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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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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浮生命尽,葬事起() 
落梅宫虽没了人气,院子里种的那百棵红梅却还是始终如一的盛绽,灼烟袅袅,似火烧的晚云,似飞泄的流霞。

    它们可能也想开得热热烈烈,热热闹闹的等着宫里的主人回来。亦如我,也在等着那位白衣神君某一天能够摇着折扇堂而皇之的再骂我几句。

    自欺欺人也罢,白日做梦也好,漫长的岁月里能有点未了却的念想,总归是好的。

    我隔三差五的便会去落梅宫里逛一圈,每去一趟就要给那三株枯萎的桃树浇一回水,不为别的,只为那段矢志不渝的爱情走得太过艰辛痛苦,需要有人去呵护疼爱。

    今日的日头浅薄,不凉也不燥,绵绵轻风过,弱弱梅禅香,惹得人犯困,我在梅林里坐的打起瞌睡。

    半梦半醒间,有个男娃子哭哭啼啼的左右摇我。

    我虚虚睁开眼,依依看到眼缝外临儿正扯着我的衣裳哭得稀里哗啦,一忿一忿的频频吭气。

    “临儿。”我又惊又喜,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双膝从石凳上慌的一沉,重跪在地上。也顾不得痛,我顺势将他一把揽入怀中,眼角润润几分湿意,“你去哪里了?姑姑偷偷去了你娘亲宫里数次,都寻不到你。”

    临儿两只小手紧紧攥着我后方衣领,眼泪鼻涕湿乎乎的抹我一脖子,嘤嘤哭得几欲岔气,断断续续与我道:“姑姑,子南神君,他去,去哪里了?天宫的人都说他死了,他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心里失落落的一空,几丝悲痛顺流而落,恍恍惚惚的漫遍全身。

    “临儿,不哭,子南君没有死,他只是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毕生愿望,去很远的地方享福了。”我将他圈在怀里,轻轻勾去他眼角落下的滚圆泪珠儿。

    “真,真的吗?”临儿认真的盯着我看,哭声渐微,两扇长睫沾满了漉漉雾气,一张一合的弱弱轻颤。

    “真的,姑姑保证,现在的子南神君一定是这九重天上最最幸福的人。”我顺了顺临儿额前乱发,信誓旦旦的望着他。

    “那子南君会不会再回来看临儿呀?”临儿眶中残泪隐隐璨光,清亮朗净如夜里闪闪而过的星子,无边无际的盛满了最纯粹的感情。

    “会。”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脸,声音渐低,郁痛更盛,像是也在安慰自己般,又低声加了句,“一定会的,他会回来的。”

    我认定子南有朝一日必然会重新回来,说白了也只是想满足自己心里那一点虚妄空缺的念想,可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回来?

    人的执着之处就在于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自欺欺人,我们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其实连自己也很难骗过。

    。。。。。。

    玄穹圣宏大帝在位七万零八千八百八十四年,天君的一纸瞒天过海又不失体统威严的圣谕昭告四海。女娲座下玉骨扇仙因病命逝,遵其遗言,以衣冠作冢,出祭混沌苍空,死且不朽,四海吊唁。

    后来听人说,那日落梅宫中的梅花密影纷乱,瓣瓣飞红泣血,如无根可依的白絮浮萍,久久旋于青天白日间,丝丝缠乱。

    巳时,八位礼葬仙倌身着帛白丧服,从落梅宫不远万里的将玉棺抬到世间最北极阴之地的混沌苍空。棺材后哀乐声声,悲怆凄清,把把素白的冥纸随风而撒,掺着半空中追随一路的如血红梅,狂风裹卷,一白一红映遮了半壁天。

    许多自认潇洒的人骨子里都是无法承受的脆弱,也正是因为要完美的掩盖脆弱,才更要看起来无牵无挂的孑然一身。而我,自认为潇洒畅快,如今也不得不承认已经将与生俱来的脆弱掩盖了两万年,只可惜藏的并不深。

    正是因为我是个脆弱的人,刚刚妥帖的心情就更见不得生离死别,所以我并不打算去送子南最后一程,并非是不想,而是不敢。神思在,情感便在,这世间的千万种情感又依托于七情六欲而生而灭,我怕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紫栖宫的院子里,身旁盛开着的是无比艳灼的红莲,耳旁是宫门外呜咽如泣的丧乐。手中那杯刚温烫好的梅花酒却毫无预兆的慢慢凉掉,最后冷入肌骨,我捏杯的那两根手指都有些麻木。

    活得越久,浮华褪尽后能抓着的东西就越是寥寥无几,越珍贵就越无法轻易释怀。我不是固执死性的人,却独独看重情谊中的舍与得,就像我由衷的为子南感到高兴,但他的死却永远是我心里难以释怀的遗憾。

    我想起人间祭奠故友时常用的风俗,如今这也是我能借助想念的唯一方式,便扬起手,轻轻一斜,流畅划过,杯中酒便密如一行此起彼伏的水帘,淅沥沥的砸入泥土。

    我眼角有些温涩的湿润,眶中一行浅泪随风无声刮落。我眼前浮过梅林中那一袭落雪白衣,还有那一把摇得杨柳生风的桃花扇,可惜我再也不会看清他的脸。

    “子南,一路走好。”我微微张唇,声音虚弱如一线游丝,连我自己也恍惚了许久才听清我说的是什么。

    一路走好。

    。。。。。。

    过了约摸三个时辰,一队步伐慌乱的仙娥自门外焦灼的闯进宫里。

    因着上尧君的怪脾气,紫栖宫一直以来都是天宫的禁地,除非是有十万火急的天下大事,否则就连天君也不敢草率叨扰。我认出领头的那位正是临儿的近身女侍之画,心中隐隐有不安。

    “仙姬,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才闯入紫栖宫。小殿下已经失踪了两三个时辰,在天宫里任何一处地方也窥探不到小殿下的气息。小殿下向来喜欢找仙姬玩,娥兮娘娘已经去禀告了天后,顺道让我来问一问,仙姬知不知道小殿下会去哪里?”为首的女侍仓皇一施礼,眉宇难安。

    “你说他不在天宫里?”我心下已有几分了然,许久未曾大声说话,嗓音暗沉沙哑,将我自己吓了一跳。

    “嗯。”之画木讷一应,许久才从我这磨砂般的粗狂嗓音中回了神。

    “我也许知道临儿去了哪里?你且让娥兮娘娘宽心。”我急慌一句安慰,话尾音一乘云头,飘得无踪。

    子南素来不摆谱子没有架子,可以说是这九重天上与临儿玩得最为称心如意的朋友。想必是临儿又听天宫里的人嚼足了舌根,又怕我拦着他,独自一人跟着送葬队伍去了混沌苍空。

第八十四章:初入混沌苍空() 
乘风向北,我赶着云头走了数万里,风过云畔才吹来了些下界的嚷嚷哀声。

    我曾听四师兄白卿偶然提起过,极北之地至阴至寒,混沌苍空至净至纯,两处渡气,可护仙体万年不腐不化,不灭不老,是仙族藏尸的一块天然墓穴。

    虽说这里的条件得天独厚,诱了一拨拨仙人梦寐以求的死在这方风水宝地,更有甚着,有些个下等小仙终其一生就等着死前留口气,再爬到这里寻个百年好地安乐等死。可还有些生性浪漫不与流俗的仙人们宁愿埋在钟毓灵秀之地被虫子咬,也不愿苟图不灭埋在这六界最荒之地与数不清的死尸隔棺畅谈。

    仙体之所以不朽,是因日夜吸受此地上古时蕴成的仙灵之气。可一块再肥沃的土壤也禁不住挨家挨户的开掘耕种,后来你死我死大家死,你吸我吸大家吸,死的多了吸的久了,自然吸得土壤贫瘠,万物难生。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一片活人不踏死人争抢的蛮荒仙地。

    刚下了云头,落脚时就快要被冻得爹娘不认。我哆哆嗦嗦的搓着双手取暖,扬目处荒山野岭,嶙峋峭壁,苍黄充盈千里无边,满目死气疮痍,仿佛勒令天下顿失了生机颜色。

    我逆着迎面呼啸的强劲风力跋涉了许久,终循着四周时高时低的哀乐悼声寻到了混沌苍空的入口。

    入口嵌在一处石崖绝壁上,洞中浊浊红尘黑气氤氲,洞后隐隐而见滚滚升腾的五彩极乐仙云。只薄薄一洞之隔,世间万物都仿佛有所不同,万象一新。

    我刚跨进洞里几步,浊气中掷来一道大有气势的金光剑花,鱼龙蛇舞般一晃眼,转目我脖颈间就架上一刃寒硬硬的杀气剑身。

    “丧时已过,你从何而来?”那人冷冰冰的调子于我身后森森沧沧的扑起,言语间握剑更稳,不经意又将剑身朝我脖间移近了几分。

    剑在我家屋檐下,不得不低他家头。我大举双手,伏低作一副窝囊样,毫无骨气的软趴趴几笑,见他没了后势,忙慢悠悠的转过身。

    我修为尚浅,虽看不出旁的仙体是何种物件幻化成的,但得亏一向鼻子灵尖。面前这位大叔又许是很久都未曾沐浴打理,风吹来身上特有的羽禽浓气,熏得我两眼晕乎,真巧特巧,天意使然,正是我凤凰一族。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若是真要眼泪汪汪的抱头痛哭一场也太过矫情,但说几句好话通融一二倒还能行得通。

    我朝那位胡子拉碴的老乡和蔼一笑,尽量表现的可亲可近,正想要言简意赅的亮明身份,挑明来意。那位老乡眸间涌起的厉气渐没,手中长剑不受把控的“哐当”一声栽入地下,瞪眼张唇,一脸震惊的将我瞅着,瞅着瞅着两眶还盈盈而滚几沟热泪。

    俗话说的真好,一见老乡,果然是激动难持的两泪汪汪。

    既然老乡如此盛情,我也没脸再继续干站着,正暗里酝酿着他乡遇同乡的悲喜情绪,准备也流出几滴泪来应应景。

    “王姬?”老乡喉中颤抖着吐出两字试探叫唤,如一颗石子落入沉年深井荡出的苍缈回音。“你都长这么大了,真好,真好。”他神色微恍,眉眼怔怔,满脸瘦得皮包骨,却填了些欣慰饱满的微光。

    “大叔,你怕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姬,我就是一只山村野地里的野凤凰。”我连连挥手摇头,手口并用的解释道。

    “不,我不会认错。”老乡一口否决,又胸有成竹的笃定,微微笑着望向我,眸色温馨如醉,像是透过我看到了某段时光,轻柔道:“我怎么会认错。”

    “那大叔,能不能放我进去?我有急事。”我抹起笑脸,也不想与他东西胡掰,索性直奔要事。

    话音刚落,老乡眸光灿灿一闪,长臂一展,收隐了剑,便大力扯了我的袖子就急躁躁的往洞外拖去,边拖边莫名其妙道:“走,走,你既然来了,就须得去祭拜一个人。”

    俗话又说,君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声叫嚷了几步路,又挥拳相向了几步路,还胡抓乱挠了几步路,是以我十八般武艺全用尽的反抗挣扎,都被面前这位邋遢的老大叔轻易击破。敌军未溃,我方倒先站不住阵脚,思量一番,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准备偃旗息鼓择日再战。

    洞外云海翻腾,冷气入骨。按阶品等级而排而立,寒玉冰棺鳞次栉比,多如牛毛,于阑云重重处或沉或浮。

    荒是荒凉了点,不过现在好地既难寻又价高,这里实在是个遗养仙体死后长眠的天堂好地。

    老乡走得极快,我八百里加急的说了无数遍我来此寻人的要紧事,奈何这位大叔一路颇是不近人情装作不闻不问,只管一个劲的扯着我,疾步如风的迈进。

    如今看来这俗话也许不一定为真。

    “喂,大叔,你看这里有这么多祥云,我们能不能不用走的,腾云不好吗?”我猛的拖拽住他,呼哧呼哧的喘起粗气,两腿走得酸疼发软。

    老乡回头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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