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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莫说是活鱼八吃,就是十八吃她在华夏也尝过。然而在这里能品味到熟悉的滋味,实是意外之喜,重点反而不在吃上了。
待得付帐的时候,黄萱抢着要掏钱。长天再怎样也是一宗之主,怎会让一个小姑娘请客,当即抛出一锭银子到伙计手上。
宁小闲惊奇道:“你哪来的银子?”
她惊讶的语气太甚,黄萱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神君大人自己带钱有什么奇怪的。长天闷哼了一声:“找火工营支取的。”
她杏眼眨了眨:“怎会?我没见着支取纪录哇。”
“走吧!”这尴尬之事他不欲多谈,拽着她的手迈步而行,她忍笑道:“你上次到底是怎样……”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沉声喝道:“闭嘴!”
待得走出鱼满堂,街对面也走过来一个俊美少年。黄萱眼睛立刻亮了:“沉夏怎么来了?”
沉夏向长天点了点头,才向她伸出手道:“手头无事,就来找你了,走罢。”
黄萱明显动心,却又望着宁小闲犹豫道:“可是我……”方才似乎看到小闲姐姐的目光里含有求助的意味。
沉夏笑道:“你不是想看戏?我陪你去罢。”
小姑娘立刻吐了吐舌头,向宁小闲投来歉疚的目光。后者苦笑一声:“去吧。”果然是不靠谱的盟友。
黄萱嘿嘿一笑,跟着沉夏跑远了。
宁小闲叹了口气道:“你将沉夏找来的?”这家伙神通广大,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从七里之外通知了隐流营地里的沉夏过来。
他嗯了一声:“还想再走走么?”这般良辰美景,怎能被一个小灯泡碍事?
她转了转眼珠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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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长天果然恪信守诺,陪她一家一家商铺逛过去,不露半点着急。
然而这条街再繁华,也总会踱到头的。越到街尾,店铺的装潢档次越来越低,光线也越来越暗。到了街口巷末,只有一家小小的店面,连招牌也没有,只在门上画了一颗玉石的形状。
这样的店,她自然没有兴趣光顾,长天却站定了:“不妨进去看看。”
他这一路上默默陪伴,现在突然开声,她自然听从。
掀开了不知道已经变作什么颜色的门帘进去,里头的柜台都是摇摇欲坠,四条腿缺了一角,勉强拿书卷垫上才能保持平衡。
柜台后面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打盹。
长天伸出修长的手指,重重叩了几下台面,这老头才醒过来,睁着惺忪的睡眼道:“啊,几位客人,看中什么喜欢的了?”一开口就是一股子酒气。
宁小闲跟着走进来环顾左右,皱起秀眉。她现在眼光已然养得很刁钻,瞥了几眼就看出,这里头的玉器有一半是假货,另一半则是下等货色,里头最贵的一只玉貔貅,玉料和雕工都很普通,身价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并且表面还蒙了一层灰,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擦拭过了。
可见莫说是修仙者了,就算凡人也不喜光顾这家店,长天又怎会带她走进来?
此时长天却点了点头:“有。”取出三十银子放在桌上。
老头子见了钱才信他是真要买东西,赶紧将这银子接过来反复摩挲了好久,被眼屎糊住了大半的老眼眯成一条细缝:“客人真是豪爽,这店里无论什么,您都可以拿走!”
长天微微一哂:“起来。”
老头一愣:“什么?”
“站起来。”
老头子颤巍巍站了起来,长天招了招手,他坐着的那块凳子就凌空飘出来,安安稳稳地落到地上。
黄萱这才看清,这其实也不是椅凳,而是正正方方的一块大石头。大概被坐得久了,连棱角都磨平掉。
现在旁边两人都明白,他丢出这么多钱居然不过是要买这块实心的凳子罢了。宁小闲展开神念,仔细看了这块大石头几眼,也是微微咦了一声。
接着长天化掌为刀,轻轻一敲,这块大石就从中均匀地裂作两半。
紧接着,一蓬耀眼的红光探出,将这小店照得犹如白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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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私会(双更合一4000字)
老头子张大了嘴,望着被剖作两半的石头。在那当中有一团艳红,鲜活、灵动、璀烂,仿佛是天边的朝霞被关入了其间。他做了一辈子玉石买卖,也从未见过这般美满的红玉!
“这是龙血玉。”长天伸指一抠,就将这团和足球一般大的红玉抓在手里。此时另外两人才看出,这团玉虽然还未经雕琢,其中却有光芒轻而慢地流动,像是缓缓流淌的小溪水。听了长天所言,她也觉得这名字贴切得很,确实艳靡像龙血的颜色啊,并且靠得这样远还能感觉到它散发出来微微的热气。
这种龙血玉她也只见过一次,即是白玉京发卖会售出过一枚火龙玉吊坠,不过是拇指大小,就卖出了二万两银子的高价。佩戴了这玉的人,身体始终温暖,并且终身不受疾病所扰。龙血玉也会调理滋养肌体,令女子肤色更加美好;由于它能治愈宫寒之症,凡人女子甚至会因此更容易受孕。白玉京内那枚龙血玉,也就是一名富商买来赠给自己宠妾。
不过这样的功效,长天当然不看在眼里。他所在意的,不过是这种玉独一无二的色泽。
“走吧。”他垂下大袖,这团红玉顿时不见了。
老头子望着这两人走出去,才捂着胸慢慢坐到了地上。这块红玉随便敲个小角儿出来,都够他好吃好喝好几辈子了,可是它陪了他大半辈子,他却从未能将它认出来!抢回来自然是不可能了。眼前这两位明显是修士,动动指头就能置他于死地了。
接着,他们就走回了城内最大的珠宝阁里头。将这玉放到桌上。
这种成色的美玉已非人间能见,所以立刻将大掌柜惊动出来,轻抽了一口气道:“龙血玉!”
居然是识货的。长天取出明珠十颗,将其中两颗信手弹出,嵌在了门框上:“将玉琢成镯子,这是定金。明日傍晚我必来取。若是雕得不好——”他淡淡瞥了大掌柜一眼,后者后背上沁出一阵冷汗。“两天时间太赶”这句话就强行咽了回去,只得连连点头。宁小闲却频频瞅着那十颗明珠,暗道这又是他从火工营里取出来的。她怎不知道?
长天见了她忽闪的目光,不悦地咳了一声。
出了铺子门口,此时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长天握着宁小闲的手越发紧了。她明白这人动的是什么坏主意。看也不看他。却听他在自己耳边道:“还不想回去?”
她咬着唇道:“嗯。”
“好,我们先不回了。”见她如释重负,俏面上有掩不住的喜色,他森森地郁闷了。那事儿她不是向来也很喜欢的么,现在躲什么?
她环顾左右:“我们去哪儿?”
长天笑道:“跟我来。”拉着她的手,也不施展神通,只往巷子里钻。
他哪一回不是高来高去?这般像普通人一样拽着她奔跑还是头一遭,宁小闲不禁大感惊奇。
平水关自戌时二刻开始实行宵禁。所以现在路上行人已少。他又专找幽僻的街巷里弄,很快身边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半个人影了。宁小闲怀疑道:“你到底要去哪儿?”他所走的方向。大致是往北呢,又行了一会儿,前面开始传来了喧哗声。
有锣鼓之声,又有人拉长了嗓子,咿咿呀呀地唱歌,听着甚是喜气。宁小闲听了一会儿,不由奇道:“这不是莫大富的宅子?”汨罗说过,城北的莫大富给家里的老太太办八十大寿,这个方向热闹的应该只有这一家了吧?沉夏和黄萱就是来了这里,现在长天也要带她来听戏么?
他笑了笑,不说话,只拉着她沿墙根走。又走出去好远,连戏台上的声音都渐渐听不到了,他才停下了脚步:“到了。”
眼前是白墙黑瓦,墙上黑色而略显破旧的门扉紧闭,一看就知道是宅院的后门——无论前院如何辉煌,大户人家的后门也都是这般局促。所以这条巷子上有四、五扇这样的门,均是紧紧闭起,不见半个人影。
这道门上挂着块牌匾,上头端端正正四个大字:“明溪院”。
他们跑到人家后门来做什么?宁小闲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就见长天伸手一拂,门扉吱呀一声洞开。
他牵着她柔荑走进去,黑门又自动关闭,小巷重新恢复了安静。
月光很淡,却于她的眼力无碍。宁小闲举目,就判断出这里该是莫大富宅院西北角的一个小小院落。院子里头种的不是花,土壤被细细翻过了,分成了几畦,上头居然种的是各种蔬菜并且长势喜人,角落里搭着架子,葫芦藤顺势爬上了墙,葡萄开出的小花却已经谢了。
院子里还有一口井。
“祠堂?”眼前的建筑虽然也有飞檐,格局却很方正,四面墙倒有两面开了窗,白天采光很好,但这样反倒更不像人类起居之地。可是莫大富家会在祠堂外头种菜么?
“不对。”他们顺着菜园子当中的小道走到底,前方就有一扇小小的柴门。推开来,里面是一间窄小的厨房,有锅有灶,窗棂上还挂着几串大蒜,几枚辣椒,地上的竹筐里躺着两颗芋头。她随意看了眼灶台,上头积着薄薄一层灰,看来至少也有十来天没人来过了。
长天绕到前头,推开了大房子的朱红门。
光线照不进来,里面就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但宁小闲当然可以看到摆放在这里的一张张长方形桌椅,还有正前方的讲师台和太师椅……她恍然:“这里是家塾?”
“不错,是莫家的家塾。”他微微侧头,还能听到前院传来的热闹。
哪怕这里黑暗无光。宁小闲还是看出他金眸亮得吓人,不由得嚅嗫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你不想回去。”他缓缓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紧紧盯着她。她忍不住后退两步,“我就只好带你来这里了。我日前神念扫过平水关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今日一整天,这儿也没人来过。”
今天莫老太太大寿,无论主宾都在前院饮宴听戏,下人们也都随在一旁服侍,这儿哪里会有人来?她脸色顿时垮下去。知道自己逃不出他掌心了。
在这样的黑夜之中,他的身形更显高大。两人之间不足半尺距离,宁小闲忍不住又退了一步。后腿却碰到了一样东西。
讲师台。
她后面无路可退了。
长天轻轻抬起她秀颌,令她正视自己:“为何不愿?”
她移开目光,咬着唇道:“长天,我心里不痛快。”心里还有隔阂。就无法在这样冷静的情况下应允他的求欢。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们不是已说定了。这笔账待战后再算?”
她嘟着嘴道:“那就,那就到战后再,再好吧。”
长天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抚着她的秀发道:“要如何才肯原谅我?”他的声音低而沉,又是说不出的柔软,在这样静谧得连户外夏虫的低语都听得见的夜晚,听起来就像加了棉花糖的热可可。光是闻到那样的香气,她的心都要化了。
可是她也只能努力定定神。咬定青山不松口:“长天,在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