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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跑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烦你的,我只是想要把这个交给你。”说着,她将一只晶莹剔透的许愿瓶塞到了他手中。“上次你要回叶赫那啦家用洗魂曲和搜魂曲换你的家人和未婚妻的时候,我把那个玻璃瓶的护身符送给你,结果你虽然受了伤,失去了异能,但终究还算是平安地回来了。所以这次,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要把这个加强版的护身符送给你,是琉璃做的哦,卖这个给我的那位阿婆说它的力量居然要比上次的强上几十倍耶,这样一来就可以保佑你毫发无伤、完好无损地打败那个什么天外魔君的啦!”
还是一样的碎碎念,还是一样的粘人,可是为什么他竟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排斥的感觉,反而觉得内心深处渐渐荡漾起一种异样的情感,暖暖的,带着丝丝幸福的甜味。他暗暗握紧了放有护身符的手心,由衷地说道:“谢谢你,美美!”
她笑着摇了摇头,眼眶却已一片湿润:“小兰兰,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哦,我……我……”她想要说自己会等着他,可又怕引起他的反感,于是只能支吾着低下头去。
“等我!”他轻轻捧起那张几乎就要垂到胸前的脸,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等我回来,好吗?”
这算是一种承诺吗?是他给予她的爱情承诺吗?她真的获得这场两人之间的拉力赛最终的胜利了吗?
“嗯,我答应你。”乖乖退到一边,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才勉强没有让盈眶的眼泪滑落下来。
“好了,我们开始吧。”
只见六道强光闪过,再睁眼时,那六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了白茫茫的一片浓雾之中。
“夏兰荇德家的列祖列宗们啊,请保佑他们平安吧!”阿公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而一旁的雄哥则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夏天拍着她微微颤动的肩膀安慰道:“老妈,你别这样嘛!老姐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嗯,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她喃喃自语道。
【黯天魔窟】
如果说灸舞来这里是一回生二回熟的话,那夏雪和鬼凤应该算是第三回熟到烂了吧,对于这片夹杂着邪恶气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黑暗,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至于第一次来的另外三个人则显然无法适应,兰陵王还好,毕竟曾是叶赫那啦圣战禁卫军的统领,即使面对再突发的情况也总能处变不惊。而寒和脩的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带着他体温的暖流由掌心传来,抚慰着她不安失措的情绪。
“哈,我这个黯天魔窟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竟然能吸引你们这么多人来度假。怎么样,打算住多久啊?要不要我留几间总统套房给你们啊?如果你们每人办张白金会员卡的话,还有七五折的优惠哦,哈哈哈哈!”
实在是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天外魔君招牌式的阴冷笑声毫无意外地响起,同时也带起了那六个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魔头,别乱哈拉了,我们今天来这儿的唯一目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鬼凤眉毛挑得老高,一脸挑衅的表情。
他冷峻的目光刺穿了浓浓的暗色,如两道寒光般射向每个人的心口。“鬼凤,不,应该叫你灭魇,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哼,你在我眼中充其量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叛徒,竟然还有胆在这里嚣张。”
“谢谢你提醒我曾经的耻辱,”一提起当初自己被迫入魔的事,鬼凤就恨得牙痒痒,“今天我就要你为此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是件多么不幸的事。”
“鬼凤,还跟他多啰嗦什么,就让我们一次性痛痛快快地解决掉这个时空的毒瘤吧!”
“你们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打败我吗?”他冷笑着。
“当然,而且小雪现在也已经恢复她冰的原位异能了。”
“那又怎么样?”魔君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一切人或事皆逃不出他的掌控一般。“其实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里找我决战,也早就知道夏雪她会恢复异能,甚至就连她是通过进灭成魔来恢复的我也推测得清清楚楚。可以说至今为止,你们都是在按着我所设定的剧本演出,而且演得不错,值得表扬,哈哈哈哈!”
“你早就猜到了?”
“错,不是猜,而是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肯定。”
“怎么会这样?”六个人彻底茫然了,只能无措地面面相觑。
幽暗的魔窟里,回荡着天外魔君嚣张刺耳的狂笑声。“哈哈哈哈……”
“大家先别慌,”灸舞依旧保持着他铁时空盟主的沉着与冷静,低声朝其他五人说道,“这个老魔头的话我们不能全信,也许那只不过是他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所耍的花招而已。”
一旁的脩也附和道:“盟主说的没错,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已经是身陷虎穴了,除了拼命一搏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你们运功贴着我的背,将风火雷雨电的原位异能统统传输给我。”一边回忆着师父在做鬼控术训练时所教的使用自己原位异能的方法,夏雪一边开始在体内凝聚力量。
“嗯。”脩、鬼凤、寒、灸舞还有兰陵王列成一排站在她身后,同时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集中到左手,然后贴在了她的背脊上。
她只感到五股炽热的暖流由背后传来,与自己体内刚刚凝聚起来的力量交织在一起,不断地盘旋、融合着。
“好,看来你们还是不怎么相信我的话,非要自己撞到墙才肯回头,那么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玩吧!”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闪过一丝森然的笑意。“夏雪,你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战胜自己体内的魔性了吗?你以为你可以自如地使用自己冰的原位异能了吗?”
她拼命地集中注意力,想要忽略耳边魔君阴冷的声音,可都失败了,那些声音如同无孔不入的细小游虫般,不断钻进她的鼓膜、大脑、神经,直至她思维的最深处。好不容易抑制住的魔性被再一次激发了起来,开始疯狂地撕咬和吞噬她的理智。“疲сP呜拉巴哈(Focus→专注术)!”
“没用的,就凭这小小的专注术想抵挡住我的魔音?你认为有可能吗?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地停止反抗,成为我的部下,让我帮助你控制灭的魔性,我保证让你的异能突破自身极限,而那些什么狗屁的白道异能行者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
“闭嘴……你,你别做梦了!”她咬着牙,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可尽管嘴上那么说,她还是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一点一滴地流失着,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真的会完全丧失掉心智变身成魔。“疲сP呜拉巴哈!”她几乎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能够完整地喊出咒语。
“放弃吧,夏兰荇德雪,纵使你再喊上一千一万遍的‘疲сP呜拉巴哈’也只不过是白费劲,倒不如省着点力气,大不了我答应你让其他几个人离开的时候能少痛苦一点,怎么样,我还算仁慈吧?哈哈哈哈!”
她的脑海开始变得一片空白,思绪在里面调皮地穿梭着,无论她如何努力想要去抓住它们,结果都只是失败,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消散。
“冰冽!”
耳边原本充斥着的天外魔君那阴冷刺骨、摄人心魄的魔音,渐渐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声所替代。
“冰冽!”她拼命想要睁开双眼,看清这呼唤声的来源,但眼前除了光亮还是光亮,白茫茫亮堂堂的一片,根本看不真切。
“冰冽!”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她身边。
“谁?你到底是谁?”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继续呼喊着:“冰冽!冰冽!”
“冰冽是谁?谁是冰冽?”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涌动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喷溢而出似的。是因为那个呼喊的人吗?还是因为他所呼喊的名字?那个冰冽究竟是谁?
“冰冽!”
夏雪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眼前逐渐浮现出了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孔。具然是一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又或者应该说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脸!
“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开嘴,她吐出的依旧只有那两个字:“冰冽!”
“你……是在叫我吗?”
那张脸突然笑了,是一种带着春天般明媚阳光以及天使般圣洁光辉的迷人微笑:“是的,你就是冰冽。”
“我?我是冰冽?这怎么可能?况且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而你也就是我啊,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说着,她伸出双臂温柔地环抱住她。“来吧,冰冽,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就是我?
那么我到底应该是谁?
是夏雪?
还是……冰冽?
ROUND 42
“小雪!小雪!”
她毫不费力地睁开眼,刚刚那些不可思议的幻像早已烟消云散了,眼前仍旧是阴森幽暗的黯天魔窟。
“小雪,你没事吧?”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灸舞他们五个猛地感觉到夏雪的异能突然毫无征兆地消失了,而且任凭他们怎样用传音入密呼喊,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已经游离出这个时空了。正当鬼凤犹豫着要不要遵照夏宇临行前叮嘱他的做时,她的能量又自动恢复了,更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那股能量不仅比之前的强大了无数倍,而且里面原本夹杂着的魔性也被涤濯得一干二净。面对如此纯净无暇的异能,就连身为白道异能界盟主的灸舞和铁克禁卫军队长的脩都自叹弗如了。
“我没事,而且……”她的嘴边荡漾着自信的笑容,“是非常的好!”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显然是天外魔君完全没有料到的。“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为什么会这样?”听得出来,他说话的声音中带着轻微却又明显的颤抖。
“一个优秀的编剧,除了能够设计出曲折离奇扣人心弦的好剧本外,还要留有让演员们自由发挥的空间才行,观众可是最喜欢意外和惊喜的哦!所以老魔头,看来,你还离一个好编剧还远得很呢!”她缓缓地举起左手,摊开掌心。“伏瑞斯劢脬佤呜拉巴哈(FreezeMyPower→异能冰结术)!”只见其他五人的原位异能在她体内融汇成一股力量,然后透过掌心盛开出一朵晶莹剔透的冰晶花。
“你们休想打败我!想也别想!”他怒吼着,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擎天爪朝他们伸了过去。
还未等那只巨型的龙爪伸到面前,夏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能量冰晶射了出去。冰晶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那只爪子,然后又在瞬间从魔君的身体里贯穿而过,斜插到地上,而上面浓稠的暗黑色血液还在潺潺流动着。
“这……怎……么……怎么可能?!”他用手按住胸口上的伤,但仍止不住从里面不断喷涌而出的黑血。
擎天爪虽然能量冰晶给击穿了,但它剩余的零散威力还是打中了夏雪他们六个。她暗自在心中庆幸,要不是自己还算及时地使出异能冰结术的话,后果恐怕会不堪设想吧,搞不好他们这六个人里面没有一个能活着从黯天魔窟里出去。
她支撑着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天外魔君,你想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儿了吗?”
他睁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瞪向她。
“你既然要调查我的身份,就应该调查得彻底一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是很吃亏的。我劝你如果想让自己死得瞑目一点的话,就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我吧,一定要认真仔细地看哦!”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中的凶狠迅速转为恐惧:“你……你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笔直地向后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