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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直的原因并不是这个!”狄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听我解释,其实……”
“没必要解释了!”艾米到了气头上,“你不是让我滚蛋吗?我这就走!”说完她甩手就离开了那里。
“等等……该死!”狄欧咒骂道,他没能叫停她,艾米已经离开了这间破败的“露天阳台”。
“真够厉害的,你能砍掉天神的脑袋,却搞不定一个女人。”昆沙在一边冷嘲热讽的抱手看笑话。
“你就尽管笑吧。”狄欧现在连和他斗嘴的心情都没有了。他看了看楼下的那个大坑,还有里面的尸体。拉姆和威尔已经过去收尸了,“好好安葬他,毕竟他曾经是最伟大的神之一。”狄欧对他的这两个朋友喊道。
“她都跑了,你还不追?”昆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追她做什么?”
“那你当初带她来做什么?”
“我从没把她当成是兰德!”狄欧突然嚷道。
“我没说你把她当成了兰德,但她也不是替代品。”昆沙依旧抱着手。
“我也从没把她当成是替代品,”狄欧说,“她是被卷进来的,虽然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但我不想看见她受到伤害。她……她的样子和我认识的兰德一模一样。”
“那女孩似乎是看上你了。”昆沙叹了口气说。
“不是‘似乎’,而是已经看上我了。”狄欧摇着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看上一个老头!”
“爱情跟年龄无关,你和兰德不也是一样吗?”昆沙说道,“都告诉她吧,带她去那里。”
“告诉她什么?”
“当然是全部,以前的那些爱、恋、快乐的日子、生离死别,回忆起来也许会有些痛苦,但那些都是无法逃避的现实。她会理解的,相信我。”昆沙说道,“而且你自从来这里后,还没去见她吧?”
狄欧盯这着昆沙看了片刻,“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狄欧在艾米的房间找到了她,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闯了进去。里面乱七八糟的,狄欧不禁扬了扬眉毛,女人生气都一个德行吗?
“你来做什么?”艾米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想带你去看些东西。”狄欧说。
“我什么也不想看。”听口气她还没消气。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是有原因的,我就是要带你去看‘原因’。”狄欧说道,“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艾米回过了头,一脸狐疑的看着狄欧。“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艾米跟狄欧着走了,在毫宅里有一间密室,只有狄欧和昆沙知道如何进出这里。因为里面停放着兰德的尸体,或者说她曾经用过的身体。
第一次看见兰德,艾米就倒吸了一口气。她眼睛瞪得滚圆,嘴张得能塞进一个橘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封印在巨大结晶中的女人,感觉就好象在照镜子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一个解释!”艾米抓着狄欧的衣服结结巴巴的说。
“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爱过的女人。”狄欧说道,用手抚摩着那巨大的结晶。
“她……和我……”艾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模一样。”狄欧把艾米没能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所以你才保护我?”
“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也很吃惊。当你受到威胁的时候,就好象是她有危险一样,在我脑子思考之前,身体就已经动起来了。”见艾米不开口,狄欧索性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了吧?”
“她是谁?”艾米问。
“我的爱人。”狄欧看着晶体里的女人说道,她就那样躺在那里,双眼自然闭合,不像是以死,更像是正在沉睡,等待着被人唤醒。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不是说过吗?我要告诉你一些东西。”狄欧说道。
“是什么?”
“一个糟老头发霉的过去,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们可以坐下谈。”狄欧指着一旁的椅子说,“故事很长,也许得说一整夜。”
第二十六章 那些逝去的日子(一)
太阳历1702年的夏天,王都伊斯特洛来了一个皮肤黝黑,头发纯黑的男孩。男孩只有十四岁,但却有着一双和年龄不相称眼睛。那深邃、机敏,对一切事物都早已淡漠的眼神,原本应该属于行将朽木之人眼中,却出现在他的脸上。
男孩黝黑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结果,而他的黑头发,却是另外一回事。他拥有阿曼人的血统,只有阿曼人才有黑色的头发,而阿曼人无论在奥格兰还是西赛姆勒都是不受欢迎的对象。
橱窗里陈列的面包油光锃亮,无论看上去还是闻起来都很诱人。特别是当你已经几天没吃上一点象样的东西,饥肠辘辘的时候。
“滚!小杂种!别影响我做生意!”餐馆老板挥舞着胖乎乎的手,扭动那气球一般的身体冲过来把男孩赶走。男孩很快就逃开了,走之前还狠狠瞪了那头“肥猪”两眼,冲他吐乐意克度微吐沫,然后扬长而去。“肥猪”气呼呼的冲着地上啐了口吐沫,“阿曼杂种!”
男孩跑开了,但没跑几步就停下来,继续步行。这种境域他遭遇过太多次了,他也早已习惯了被人看不起,早以习惯了低人一等。因为自出生以来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杂种!婊子养的!这是男孩听到的最多的两个词汇。老实说,他们说得没错,男孩的母亲是奥格兰人,而他的父亲却是一个阿曼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一头与众不同的黑头发。500年前的那场战争与他毫无相干,但人们都说阿曼人侵略了他们的领土,杀害他们的人民,奥格兰人为此一直对阿曼人有所抵触,对拥有阿曼血统的我也一样。他也一直引以为耻,因为这头发的颜色让他童年灰暗,充满了苦涩的回忆。人们都说,快乐的事情不会长久,而痛苦却会伴随一生。男孩来说,他不知道快乐是什么,对痛苦和歧视,也早以麻木。
男孩从没见过我的父亲,“他办完事就走了,再没回来过。”每次他问起父亲的事情,他的母亲都是这么说的,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母亲是个普通的农民,守着家门前的那一亩薄田,过日子。农闲的日子里,偶尔有几个人来雇她做一些细手工活,他们母子二人就这么过着清贫的日子打发着自己的生命,等待着入土为安的那一天。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所以很小我就开始帮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满十岁的时候,双手已经长满了老茧,整日的风吹日晒也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
男孩十三岁那年,或许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母亲去世了。或者更准确的说,她是自杀的。那天他从地里回家,看见母亲用一跟捆木柴用的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
男孩没有流一滴眼泪,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要哭的意思,当然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母亲对他不算好,但也不算坏,之所以哭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已经麻木了的缘故吧。男孩都不记得我最后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总之在他的记忆当中,每当生活中有不顺的时候,他总是能说服自己去接受它。生活不就是如此吗?即使哭闹也不会让你得到得更多。
吝啬冷漠的邻居们头一次慷慨的帮助了他,他们帮他把母亲从房梁上搬了下来,然后在荒野找了个地方埋了,仅仅是因为尸体不处理掉的话会发臭。男孩的母亲下葬的时候,连个牧师都没有。他一直都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自杀,不过说实话,他也没太想这件事情。母亲已经死了,即使他知道为什么,她也无法复活。
母亲死后,他只在家里呆了一晚上。地二天,他就变卖了所有家当,带着仅有几样随身物品和几个银币,离开了他居住十三年的村庄,一路向西走去了。男孩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将要走多远,他只想离开那里,离开那片只有苦涩的地方。
旅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快乐,特别是当你孤独一人,而身上又没有分文的时候。变卖家当换来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比你想象得还要快。没有钱,男孩只能自己想办法谋生,但没有哪个老板会雇佣他这样瘦弱的小子,更何况我还有那一头招人讨厌的黑头发。于是他如同一个野人一般,在山林里靠抓鱼和采摘野果为生。男孩的旅行依旧在继续,我顺着河道逆流向西走去,那时候,他已经有了目的地。
在旅行的途中,男孩听说了一种叫做“魔法”的东西,据说是无所不能的。虽然他不相信有什么东西会这么神奇,但他依旧对魔法起了兴趣。他想看一眼真正的魔法,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男孩希望它能把他的头发变成和其他人一样的颜色。但奥格兰并不盛产魔法,大陆上魔法最发达的地方是西方的西赛姆勒,传闻那里是魔法的发源地,因此,为了改变自己头发的颜色,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徒步穿越了整个奥格兰,来到了西赛姆勒境内魔法、政治和经济的交会地——伊斯特洛。
前往伊斯特洛的旅途充满了艰险,在水牛镇,男孩被人口贩子抓住,差点被卖到阿曼当阉奴。穿越黑森林的时候,他误食了毒蘑菇,吐了两天两夜,几乎把肚子里能吐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在比卢普斯堡,他因为偷了一个面包被官兵抓住,险些被法王厅砍去双手。然而,当他历尽艰辛来到伊斯特洛的时候,他被告知没有资格学习魔法!
“开玩笑!为什么我就不能学!”男孩大叫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学院的规矩,我们只招收贵族学员。”负责招生的家伙是个十足的娘娘腔,他一脸不屑的看着男孩,紧紧皱着鼻子,手不停在面前扇来扇去,那样子就好象在和大便说话一样。
“我走了整整一年才走到这里!你就让我进去吧!”男孩哀求道。
“你有钱吗?我们的学费可是很贵的。”这一军把男孩给将死了,他没有钱,一分钱也没有。
男孩沉寂了片刻,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可以干活!我能干很多活!求你让我进去好了,我什么都可以干!”男孩本能的去拉那个招收员的衣服,但被后者粗暴的打断了。
“干什么!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这可是新衣服!”招收员猛得拉过袖口,一脚把男孩踹飞,“你这么这么烦人!警卫!这个乞丐在这里捣乱,把他给我哄出去!”
两个牛高马大的家伙走过来架起男孩就往外拖。
“等等!求你们让我进去,就一会儿也好!”男孩挣扎着,被两个警卫拖出了房间。
“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这个乞丐放进来的,我的衣服,这可是新买的!”那个娘娘腔拉了拉衣角,“下一个!”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两个混蛋!放开我!”男孩挣扎着,最终被警卫扔出了学院大门。
“滚!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打断你的腿!”其中一个用手里的木棍指着男孩骂到。
“臭狗屎!你们也不过是狗而已!得意什么!”男孩气急败坏的骂道,却不想激怒了警卫,两个人冲上来就是一顿拳大脚踢。瘦弱的身躯在这两个高大的男人面前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男孩只觉得木棍、拳头和鞋底铺天盖地的朝自己砸过来,他只能本能的蜷缩起来,用手护住头和脖子。
“住手!你们两个!”一个声音,是女人,听起来很年轻,却充满了魄力。
“兰德女士!”警卫吃惊的说道,拳脚也停了下来。
男孩已经顾不上抬头去看他的救命恩人了,他只顾得上喘气,还有就是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