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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铁门贵客来贺!送上独门特产百锻铁精五车!恭贺老祖喜收佳徒!”
……
每个来客都出手丰沃,卧虎宗的弟子们一个个微抬胸脯,崇拜的望向高台之上,长须飘飘,仙风道骨的宗主,自己的师门如此强盛,身为门派一份子,与有荣焉。
并非所有人都有一副好心情,外围处,一个背着大葫芦的青年眼色阴鹫的死死盯着台上,他看的并非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而是那个垂手站在一旁的俊俏的像个女孩子,但衣着却丑陋之极的短发少年。
察觉到背着大葫芦的青年的目光,短发少年远远望去,两人目光相撞,短发少年讥诮一笑,背着大葫芦的青年脸上的阴沉之色,郁郁的可以滴水。
在背着大葫芦的青年旁边,是一个背上别着一把大剑的青年修士,他是葫芦青年的师兄,见着他师弟的模样,大剑青年修士幽幽一叹,便把他师弟心中的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风水轮流转啊。
脑中又浮现当日一幕。
“请宝葫芦杀人!”
那日,葫芦青年祭出葫芦杀器,一抹锋利的白光射向毫无防备的短发少年,眼看这少年即将一命呜呼,白光却突然静止,凝固在短发少年身前三寸处,随后“咣当”一声,掉落地面,变成一块普通铁片。
在他们诧异的时候,他们的少宗主白无常从空中飞来,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见过少宗主。”他们急忙行礼。
白无常没有理会他们,提起短发少年就要飞去。
“一个废材种马,除了出身好,会干女人,有什么好拽的?”他的踩着蒲扇的师弟看不惯白无常高傲的态度,小声的嘀咕。
师弟说的是实情,白无常是宗主的亲孙子,也是卧虎宗里公认的废材,消耗了卧虎宗海量修炼资源,却将近二十年还滞留在练气期,远远落后同辈人,是卧虎宗的耻辱。
传言白无常踏上了筑基期,在他们看来无疑是一个白无常自导自演的天大的谣言,和笑话。
而且,白无常好色成性,每天都要送去三四名女子去他的阁楼满足他的变态****,而且那些女子有进无出,许多人心有疑虑,奈何人家是宗主的亲孙子,之后总会不了了之,显赫的身份,俊朗的皮囊,甚至还有许多门下的女弟子盼着能做卧虎宗的少奶奶,对其投怀送抱,委实艳福不浅。
他这个踩着蒲扇的师弟暗恋的师妹,传言也与白无常有染,因此对于师弟的怨怼,他能够理解。
然而,他师弟的嘀咕刚说出口,三抹白光顿时射入他师弟的前额,从后脑勺贯出。
他师弟一声也没哼,死掉了,人和蒲扇轰然坠地。
击杀了他师弟的三抹白光,在空中如同回旋镖一样,转了个弯,划了一道弧线,回到脸色阴沉的白无常手中。
他看得真切,那三抹白光,赫然就是白生生的人类的三颗牙齿!他惊骇万分,以三颗牙齿秒杀练气修士,传言竟是真的,白无常这废物踏入筑基期了!
“你的法宝真特别。”白无常旁边的短发少年笑嘻嘻的说。
听着短发少年的话,白无常看了看手中白生生的三颗牙齿,阴沉的眼中闪过一抹柔光。
“这是一个很傻,很傻,很傻的,傻到让我心疼的女人……”
若是雪妃在场,或许会认出,这是三颗牙齿,赫然与当日雨妃被谷主那一巴掌抽飞的牙齿的数目,是一样的……
说着,白无常脸上突然覆盖阴沉的表情,带着短发少年飞走。
后来大剑修士才知道,白无常带着这少年去参加了卧虎宗的入门历练。
而他的葫芦师弟,和死去蒲扇师弟关系最是要好,知道报复不了筑基期的白无常,便把怨怼迁移到了短发少年的身上。
卧虎宗内,派系林立,随着白无常踏入筑基期的传言被证实,那支亲近衙内的派系开始有抬头之势,隐隐对他们的派系构成威胁。看白无常对短发少年的态度,显然有意将这短发少年发展自己的嫡系。
这么想着,大剑修士拍了拍葫芦师弟的肩膀,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毒辣,压低声音说:“师弟,想杀了那个短发小子帮蒲扇弟报仇吗?师兄我有一计可行……”
第18章 恶神教的教义()
雪妃转头看向门口,声音来处,门被打开了,在阴暗的牢狱里投进些微光线,陆续走进两个身穿衙役衣服的壮汉。
光线照不进牢狱幽暗的深处,两个衙役显然对里面的光景看不得真切,被刺鼻的气息一冲,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怒骂。
“好冲的血腥气!黄毛,你这杀千刀!你这次又玩死了多少女死囚?”
“你再不收敛点,哥哥我们收了你的皮!每次你爽完,哥哥们都要忙的累死累活!你小子快出来,交班了,轮到哥哥们爽了!”
黄毛?雪妃转头望了眼不远处,地上死去的牢头的毛发,昏暗的光线下,横看竖看,都不是黄色的,被血渍成了一般的黑色,很普通。
“你不喊救命吗?”雪妃奇怪的看着依然还在笑着的女囚。
“为什么要喊救命?”女囚笑着反问雪妃,明亮的眼睛一眨,她的神态好像在说这是一加一等于二,一个再简明不过的答案。
雪妃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女囚明亮的眼睛,认真说道:“你太聪明了。这样不好。”
“太不聪明了也不好,不聪明的人,他们已经倒在了这里,永远也不能不聪明了……”女囚学着雪妃的认真劲,一字一句努力的说道。
遍地的尸体仿佛无声的印证着女囚的话语。
“你这么聪明,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雪妃问道,手上钢刀微微亮着暗蓝色的微光。
“你在想着,是在我的眉心上三寸把刀插进去省力呢,还是在我心口三寸处把刀插进去更省力。”女囚依旧笑着。
雪妃眉头一挑,微微动容。
“草!这是怎么回事?黄毛!你在哪!”在雪妃和女囚平静的说着话的时候,两个衙役已经走下台阶,看到了断肢碎尸,这如同炼狱一般的光景使得他们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大声呼喊黄毛。
“如果我是他们,我会马上往出口逃跑,而不是傻乎乎站着等凶手出现。”女囚顿了一顿,补充着道:“因为眼前所见的,已经足够证明了,敌我实力,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大人,您是先天强者吧……”
雪妃没有回答,转身走向两个狱卒。
“大人,请不要让他们的血迹沾上衣服,或许能省很多力气哦……”背后,女囚呼喊。
脚步一滞,雪妃回头深深地凝视了眼笑着的女囚,片刻后,继续提刀走向狱卒。
“你是谁?”视野中突兀的出现一个红衣白发少女,其中一个狱卒惊疑不定的拿刀指着少女,厉声质问。
雪妃抬头看了眼指着自己的钢刀,嘴角噙着一丝讽刺,轻轻抬起手。
“别动!再动我砍了你!”狱卒被雪妃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上钢刀差点抖落地上,旋即马上强定心神,色厉内荏的恫吓。
尸块之中站着一个赤脚少女,尽管少女脸上表情恬然,却是瞎子也能看出这少女的出现,诡异至极。
女囚也缓缓走出,袒露下体在两个狱卒面前,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毫无一般女子的羞涩。
狱卒眼睛一亮,总算看见了个正常的活人了,这女囚他们认得,眉清目秀的姿色让他们印象深刻,是他们这些狱卒中公用的****,不给她裤子,是为了方便他们平日的日常游戏。
“小媚儿,快告诉老爷,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还有,这女的究竟是谁?”狱卒颐指气使。
望着狱卒的颐指气使的态度,被唤作小媚儿的女囚嘴角噙着和雪妃如出一辙的嘲讽,女囚没有说话,因为她看见雪妃的手缓缓挥下了。
地牢突然掀起一阵狂风,把两个狱卒抛飞,狠狠撞在墙上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真气外放!女囚眼睛异彩一闪而过。
雪妃看向女囚,女囚会意,快步上前,很快把两个狱卒的衣裤除下,并捡起狱卒的钢刀,只留下贴身内衣。
女囚恭敬的走到雪妃的身旁,把衣物双手递给雪妃。
“虽然这样会有点委屈大人,但小媚儿相信,这将为大人省下不少麻烦。”
雪妃伸手接过,看着女囚的眼睛,淡淡的说:“你做的不错,你自杀吧……”
“是,大人。”女囚眼神迷离,行尸走肉一般,提起钢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就要自行了断。
血液流下,然而在钢刀刚划破脖子上的皮肉时候,女囚突然如梦初醒,看到架在脖子上的钢刀,她一怔,连忙扔掉钢刀,双膝跪地,惶恐的告饶。
“不知媚儿哪里做错了,请大人指出,媚儿一定改……”女囚声声如杜鹃啼血,清泪落下,惹人怜悯。
“收起你的眼泪。”雪妃冷冷道。
这泪水很逼真,但也很假。
情绪激动的人,心率会比平常快几拍,自伤势痊愈后,雪妃五感感觉远超常人,女囚的心率跳动搏起,雪妃能听出,她此时的心脏搏动与平时无异。
真泪和假泪,雪妃自然是心中了然。
“是,大人。”果然,女囚一抹眼泪,脸上重新焕发笑容,哭喜两副面具置换之间毫无生涩。
“为什么要笑?”
“回大人,小媚儿要笑,是因为笑是一种示弱行为,猿猴间斗殴,败者总会龇出牙齿,这并非恐吓,而是笑容,是示弱的笑容。人和猿猴的本能是极其相似,常人在看到笑容后,往往很快会弥消敌意,放下警戒。所以,小媚儿不但要笑,还要笑得很灿烂!”
“当然,大人您是特别的,在看到小媚儿的笑容后,小媚儿能感到,大人您心中对媚儿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少,但也没有丝毫增加……”
听着女囚不留痕迹的马屁,雪妃不动声色。
“你是什么罪?”
“离经叛道之罪。小媚儿是恶神教的创始人之一,恶神教的教义与当下主流道教女娲造人说背道而驰,因此受到朝廷当权者的道教一脉的打压,身为创始人之一的小媚儿,被教内叛徒出卖,失手被捕。”
“恶神教的教义是什么?”雪妃突然有点兴趣了。
“女娲造人说,是说女娲大神创造了世界万物,是善神。而我们认为这是极其荒谬的。”
“这世界上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罪恶,世上为什么会充满如此多荒谬的痛苦呢?为什么神造出如此千疮百孔的世界,却又置之不理呢?”
“如果说,这个世界并不是由善神创造而来的,而是由带有恶意的神创造的,神会放过罪恶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自己的本质就是如此。不过世界还有善,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为了让这世界的人意识到,罪恶本身就是一种罪行,所以恶神要先让人们认识到恶的对比——善,倘若人世间所有的缝隙都被罪恶围得水泄不通,那善这个概念自然也不会产生。”
“所以,女娲神,或者说创造这个世界的神,并不是善神,而是一个恶神!是一切原罪的根源!”
“给你自己一个活下来的理由。”雪妃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袒露下身的女囚,淡淡的开口。
或许是活下去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