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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圣界的路上,夏雪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就连表情也不曾变化过。看着她冷漠的神情,火焰使者的心里却不由浮现出了另一段往事,一段不能让她记起的往事。
冽,只要能够让你回来,即使要我付出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我也是在所不惜的。就像一百多年前一样,没有什么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不管是夺还是夏宇,谁都不可以。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任何代价地把你留下,甚至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就算你会因此恨我,我也不在乎,因为我只要你在身边就足够了。
ROUND 46
公元1884年9月2日,铁时空最大的魔化异能家族叶赫那啦家一片欢腾,只为了庆祝当时的老掌门,历史上最残忍、最嗜血,也是最野心勃勃的大魔头——叶赫那啦弑天的长子叶赫那啦夺的诞辰。这位叶赫那啦夺不仅仅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他至魔性的特殊体质以及超高的异能指数更是叶弑天想要掌控整个时空,乃至整个世界的关键。可是由于他年纪尚小,魔性发展成熟,所以老掌门决定等到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再用回之咒将其强大魔性转嫁入自己体内,这样一来,他叶赫那啦弑天就将成为天下无敌的魔化异能高手,而想要一举夺得整个世界,也只不过是如同囊中取物一般轻而易举的事罢了。
但一切未必真的就会如叶弑天所想象的那样顺利进行,因为他的计划显然严重影响到了铁时空善恶的平衡,极有可能对世界造成破坏,为了尽早避免可以预见的破坏与混沌发生,圣君决定出手干涉。可究竟应该派谁前去完成这次的任务呢?圣君想要从时空内部挑选出一名白道异能高手来担任第六名原位异能行者的角色,但又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最终还是直接派出了冰冽使者。
这年初春,叶赫那啦夺已然长成了一位翩翩少年,而他那令人惊叹的魔力也早已在整个魔化异能界广为流传,眼看再过半年就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也许整个世界都将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冰冽就在这时奉命来到现世,打算混入叶赫那啦家族,然后伺机接近目标。她打听到叶赫那啦家圣战禁卫军的统领古拉依尔北冥王有一个女儿,自幼就体弱多病,所以常年闭门卧床,见过她的人并不多。于是,冰冽想办法偷偷地将那个名叫文君的女孩藏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然后用记忆替换术替换了所有古拉依尔家族成员的相关记忆,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古拉依尔冰冽。
可是,要真正接近叶赫那啦夺谈何容易,叶弑天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十分重视,派了众多士兵寸步不离地团团围守着,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影响到他的计划。然而一个机缘巧合下,冰冽还是成功见到了夺,使任务得以顺利进行下去,但也因此埋下了一颗不安定的种子,以至于彻底改变了两人之后的命运。
“你是谁?怎么会闯到这里来?这里可是叶赫那啦家的私人花园,擅入者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她在一瞬间竟全然忘记了惊恐,只是愣愣地注视着他深邃的双眸。
“大……大少爷,我……我叫古拉依尔冰冽。”
“冰冽?”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啊?不过,倒是个蛮动听的名字,而且人如其名。”
“回禀大少爷,我是圣战禁卫军统领古拉依尔北冥王的女儿,因为自幼身体就不好,几乎从来没出过门,所以很少有除了家里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今天我是随父亲来这里见掌门的,只是一不小心迷了路。”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故意走散,然后一个人跑来这边找他的,只是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她居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是因为终于能够如愿见到任务的目标,还是……
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哦,原来是北冥王叔叔的女儿啊!你不用那么客套,反正我们两个的父亲虽名义上是主仆,但私底下还是以兄弟相称,所以你也别‘大少爷、大少爷’地叫了,就叫我夺吧,冰冽!”
“是,大少爷,哦不,是夺。”她微微颔首,脸上不觉浮起了红云。
“这才对嘛!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走,我带你到处参光参观。”说着,他不由分说地牵起了她的手。
是错觉吗?为什么他的笑容看起来是如此的纯真善良,完全不像一个魔性那么高强的人?她的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被突然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阵阵令人晕眩的涟漪。
也许是由于自己从小就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保护的缘故吧,尽管这个女孩看起来似乎有一肚子心事和秘密的样子,但牵着她手的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亲切与安定,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动不动地倚在柱子上,出神地望着眼前被黑暗逐渐吞没的夕阳余晖。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自己的任务却一点进展也没有,眼看着夺二十岁的生日就快要到了,难道真的只有执行那道不得已才为之的终极计划了吗?可是……
突然,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从背后温柔地拥住了她,他慵懒而又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冽,不要离开我!”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搂着她腰的双臂更紧了一些。“刚才我在后面注视着你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好像你马上就要离开我一样,让我觉得好害怕。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也是我唯一想要用一辈子去珍爱和保护的人。”
他知道我任务完成后就必须离开现世回到圣界去了吗?还是他根本就已经猜到了我的真正身份?不,应该还没有,毕竟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就怕露出马脚泄露了身份。
“傻瓜,”她转过身,伸手反抱住他,“我不会走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走。我要留在你身边,不用管今生还是来世,也不用管你是谁或者我是谁,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会跟着去,就算你感到厌烦了也别想甩掉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那我死也不会放你走咯!”他一脸坏笑地低下头,吻上了她娇嫩诱人的樱唇,仿佛是要告诉全世界,那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其他任何人都别想掠夺的地方。
夺,对不起,我骗了你,可为了这个世界的生死存亡,我必须将自己完全彻底地伪装起来。虽然我很清楚自己给你的承诺是绝对不可能有实现的那一天,但至少在这一秒钟,我是真诚的,真诚地希望自己可以和你远离一切纷扰,两个人就这样无忧无虑地在现世生活下去。只是在我的身上,还背负着拯救整个宇宙的沉重使命与职责,即使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也还是不能随意将它们抛开,也许这就是你们现世里常说的命吧,是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摆脱或扭转的宿命。
“冽,我爱你!”他俯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
她没有回应,只默默地垂下头去,不敢再抬头与他澄澈深情的双眸对视。
夺,请你原谅我无法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表达出来。因为我怕自己一旦说出口,那么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导致整个世界彻底地毁灭,甚至连那最后一丝转圜的希望也将随之消失殆尽,而等待我们俩的将只剩下万劫不复的黑色深渊。
冰冽使者,我第一次对这四个字感到如此的厌恶与痛恨,第一次那么强烈地希望自己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现世中任何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哪怕只是个一点异能都没有的麻瓜……
ROUND 47
“夺,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明天就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了,也是冰冽执行任务的最后期限,她决定再做一次的努力。“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冽,你真的有点奇怪哦,自从认识你以来,你好像就很关心这件事,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投来的质疑目光直刺入她的内心,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似的。
她一下子局促了起来,每次只要一面对他,自己说谎的技术就会莫名地变拙劣。“我……我哪有!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明天掌门就要将你的魔性吸入他的体内了,这样做的话,难道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吗?”
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啊!他就像是一个如愿得到糖果的小孩似的,脸上绽开了满足的灿烂笑容:“你放心,他虽然邪恶了点,但毕竟是我父亲,我是绝对不会忤逆他的意思的,更何况我相信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这个亲生儿子兼家族继承人的事情。”
看着他纯真无邪的笑脸,她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愈发沉重。“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坚持反对你参加明天的仪式呢?你会听我的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注意到她严肃的表情,他也收起了笑意。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让你在我和掌门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你会选择谁?”
“为什么我一定要做选择?我不懂,”他激动地抓住了她的双臂,“冽,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是谁?”
他已经开始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了吗?也许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吧!
“夺,如果我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你还会愿意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冽,我真的不知道。对于你,我已经一点把握都没有了,可是我不想做个傻瓜,一个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超级大傻瓜!”
“那好,我今天就把这所有的一切统统说出来,然后由你自己作出决定。”她深吸了一口气,背转过身去。“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古拉依尔家族的人,北冥王的确有个女儿,但她真正的的名字却叫古拉依尔文君,是个长年卧床病病怏怏的女孩,半年前被我偷偷藏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由人代为照顾着,而我则用记忆替换术替换了所有古拉依尔家人的相关记忆,让他们以为我就是小姐。我之所以这样千方百计地混入古拉依尔家,目的就是为了要找机会接近你叶赫那啦夺,从而想办法阻止你父亲叶弑天想要称霸整个时空的计谋,那是我来到这个现世的唯一任务,因为我是——冰冽使者!”
“任务?冰冽使者?”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她。
尽管没有回头,但她还是可以清楚感受到背后他所投来的诧异目光。“没错,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关于圣界的传说吧,就像你们现世所传说的那样,整个宇宙是由常居于白洞圣界的圣君所统治着的,而我就是圣君座下冰火两大使者之一的冰冽使者。”
她竟然是冰冽使者!他早就应该猜到的,关于圣君和两大使者的传说他小时候曾听父亲讲过不少,为何在第一次听她说到冰冽这个名字时居然完全没想起来呢!不过也难怪,应该没有谁会将那种只有在古早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人物,和眼前这个冽然脱俗的女孩联系在一起吧。“所以,这一切都是早安排好的咯?包括你我之间的相遇、相识、相知,还有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我做的所有事,统统是你一手安排出来的,为的只是让我完全信任你,然后乖乖地听你的话、被你利用,对不对?”
“不是那样的!”她猛地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他极其复杂的眼神,悲恸的、愤恨的、受伤的、戒备的……“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你告诉我啊!”他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是她所从未见到过的失控状态。
“我承认,在刚开始接近你的时候我的确是出于完成任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