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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转过头来问道:“我的好少爷,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样把这里修剪得这么好看的?我也想像你一样剪得这么好看!”
方问天看着她满脸期盼的神奇,只觉得拒绝她的这个要求简直就是罪过,可是他又该怎么样对她说呢?自然之道?他没有自己十四年的梦中经历,无法明白;胡扯乱诌?她又无法学得会这修剪的艺术,不能达到她的要求。真是伤脑筋。
想到这里,方问天心里忽然一动,小琴又不是要学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修剪的艺术而已,那么,自己就给她讲一讲刚才对美的体会,只要她能理解到并体会到这一点,武功虽然学不会,可修剪花木的本事定然大大的进步,岂不是达到了她的要求了。
既然想通了方法,方问天立刻就变得胸有成竹了,指着左边的一个人头大小的怪石问道:“你说这个石头漂不漂亮?注意,我是说只看这块石头。”
小琴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棱角参差的石头,摇了摇头。
方问天又说:“那么你现在换一个角度,把它与这个院子合起来一起看,你再说这块石头好不好看?”
小琴在起身来,退了几步,惊讶的说:“是真的呀!少爷,原来这块石头也是好看的!可是刚才我怎么觉得它那么难看呢?”说着,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方问天指着周围的花草树木,对小琴说:“事实上道理很简单!其实这些花草树木如果每一株单独看来,都和这块石头一样十分的普通,但是它们组合在一起就变得不平凡起来了。其实自然界中,任何一种事物都不可能单独的存在,或多或少的对它身边的事物有所影响,同时也被身边的事物影响着,当然,有好的影响也有坏的影响。我们之所以看到这个院子十分美丽,那是因为我在修剪的时候尽量的提高了它们相互之间的正面影响,于是就形成了这样的结果。你懂了没有?”
其实方问天并没有讲得很全面,因为事物与事物之间还有一些无形的气机感应,不过这种奇妙的气机感应连他自己也只能在无我无相的状态下才能察觉到,小琴根本没练过内功,说了也是白说,徒然增加她的疑惑。
小琴看了一会儿院子中的景色,转过头来,有点迟疑的对方问天说:“对不起,少爷,我真笨,只是好像懂了一点。”
方问天吃了一惊,只听她的用词,就知道她已经摸到门了,这种纯靠悟的东西,大多数的人一生都无法触及到的。
于是拍手笑道:“小傻瓜,你这还算笨啊!要知道这种道理本来就是难以说清楚的,你说‘好像’懂了一点,那可就是真的懂了一点。如果你说自己全懂了,那才是一个大笨蛋呢!”
小琴又坐下来,满脸崇拜的对方问天说:“少爷,你可真聪明,这么深的道理都懂,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就好了。”
方问天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傲然说道:“那当然,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
小琴奇道:“上梁山?梁山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方问天一呆,这才想起梁山是梦里人生的一个故事,小琴当然不可能听说过,于是他又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她解释清楚,当然,将时间地点都改成了远古的传说。
当小琴听到梁山好汉最后几乎都死了的时候,眼泪又流了出来。想不到她眼泪倒挺多的,但是以前某个可恶的坏蛋欺负她的时候,却没怎么见她流眼泪。或许,她也流了,不过不想流给坏蛋看而已,现在这个坏蛋已经变好了,让他看看当然无所谓。
方问天看着她,心里想着刚刚才下决心不让她流泪,不到片刻,她却又流泪了,自己真是个笨蛋,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真正的高兴呢?心中忽然一动,问道:“小琴,你想不想见你爹?”
“想啊!”小琴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方问天心里一痛,由于自己的专横霸道,小琴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和她的家人团聚了。
沉吟了一下,方问天说道:“近期府里会忙一点,你实在不方便走开!”看着小琴逐渐失望的神色,方问天连忙改口说道:“不过我们今天可以出去逛逛街,说不定你爹又来卖柴,我们能遇上他也说不定!”
小琴大喜道:“好啊!我去叫阿财阿旺!”说着站了起来。
方问天连忙拉住她:“叫上他们刚什么,又是一大帮人?那我们还能自由自在的玩么?”
小琴奇道:“你以前上街不都是一大帮人么?”
方问天生气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以前的方问天早就死了!”
小琴迟疑的说道:“可是,少爷,你的以前得罪的人很多,就这样出去,我怕你有危险。”说实话,以前方问天得罪的人实在不少,但是大家知道他的暮云的太子殿下,一般都拿他没辙,可是如果他落单了的话,只怕也有那不怕死的人动手脚。
方问天假装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不怕,我们可以化妆出去!”
“化妆?我不会!”
“嘿嘿!我会!”
第八章 街头之乱
其实方问天也不是很会化妆,但是要想使不熟悉的人无法认出自己来,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当方问天对小琴夸下海口说自己会化妆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数了。
方问天让小琴去找了一些耶菜,这种叫耶菜的东西味道不怎么样,可颜色到古怪得紧,几乎人人都知道只要将它捣碎后产生的汁液涂抹在脸上,马上就可以使人的皮肤变得暗红,好像晒多了太阳一般,而且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当方问天和小琴从一个小门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变得红红的,并且穿着粗布麻衣,头上围了很多的白色头巾,遮去了大半边的脸。本在来这四月份的仲春季节围上这么多的白头巾是很碍眼的,可是现在全城均在为方正校举丧,反倒使这种白色的头巾成了城中最常见的装扮了。
小门之后是一条小巷子,时间还早,所以显得静悄悄的。
看着小琴在后面的小巷子中又蹦又跳的大笑大叫,方问天虽然心中仍然有父亲死亡后的阴影,却也轻松了不少。原来使别人高兴的这件事的本身就能使自己高兴,可惜自己以前不知道这个道理。
方问天心里苦笑,以前的自己只会使别人伤心,无论是父亲还是小琴。
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薄薄的白云,洁白的犹如侵天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让看到的人也似乎变得一尘不染起来。
方问天随着小琴慢慢的走着,小小的巷子中显得很清静,微微的晨风在狭窄的巷子中流动,倒变得大了起来,在方问天的耳边响起了呜呜轻响。一会儿,前面已经隐隐的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小琴边跑边笑,先到了前面的巷子口,回头见方问天在身后微笑着慢慢行走,神态悠闲,马上大声叫道:“少爷,走快点,你怎么想个老爷爷似的!前面的街上好多人啊!”
方问天心里好笑。幸好不是出来办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她这么大声叫自己少爷,自己的身份岂不是马上曝光?世上哪有穿得如此破烂寒酸的少爷?
两人走出巷子,来到一条杂货大街,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倒真是很热闹。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杂在一片,一浪接一浪的扑进方问天的耳朵。他窝在府中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出来了,这时候见到这么多的人,立即就将心中的那一丝丝的丧父之痛暂时抛诸脑后。
小琴大呼小叫着在街上跑来跑去,东瞧一下,西看一下,虽然她都没有买,可是也兴奋异常,倒像一个初次进城的乡下小子一般,就连要去看她父亲的事也暂时给忘掉了。
她这么一阵乱跑,惹得人人侧目。
街上行人和商贩都裹着白色的头巾,连外地人也不能例外,方问天从小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觉得有点怪异。两人混在人群之中穿来插去,倒也显得普普通通,毫不惹眼。
方问天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心中慢慢的想起了自己看到的父亲留下来的资料。
由于三个月前与画月在布霞平原一战而败,因而失去了晚天大陆十七城中排名第五的落日城,到目前为止,就只剩下这座排名第九的暮云城以及暮云城后边的护云堡。也就因为如此,现在的暮云王其实只是个暮云城主而已。
暮云城为一座标准的防守型城市,背靠着登云山,面向着布霞平原,登云山上唯一的通道上则由暮云方面花了无数的人力物力修筑的护云堡坐镇,以防止登云山后的蛮族入侵。因此,使得暮云城向来以易守难攻而著名。
现在爹因为在布霞平原一战受伤过重,又急怒攻心,伤势加重,这才种下了今日的死因。暮云城中现在诸事未定,一片混乱。幸好在这个时候夜天拖住了画月的后腿,使其不得不与暮云方面谈和。否则,若是画月此时发兵而来,以暮云城的八千兵马不知能否守得住。
唉!现在暮云城虽然外部危机重重,战云一直笼罩着头顶,可是通过父亲留下的资料方问天知道,暮云最大的危机却是于内部,一个处理不好,方家的百年基业立即就会船翻人覆。
父亲临死的时候都还在怀疑,布霞平原一战,事前商定的极好,各项事宜环环相扣,绝对不可能战败。可是负责截断敌人援军的李季奇部队居然在关键的时候遇上山体塌方,这才致使父亲大败而回。
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少爷,你发什么呆啊!你看这个布娃娃好不好看?”
小琴的声音打断了方问天的思索,一个花花绿绿的布娃娃在方问天的眼前晃动着。
他收回心神,将布娃娃接过手中,仔细的看了看,又仔细的看了看小琴,然后夸张地叹了口气,要了摇头。
小琴看到方问天的表情,神色立即沮丧起来,问道:“少爷,你认为不好看啊!”
方问天又摇了由头,好像很失望的说道:“这个布娃娃本来是很好看的,可惜的是你站在它的旁边,它立即就变得不好看了!唉!可惜,可惜!”
说完,又摇了摇头,倒像是真的替这个布娃娃可惜。
小琴听懂了方问天话中的含义,本来被耶菜汁涂的红彤彤的脸显得更加得红了,一把抢过方问天手中的布娃娃,大嗔道:“不跟你说了,你就知道取笑我!”
说完,笑着跑了开去,可是不到片刻的时间,她又兴冲冲的跑回来,指着前方说道:“少爷你看,前面围了一大堆人在干什么?好像有人在买杂耍一样!”
方问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处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大圈的人,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城中早已规定,在十七日父亲丧礼之前,禁止一切的娱乐活动,难道还有人如此大胆在这里买杂耍!
他随着小琴快走几步,即来到人堆旁,还没有挤进去,就听见有人怪声怪气地说:“小姑娘,大爷我们哥儿几个帮你把你的老头子抬到城外去扔了,你就跟我们享福去吧!何必在这里受苦呢?”
这人的声音本来已经好像一个破了嗓子的公鸭子一般,却还要扯怪了声调来说话,叫人听了不由得头皮发麻。小琴本来是走在方问天的前面的,一听到这个恐怖的声音,立即就停了下来,拉住了他的手。
他们两人个子都不大,没费什么力气就从人缝中挤了进去,就听得有另外的几人一起附和道:“是啊!小姑娘,像你这般白白嫩嫩的,要是被那个粗鄙的汉子买了去,岂不是大大的可惜了!”
方问天这时才看清人群中的情况。
只见在人群的中央,一张白布遮着一具尸体,从体形上看,可能是一具男尸。一个与小琴差不多大的少女穿着完整的孝服跪在旁边,胸口上挂着一块写着“买身葬父”的牌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