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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在奥菲拉尔大陆负极能量元素最浓厚的断葬山谷里,撒加的体质非常适应,修炼速度至少是外界的三倍。
啪。
赫缺从远处高速掠近,很快落在他面前,“大人,我又找了一遍,这里的一切,比外面更加无聊。”
“没有变化?”撒加心里一动,睁开了眼睛。
“是的,这个破山谷永远都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破晓,毫无生气。”赫缺道。
这时,塔奇纳迪也回来了,和赫缺一样,他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
“怎么会这样?难道斯汀出什么事了?”撒加双目精光一闪,“还是说,那一对孪生兄弟已经得手了?”
他们进入断葬山谷已经快半年了,天天如此。
“嘻。”一道白色的小影子跃上了撒加盘起的双腿,亲昵的撒着娇。
阿嚏,塔奇纳迪打了个喷嚏,卡拉身上软和的白短毛现在让他非常过敏。
唰,一快奇特的方形黑色碎片出现在撒加手中。
“深渊意志的碎片。”赫缺撇撇嘴,“这东西就像个死尸,一点感应也没有,不知道它那三个兄弟现在流落何方啊。”他长长出了口气,“不知道是它可怜,还是我们可怜,被困在一个讨厌的大盒子里,就像即将要被送出去的糕点。”
撒加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深渊意志碎片上,思索起来。
说实话,这样的思考漫无目的,但总比什么也不做强。
“弗雷德里希也不说清楚。”半响,撒加将碎片收了起来,站起身,卡拉反应很快,跃到地上,像个黑点的小鼻子在地面闻来闻去。
“这小玩意在干什么。”赫缺不耐烦的看了小家伙一眼。
突然。
撒加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们……是被这里的环境搞得不会思考了吗?”他笑了。
“大人,你想到什么了?”赫缺和塔奇纳迪同时问道。
撒加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地面。
两人同时愣了,接着脸上的表情开始丰富多彩起来,而小卡拉则抬起大脑袋,朦胧的看着他们。
“这他妈的鬼地方!”
赫缺一跃而起,漆黑的短剑“鬼刃”出现在手中,唰唰两声,将坑坑洼洼的岩石地面划出了两道又深又长的痕迹。
“哇。”卡拉被吓得跳到了塔奇纳迪怀里。
“走开!”塔奇纳迪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将小东西甩向地面,卡拉两只小爪子死死抓住他的手,就是不肯放开。
而撒加……
此时眼中却悄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睿智。
……
“他们在干什么?”一个那些细光都达不到的死角中,格里斯非问阿布罗狄。
“心烦了吧。”阿布罗狄有些疲倦的道,“这地方让人崩溃……曾经,我以为那个深渊就是最让人郁闷的地方了,可没想到,一个区区的物质位面,竟然也有这种令人发疯的地方。”
“可怜的亡灵生物啊。”格里菲斯深有同感,“我只在这里待了不到一年,唔,应该是一年吧,心里就无数次产生过把这里毁掉的想法了。”
“那个深渊之主的继承人应该不在这里了。”阿布罗狄看着弟弟,蓦地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哥哥。”格里菲斯一愣。
“我们……都被弗雷德里希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给耍了!”阿布罗狄眼里精光闪烁,“哦不,也许是雅凯那个混蛋。”
格里菲斯不解的望着他。
“也许,深渊之主根本就不在这里,弗雷德里希很聪明,他一定用死灵族的特有方式,将权杖中的深渊碎片分成了两部分,也有可能是几部分。”阿布罗狄道。
“我懂了,你的意思这里只是个假象,只有一根毫无意义的权杖。”格里菲斯明白了。“不过哥哥……”他对阿布罗狄道,“我倒觉得雅凯没有骗我们,他说的那块深渊意志碎片,根本不是权杖里的,而是……”他指着那片空地上的撒加,“地狱之主手中拿着的弗雷德里希心脏中的那块。”
阿布罗狄想了一下,“你说的对,弟弟,雅凯那老混蛋还真是傲慢,说话含含糊糊的。”
“一个刚刚达到低位神的家伙而已,哥哥不必介意,只要我们得到了深渊意志,第一个就杀了他,然后是那个去了神界的家伙。”格里菲斯冷冷的道。
“哼,得罪我们‘亡鸦’族的,都没有好下场。”阿布罗狄点点头,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准备好了么,格里菲斯,我们要动手了,当那两个家伙再次去探查的时候。”
“好,的确是最佳时机。”格里菲斯露出了笑容。
……
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赫缺和塔奇纳迪也没有再去调查过断葬山谷,三个人就待在那片开阔的空地上,修炼着。仿佛斯汀根本就不在这里,他们就是来享受这浓厚的负极能量的。
这里的能量密度对于赫缺和塔奇纳迪来说,没有什么作用,而对刚刚突破到大黑暗天“生”境界的撒加来说,则和一个装满粮食的仓库无异。
“我摆出这样的姿势干嘛?”塔奇纳迪睁开眼睛,望着在他腿上睡觉的卡拉,“我的实力已经到头了呀,难道大人不知道妖兽一旦达到了天赋资质的顶点,修炼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么。”
“还是这家伙好啊,有他们种族传承的法则奥义。”他羡慕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赫缺。
“忘记大人的命令了?”赫缺薄而向下的嘴角蠕动了两下,“给我闭上眼睛,不然我就以违抗阿修罗王意志之名杀了你。”
“你也?”塔奇纳迪赶紧闭上眼睛。
“这点能量,对身为冥王的赫缺大人来说,没有作用。我的‘鬼蜮法则’也不是这种环境下可以感悟的。”赫缺依旧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的道。
“鬼蜮法则。”塔奇纳迪心里一惊,“地狱里最诡异的法则,夜叉王世代相传的灵魂感悟!”
就在这两个人盘坐在撒加前面干着这种无聊事情的同时,撒加则在后面尽情享用着断葬山谷中那种让他极其舒坦的气息。
修炼速度真的很快。
体内那种生生不息的循环运转到了极致。
三个月转瞬即逝。
三人已经在断葬山谷待了整整一年,奥菲拉尔大陆也迈入了奥丁圣日历3042年的初春。
“我要疯了。”塔奇纳迪猛地睁开眼。
这次,赫缺没有说他,因为这位夜叉王也快疯了。
“他在搞什么!”赫缺回头看了撒加一眼,淡淡的黑气围绕在阿修罗王身边,似乎像是有了微妙的生命。
唰!黑气消散!
撒加猛地睁开眼睛,两道凌厉的黑光落在赫缺脸上,让赫缺心里微微一颤,“突破了!?”
“不要用那种表情,只是一个阶段。”撒加缓缓道。
“那也很快了,你只用了一年。”赫缺叹道,“我当时可是用了近二十年。”
“你在神界长大,那里没有负极能量。”撒加道。破,灭,重,生——大黑暗天四个境界,而现在的他,已经到了“生”境界的中阶。
“不是这样的,夜叉王的体质和大人你一样,不在乎能量属性的,不止你们,地狱里的高级生物都是如此。”塔奇纳迪也回头道。
“哦,是这样。那就是赫缺你自己的原因了,修炼是灵魂与身体融合到极致的一种过程,它们之间,不是谁驱动着谁,也不是谁主宰着谁,而是要用灵魂境界来呼唤,唤醒身体的力量,而不是去主导去指挥,因为任何事物都有规律,都有承受和逆反的两方面,如同矛盾的两极。”撒加道。
“就像……这宇宙中的能量?正极和负极?”赫缺眼里闪着光。
“差不多,需要你自己去领会,记住,用心去想,绝不能浮躁。”撒加笑道。
“谢谢,大人。”赫缺感激的道。撒加又点透了他一些,不止他,就连实力已经无法提高的塔奇纳迪也若有所悟的点着头。
“好,时间到!我想,我们的客人已经快受不了了。”撒加站起身。
“客人?”赫缺和塔奇纳迪也站了起来,一脸讶异。
……
“哥哥,这些家伙真能忍啊。”格里菲斯百无聊赖的靠着一块岩石坐着。
“不是能忍,而是那个还未成长的地狱之主在修炼……”阿布罗狄脸上尽是疲惫,“我们是妖兽,到了极限就无法修炼,而对那家伙还未到达劣魔的实力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唉。”格里菲斯长叹一声。
“小声点,弟弟,我们受了这么多罪,就是为了深渊意志,我可不希望因为你心里的烦躁而功亏一篑。”阿布罗狄严肃的道。
“哥哥……”格里菲斯降低了音量,“你不也一样吗,快受不了了。”
“是已经受不了了。”阿布罗狄捏碎了一块石头。
“这?”格里菲斯眼里全是惊讶,他看到阿布罗狄坐着的那块地方,布满了石粉。“这都是你受不了时弄的啊。”格里菲斯叹服道,“哥哥你真能自找乐趣。”
“……”阿布罗狄无语。
突然。
他眼前一亮。
……
“依琳,一年没见了。”撒加拔起了插在身旁的血刀。“夜叉已经找到了,斯汀也即将成为深渊之主,你一定会高兴的。”
血刀在手里舞了两下,“坐了这么久,还是用武技修炼适合我。”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地狱之主。”
一个声音在撒加身后响起。
“果然出来了……”撒加转过身。
“你们?”撒加一脸的不可思议。
“很惊讶对吗?”阿布罗狄那头褐色长卷发微微跳动着,看起来是在强压住心里的激动,“我也很惊讶,没想到,地狱之主也会出现在这个物质位面,我可是记得,你的前辈,那位嚣张愚蠢的七夜,下场是灵魂自爆灰飞烟灭啊。”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撒加看上去有些惊慌。
“你比七夜差远了。”阿布罗狄旁边那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家伙开口了,“七夜从来不会有你这种表情,即使知道自己必死,也绝不会在敌人面前惊慌。”
撒加发愣了。
“你不是挺能耗的嘛,那两个保镖终于离开了。”阿布罗狄一脸得意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个坚强的人。”
“那只是修炼状态,哥哥,我们以前修炼的时候,比他还能忍,这点算什么!”格里菲斯笑道。
“你说的没错,弟弟,现在我们就杀了地狱之主,拿到深渊意志的碎片吧。弗雷德里希那个守旧的笨蛋,他以为新的地狱之主会是另一个七夜……一切的计划都是那么完美,却输在这一步,他太不了解人性了,人和人,是不同的。”阿布罗狄越笑越开心。
怎么还不动手,这两个家伙废话真多……撒加心里暗骂。
“我来吧,哥哥。”格里菲斯活动了肩膀,“藏了那么久,我快闷生锈了。上次在那什么自由之城,你出力比我多,我一直心怀愧疚啊。”
撒加心里微微一笑:自由之城是被他们毁掉的,还好临走时萨拉特告诉我这个消息,现在有答案了。
呼。
格里菲斯一瞬间就到了撒加面前——
铛!
血刀被击飞了。
然后,撒加被格里菲斯抓住了咽喉,提了起来。那家伙身高都快接近两米了,很强壮。
“真是软弱啊,七夜会伤心的。”格里菲斯咧开嘴。
“唔。”撒加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扳着格里菲斯捏在自己喉头的手。
“哎呀,地狱里的力量之王怎么回事啊?”格里菲斯装着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就像人类小妞的手一样,温柔的抚摸。”
“哈哈。”阿布罗狄笑了起来,撒加的表现已经让他放松了警惕。
“拿出来。”格里菲斯手上加大了力度。
“不……咳,咳……”撒加双腿猛蹬格里菲斯的胸口。
“好痒啊,舒服。”格里菲斯手上又是一用力。
“唔!”撒加咬破了嘴角,丝丝血迹滑落下来,看上去异常逼真,“你,你们……”他有些惧怕又有些倔强的盯着格里菲斯,“我,我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