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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身后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背后有人大喊:“闪开,快闪开!”
等拾欢回过头的时候,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那马匹已然到了面前,只要一抬腿,她就要丧命于马蹄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蓝衣男子猛然间从旁边冲过来,强大的推力把拾欢一下子撞了出去。而那男子也因为惯性,摔在了地上。
险险地躲过了马蹄,拾欢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而救她之人已然起身。
“谢谢你……”
那人抬头对着她一笑,“不妨事,你没摔着吧。”
拾欢看着那人,竟然有些看呆了。墨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肤色微白,双眸澄澈,竟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嘴角轻扬,他笑的时候,双目微弯,让人如沐春风。
“我没事。”她悄悄地把左手往后藏了藏。刚刚的摔倒的时候,她擦伤了左手。
那男子未说什么,直接把她的左手拉过来,看着那渗出的血液,不禁皱眉。拿出随身带的白绢,轻轻地给她包扎上。
“兄台先忍一下,前面不远处就有医馆。”他说道。
“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人家已经救了她,她可不想再麻烦人家了。
“还是让大夫看一下才放心。”他仍旧坚持着。
看着那真诚的双眸,她也不好再拒绝。去了医馆,包扎完之后,拾欢被告知那人留了银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人家都是英雄救美,她居然被英雄救“丑”了,这人并没有因为她“丑”而看低她,也实属难得了。
不过她有一点点的懊悔,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她居然忘了问名字!
看看时辰,秦未泽赴宴,应该不会早回。她不慌不忙地往回走,按照原路溜进去,刚一开寝殿的门,便看到了秦未泽那阴沉的面孔。
你真当本王是瞎子不成()
室内的气压低沉到了极致,在一旁伺候的竹桃和魏达连大气都不敢喘,房间内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按照拾欢这两个月的观察,秦未泽一般有事进宫的话都会很晚才回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坐在桌边,身上紫色的朝服都没有换下来。看似悠闲地轻抚手中的茶盏,可是那泛白的指尖却显示出了此刻他压抑的愤怒。
一屋子人无人开口说话,气氛尴尬极了。拾欢定了定神,说道:“参见王爷。”
看着她包扎的左手,以及那袖口处露出的点点白绢,秦未泽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去哪儿了?”
“小的在出去透透气,躺的太久了。”
“魏达说你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稳,你又是如何起身的呢?”
“躺了许久,已然好多了。”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看着秦未泽的眼神,拾欢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见她犹豫的神情似是隐瞒什么,秦未泽的怒火渐渐升起,他压下怒火,问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去哪儿了?”
竹桃吓得不轻,魏达着实为小欢子捏了把汗。今日他把玉如意送到王爷手中,并且禀告了小欢子的状况,王爷表面上没什么,可是却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席,并且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回到了王府。
可是开门见到里面空空如也,王爷虽然未说什么,可是那冰寒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这倒是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小厮生这么大的气吧。
“小欢子,不要惹王爷生气,赶紧说实话。”魏达低声提醒道。
秦未泽凶狠的语气让拾欢很不舒服。“我去王府外透透气,这就是实话,王爷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嘭”地一声,秦未泽猛地一挥手把茶盅摔在了地上,碎瓷片飞溅,茶盅顿时四分五裂。可是居然没有一片瓷片划伤她。
他起身,走到拾欢面前,一把扯出了她袖口里面放着的那条白绢。
“这是什么?你真当本王是瞎子不成?”
这是那蓝衣男子给她包扎用的,本来她想洗干净了还给人家的,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了。
在这个朝代男子多随身携带这种白色的手帕,也用作汗巾。这白绢的材质绝非一般人家可以用得起的。他一把抓住拾欢的手腕,“再不说的话,本王就断了你的手骨!”
那渐渐加重的力道,让拾欢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该死的秦未泽,不是真的想要捏断她的手吧。
见她还不开口,秦未泽的面色更加阴郁。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是不是去找更好的地方要离开这里了?
竹桃已经被吓傻了,这样暴怒的王爷她还是第一次见,恐怕小欢子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把这个签了,本王便饶过你()
看着面前的人,拾欢知道,今天如果她说错一句话,很有可能就小命不保。
她还不想死,尤其不想被秦未泽掐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故意放轻松了口气,“王爷,气大伤身,我说就是了。”
握着她手腕的手并未放开,只是力道却不再加重了,“若是有半句假话,你自己知道后果的。”
于是拾欢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怎么出去的,都做了什么,怎么被人救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只是她故意省去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她没有说那个蓝衣男子用白绢帮她包扎,只说那个人递给她一条手帕。
“王爷,我说完了,您可以放开了吧。”被那“铁钳”捏的很痛,她说道。
“不急,帐我们一笔一笔算。刚刚是问你去哪儿了,现在回答本王,为什么装病?”本想带着她进宫去逛逛,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装病偷溜出去。
这宁王爷还真爱刨根问底,不过看着那眼中稍微消退的怒气,拾欢心里便有了底。她顿时垮了脸,眼中盛满了委屈,“王爷,你要是嫌弃小的长得丑可以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看着那眼中的委屈,秦未泽握着她手腕的手稍稍地松了力道,可是并没有放手。“本王何时说过你长得丑了?”他的声音依旧威严,可是并没有刚刚那么凌厉。
“小的长得这么黑,这么丑。进皇宫去还不丢了王爷的脸,小的自己受些委屈不要紧,要是惊了圣驾,恐怕小命都不保了!”说完,还故意低下了头。
虽然看不到秦未泽的眼神,可是那强烈的注视感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松开了她的手腕,秦未泽走到桌边坐下。她话的真假他自会去查,只不过最让他愤怒的就是她偷偷地跑出去。
今日是她自己主动回来,如果换做他日,她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秦未泽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何可以牵制她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看得见,但却永远抓不住!
拾欢轻抚手腕,看着他并未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沉思,心里也有些打鼓。难道他还没有折腾够?
“竹桃去取笔墨来!”他突然间开口。
很快竹桃便回来了,秦未泽提笔写着什么。既然不知道他要干嘛,索性拾欢就不去猜了。她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地面,那碎瓷片迸溅的到处都是,可是很好地躲开了她站的地方。
看来这秦未泽也是懂功夫的,否则定然不会这么精准。
魏达还是很赞赏小欢子的,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曾经有一个人挑衅王爷,结果直接被扔去喂狼。刚刚他还真是捏了把汗!
放下手中的笔,秦未泽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要想本王不罚你也可以……过来把这个签了,本王便饶过你!”
救命恩人,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他的笑容,拾欢觉得心里毛毛的。
她走过去,赫然看到了“卖身契”三个大字!
这下轮到她傻眼了,原本她装的就是文盲,说自己不识字的。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东西,总不能指着秦未泽的鼻子问他为什么要签卖身契吧。
看着那来回转动的眼睛,秦未泽便猜到了她的想法。当初可是她自己装作不识字的,如今这哑巴亏,她吃也的吃,不吃也得吃。
见她并不动,秦未泽也不急,悠悠地说道:“魏达,说说欺骗本王的人是什么下场!”
魏达会意,开口道:“曾经有一细作,被王爷识破之后,关在地牢之中。地牢中有一种刑罚,池子里面养的全是普通的蛇,并没有任何毒液。那人每日都会被扔在池中两个时辰,被那些蛇缠咬……”
“够了!”拾欢立刻打断了魏达。听着他的描述,她甚至感觉那些蛇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心中阵阵恶心。
这么**的刑罚,也就只有秦未泽这种人才会使用!
秦未泽一抬手,示意魏达停止。“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签就是了!”刚拿起笔,她又放下了,“我不会写字啊,怎么办。”
“既然不会写字的话,就直接按手印算了。”说罢迅速地抓起拾欢的右手,沾了墨汁旁边的朱砂,一下子盖在了卖身契上。
满意地松开了她的手,秦未泽拿着那个卖身契看了又看。有了这个东西,就算她真的跑了,他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抓回来!
收好那张纸之后,还不忘记给拾欢一个笑脸,“亲切”地告诉她,“那是卖身契!”
“王爷,这个事情是不是得再商量商量啊!”看着他的模样,拾欢恨得牙根痒痒。
“有什么可商量的?还是说,你想去地牢尝尝滋味?”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秦未泽你给我等着。
入夜,看着床上那熟睡的人儿,秦未泽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柔和。想起白天她签卖身契时吃瘪的样子,嘴角不禁扬起。
眼神扫过那包扎的左手,他收敛了笑容,眉头微皱,把手中拿着的蓝色瓷瓶放在她的床头。这是上好的治疗外伤的药,吕不周那里得来的。
可是刚收回手,他的脸色便变得阴沉。心中有一丝懊恼,这好像不是他该有的情绪。因为她偷溜出去便激发出了他的怒气,这样是不是过激了?现在居然又来送药,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他不想她离开,是因为要完全掌控这个游戏而已,对,仅此而已,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自从那日之后,秦未泽便下令严禁拾欢私自出门。她百无聊赖地在王府里溜达,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枝,一边走一边甩着,“臭秦未泽,让你不让我出门,居然让我签卖身契!看我不收拾你!”
正走着,前面转弯处突然间出来一个人,结果她一下子没收住,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虽说柳条很细,但是打在身上也很痛的。
她赶紧上前道歉,结果一看来人,她愣住了,脱口而出:“救命恩人,你怎么在这?”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简寒之看着眼前的人,回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嘴角微微扬起,轻启薄唇:“救命恩人谈不上,举手之劳而已。”
微风乍起,他负手而立,衣摆轻飘。栀子花瓣纷飞而下,宛如谪仙一般。眼眸澄澈见底,笑容如冬日暖阳,让拾欢有些看醉了。
回过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日如果不是你出手,我早就丧命马蹄之下了。结果当日还未来得及道谢,你就离开了。”
“你的手没事了吧!”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