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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明白了没有？”
威严的气势在市政厅中蔓延，原本与塔里平齐的其他六位军队高层没有做声，算是赞同了塔里的观点，而卡索与身边的拉恩牧师商量了一下之后，便在这沉默的气氛中开口。
“塔里城主说得很关键，不过我需要补充一下。”
“这一次除了保卫鹦鹉螺号的军队外，还会有一部分货物和商人使节各十人同行。”
“他们将负责白沙城与深水城在行政与商会之间的对接，希望军队能够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最后还有一个消息，瓦尔西大主教并没有在海怪侵袭中死去，他现在在深水城特里侯爵的府邸里充当教授，并在当地的贵族圈子里培养出了智慧月光鼠真实存在的理念。”
“所以这一次出行，我希望你们先汇同瓦尔西大主教，他能够提供给你们更多更有利的线索和讯息。”
“如果没有异议……散会！”
作为神祗的代表，卡索在地位上比塔里要更高一些，但是好学的塔里掌握了近十万月光鼠的民心，这让卡索只能与他合作——不过罗恩，也就是卡索身边的拉恩，却更希望双方的合作，毕竟塔里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而且在另外一个世界，罗恩看到太多神权独大的范例。
当然，如果塔里有一天背叛了他的信仰，那么又另当别论了。
现对于人类，成为智慧种族不久的月光鼠还没有太多弯弯肠子，只用了一周时间，鹦鹉螺号就清理了船身上的贝壳，装满了足够数月食用的食物与清水，并将商人，使节，商品都装上了船。
在最后卡索的祈祷声中，鹦鹉螺号缓缓离开白滩码头，配备着足额的猎人和战士，向着深水城前进。
…………
深水城特里侯爵府邸。
已经半年了，贵族们的新鲜感已经消退，再没有人组团围观瓦尔西大主教，有部分人甚至认为瓦尔西大主教不过是一名变形怪遵照特里侯爵的意图变成某种从未在费伦出现的智慧种族行骗而已，至少费伦上没有智慧月光鼠这一种族。
而特里侯爵也被这些流言所动摇，他下意识地远离了瓦尔西大主教，只有他的两名子嗣依旧相信自己的导师。
“智慧月光鼠一定存在！”
“我们的老师就是最好的证明！”
弟子们的支持让瓦尔西相当欣慰，但是半年时间都没有动静，让瓦尔西也不由自主担心起来——子无法回家没有关系，但是近十万月光鼠的生死却一直挂在他的心上。
他漂浮起来，拍了拍弟子们多多小脑袋，然后看向窗外——今天正是月中，满月的大好时光。
而当他抬头看向月亮时，突然一阵神情恍惚——他的精神被牵引，脱离了身躯，出现在无限高的空中，随后他又急速下落，再次停顿时，已经在一片广袤的海面上。
海水微微荡漾，就如同一片微风中的湖面—，不过瓦尔西知道，这不过是高空造成的假象，骑士脚下每一个细小的涟漪，都有数米高，狂暴无比。
而在静静地等待了一小段时间后，海面远方发出一声响亮的汽笛声——一艘全身铁灰色，长达二十余米的钢铁战舰从远方开来，仿佛利斧一般砍劈开海浪，看着战舰顶端悬挂的牙齿与弓箭的旗帜，即便只是瓦尔西大主教的精神，也不由得有了想要流泪的感觉。
半年，在孤单地生活了半年之后，瓦尔西大主教终于看到了明确的未来。
“老师，老师！”
弟子们的呼唤在耳边响起，瓦尔西身躯微微一震，精神已经回归到**中——面对弟子们担心的面容，瓦尔西露出欣慰的微笑，随后向着门外飞去。
很快，在特里侯爵的门外，响起了瓦尔西大主教的声音。
“侯爵大人，我族战舰将在十五日内拜访深水城，请容许本人到时离开。
第三百四十三章 战舰来访
“是这样啊？”
“瓦尔西大主教，请入内详叙。”
听到瓦尔西大主教的告辞言语，特里侯爵迟疑了一会儿，才披衣起来开门，将瓦尔西大主教请入房间。
随着时间推移，将瓦尔西大主教收留在侯爵的红利开始消退，而负面作用逐渐体现——在贵族的不信任和嘲笑声中，特里侯爵的地位倒退回收留瓦尔西大主教之前，甚至略有后退。
毕竟没有人会看得起一个容易被人欺骗的人，尤其是贵族。
而此刻，当特里侯爵已经开始考虑瓦尔西大主教是否如同其他贵族所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时，瓦尔西大主教却突然告诉他这样一个消息。
这让特里侯爵在惊诧之余，心中却再次燃烧起希望来——如果瓦尔西大主教所说的智慧月光鼠真的存在，哪怕是一艘和深水城大渔船类似的简陋战舰，都足以让深水城高层重视起来。
这毕竟是一个智慧种族，即便文化程度较低，依然可以为深水城提供一定量的资源——而当这些资源被一个人独享时，富豪就由此产生。
而且这样的大逆转也足以让整个深水城贵族圈轰动，而特里侯爵背负的愚蠢之名也会立刻转变成先见之明，那些开始疏远他的贵族也会再次围绕在他身边。
“加尔西大主教，贵族的战舰大概多久可以到达深水城？”
“大约十五天左右。”
“请大主教安心地住在我的府邸，我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请教大主教。”
放低自己的姿态，特里侯爵与瓦尔西协商着，当中的意思瓦尔西明白，虽然因为带着眼镜看不清楚眼中的光芒，但是鼠脸上弯起的嘴角已经足以说明意图。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严重。
…………
自从卖双髻大鲨鱼的时候给特里侯爵家的管家塞了一枚金币，费舍尔的生活立刻好过起来——索斯特管家根本不看其他人的货色，总是先到费舍尔这里来。
而费舍尔又是个实诚的人，他舢板中的货色总是鲜活的，于是生活立刻好转起来——他花了一枚金币买下了酒馆旁的破房子，又用酒请了几位零工打扫修补了一番，终于成了一个有房子的男人。
于是酒馆里打零工的寡妇们也开始对费舍尔殷勤起来——他们的男人都是在海上丢了性命，迷信的城里人根本不可能接纳她们，所以她们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另外一名有房子能养家的海上汉子。
而费舍尔已经满足了这些条件。
不过对于寡妇们的殷勤，费舍尔是拒绝的——他还年轻，不到四十岁，只要索斯特管家的照顾持续下去，费舍尔很快就可以娶一位平民家的姑娘。
当然，费舍尔的供奉还是要持续。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海面上，随着水下鱼鳞的反光而荡漾——今天据说特里侯爵府会有客人到来，所以天还没亮，费舍尔就早早已经出海，期望能够捕捞到更多新鲜的海鲜卖给索斯特管家。
“哗啦~”
又是一网鲜鱼，费舍尔美滋滋地将鲜鱼放进活水箱，他计算着，在卖两年的鲜鱼就可以买上一条渔船，就可以去更远的海鱼捕捞更多风大的海鲜了。
而就在他弯腰放鱼的时候，巨大的黑影将他的身躯笼罩——他惊恐地抬起头，却看到一艘钢铁战舰缓缓滑过他的舢板——战舰上没有风帆，却比有着风帆的战舰更快速。
“嘿，伙计！”
“深水城是从这边走吧？”
在惊恐与麻木中，钢铁战舰的舷窗打开，一只巨大的鼠头从中冒了出来，用流利的通用语询问道。
还在惊诧中的费舍尔愣愣地点了点头，目送钢铁战舰向着深水城的方向前进，随后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
“糟糕，如果那艘战舰是去攻打深水城的，我不是成了罪人？”
“你不指路，他们也可以找到去深水城的方向，而且你这小舢板，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在脑袋里，恶魔与神使在交战，最后费舍尔放弃了捕鱼，划着舢板向深水城驶去——虽然已经来不及了，但费舍尔还是牵挂着在深水城的朋友，以及自己的房子。
…………
“呜！”
“敌袭！”
深水城有着自己的海军和防御部队，主要是为了放置海盗的侵袭——在黎明的灿烂阳光中，城防部队首先发现了远处海面急速驶来的钢铁战舰，于是紧急防御的号角被吹响，战士们立刻就位，推出了火炮，并打起警告的旗语。
“对面的船只，你们已经进入深水城的领海，请确认你们的身份！”
“如果不回复，将视为对深水城的挑衅与侵略，深水城有权将你们击沉！”
一连三次，对面的战舰也停顿下来，开始打出旗语——这让深水城的城防官松了一口气——远方的战舰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的光泽，并且没有风帆，侧面也没有火炮口，只有前半身和后半身耸立着几根巨大的铁管子。
他担任城防官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见过这样怪异的战舰。
“长官，对方的旗语出来了。”
“智慧月光鼠，豚级战舰鹦鹉螺号，前来深水城接回本族大主教。”
“就这一句话。”
听着旗兵的翻译，城防官立刻想到了特里侯爵——他本身也是一个小贵族，曾经去特里侯爵的府邸瞻仰过瓦尔西大主教的尊荣，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认为瓦尔西大主教只是个骗子。
他从未想过，会真的存在智慧月光鼠种族——但此刻，事实狠狠拍在他的脸颊上——一艘从未看到过的钢铁战舰就听在深水城的港口入口处，等待着进入。
“去，让这艘船暂时停在港口范围以外。”
“你过来，去特里侯爵府，把这个消息告诉特里侯爵。”
略微思考，城防官作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他无权放战舰入港，那么就让他们在外面停着，等待上级决定；而在暗中他又通知了特里侯爵，算是暗中向特里侯爵卖了个好，为以后好相见打下了退路。
第三百四十四章 共同御敌
“一艘智慧月光鼠的战舰？”
“他们终于来了？”
听到城防官派来的士兵的述说，特里侯爵的眼中有着光芒产生——让手下好好款待了一番这名士兵，特里侯爵找到瓦尔西大主教，将方才士兵述说的内容告诉了他。
于是，瓦尔西大主教陪同特里侯爵上了前往城防所的马车，在马车里两人交谈起来。
“瓦尔西，你真的要回去了吗？”
“是的，毕竟出来半年多了，好不容易联系上，我也要回去侍奉吾主了。”
“那么，我们一开始的协议还有效吗？”
特里侯爵自家的马车相当厚实，声音基本上不会外泄，而车厢内只有自己和瓦尔西大主教，特里侯爵便直言不讳地提出了问题。
看着特里侯爵的眼眸，瓦尔西大主教的嘴角再次弯起——对于人类贵族的习性，他在这半年内已经看得相当清楚。
除了对于自己信仰的神祗的无私外，贵族们就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吸血鬼，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即便是魔鬼也可以合作，一旦利益消失，那么天使也不会受到礼遇。
不过这正符合智慧月光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