂中央出现。
项涛睁开了眼睛,他敏锐的觉察到那阴风的古怪。
第七章 勾魂小鬼(3)
客厅古老的座钟铛铛敲响,午夜到来。
彻骨的阴风骤然在灵堂中出现,悉悉索索的拂动灵堂中招魂旛,散发出一种阴森可怕的气息。
一团虚影,在灵堂中央出现。
项涛睁开了眼睛,他敏锐的觉察到那阴风的古怪。
五雷仙力运转,一只肉眼无法看见的眼睛,在他眉心处悄然出现,闪烁出一抹蒙蒙的金光。
不论是雷宗道法,还是剑宗道法,都有开天眼的说法。
在雷宗道法里,有金睛雷的说法;在剑宗道法中,要练成听剑,首先就要练出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在佛家,被称作法眼。在平民百姓之中,更多人把这种道法称之为阴阳眼。
当项涛天眼开启之后,灵堂中的一起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身体黝黑,相貌丑陋,额头生着一根独角的家伙站立在灵堂中央。只听他呼呼的喘着气,一边朝安德烈和乔西走,嘴里面一边轻声嘟囔着:“奶奶个熊,可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