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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你能知道的,小子。”克林柯神秘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已经失传的魔法,依然被教会所保留着。”
“……我明白了,”里昂点了点头,“但你要记住,我还不是完全信任你,你睡觉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这是威胁吗?”克林柯学着里昂的口气。
“不,只是年轻人的忠告。”
说完里昂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他已经知道那个克林柯的身份了,这一点无庸置疑。但那些都只是克林柯的一面之词,他还不能完全信任他。这种伪装成自己人混进来的间谍里昂曾经不止一次的碰到过,因此他对这种突然出现,而上面却丝毫没有提到的人一向心怀戒备。不过他说自己是那个异教的创始人这点倒是无须猜忌,干他这行的人在教会中比比皆是,多到里昂都数不清。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尽快找到剑的下落。
第二十章 阴谋与爱情(上)
自从遇见里昂之后,萝茜娅就一直坐立不安,总是唉声叹气的,看书也集中不了精力,还时常望着窗外发呆。没有人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因为没有人敢去碰这个大小姐的晦气。格里高利公爵虽然关心女儿是否生病了,但无论他怎么问萝茜娅都不对他透漏一个字。
格里高利也知道女儿对他有成见,但他清楚,那些都只是年轻人还没有看透世事的缘故。他相信,总有一天。女儿会了解他的良苦用心,会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多为她着想。但是格里高利再怎么也不能让女儿成天这么怪怪的,最后在秘书兼情人——伊芙的提醒下,他才给萝茜娅请医生看病。
但是一连几个自称是“名医”、“神医”的家伙来了之后都没人能看上萝茜娅一眼,萝茜娅甚至根本就不见他们。这可急坏了格里高利,最后,还是伊芙在床头告诉了他自己认识一个很有本事的医生,他专门让那些抑郁寡欢的人重新恢复自信和活力,而且从没失手过。听到这个消息后,格里高利立刻喜出望外,他太了解伊芙了,这个婊子社交面很广,说不定还真认识几个这种拥有奇异本领的家伙。于是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几天后,伊芙就把她说的那个人带到了格里高利的面前。
“你好,尊贵的公爵大人,我是克林柯医生,听说您召我过来。”一个满头卷曲棕发,体态微胖,戴着精致金丝眼镜、手里提着一只木箱的家伙对格里高利恭敬得行了个礼说道。
格里高利看着这个多少有些不修边幅的家伙,他那头棕色的头发着实刺眼。纯正的西赛姆勒人都是金发或者银色的头发,即使奥格兰人也只有金色的头发。这个家伙的棕色头发显然是从阿曼人那里遗传过来的。虽然西赛姆勒和阿曼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但由于奥格兰人大量和阿曼人通婚,而格里高利曾经率军和奥格兰人打过丈,因此他对这种棕色头发的“杂种”很是反感。不过看在他是伊芙介绍来的人,格里高利也就压着性子没有发作,而是很平常的和他打过招呼。
“你就是克林柯医生?真是久仰大名!”格里高利假惺惺的上前主动和他握了握手,惊得克林柯急忙放下提箱上前迎接。
“哪里,公爵大人过奖了。”克林柯略显底气不足的说道,然后恭敬得松开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哦!你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很抱歉,我不是找你来喝茶的。”格里高利开了个玩笑,两人都笑了。“老实说,我的宝贝女儿这几天总是抑郁寡欢的,我怀疑他是否生病了。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倒是很乐意邀请你一起品尝我从奥格兰人那里缴获来的上等茶叶。”
“公爵大人请放心,在下一定不负所托。”克林柯恭敬的鞠了个躬,“那么……请问小姐现在在哪里?我可否现在就进行我的工作。”
“这个……”格里高利思考了片刻,“她就在她的房间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那道门了,连一日三餐都是仆人给她送过去的。除了她的贴身女仆安娜,她谁都不见,这就是我最头疼的地方。伊芙会带你去那里的,但能否见到她……就看你的运气了。”
“交给我好了,公爵大人,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克林柯信心十足的说。
“但愿如此——”格里高利摆了摆手,“伊芙,带你的朋友去试试吧。”
“跟我来吧,”伊芙打了个手势说道,克林柯笑了笑,然后提起箱子就跟了上去,连句“谢谢”都没有,看起来两人似乎很熟。
格里高利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脑子里想象着那个婊子和那个医生做爱的镜头。他太了解伊芙了,男人对于那女人来说就是互相娱乐的工具。她放纵自己的身体,同时也放纵那些男人。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至少是有利用价值的,而且后者似乎也不在乎被他所利用。那女人有超凡的本领,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容貌和身体去眉惑男人,然后从他们那里搞到格里高利需要的情报。在与奥格兰的战役中,伊芙就曾利用这些方法深入敌人阵营中屡立奇功,为格里高利的胜利铺平了不少路,这也是格里高利为什么专门把她从东部前线带过来的原因。
伊芙就这样带着克林柯一路往三楼萝茜娅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克林柯不停的向伊芙询问萝茜娅的情况。
“你知道具体的表现是什么吗?”克林柯抬了一下眼镜。
“不知道,她好象着了魔一样,整天都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别人对她说话她也无法集中精力去听,就好象……恋爱了!”伊芙突然说到。
“她你说她恋爱了!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的?”克林柯依旧冷静的说。
“大约是从图书馆回来以后吧。”
“图书馆!罗萨里奥?”克林柯有些吃惊的说,格里高利去那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是的,所以我才请你来。”伊芙得意的笑了笑。
“她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或者遇上了什么人之类的?”
“事情……对了!她似乎和一个管理员单独呆了很长时间。萝茜娅走丢了,结果遇上了那个管理员,然后他就带着萝茜娅去了存放诗歌的地方。格里高利当时并不知道,她还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走丢了,对那些管理员大发脾气。”伊芙苦笑了一下。“对了,那小子挺帅的,就是个子矮了点,不过还过得去。等等……你不会认为就是他吧!”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要问过你们的大小姐才知道。管理员……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克林柯问道,“说不定我认识。”
“名字,他的确是报过自己的,好象是叫什么……里昂……对!就是里昂!”伊芙用一种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里昂!那小子!”克林柯舔着嘴唇点了点头,“看来我的运气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伊芙有些不明白。
“看着你就知道了。”克林柯神秘的说。
“那好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伊芙停下脚步指了指旁边的门。“就是这里。”
“好的,谢谢。”克林柯点着头,“现在你可以回避一下吗?因为……根据我的理解,她应该对你有些反感。”
“……好吧,算你猜对了。”伊芙无奈得摊开双手,然后按原路返回。
“你确定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吗?”克林柯小声问道。
“是的!”伊芙不耐烦的答道,然后转身下楼梯。
确定伊芙已经走远之后,克林柯才走上前轻敲了几下门。“罗尼斯小姐?”没有任何反应,等了片刻之后,克林柯再次敲了敲门,然后尽量压低声音说道,“罗尼斯小姐?别拿我当坏人,我是里昂的朋友。”
这句话立刻就起了效果,随着一串由远至近的脚步声,门猛的一下被拉开了。
“你刚才说什么?”萝茜娅站在门口问道。
“我们进去说好吗?”克林柯说道。
“……当然,请进。”萝茜娅让开身子,等克林柯进门以后她迅速关好门。“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克林柯就可以了,我是你父亲请来的医生。”克林柯简短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并且顺手将木箱放在了地上。
“又是他找来的江湖骗子……”萝茜娅没好气的说,“他给了你多少钱?我是说我父亲——公爵大人。”
“我是来帮忙的,钱并不是我的目的。”克林柯耸了耸肩说道。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萝茜娅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很简单,给你治病,这是所有医生的职责,我也不例外。”
“开玩笑,我很好,什么病都没有。”萝茜娅有些不耐烦的说。
“如果病人都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的话,我早就失业了。”克林柯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但幸运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那你说我得了什么病?”
“嗯……抑郁症,也有一种说法叫‘相思病’。”
“你……!”萝茜娅突然又羞又怒,“再敢胡说我让我父亲把你送上断头台!”
“先别冲动,年轻人,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话,那你是医不好病的。”克林柯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反而很轻松。“我说过了,我是来帮忙的。所以,我可以让你很快再见到里昂。”
“你说什么!”一听到这个萝茜娅马上就老实了,“你吧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了,我可以很快就让你再见到里昂…克莱蒙德,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克林柯一脸诚恳的说道,但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萝茜娅虽然处世未深,但至少还不算太笨。她清楚这个克林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既然他说能让她再见到里昂,萝茜娅决定先试一试水深再说。
“……好吧,先说说你的条件。”片刻之后萝茜娅终于答应道。
第二十一章 阴谋与爱情(中)
里昂一直都在怀疑那个叫克林柯的医生,那个胖子总有些什么让他感到不安的东西。具体的里昂也说不上来。克林柯那天和里昂的谈话就已证明他决非善类了,但是后来的事实却令里昂更加迷惑了,克林柯并没有告发他,而是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那随时不离嘴角的微笑下面暗藏着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尽管如此,自从里昂受伤之后,他就成了里昂重点的监视对象之一。
这个星期天里昂哪里都没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而就在这时,毒蛇破例敲了敲他的门,按照三、二、三的顺序,那是他们在工具房秘密会面时的暗号,里昂明白这暗号意味着什么。他从床上翻滚下来,看见地上有一个黑信封,上面还压着一张折叠过的纸条。
里昂把东西收好,然后开门看了看,毒蛇正在走道的另一头拖着地板。听到开门声后他抬头看了里昂一眼,然后用很难察觉的细微动作点了点头。里昂立刻关上门,然后先打开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三行字:克林柯出去了,带他走的是个女人,乘坐伊斯…海德侯爵家的马车来的。
里昂立刻就明白了这些话中的含义,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黑信封里的消息才是最首要的。因为那代表里面的消息是“上面”传来的,至少也是“猎户”的消息,或者是命令。于是他老练的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上面也只有一句话:来水坝,立刻!
看完之后里昂按照惯例销毁了纸条和黑信封,然后迅速换上平时骑马穿的衣服,朝楼下走去,在楼梯口他遇见了夏洛特。
“伤刚好就要出去?”夏洛特问道。
“是的,去见个朋友。”里昂说道,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还是上次那个?”
“没错!”里昂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楼梯口。
下楼之后里昂直奔马厩,然后骑上马飞快的离开了罗萨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