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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他死了吗?”寒小声地问脩。
“应该是吧,”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一代魔君就这么被我们给解决了。”
灸舞笑着勾住了他的肩膀:“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他死啊?”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兰陵王不客气地抢过了话茬,“你只不过是因为一个让自己长久以来感到困扰担忧、不敢懈怠的强大敌人突然消失了,所以变得有些无所适从,对吧?”他毫不掩饰嘴边挂着的满满笑意。
“是啊,就连我这个盟主也觉得很不习惯,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猛地被拿开了,还真感觉怪怪的。”他这般阳光灿烂的笑容还真是久违了。
鬼凤站在一旁,郁闷地看着那几个人居然有兴致在那里聊天,而且还聊得热火朝天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喂,我说你们几个,要聊天也等出去以后再聊吧!”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原来天外魔君死后,这个由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黯天魔窟也跟着开始崩塌,整个洞窟正剧烈摇晃着,还不时有零碎的石块从上面滚落下来。
“我们还是快点回异能转换所吧!”
“没错,雄哥还在那里等我们,我想他们一定担心极了。”
灸舞掏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发送器,正准备按下转换所的方位坐标。
“等一下!”夏雪突然出声阻止了他。
鬼凤不觉皱了皱眉,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小雪?又哪里不对吗?”
她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去圣山!”为什么在她脸上会出现如此凝重的表情?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回圣山!”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可其他人都在异能转换所等我们,我们不是应该先回那里吗?”
忽然她笑了,用一种他无法完全理解和明状的笑容微笑着。“因为我们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而且又是大家都认识的老朋友,不热烈地欢迎一下可怎么行呢!”
重要的客人?还是我们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鬼凤猛然间想起了天外魔君临死前说的那句“你……你是……没想到你竟然是……”
当时魔君到底想要讲什么?他没想到的是什么?又发现了什么?难道小雪身上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答案是肯定的,而且她口中所说的那个重要客人应该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所在。
“好,我们就先回圣山一趟,去看看是哪位重要人士大驾光临。”
在他心里盘旋的还是那个问题:小雪,你究竟是谁?
不过也不用着急,因为很显然,答案揭晓的时刻眼看着就快要到了。
ROUND 43
接到通知后便匆匆忙忙赶来的雄哥他们终于在圣山的顶峰上见到了平安无事的六人,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嘛……她不由地想起了刚才鬼凤在电话里说的话。
“雄哥,你们过来圣山一下吧!”
“圣山?你们不是直接回异能转换所吗?”
“只是突然有点状况,小雪她……总之你们先过来再说吧,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小雪又出什么问题了吗?她用疑惑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夏雪,可还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老妈,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我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啦,没有!”她沉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雪啊,你有没有什么怪怪的感觉?”
“怪怪的感觉?有啊有啊,就你一直这样瞪着我,还真的让我感觉怪怪的耶!”
“不是啦,我其实是想问那个……是你提出要回圣山的吧,而且还说什么有重要的客人。”
夏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错。”
“那……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的雄哥最终问出了这个大家心里一致的疑惑,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了过来,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她却只是沉默,似乎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不知何时回来的夏宇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怪!他的直觉只有这一个字,却足以困扰他的整颗心。虽然回来前鬼凤已给他打了预防针,可自己只当是他多虑了,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一次任凭他的脑袋再聪明,恐怕也无法看透此时的小雪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地问她。“小雪,你有事还是早点告诉我们会比较好,这样至少等会儿发生什么事大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手足无措、乱了阵脚。”
她回头冲他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叫他不用担心,她会解决一切似的。突然,她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结了,只剩那冷冷的、毫无音调起伏的声音:“他来了!”
是她说的那个重要的客人吗?众人不约而同地往一个方向望去,而就在所有视线相交的那个点上,一团烈火正熊熊地燃烧着,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一般。
火焰使者?!
是的,那个被烈火重重包围着、目光如炬、光是站在那儿就足以震慑一切生命体的人正是火焰使者。原来夏雪指的就是他,不过想来他的确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和夏天他们虽只是一面之缘,但也算有些交情。
“爸,”雄哥歪着头悄声问阿公,“那个火焰使者来,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阿公撇了撇嘴,答道:“还说我咧,你自己也不是一无所知。”
“不是啦,我最近一直在担心小雪的事,都没怎么睡好,所以……”
“好啦,我知道,大家这一几天到忙着天外魔君的事,完全没注意到这档子事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个火焰使者挑这种时候跑过来凑热闹是什么意思啊?”
只见那团烈火渐渐熄灭,火焰使者从容不迫地朝这边踱了过来,然后用严峻森然的眼神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当他的目光扫过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如烈火焚身般剧烈的疼痛,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威力吗,不需动用一分一毫的功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影响到对方?
“火焰使者,我想你应该知道天外魔君已经被我们打败了,而整个时空象限的正邪势力也恢复了平衡,这里恐怕已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了吧!”
他并不理会灸舞,而是继续旁若无人地来回扫视着,直到他的目光触及到那个娇小的身影,才最终停了下来。
“冽!”
冽?!
全场除了夏雪本人外,没有一个不目瞪口呆、大惊失色的。
“你说什么?你是说我们家小雪她是……那个传说中的冽?”雄哥惊讶地张大嘴,看看火焰,再看看小雪,脑袋里只剩下一片混乱。
“老母达令,谁是冽啊?”
阿公看出此刻的雄哥已经连说话的能力都快没有了,只好叹了口气替她回答道:“那个冽,也就是那个冰冽使者,有关她的一切我也只是在传说中有听到过而已。”
“哇,那么玄哦?”
“嗯,没错。话说我们所在的整个宇宙都是由圣界在管理着,而圣界最高统领——圣君的麾下则是火焰、冰冽两大使者,分别负责摧毁和拯救。如果哪个星球或时空出现无法自行复原的混沌,就会先派出冰冽使者做最后的挽救工作,若连她都没办法的话,再由火焰使者出动摧毁所有的人事物,让一切重新来过。”
“不会吧?这么说来,老姐她就是那个和火焰使者一样有超高等级和异能的冰冽使者咯?这也太unbelievable吧!”夏美原本以为自己有两个分别是原位异能行者和终极铁克人的哥哥就已经有够夸张了,没想到她老姐除了是冰的原位异能行者外,竟然还搞出个什么冰冽使者来,那级别已经远远超出她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她是冰冽使者?夏宇眉头紧锁地看着小雪,内心的诧异丝毫不少于夏美,只是他有着比她更深的忧虑。难怪天外魔君在临死前会出现那种恐惧的眼神,显然他已经发现了小雪真正的身份,一个比她第六位原位异能行者的身份隐藏得更深、更不为人知的秘密。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焰,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应该没有需要你摧毁的东西吧。”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冽。”只见他双眉微颦,原本慑人的目光似乎融化了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圣君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该跟我回到圣界的时候了。”
任务?
考虑到身边的其他人现在恐怕已经是大脑彻底当机、思维神经完全短路了,夏雪决定稍微解释一下。“其实圣君早在二十年前就已预料到了天外魔君会蠢蠢欲动、伺机吞掉这个世界,为了保证宇宙善恶的平衡,圣君决定先催生出第六位原位异能行者,看铁时空能不能自行解决这场危机,但又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最终就由我以冰的原位异能行者的身份转生到现世,只有在必要的时刻才恢复我作为冰冽使者的记忆和能量。而在黯天魔窟里,我因为抵不住魔音差点入魔,体内的机制感应到了危机,所以自动运行开启程序,才让我能净化残留的魔性,并一举消灭了魔君。”
这就是最终的解答吗?为什么当一切问题都得以揭晓谜底时,众人的心情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轻松,反而变得愈发沉重。
“冽,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跟我回去吧,圣君还等着我们做这次任务的完结报告呢!”她以前也曾独自出过任务,可这一次不知为何,火焰使者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急躁,想要尽快带她离开这个时空,因为他察觉到了威胁,说不上来却又能真实感受到的威胁,就来自于这群人之中。
“那……如果我说不呢?”她一挑眉毛,口气轻松得就像在谈论午饭的内容时拒绝吃青椒一样。
他的脸色猛地一变,厉声道:“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她依旧不为所动,但神情却也严肃了起来。“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众人甚至可以嗅出在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的剑拔弩张的味道。
ROUND 44
“焰,我们在圣界有多长时间了?”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解她为何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也快五十亿年了吧,记得我们刚到圣界的时候,整个宇宙还深陷于一片混沌之中,而这颗叫地球的行星也只不过是太阳星云中的一粒微小的沙尘。”
一旁的夏美小声嘀咕道:“哇,没想到老姐已经那么老了,完全看不出来耶!”
“就是啊,”夏天也附和道,“这么说来,她应该比恐龙的年纪还大咯?”
“嘘!你们这两个家伙……”雄哥回头狠狠地瞪了兄妹俩一眼。
夏雪并没有理会身后他们的议论,而是直视着对面的火焰使者,眼神里竟然闪过了一丝凄凉。“原来已经有那么长时间了啊!那你觉得这些年来,我们有快乐吗?”
他默然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继续说道:“在圣界,我们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从圣君那里得到命令,再赶着去完成任务,随后回去复命,再然后就等待着下达又一道命令……人和人之间就只有命令和被命令的关系,四十多亿年来一直是如此。可是在这个现世里,我虽然只生活了短短的二十年都不到,但却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明白了原来彼此之间还可以有一种叫情感的东西。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是让我决意留下的驱动力。所以焰,抱歉,我不能跟你回去,因为我终于找到了留下来的理由。”她的眼神是如此坚定,就和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一样。
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话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被自己紧抱在怀中的她用无比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