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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都市虽然不是美型男,但是粗犷的线条却是英武非凡,“七魔女”中的都嘟也正是继承了他父亲这一点。转轮的脑袋上带着狰狞的面具,估计若不是丑到一定程度,也不会有此安排,不过明知道与其他九王在外型上比不了,也该有些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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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此刻正齐齐地注视着我,表情极其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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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敌主因为我的到来,再一次欠身离座,甚至举莲足走出了辇车。不过,还是令我很失望,依然看不清她的长相,大斗笠垂下的轻纱几乎遮挡住了她全部的身体。但是透过阳光,依旧隐隐约约看清了她的身型,凹凸有致的曲线,透露了她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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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阳?”她莺声细语间却平填了几丝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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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哪?”我有些不耐烦,再一次重申了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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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出玉手,示意着后方的亲卫,那人心领神会,继续向后方呼喝着。就这样,一声声的传递,后面终于有了动静,一辆辆硕大的奇特囚车被缓缓地拉出,列于尸魂军的阵前,那“哗啷”“格滋”的声响无数遍敲打着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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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都市王见到囚车后,再也坐不住了,腾身站起就要扑将上去,还好被两旁的平等与转轮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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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转轮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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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不要冲动!”平等也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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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开我,你们懂什么,你们又没有女儿,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都市大吼着。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二王,因为没有后代一直是二人的隐疾,别说是女儿,连个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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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让他去,看看到时候被人家连爹带女儿一起燎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秦广愤怒地说着气话,但是这几句却足以浇灭都市王的冲动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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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七辆囚车,其实就是木板车上多了几根精致的高吊横木,囚犯被双捆着手臂吊在横木上面,双脚离地少许。我知道这个囚车上一定有什么蹊跷,不然“七魔女”不会使不上任何力气,楚恋透过自己的乱发缝隙,看到了我,眼神中布满了未知的情感,我的确是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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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们七个?其他人呢?”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玲珑等人的安危,她们可以说完全是被我拖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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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还有谁?”轻纱女的磁力声线又一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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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们呢,你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我突然联想起了佐佐木本间的淫言,心头一哽没有敢继续思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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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的那些天庭来的姑娘啊,我可没有处置她们的权利,全部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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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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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庭不是她们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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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耸人听闻的消息几乎将我当即击倒,我真的不敢想象她们被遣送回天庭会得到什么下场。记得钟馗大叔曾经分析过这个问题,除了死,她们不会得到别的。怪不得天庭没有插手这场战争,按理说,就算两界的关系再紧张,也不会看着自己的下界被别人侵略的,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桩卑劣的交易。这还只是我可以想到的,背地里还不一定谈妥了其他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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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阳,地府大势已去了,不过只要你一句话,整个阴界便会免遭涂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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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么大面子吗?”想到阴界中那么多的无辜平民百姓,想到他们被尸魂鬼子入侵后的惨相,我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人间的战争我也知道不少,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死了还会有天堂和地府可以去,但是这里的人民呢,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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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用你的死来换和平,我们不会辱没了你的神力,让你含恨而终的。我临时提议,你与我的弟弟须佐一战,胜的人决定一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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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神秘的敌主已经吃定了我,她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冒险的,显然她有充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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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不明白,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到处有人要我的性命?反正我都快死了,你能解释给我听吗,这位美丽的姐姐?”我摊了摊手,在绝望的时候,我选择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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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主沉默了足有好几秒钟,显然她在飞速的思考,最终娇笑掩盖了她的尴尬,“想知道为什么,好啊?胜了我的弟弟须佐,我们可以彻夜长谈。真的很抱歉,这个故事实在是太长了。”她的回答很得体,完全没有辱没了她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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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万阳,敢与本尊一战吗?对于胆小鬼,我将赐予他自尽的权力。”男之须佐傲然挺立,铁骨铮铮,座下的“八歧大蛇”更是有种藐视一切的气魄。“我是高天原所辖三界中的男性象征,阳刚、威武的代言人,我倒要看看,“凌霄三界”中的男神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笑与讥讽,显然他认为自己有这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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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什么老兄,威武阳刚不是用蛮力来证明的,你懂得什么是爱与关怀吗?”我笑了笑,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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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我就看看你怎么个爱与关怀!”男之须佐不想再逞口舌之威,抄起手中的“草炙剑”便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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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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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草炙剑”与“莫邪剑”的首次碰撞,但是这场决斗,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不公平的印记。“莫邪剑”在我的手中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前的战斗几乎丧失了她所有的法力与圣光。此刻,磅礴卷涌的“草炙”比柔光阵阵的“莫邪”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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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凌霄界威武男神的实力吗?哈哈,简直连我身旁的最弱神仆都还不如!” 男之须佐疯狂叫嚣着,邪恶的眼神杀气暴涨,“本来我还很期待这场争斗,但是我没想到,你,万阳,让我彻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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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了一下,根本不屑于去争辩什么,这种局面是敌人早就设计好的,根本没什么值得辩驳的。此刻的我,的确是倾尽了全力,本来就不是很强大的我,在此前还几乎耗费了全部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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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确是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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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字眼儿,今天却鲜活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高大威猛;我,渺小懦弱。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万阳到底有没有降临在我这卑微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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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剑开始崩溃了,微光下开始隐隐显出裂痕,我不想她再继续受此痛苦,因为这把剑——也是我的女人。我突然抽回了格挡力搏的兵刃,男之须佐虽然惊讶,但是手上却并没有一丝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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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炙剑”没有任何的怜悯,猛兽夺食一般破掉我的蓝色气障,贪婪地啃噬着我的肉体。剑所撕裂的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正在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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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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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将我的清明灵台再一次唤醒,在生死相交的一刻,又一次把我拉回现实,虽然生命依旧在急速的流失,但是意识却不再放弃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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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出来这是楚恋的声音,她为我泪洒疆场的表情,无数次地在我的脑中被演绎着。我很有自信将她纳入后宫,但是这个时间却不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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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突然抽回了侵入我身体的利剑,后退了一些,“对于死前恋人的告白,我须佐从来是不吝啬的,有什么话赶快说吧。”他的眼神依旧如野兽一般犀利,但是却控制住了自己嗜杀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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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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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祝夜光让我彻底的情清醒,这个我曾经很坚定的认为是自己的象征的名字,如今却变得很是模糊。祝夜光,我真的是祝夜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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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夜光,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要从魔界回来!你难道没有看见我立在三途河上的‘生者请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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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但是我们俩这么熟,怎么能算是‘生’者呢?”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在就要灰飞湮灭的一刻,我依旧可以自以为是地说出无聊的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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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恋失声了,她的愤恨与思恋平行相交,撕心裂肺,痛断肝肠。“祝夜光,你知道嘛,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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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断地从我的伤口流出,我每笑一声,它都会有一次剧烈的喷发。但是,我还是想笑,揽住一个女人的心,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要有成就感,“大小姐,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是不是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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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因为我发过誓,在这个世界,不会有我爱的人,但是现在,你却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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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啊,千万可别忘了我!”又是一次剧烈的喷涌,我早已透支的身体,终于禁不起这最后的“一根稻草”颓然崩溃。我不想屈辱地双膝跪地,所以一只手将莫邪剑支在了身旁低矮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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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之须佐的大脚跨过,使我的上空顿时黑了一下,他踩住了我握剑的手,硬是将莫邪宝剑深深地插入了地下坚硬的岩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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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端的楚恋,凄哀地嘶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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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你与这把剑的故事,现在你要屈辱的死去了,我不想这把骄傲的剑躺倒在战场上。”男之须佐居高俯视,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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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还真是多啊……”我被他踩的一个趔趄,现在,我的确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真的是神与老鼠的差距,但是我不想被他在气势上击倒。你可以毁灭了我的肉体,但是不要妄想威慑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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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万阳!” “草炙”的剑芒已经在朝我招手,淅沥沥一道寒光闪过,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突然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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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之须佐头也不回,他对自己的杀术非常有信心,飘身跨上“八歧大蛇”耀武扬威而去。此刻,不再有疼痛,也不再有任何神伤,但是透骨的深寒却是时刻没有离开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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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夜光!”……“夜光!”……“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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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最后意识没有任何耽搁,以急快的速度在流失着,有如我稍纵即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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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的远端,我来时的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下背负她的人狼,哀嚎着朝我急速地狂奔,坑洼不平的战场,让她无数次的摔倒,有的时候,她甚至不惜匍匐前进,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判官服,但是此刻,任何事物也阻挡不了她前行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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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熟悉的柔弱身影,我在倒下的一刻,回头朝她露出了我平生自认为,最阳光灿烂的微笑,希望这股乐观的爱可以为我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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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移动不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但是痛苦的呼喊依旧没有从她的口中消失,她的称呼一次比一次的暧昧,就连一旁也跟着喊叫的楚恋,都没有她这么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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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可以让一个端庄的女人变得豪放,以前我始终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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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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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每天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