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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除了玻璃器皿,大多是他们急需的东西。
而城里则忙着分黄金,卜哥知道,只有美好的希望是不够的,必须让合伙人看到真金白银。这才能让人们死心塌地跟着他干。
这一次要说谁赚得最多,毫无疑问是卜哥本人,因为按照委托协议,他可以从中抽取百分之十的酬劳,也就是说至少十分之一的黄金是属于他的。可惜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卜哥又带着会计们出城。
拉波尔人来得更早,他们正往撬车上搬东西,因为他们将一起同行前往港口,把卜哥买的粮食运回来。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既方便也安全,现在三角地全都是拉波尔人的部落。
货物实在太多了,七十多辆撬车根本装不下。
看到装车的拉波尔人还贪心不足,拼命往上堆,卜哥不得不又从城里拖出了二十几辆撬车,恰好凑足一百辆。
城里其实还有撬车,他并没有全部拿出来,为的是要保证城里有足够的撬车用来逃跑,谁都不敢肯定拉波尔人会不会继续进攻。
同样卜哥也只出撬车,并不提供拉车的马匹,城里的马匹原本就不够,必须留着万一逃命用。
好在拉波尔人有的是马,四匹马拉一辆撬车,两边是六个巨灵随行。
浩浩荡荡的商队,终于出发了。
第三章 财富的源泉
一支庞大的商队奔行在荒漠之中,一百辆撬车延伸出去将近一公里长,每辆撬车都由四匹高大的纯血拉波尔马拖拽,在商队的前方是滚滚的黄沙,这些黄沙自动铺设出一条平整的大道。
和车队并行的是一排飞毯,飞毯并不大,最多能够让三个人坐在上面,最前面的那个就是驾驭者。飞毯的前端有两根稍微长一些的绳索,拽动那两根绳索,可以让飞毯往左或者往右飞行。
坐在飞毯上的感觉并不怎么样,至少卜哥是这样认为。
这东西飞得很快,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虽然有一层结界阻挡着,风钻不进来,不过时间长了仍旧会感觉寒冷。而且飞毯就那么大的地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两腿总是异常麻木。
乘坐飞毯完全不像传闻之中的那样悠然和浪漫,这东西根本就是一种实用但是很不舒服的赶路工具。
看了一眼远处的太阳,太阳放射着刺眼的光芒,正在拼命驱散清晨的那丝凉意,想必商队很快就会停下来休息了。没有人愿意在烈日下赶路。
果然卜哥这边刚刚动念,就立刻感觉到飞毯加快了速度,这东西可以飞得很快,往常是因为要跟随商队,所以才放慢速度。如果任由它飞的话,一天就可以到达港口。
飞毯之所以加快,是为了赶到前面的营地,谁都希望能够多休息一会。
当飞毯渐渐降落的时候,卜哥突然间感到非常眼熟。
两边高耸的山岭,中间夹着一道浑浊的泥河,这不就是当初他曾经经过的那个山口?
他转头向西侧看去,果然那里有一片废墟,这片废墟曾经是佣兵事务所,当初他就是在这里认识了马罗尼克。
可惜这一次马罗尼克不能和他一起同来,拉波尔人似乎也在提防着他。不但马罗尼克,连托尔、巴米尔也不允许跟着,最让卜哥感到无奈的是,那些毛拉甚至知道那只兔子是他的魔宠,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把魔宠带上。
飞毯停在了当初他们扎营的地方。
卜哥揉着腰从飞毯上下来,坐在他前面的老家伙也在不停搓着腿。
越来越多的飞毯降落下来,几乎每一个下来的人都会伸胳膊动腿一番,显然并不是只有卜哥一个人感到不舒服。
休息的帐篷早已搭好,每个帐篷里面甚至还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切好了的瓜果,这真是天堂般的享受。
一大群穿着短袄的奴隶在帮着收拾飞毯,这座曾经属于法克的补给点,现在成了拉波尔人控制的营地。
看来驻守在这里的那些雇佣兵,最终也没有能够挡住拉波尔西进的脚步。不知道当初滞留在这里的那些商队,是成了俘虏还是逃跑了?
卜哥只能在内心中替那些人祈祷,但愿他们没什么事。
躺在帐篷里面享受着冰凉的瓜果,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终于传来马蹄震动大地的声音,商队到达了。
奴隶们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把浑身是汗的马牵走,并且把另一批养精蓄锐的马牵出来。
卜哥现在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不过一开始看到的时候确实有些惊讶,拉波尔人对这一次的粮食交易非常重视,沿路每一处营地都准备了替换的马匹,每五十公里就换一次马,然后不惜马力拼命狂奔。再加上有巨灵护持,整个商队的前进速度快得异乎寻常。
突然卜哥感觉到有人挡住了光线,紧接着那个人在旁边坐了下来。
进来的人正是替他驾驭飞毯的老头,丢失了巨灵的那个毛拉。
“明天早上就可以到港口了吧。”卜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他知道老头跑到他的帐篷里来,肯定是为了巨灵的事情。
老头似乎也明白想让卜哥松口是不可能的,最近这段时间他一下子老了许多,正如卜哥说的那样,失去了巨灵的他什么都不是。
虽然部落里面的人仍旧对他毕恭毕敬,但是他很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人其实是在敷衍他。
“我想了很久。”老头叹了口气:“你的条件或许能够接受,不过你得给我一个期限,我这么老的一个老头,不可能一直跟着你四处游荡。”
卜哥坐了起来,凝神思索着。
如果要在这片土地上发展,身边有个毛拉非常有好处,不过强扭的瓜不甜,与其放一个摆设在身边,还不如约定一个期限。
突然卜哥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件事,他的手上还扣着一个学徒呢,那个学徒就是偷袭登石城时候被他顺手掳来的,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证。
如果是在以前,卜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个小学徒获得自由,不杀人灭口,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但是自从他用空筒唬住了那十二个裁决官,情况一下子变了。
特鲁贝尔城的居民对他非常崇拜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连那些拉波尔人居然也对他非常尊敬,就有些出乎预料了。
这或许是因为沙民崇尚勇气的缘故,细想之下,当初那个钻刀阵的把戏,考验的似乎就是勇气,而且沙民将武技高强的人称作勇士,恐怕在沙民眼中,勇气确实非常重要,有勇气的人也值得敬重。
而且从沙民的传统理念来看,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什么骑士精神,对他们来说,狡诈也是智慧的一种。
这样一想,卜哥的心变得坦然了许多,看来他有资格再赌一把了。
“如果有一个学徒已经跟着师傅学习了四年,他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毛拉?”卜哥问道。
老头微微一愣,这绝对不是他曾经猜测的问题,但是不回答又不行。
“那个学徒几岁?”老头问道。
“十三。”卜哥答道。
老头皱紧了眉头,好一会儿才问道:“他的‘凝神聚灵’修炼到几段了?”
卜哥曾经打过召唤巨灵的念头,所以详细问过那些学徒,和修炼有关的一切——“凝神聚灵”是召唤巨灵的基础。
“据我所知,他已经将‘凝神聚灵’修到了五段。”
老头点了点头:“十三岁能够把‘凝神聚灵’修炼到五段,资质算是不错的了,以这样的速度,十八岁之前应该可以结灵,二十岁左右就可以生成本命巨灵。”
“也就是说,需要七年的时间?”卜哥说道。
“至少七年。”老头又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和你约定七年,七年之后,那些学徒生成本命巨灵,我就还你自由。”卜哥说道。
老头非常郁闷,他原来的想法是最多五年,但是听卜哥之言,他已经猜到了卜哥的意思,他知道卜哥是不会松口的。
“好,七年就七年。”老头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
“我需要你向本命巨灵发魔咒。”卜哥说道。
老头差一点跳起来,大声喝道:“你居然质疑我的信用!”
“不是我质疑你的信用,而是我没有把握在这七年当中局势不会发生变化,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们又成了敌人,我不希望第一个杀的就是你。”卜哥说得异常坦然。
那一天如果真的到来,没有魔咒的约束,他确实只有杀掉老头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沉吟半晌,老头再一次默然地点了点头。
“等到这场交易完成,回到特鲁贝尔,我就把源核还给你。”卜哥又躺了下来。
老头哪里等得及,再说他还担心卜哥几天之后会变卦,连忙一把抓起卜哥说道:“有飞毯在这点距离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立刻赶回特鲁贝尔,放了我的巨灵,再回头赶过来也来得及。”
被这个急性子的老头弄得没有办法,再加上卜哥也确实打算早一点得到老头的效劳,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飞毯放开速度飞行时到底有多快,卜哥现在总算是领教到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飞毯有资格和巨灵一起成为这片土地魔法体系的象征。
这东西实在太快了,就听到两边尽是刺耳的尖啸声,那是风被撕裂的声音。大地飞快地从下方掠过,山脉、河流、荒漠无不迅速被抛在脑后。
这一路之上不知道碰到了多少苍鹰和沙雁,这些长着翅膀的畜生,似乎也想和飞毯比比速度,却都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刚才卜哥还在为只用了三天就走完了当初半个月的路程而感慨万分,现在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当他看到那熟悉的教会山时,太阳恰好升到头顶正上方。
老头虽然性急,却也不敢径直闯入特鲁贝尔,城里的战争魔导器会把他像拍苍蝇一样打下来,只得在城外停了下来。
一切倒也顺利,卜哥进城从那个山洞之中将源核取了出来。
老头拿到源核,也没有反悔,立刻指着源核发下了魔咒。
发完魔咒,他小心翼翼地将源核放在了地上,用不着再聚集魔力,只听到“呼”的一声,一个只有上半截身体的沙人就冒了出来。
近距离观看流沙巨灵,卜哥才发现这东西并不是完全由沙子组成,它的眼睛是两块淡蓝色的晶体,眉心上也有一颗红痣般的宝石,身上零零碎碎地还镶嵌着许多石片,样子异常诡异。
带着这样一个大东西没办法乘坐飞毯,老头只能让巨灵回到神灯之中。
回程非常顺利,当他们赶到那个山口的时候,底下的人还在休息,只有奴隶们在忙着做出发前的准备。
经历过全速飞行,卜哥对商队的速度,已经没有什么惊讶。
就像当初预料的那样,第二天的早上,他们终于赶到了海边。
港口仍旧是那座港口,但是周围却围起了一圈圈高墙。
或许是借鉴了特鲁贝尔城的经验,港口外一道工事套着一道工事,之间布满了陷阱和壕沟。
港口的旗杆上竖着一排旗帜,让卜哥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除了法克的国旗和代表驻守军团的战旗之外,居然还有荆棘十字旗和光明十字旗。
前者代表圣骑士团,后者代表祭祀团。
难道教廷也插手进来了?
卜哥从飞毯上下来,向负责护卫的拉波尔士兵要了一杆长矛,随手将手帕系在了上面,然后一个人挑着绑手帕的长矛,朝着港口走去。
对面的人其实早已经看到他了。
随着一阵绞盘转动的声音响起,一座吊桥缓缓地放了下来。最外面一圈是一道五米宽的护城河,没有这座吊桥,任何人都别想过去。
等到吊桥放平,就看到对面有一个人站在桥头,一身永远不会改换的深灰色大衣,头上一顶褪了色的天鹅绒软帽,那是埃德。
“噢——看到你真高兴。”卜哥真心诚意和埃德打着招呼,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他却能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