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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问天不由得好奇心大起,这流风歌舞到底是什么身份,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想到这里,方问天说道:“听流风姑娘的语气,对这个问题,想来也是有一番见解的,还是姑娘先说一说吧!”
“哪三个理由?”常伟问道!
对于一个刚刚见了自己就帮助自己的人,无论如何,这个理由自己是必须问清楚的。更何况,常伟还是一个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这样大的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还的。
云破风没有回答常伟的问话,却将视线直直的投向了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的付老爷子可好?”
常伟不由得又是一呆,他不明白这云破风说这话的意思。就在他还来不及回答的时候,只听云破风继续悠悠的说道:“今天他应该是八十九岁了吧!”
常伟不由得愣住了。
听这云破风的口气,倒好像与老爷子傅登桥是老熟人似的,自己从出生便与老爷子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听说老爷子有这么一个熟人。
想到这里,常伟不由得疑惑的看着云破风,迟疑的说道:“你认得付老爷子?”
云破风神色间出现了一阵迷惘,好像陷入了一种很深的回忆,然后立即又恢复了正常,猛地坐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我与傅登桥可是老熟人了,是熟到不能再熟的那种!听说你是傅登桥的爱将,我之所以帮你,就是看在我与傅登桥过往的交情的份上。”
云破风脸上的那迷惘的神情虽然一闪即逝,但是却落到了精明的常伟的眼中,常伟的人生经验告诉他,这种迷惘的神情,只有陷入美好的极为珍惜的回忆中才会有的。从这一点看,这云破风与傅老爷子的关系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云破风接着正正当当的承认了与傅登桥的关系,但是配上她那种笑嘻嘻的神情,却又让人觉得他明显的在说谎,一时之间,常伟到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才好。
云破风看着常伟疑惑的神情,好像觉得十分的满意,依然用他那种笑嘻嘻的神情说道:“其实,第二个原因,却是在我自己的身上,与你是没有关系的!如果只说这个原因,那么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的!”
常伟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阵的不舒服,问道:“哦?为什么?”尽管已常伟这样心智成熟的人,也不免将自己看作特例,现在听云破风说自己与任何一个没有区别,当然有点不舒服。
云破风脸上依旧带着那笑嘻嘻的神情,说道:“因为我一直在研究如何使他人提升功力的方法,最近有了一点点的心得,正好你符合各方面的条件,加上你又是傅登桥的爱将,便将这个心得用在了你的身上,试一试有没有功效,想不到你的运气倒是很好,一试便灵!”
常伟惊道:“你说什么!”看云破风说话的神情,好像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但是他的心里却足足的大吃一惊,但是常伟却从中听出了一个含义,那就是云破风的这个什么心得从来没有用过,近日在自己身上使用,那是第一次。
看着常伟吃惊的样子,云破风不屑的说道:“你怕什么?这不是没事么?由海洋武士升级为天空武士,这样的好事从天而降,别人想还想不到呢!”
常伟不由得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修习斗气的过程十分危险,凡是投机取巧者,几乎都没有好下场,自己居然没事,反而功力大增,看起己倒是鸿运当头,不然的话,只怕已经一命呜呼了。
只听云破风接着骂咧咧的说道:“还有,你以为我干这种事情很轻巧么,奶奶的,差点累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傻事!”
常伟连忙转过身来,向着云破风恭恭敬敬的一拜,说道:“多下前辈成全!”
说起来,这云破风的样貌看起来好像比常伟还要年轻,但是通过刚刚的谈话,常伟隐隐约约的知道云破风这年轻的样貌只怕是一个表象,自己尊其为前辈,倒也没有什么。虽然自己做了云破风的试验品,试验他那个所谓的心得,可是无论如何,毕竟是成功了,自己成了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天空武士,就冲着这一点,向着云破风一拜,那也是应该的。
云破风皱了皱眉头,说道:“罗哩罗嗦的干什么,还是看那边吧,那边的情况好像不太妙哦!”
常伟知道云破风说的是方问天,心里不由得一惊,连忙回过头望去,只见流风歌舞和方问天两人的身影悠闲自得,不待半点烟火之气,却不知云破风说的“有点不妙”到底是什么意思。
流风歌舞听了方问天的问话,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略微的沉吟了一下,说道:“当今天下,无论是不是晚天大陆,对于治国的方略,大概有四种流派,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治国四略:仁、顺、霸、法!”
方问天心里一动,这个什么“治国四略”,自己倒是第一次听到,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想到这里,心里又不禁有点感叹,自己虽然在梦中学到不少东西,可是现实中的东西反倒是知道的很少。
流风歌舞看着方问天一眼,见方问天凝神倾听,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自豪,紧接着心里又不由得一惊,连忙宁静心神。今日自己心神不宁,已不是第一次,但是这样的情况对自己来说,却是第一次。
她转过目光,举目远眺远处的山峰,说道:“仁,就是提倡仁义善良,以仁德教化天下,使天下百姓尽皆以‘仁’为世间的最高准则,那么天下之人将没有丑恶、没有争端,世界将常伟一个祥和的大同世界!”
方问天不由得一怔,这不就是孔孟的治国之道么?想不到在现实世界中也有。不过,方问天却知道,在梦中的世界,这样的治国之法已经实行了将近两千年,那传说中的大同世界却从来没有实现过,丑恶依然有,战争从不断。
想到这里,方问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治国之道听起来很好,我想起初创立这种说法的人想得也很好,可是,现实总是与人的想象不同的!”
流风歌舞转过头来,轻轻的“哦”了一声,问道:“太子殿下有何高见?”
方问天没有思索流风歌舞的语气,整理了一下自己头脑中的思路,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从那个奇怪的梦中学习到的。虽然那个梦中所学到的武功好像在现实之中都可以运用,可是这个治国之法能否运用,却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看着方问天双目远眺,焦距失准,流风歌舞知道方问天正在思考,想想也是,像这样的问题,这千余年的时间中,已经有许许多多的智者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回答和论证,但是这些回答和论证,却没有一个具有完全的说服力。
就在流风歌舞自己几乎要陷入沉思的时候,只听方问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姑娘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出得太难,我想大概没有人能自行的说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高见!”说到这里,方问天又笑了笑,语气一转,说道:“不过,若是说到低见,我倒是有一些!”
流风歌舞厅的方问天如此说,不由得轻笑起来,说道:“那就请殿下说说你的低见吧!相信就算是低见,也一定是不同凡响吧!”
方问天又稍稍的停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脸上显露出一种自信的神情,说道:“以‘仁’治国,原本是一个极好的想法,可是他却过于理想。这世间的人口有千千万万,在这千千万万的人口中,绝对没有两个人的心是相同的,一次可以说,有多少个不同的人,就有多少颗不同的心!”
流风歌舞看着方问天那自信的神情,好像对于这个问题有十足的把握一般,心里不由得暗暗奇怪,现在听了方问天这样开头,不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时间本来就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外表没有,内心也没有!”
方问天转过身子,被向着流风歌舞,朝着下山的方向缓步前进,口中接着说道:“这千千万万不同的心,有的很好,好像是天降圣人,有的却极为邪恶,如同地狱的恶魔。对于那些心地慈善的人来说,不用对他们提什么‘仁’,他们自然便会去遵守,而对于那些心地邪恶的人,不管你如何宣扬‘善’与‘仁’,终将是徒劳无功!”
流风歌舞见方问天转身而行,不知不觉地便随着方问天亦步亦趋,这是听了方问天的话,不由得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虽然殿下说得不错,可是在正邪之间,却是世间的大部分人,宣扬‘仁’,即可将他们导向正的一边,当世间大部分人都以‘仁’为最高准则的时候,邪恶的人自然就无法存在!”
方问天没有回过头来,以平缓的语气说道:“可是不知道姑娘想过了没有,虽然我们处处在讲究‘仁德’,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晚天五国的王族,口中讲究‘仁德’的人极多,实际行使‘仁德’的人却几乎没有,天下的百姓虽然口中不说,心里却明明白白,你想,他们还会相信这个‘仁’么?”
流风歌舞不由得一愣,这个奇怪的问天太子在说到晚天五国的王族的时候,好像忘了自己正是暮云的王族,即将登位成为暮云王的暮云太子。不过,方问天所说的话却让流风歌舞好生震撼。
流风歌舞震撼的不是方问天说的话有多高深的含义,像这样的观点,前人也好像有人发表过。流风歌舞震撼的是,以方问天的身份,居然能发现这一点,并且能毫不掩饰的说出来,只是这种承认自己最核心的缺点和错误的勇气,就流风歌舞所知,好象还没有哪一个王族做到过。
方问天接着说道:“所以说,以‘仁’治国,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说到这里,方问天心里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好像毫无自觉地像这山下缓步而行。其实他现在所说的这个结论,却是他在梦中听方晴山所说的,当时在梦中他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醒来了,结合平时的所见所闻,对于这个结论,却有了深深的感触。
流风歌舞看着方问天的背影,那是一个表面单薄,却有隐隐的头露出一种伟岸的背影,配合着他刚刚的话语,流风歌舞仿佛看到了一种无奈,那时面对难题却无法解决的无奈。
流风歌舞定了定神,随着方问天沿着山间的小径缓缓而行,口中说道:“殿下既然不同意以‘仁’治国,那么以‘顺’治国呢?”
方问天猛地停了下来,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姑娘可否告诉我,什么是以‘顺’治国?”
流风歌舞在方问天身后缓行,只是落后了大约一两步的距离,同时流风歌舞也正因为方问天的话语而沉思着,紧锁在方问天身上的杀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忘记了主意方问天的动向,这时候方问天突然停下,没有丝毫的预兆,流风歌舞不由自主地便撞了上去,与方问天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两人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一阵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同时一荡。
方问天连忙转过身来,正看到流风歌舞慌慌忙忙的后退两步,虽然戴着面纱,却也头露出一丝红晕。方问天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同时,有琴闻樱的身影涌上心头,清醒的理智使得他的心里又升起一种惭愧的感觉。
流风歌舞见方问天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心里也觉得七上八下的,这种感觉对于流风歌舞来说,既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气氛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却久久不去。
方问天首先回过神来,故意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又把刚刚问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姑娘可否告诉我,什么是以‘顺’治国?”
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