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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刑警其实也有很多具体不一样的分工呢。”戴煦比较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说,“不过其实按照你的概念来说,柯小文也算是出了点事,毕竟一个高三的学生,又没回家,又没来学校,连个招呼都没有打过,把家里和学校都给急死了,这肯定也算是有事情的,你说对不对?”
“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倒也说得过去。”杨帆撇着嘴,点点头,“我还以为柯小文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呢,所以才特意跟出来打听打听。”
“你是觉得他应该出什么大事儿,还是容易出什么大事儿?”戴煦问。
杨帆一听这话,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溜圆,连连摆手:“哎呀,哥呀,你可不能这么乱跟我开玩笑,我还是个孩子呢,胆子小!什么叫我觉得他应该出什么事儿啊,就好像我盼着柯小文怎么着似的!没有的事儿,我跟他平时相处的还挺好,我你们还看不出来么,基本上属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除了学习成绩不好之外,其他方方面面都还是挺棒的,柯小文人家是尖子生,跟我这种不是一个世界的,而且他又是重点班,是那种平时在教室上晚自习上到十点,回寝室就洗洗涮涮,趴床上继续打着手电筒看书的角色!我呢?我一般八点就回寝室了,作业写一半抄一半,回寝室还能跟人家扯扯皮,偷着翻两本武侠小说啥的,哦,对了,柯小文还借给我过卷子抄呢,我有啥跟人家过不去的呀,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是想跟我们提供什么别的情况?”方圆毕竟年纪也比较轻,离开高中生活也只有短短几年而已,在她的概念里面,像杨帆这种顽皮的学生,和柯小文这种老实巴交好好学习的学生,确实很少有起冲突的时候,更别说痛下杀手这种程度了,所以对于杨帆方才的那一番剖白,她还是比较相信的。
杨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心虚似的朝寝室楼方向又瞥了一眼:“我说了你们是不是能给我保密?我看书上写着,不是都得保护证人的么?”
“嗯,保密,你说吧。”方圆点点头,赶忙应下来,免得杨帆又啰嗦很多。
杨帆这才松了口气:“那我可说了啊,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柯小文要是出事儿了。你们应该注意一下刚才那小子,就跟我一起回寝室的那个,徐永久。”
“他?他和柯小文的关系很紧张么?”方圆愣了一下,刚才那个男生不冷不热的表现倒是有些印象,却有点没有办法想象那样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会和柯小文这样的一个出了名的老实孩子有什么用的瓜葛。
“他俩关系当然紧张了!你们没看出来吧?”杨帆一挑眉毛,对于警察没有发现的事情。被自己摸了个一清二楚这种事。感到十分得意,“你们是不知道吧,徐永久那个人。心思可深了,而且还挺阴的,他是普通班的尖子生,从高一时候就一直想考进流动重点班去。结果一直就差一点点,始终就是考不进去。等柯小文呢,是从高一就是流动重点班里头的学生,这么好几年了,一直也没给他流动出来过。就这事儿,徐永久都酸了很久了,背地里没少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前段时间不是传说什么流动重点班的流动方法要改革么,他还特意去跟柯小文打听。说是不是真的是不进则退,那柯小文的全年级排名一直没什么浮动,是不是就该被退下来了,当时就把柯小文说的有点不乐意了,可不高兴呢。”
“柯小文跟他吵起来了?”戴煦试探着问。
杨帆摆摆手:“哪能呢!柯小文要是会跟人吵架,他就不是柯小文了!他就是脸都白了,就躲着徐永久不愿意听他打听那些事儿,说自己不知道,徐永久就一直好像看不出来似的,追着人家屁股后头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最后把柯小文烦的,也不理他,夹着书本跑去厕所看书,躲到了熄灯才回来。哦对了,徐永久还特别喜欢和柯小文比,柯小文学习到几点,他肯定要比柯小文睡得晚,我觉得他是一直暗中和柯小文别劲儿的那种人,只可惜,一直没有别过去。”
“那徐永久这个人,心思还挺深的啊。”戴煦恍然大悟似的说。
杨帆使劲儿点点头:“可不么,这小子一天到晚不声不响的,蔫儿坏!”
“那我看你刚才和他相处的还挺融洽的。”方圆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杨帆的脸色微微有点发红,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逢场作戏嘛,我们寝室学习拔尖儿的就那么两个人,柯小文是流动重点班的,有时候作业和习题跟我们都不太一样,我这人有点儿懒,有的时候吧,卷子不想做,就得借来抄一抄,要是找个特别没谱的,抄错了,回头老师还得问我错在哪儿,我上哪儿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去啊,题是做错了那孙子写的!所以吧……嘿嘿嘿,我也是没办法嘛。”
戴煦点点头,表示理解,杨帆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说的也够多了,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于是就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一溜小跑的回了寝室楼。
“你相信他说的么?”方圆问戴煦,顺便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我觉得这小子有点儿油嘴滑舌的,总感觉不是特别靠谱似的。”
“滑头的人未必都不可信,主要取决于他的立场和角色,如果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害的时候,滑头也不会特意去撒谎,因为撒谎对自己没有好处,搞不好还容易惹麻烦。”戴煦对方圆说,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比方圆还更倾向于相信杨帆一点,“别说杀一个人了,就算是杀一只鸡,也未必每个人都有那样的勇气,不是么?这需要冲动或者很深沉的仇恨。从柯小文这一次的案子情况来看,可以很直接的排除掉冲动这种可能性,那么就只剩下仇恨了,假如说徐永久和柯小文之间,可能还存在某种竞争意识,是不是足以构成杀人动机,这个不好说,但是比起来的话,肯定是要比杨帆的动机更加充分。另外一件事,你也想一下,刘法医之前跟咱们说,柯小文的致死原因是什么?”
“疑似被人用注射器把双氧水注射到了静脉血管当中,产生了大量的气泡……”方圆本能的回忆了一下,话才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恍然大悟状,“这个人要不然就是有一定的医疗常识,要不然就是头脑聪明,掌握了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才知道双氧水注射到死者体内会形成大量的气泡,让心脏停止跳动!从这方面来讲,假如杨帆真的是个学习成绩不好,混日子的学生的话,那他恐怕很难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去杀人。别的事情撒谎可能未必容易验证,但是学习成绩这件事,作为一名学生来说,如果撒谎了,实在是太容易被拆穿。”
“现在你明白了吧?”戴煦点点头,笑着看了看恍然大悟的方圆,“虽然说徐永久未必就真的有嫌疑,不过至少杨帆应该是真的想给咱们提供点情况,至于他和徐永久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他跟所有人的交往都是逢场作戏,那就跟咱们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了,不用在杨帆的人品上浪费太多的精力。”
“说的也是,咱们还找到了柯小文的日记本,不知道上面能不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方圆拍了拍自己的随身背包,那本软面抄和木头人就被收在里面,“柯小文的储物柜是有锁的,但是刚才我过去看的时候,他的柜子没有锁上,而且我还看了一下,应该不是被人撬开过,而是从最初就忘了锁上,他储物柜里还有一个钱夹,但是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所以我就没有特意拿起来给你看。我觉得从这些情况来看,柯小文出事当天,可能有点心神不宁,作为一个住校生,他的钱夹里不可能一毛钱都不剩,除非是他把钱都带在身上,出事之后被凶手给拿走了,所以咱们找到了衣服的时候,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已知柯小文那天晚上是下了晚自习就急匆匆的一个人出了校门去,跑回家了一趟,那他看来白天的时候就做好了下晚自习就离开的准备,是不是凶手早早给他下好了圈套等着他跳进去,这就得回头再印证了。”戴煦看了看手表,“走吧,咱们这都迟到了快四十分钟了,这顿饭,终归还得吃啊。”(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恩人()
听戴煦的口气,对于这顿晚餐,他似乎是并不怎么期待,并且还隐隐感到有点负担的。其实方圆也觉得有点负担,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负担感和戴煦的是不是一回事儿,自己是觉得,原本很单纯的一件事,因为工作需要,所以保护了白子悦的人身安全,这并不是出于个人立场的付出,所以也自然就算不上什么谁欠谁什么恩情,可是白子悦这么大张旗鼓的宴请恩人,反而把事情搞复杂了。
去,就等于认为他们对白子悦真的有什么救命之恩;不去,又让白子悦一个人晾在那里,进退维谷,处境尴尬,搞不好还容易恼羞成怒。
真是怎么做,都让人觉得有点勉强,有点别扭。
但是就算并非情愿的,这顿饭该吃还是要去吃的,现在方圆就只希望他们因为工作的缘故,已经迟到了这么多,那边最好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这样一来,他们过去,走个过场,和白子悦打个招呼,这事儿也就算应付完了。
开车过去白子悦订的饭店倒也用不了多久,差不多十几分钟就到了,这家饭店的生意还真的是十分火爆,戴煦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车位,在饭店保安的指挥下把车停到了指定位置,这才和方圆一起下车进去,直奔白子悦订好的那个包间,算算时间,唐弘业他们应该早就到了。
走到包间门口,隔着紧闭的大门,也听不到里面什么声音,估计气氛也热烈不到哪里去,汤力就不用说了。最不能指望热场的人就是他了,钟翰倒是不算内向,只可惜骨子里有那么一种傲气,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平易近人,嘻嘻哈哈的,最后就只剩下唐弘业,唐弘业倒是个话匣子。只是假如四个人一起吃饭。其他几个都不太开口,想靠他一个人搞热气氛,估计也是不太现实的。
服务员上前敲了敲门。开门通知包间里的人又有客人到,戴煦和方圆这才走进去,发现包房不算大,里面一张圆桌。大概坐满了也只够容纳六个人左右,钟翰并没有来。唐弘业和汤力如约出席了,白子悦坐在他们两个斜对面,桌上的菜色倒是看上去挺丰盛的,可是看起来。好像几个人都没怎么动筷子。
“我的天,你们俩可总算来了!”一看戴煦和方圆进来,最先表现的如释重负的人。居然是唐弘业,他连忙迎上去。拉着方圆来到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白子悦面前,“白医生,方圆来了,你一直说要感谢救命之恩,这事儿我们哥几个可不能抢功,从一开始考虑到你的情况,一直到最后实施保护的,都是她,你要说非得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们几个人里头,也就只有方圆敢认这个了!”
方圆是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进屋就被推到了最前面,尴尬的不行,连忙摆摆手,讪讪的笑着,嘴上谦虚道:“没有,没有,我当时才是个实习生……”
白子悦看着她倒是笑得很亲切,伸手挽住方圆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很热情的亲自安排方圆坐在自己旁边,说:“我不管你当时是不是实习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