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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还在病中,身体还未康复。
长天微不可觉地吸了口气,伸手去抚她头顶。
结果离她的青丝还有几寸距离时,宁小闲突然抬起头,伸出纤掌对他道:“扶我起来,我盘得腿麻了。”声音里有两分娇气。
他眼底闪烁一下,当然答道:“好”,于是伸出手来要扶她。
宁小闲笑吟吟道:“你左手拢在袖子里,可是藏了什么好玩的物事?”
他的瞳孔蓦地一缩,左边袖子一动,宁小闲的反应却比他更快,那双纤纤玉掌刁住他的右手,立刻力气就大如铁钳!
随后,她将他向榻上用力一拉,待拉得他的身体往前一个踉跄,左手就去推开了他的左掌。他左边袖子里的东西自然是失了准头,“叮”地一声射在窗棂上,却是一支开了血槽的尖刺,尖棱上还有蓝光闪动,显然淬了剧毒!
他这一记暗算不成,也不慌乱,右手虚握,已招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直往她颈上削来。这一剑快且凶狠,若是落实了,保证她人头落地。
宁小闲嘴角却是微微下撇,意似不屑。然后很不淑女地屈膝、抬腿——
“砰”,一声震响,这人被她一脚踢在腹上。倒飞出三丈开外!
她向来神力惊人,此时虽然染恙,但也非眼前之人承受得起,她落脚的地方又是精挑细选,胸骨剑突以下没有骨骼保护,脆弱的脾、肝、胆等脏器被她一脚踹中了,顿时都要破裂出血。
这人却也真是顽强。眼见得他整个腹部都瘪了下去,竟然还兀自坚持着爬起、扑上来,宁小闲都有些佩服他的毅力了。
只是此刻也轮不到她动手。一直盘在她右手上冒充手镯的小金蛇突然松口落到她膝盖上。这人还没扑到面前,小蛇尾部在她腿上轻轻一甩,已经像安了弹簧一样,对准这名刺客跳起。
不过是一条蛇而已。它做出这动作却是说不出的轻灵机巧。就好像刺客直直冲着它扑进来一般。
它的身形,在半空中急剧变大。等到缠上刺客的时候,蛇身已经壮若巨蟒,至少有海碗粗细了!它使出看家本领这么一勒,这人当即被勒得眼珠子外凸,脸色胀得通红,脑门儿的青筋都冒出来,什么神通也甭想使了。
宁小闲看着倒地的刺客。眼里带着同情。
被巴蛇真身缠住,这天下能逃脱的人寥寥无几。估计他也不是那其中之一。
她蹲到这人身边,叹了口气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这家伙脑子一定有问题吧,都到现在这副光景了,依旧顶着长天的面貌撞骗,就是不肯露出自己的真容。
只是恐怕打死长天,他也露不出这样的表情吧?想到这里,她就有几分好笑。
这人喉间咯咯作响,说不出话,于是她示意巴蛇放松一点。
缠住自己的巨蛇才略一放松,他就从胸口处长长地“呃”了一声,似是终于吸上了一口气,然后瞪着她道:“你这妖女,天下人皆可诛之!”
那眼神,极尽怨毒。宁小闲看得心中一跳,蹙眉道:“你是哪个门派的?”
他立刻紧紧闭上嘴。
她自顾自道:“嗯,长天的报复手段一向激烈,你身后的门派大概也没了吧,否则也不会这般全无后顾之忧。”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口齿隐动,似在念诀。
又来?她真是受够自爆元神这个终极大招了!宁小闲黛眉蹙起,还没等她出手,巴蛇尾尖翘起,若鞭子一般抽在男子脸上。“啪”地一声巨响,这人念动的口诀自是被打断了,一起掉落的还有满嘴大牙。
眼见得地上沾了血,她有些不喜,到外头喊来了守卫。
这两名隐卫见到房里的情景大吃一惊,随后就露出了又是暧|昧又是不忍直视的神色,以为主上二人享受闺房之乐时玩闹太过,结果宁小闲红着脸骂道:“这是刺客所化,不是长天!你们快些抬去给涂尽处理了!”
两名隐卫互觑一眼,想想也是。长天大人何等修为,怎会被自己的真身捆住不说,还落了满地的血牙?这么一思索就后怕了,自己二人守门的时候,居然放刺客溜进来行凶!神君大人知道了,他们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的!
当下,两名守卫眼露凶光地抬着地上这人走了,至于路上会不会再给他吃甚苦头,那就不得而知了。巴蛇真身游了回来,重新攀回她手上,变成一只小小的金镯子。
收拾了这名刺客,宁小闲也觉得一阵乏力,这不是身体上的惫懒,而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疲弱。她好转的速度已是飞快,然而神魂的强壮和滋养,毕竟需要时间,方才蓄积了很久的力量,才能发出那样迅猛的一击。
她倚在门上苦笑,不久前才听鹤门主说过,许多人将她当作了妖女,都欲除之而后快。
虽然鹤门老没有明言,但她心知肚明:许多人都认定了,长天这般杀人如麻,为的是令她复活。只要她被从这世间真正抹去,这魔头也就再没理由兴风作浪了。因此总是不断有人潜入隐流,想毁去她的身躯,比如阳明宗那两人。而反过来说,怀着这般雄心壮志潜入隐流打算行刺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去。这无形中又加重了其身后门派与隐流的仇恨。
这一切,自然也在阴九幽的算计之中。因为仇恨这种东西,累积到一定程度。是必然会爆发的。她心下怅惘:原来哪怕是长天脱出了神魔狱,她想要的平安喜乐,也还遥遥无期呢。
弱萍进来之后,见她面色更差了,于是不顾她的反对,赶紧扶她上|床歇着去了。
这一夜气温骤降,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她徐徐醒转。发现自己卧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每一次呼吸,他熟悉又好闻的男子气息都萦绕鼻尖,挥不去、赶不走。
她转过身来。拿他修长的手臂当枕头,把白嫩嫩的左腿横搁在他的长腿之上,这才惬意地舒了口气,拿滑嫩的脸蛋在他胸膛上来回蹭了几下。引发了衣料的悉悉作响。
果然比在冷冰冰的神魔狱里舒服多了。至少这儿有宽大的床、柔软的被子,还有扑鼻的熏香。
他刚回来不久,和衣而卧,任他抱住她的时候有多小心,都将她弄醒了。这是好事,显然宁小闲身体康复得越好,人也越是警醒。
他抓起她的手指,揉捏把玩。这白嫩的手指像是削好的葱根。指尖细圆,柔若无骨。似乎用力一捏就会碎掉,可是她用这双手,却已经击败了无数强敌,换得了他的自由。
低而温醇的声音响起:“下午那名刺客幻成了我的模样,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果然消息已经传到他那里去了。也不奇怪,她右手腕上不是挂着个小奸细么?她睡眼惺忪道:“你以为我会连你都认不出么?”声音低柔还带两分沙哑,与平时的清脆不同,勾得他心里的小火苗一点一点旺盛起来。
他上身微微仰起,以手支额,望着她道:“说说。”
她顿时被严严实实覆盖在他的影子里了。
这房间里,只有一盏明珠灯,光色暗淡。长天的面庞因为背光而看不清楚了,只有一对金眸熠熠发光。被子只盖到他小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他修长而硬朗的男性身体曲线,宽肩窄腰。
秀色可餐啊!宁小闲偷偷咽了下口水,爪子又有些儿痒。她强抑着这份感觉,撇嘴道:“从陷入了轮回台之后,我就清楚明白地知道,怎样分辨真假长天了。”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身上的逼格太高,那种神境以上道行才能浸|淫得出的气质,一般人是仿不来的。
再说,她的身体认得他。那刺客走近她一丈之内,她都觉得不适,这是她的第六感对陌生人作出的本能反应。
她处于沉睡中时,刺客除了硬闯无尽海眼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接近她。现在她处在巴蛇森林核心的重重保护之中,要靠近她也绝非易事。那人扮成长天深入隐流,打的倒是好算盘,的确只有长天的身份最是通行无阻。神君威严深重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算是守卫也最多匆匆望上他一眼,就要赶紧低头,哪个有胆量细看?
他不紧不慢道:“哦,怎样分辨?”
“那人虽然幻出你的模样,藏住了杀气,也把你的冰块脸学得很像……”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都有些儿抖了。这家伙居然吃她手指,他的唇好软,舌头也很灵活,绕着她的指腹打转,那股子痒意就从手上一直钻到了心里去。她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他的唇舌也是这般灵活地……
身上突然有些发热,她使了点劲儿,居然顺利抽回了手指。指尖从温暖之地撤出,骤然遇到冰冷的空气,她心底冒出两分浅浅的遗憾。
含在嘴里的玩具跑掉了,他低头去找新玩具,瞄见她的中衣歪在一边,白嫩的肩窝上有个精致的、小小的凹陷,他忍不住凑近了,伸舌轻舐,口中含糊道:“继续说。”
肩窝里又麻又痒,她咯咯笑了两声,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背转了身,结果却只将他的面庞夹得更紧。他嘴里的动作可没停下,又舐又吸地,右手伸出揽住她细腰,以防这小家伙又逃跑。
身体深处,那一股悸动又开始了。她努力打点精神道:“可是,可是身上的气味却是骗不了人的,我。我认得你的味道。啊……”
她刚一开口,余下的话就化为一股呻|吟,因为他伸出舌头。将她的耳垂卷入口中轻轻啃舐。又是酥痒、又是甜美的感觉立刻让身体背叛了她,无力地向后靠去,露出了曲线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他趁机将薄唇覆了上去,一点一点地侵占领地,每到一处都细而温柔地反复舐咬,然后啜唇吮吸。吸得她浑身都要软了。
“会留印子,我……怎么见人?”她娇喘吁吁。
“那就别见人。”这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嘴巴忙得很。这几个含糊不清的字化为热息呼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得她又是一阵瑟缩。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经不起他的折磨,果然留下了如同玫瑰花瓣的吻痕。
他将她翻过来正面对着他,然后一口咬到她的咽喉上。用牙齿轻轻按压她的气管。宁小闲顿时又生出了被猛兽咬住了要害的危险感觉。肌肤上都生出了细小的疙瘩,可陪同而来的还有强烈的刺激感,令她呜咽了一声,身体都瘫软下去。
和他相比,她是这么小、这么香、这么软,安安静静地蜷在他怀中,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这样一副讨巧乖觉的模样。让他……更想狠狠地欺负她了。
鉴于这丫头一向有临阵脱逃的习惯,他下一个举动就是和身压了上去。两具身躯紧密地交叠在一处。天造地设、严密合缝。她实在软得惊人,他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底下的丫头却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好重”。
长天低低地笑了一声,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去攫她的唇,吮了吮香唇的唇瓣,舌头模仿一会儿即将进行的抽刺动作,反复进入她的红唇,惹来她难耐的哼哼声。她被堵着嘴,这声音就软糯婉转,分外惹人遐想。他手上也没闲着,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两三息内就被尽数剥下。
她一头青丝尽数泻在枕上,更衬得肌肤如玉,细到毛孔都找不出。锁骨精致完美,胸前的丰盈已经挺翘,曲线收到腰处,惊心动魄地细了下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