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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什么?”“黄兄”和那红衣少女顺着阿牛兄的目光望去,齐齐一愣,不敢置信。
白衣黑发的少女没有倒下,她转脸过来,一张普通的脸,一个普通的平静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们。
“找死。”青草地上,雪妃开口,雪白长裙无风自动。
轰!
与此同时,雪妃体内喷薄威压,有阵阵强大威压酝酿,直接抬手一指,一股叫人心寒的凌厉气息破空而去,带着毁灭的气息向那几人射出。
“是筑基期前辈!”有人惊呼,目眦尽裂。
“我们完了!”“黄兄”俊朗的脸庞上流露浓浓绝望,气机锁定,他动弹不得!
他们不过炼气期,对上筑基期的强者,必死无疑!
“啵”
一声轻响,白色指气洞穿“黄兄”的肩膀,而后炸开一个血洞,只剩半丝皮肉挂着整条胳膊。
“在我等感应中,她明明也是一个炼气期九层修士,可是却不是这样的。”阿牛兄轻声低语,背生冷汗。
此际,所有人都心惊肉跳,眼前站着一尊杀神,出手狠辣,转眼便废了他们的一个同伴。在惨嚎一声之后,“黄兄”痛昏倒地,已经不省人事。
雪妃漠然看着眼前这两人,淡淡的道:“你们,……有错。”
少女的眼眸没有情绪波动,没有愤怒,落在阿牛兄眼中,却使其心神狂震。阿牛兄幡然醒悟,连忙“噗通”跪下在地,连连磕头,“我等无心冒犯,请前辈饶命,请前辈饶命啊!”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你动了我,你死的很惨!”红衣少女面色狰狞,看着雪妃冷笑道。
第97章 独白()
“我的师父是逸风上人,你摊上大事了!”红衣少女斜眼乜视雪妃,神色俱厉的冷笑道。
“我师父是金丹强者,是冷月国国主都要巴结的仙师上人,他现在就在附近!你惹了我,我叫我师父将你们两个割去头盖骨点天灯,让你们哭着喊着求我杀了你。”
红衣少女姣好的脸庞扭曲,十分狰狞,她拿出了一枚翠绿色的玉符,看着雪妃冷笑连连。
她手上的翠绿色玉符是传讯玉符,一旦掐碎,里面的讯息释放,瞬息传递给千里之内的特定的那人。她没有大意,相反,她很谨慎,她仔细看过,雪妃和白秀的衣服上,并没有门派的纹章,毫无疑问,只是两个散修,孤魂野鬼,没有后台。
雪妃静静看着红衣少女,没有说话,眼波里流转微妙的光芒。
白秀看着雪妃的背影,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张用最好的丝绸碎帛裁出的洁白的纸,靠近了砚台,它终究要被染黑。
白秀上一刻在奇怪着,雪妃会突然叫自己姐姐。毕竟,在两人独处的时候,雪妃总是毫不客气直呼她的本名。
现在,白秀已经明白了,另一套戏,已经开始。
雪妃和自己,已经是戏子。
只是,白秀不知道,雪妃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个可爱的丫蛋妹妹。
白秀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站出来的,站出来斥责的,斥责雪妃的暴起伤人,还是斥责雪妃暴戾的脾性。
白秀心想,或许,都有吧。
只是,白秀很清楚,自己根本无法说服雪妃。白秀想了想,心神终于还是慌乱了,对红衣少女道:“你,你们快走吧,等下……”
红衣少女截断白秀的话,冷笑着说道:“你们都要死,你,还有她!等下,我师尊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十分威风,不过练气六层修士,居然在吆喝练气十层修士,甚至还包括了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威风堂堂。
而且,十分娴熟。
阿牛兄抬起了头来,却大气不敢喘一下,转头看了眼倒在自己身旁的“黄兄”,目光流出悲伤。
“黄兄”的血液已经流失的无法再流,却没有死去,胸口在微微起伏。
他看见,红衣少女的腿在战栗,是恐惧,还是兴奋,他不得而知。
对于自己的同伴,阿牛兄是了解,她确实有一位金丹修为的师尊在她身后做后台,而且十分宠溺她。
这份宠溺是出了名的,几多修为远强于红衣少女的修士,就连许多筑基期的修士,也不敢对其拿眼色。所以,阿牛兄知道,红衣少女说的是实话,一旦她的那个师尊发现他的徒儿受到了欺凌,随之而来的,必定是雷霆震怒,而后倾斜在那个触碰逆鳞的狂徒身上。
“跪地,然后磕头求饶,说不定本仙子会突然大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红衣少女见雪妃两人没有说话,心中大定,冷笑连连。
雪妃没有看她,雪妃的目光扫过,阿牛兄心底一片发凉,脑袋空白,这是完全的等阶压制!
一个目光,几乎连脑子都不能运转了!
而后,他发现,雪妃的目光已经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神色淡漠的,静静的看着红衣少女。
陡然间,阿牛兄看见了红衣少女悄悄的眼色,他恍悟了,红衣少女的战栗,不是兴奋,恐惧与害怕占了多数。
面对着一个随时能夺取他们性命的恐怖的筑基期修士,她在保护着自己等人。
“带着黄哥哥走!”那个眼色如是道。
“呐,秀儿姐姐,这个人,似乎比你还笨呐。”
忽然的,雪妃转头对白秀微笑道。
“你骂我?”红衣少女双目倒竖。
轰!
雪妃没有回头,反手一挥,长袖挥洒磅礴清气,结实打在红衣少女身上,瞬间横飞,断了数根肋骨,倒地咳血。
雪妃从长袖里取出一块雪白手帕,擦拭去嘴角的血液,专注而认真。
“我若是你,我会先看着对方,读懂对方的心意,然后做出下一步的动作,而不是先声夺人。”雪妃转过身,看着咳血的红衣少女,淡淡的道。
“气势很重要,只是你挑错对象了。”雪妃声音不高,很轻,落在红衣少女和阿牛兄的耳中,却如滚滚惊雷,心头狂跳。
阿牛兄脸色惨白,头更低,埋进了泥土。
红衣少女怨毒的看着雪妃,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五指猛然发力。
“咔擦”一声脆响,她手中那枚翠绿的玉符被拗断,一抹绿光冲出手心,直飞天际,最后寻了一个方向消失不见。
“你死定了!我师父已经知道这里发生过得事情了!”红衣少女仰头惨笑,长发披散,而后低下头来看着雪妃,目光冷幽幽,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动了我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我从没有想过,我会有一个好的下场。”雪妃低垂眼帘,摊出手,静静的看着。五指如葱,肌肤如白玉,有些骨感。
“像我这种人,即使是千刀万剐,即便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是应该的。”
因为,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有很多时候,是带着厌憎的情绪在诅咒自己。
殷红的血液划过下巴,拉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线,雪妃嘴角再度溢出血液,强行发功给本就重伤的身子负上重担,伤上加伤。
雪妃微微后退一步,不让哪滴坠落的血珠沾了长裙,似乎这滴血比起白无常的那只手,更让雪妃厌恶。
她再次掏出手帕,对着角,对半整齐的折叠,然后安静的擦拭着唇角的血液。
而后,默然片刻,雪妃抬起头来,看着面色怨毒的红衣少女,眼神平静的道:“虽然如此,但是呢,我啊,现在还不想死,所以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因为我和一个人有了一个约定,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站在她的身边,共伐世间敌。”
依稀的,在雪妃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白衣绝世的女子。
雪妃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现在很弱,真的很弱,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只是,我又很想看看,在她眼中的景色,是如何的。如果有朝一日,我能站在她那个位置的话。”
“而且,白无忧去了南方,他似乎陷入了危险,在很久之后……”说到这时,雪妃微微一愣,似乎感觉有些不对,仔细想了想,然后重重的点点头继续道:“呃,是的,是很久之后,他会死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第98章 玉血滴()
“虽然我很弱,虽然有些自不量力,虽然人终归是要有一死,可我还是想要救他。”雪妃轻声道,在自语,也似乎在倾述。
白秀怔怔看着雪妃背影,莫名其妙的话,完全不能理解,却让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谁要死?是无忧哥哥吗?”白秀颤声问道。
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雪妃几步走上前,“砰”一脚踏在红衣少女身躯上,力道极重,且附带了真气,再次断了其无数根骨头。
阿牛兄见状,浑身一颤,心底腾起深深寒意。
“我很不开心。”雪妃微微一笑,道。
红衣少女奋力挣扎,身躯扭动,咆哮连连,“哇”的咳出带内脏的黑血,面容扭曲至极,惨声道:“我师父不会饶过你!我师父就要来了!你死期到了!我要你死无全尸!”
看着红衣少女狰狞扭曲的脸庞,雪妃微微一笑,道:“原来你还在期待着你那个师父啊。”
听到此话,红衣少女一愣。
“知道吗?杀死一个人,其实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并且,我知道比这残酷的呢,是在那人死前,给予那个人一点希望,然后亲手破灭他。叫他死的绝望一点,就好比……你下一刻的心情。”
普通的脸庞上,雪妃的笑容很美丽,像一朵罂粟花,因为红衣少女心底是这么想的。虽然对雪妃的话,她有浓浓的不解。
看着红衣少女脸上的不解,雪妃笑了,笑得很假,只是她不打算掩饰,眼底深处是一片冷漠。
眼神冰冷着,雪妃摊开手心,在雪妃的手心里,静静的平躺着一枚玉符,翠绿的仿佛一片树叶。
“这东西,是你的吗?”
“不可能!”红衣少女惊骇欲绝,目眦尽裂。
她掐碎了,地上有几角碎玉,她看见了,那抹绿光消失在了天际。
可是为什么,这枚玉符,她不敢相信,此刻居然出现在了雪妃的手中。
“千篇一律。”雪妃道。
“传讯玉符是千篇一律的,除了细小的标记,传讯玉符都是一样的。当第一个人开创出一门宝术,或者一套制器宝法,后人总是完整的继承,然后传播开去。所以在很久之前,我突然生起一个有些奇怪念头——为什么你们不加改进?”
“为什么你们不做出改变,为什么你们深信原本的,就是最好的,老祖宗的,就是真理?”
在雪妃身后,白秀想了想,道:“因为越古老的宝术越完整,我们现在很多的法门都是残缺,如果改动,效果会大减。”
雪妃看了眼表情犹在疑惑,还有怨毒的红衣少女,然后转头问白秀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白秀回答道:“是我曾爷爷。”
雪妃问道:“谁告诉你曾爷爷这句话的?”
“曾爷爷说,是他师父。”
“你曾爷爷多大?”
“接近千岁。”
一瞬间,听到白秀的话,红衣少女和阿牛兄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满目震撼。
耋耄千岁,若非有大修为,决计是不能活过如此悠久的年岁,必是大能之辈!
这个眼睛狭长,性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