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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次引爆,在轰鸣的巨响中他的右臂倏然离体,高高飞起在空中,然后被卷入灵涡之内,眨眼间就被熔了一个干净。
好强的瞳术。
右臂直接消失,但却没有疼痛传来,也没有惨叫传出,邪郎心中有的只是震惊。
鲜血顺着断臂处流淌而下,如涓涓细流般一直滴落到百尺下的地面上,飞洒的血液当空划出一道鲜艳的弧形;邪郎毫不停留,全速向前飞去。
但无论他怎样辗转也逃不脱少正冶的破灭之眼。
“尸鬼宗一体双生的雌雄邪狼,本是雌雄连体,经日月之精淬炼后渐分阴阳,可分可合,阴者善与女子尸体融合,名为雌邪郎,养着善与男子尸体融合,名为雄邪郎,本座说的对吗”,
少正冶的声音遥遥从身后传来。
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尚有一些遥远之感,但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邪郎已明显感觉靠近了许多。
心中只感异常讶异。
七魔少君少正冶不愧是成名二十年有余的大魔头,不仅根基雄厚,修为高深,连身法也快如闪电,迅猛绝伦。
他当即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雾,当空幻化出一片血色星空,予以通灵师仰观日月悟出的星图逃走;熟料那血色的星图才刚一现出周围的空间便一阵塌缩,可怕的力量向着星图挤压而来,那艳红的星空当即黯淡,随即在那挤压而来的巨力下快速崩毁,可以清晰地看见内中的星辰一颗颗崩碎,化作黯淡的光点飘散在空中。
“彭”,
下一刻连雄邪郎的身体也被那挤压的巨力给当空碾碎了,骨骼寸寸龟裂,层层黑布包裹着的头颅在“咔咔”的声响中向内压缩,一团团血雾从皮肤里渗透出来。
苏烟儿雌邪郎便眼睁睁地看着雄邪郎那股通灵师的身体被破灭之眼绞成碎片,然后化作粉末四散开来,心中竟一阵惊悸之感。
“连你们也安放在财神阁中,为天阳玄阴做事,尸鬼宗到底在图谋什么?”,
夜幕之下,少正冶凌空踏在虚空中,身体在雌邪郎眼中一点一点变大。
他一步步凌空虚踏,看起来那么缓慢,但脚下却风云动变,每一步踏出空间都似在变幻。
“小冶,你要杀我吗?”,
雌邪郎捧心蹙眉,楚楚可怜地道。
虽然名为雌邪郎,但他并非女子,只是在阴气更重,本体乃是一极为阴厉的男子象;但这时他融入了苏烟儿体内自然要做出女子姿态。
他一向善于此道,模仿起女子的言行来九尾狐夏纱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在苏家后院的那座陵墓中他已搜查过这具尸体的记忆,这个名叫苏烟儿的女子与少正冶的关系的确不一般,那般感情连一向心冷血寒的他都看的肝肠寸断,他快速与这具尸体融合在了一起。
这个名叫苏烟儿的女子就是少正冶的弱点,他坚信不疑。
尤其在暖香阁外的那一剑外得手后他更是既惊且喜,只觉有这女子的尸体在手,莫说是牵制这个大魔头,即便想要杀他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然而,现在意外却发生了。
对于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少正冶居然视而不见,于她细嫩娇柔的话语也置若罔闻,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只是冷冷地看着灵爆的中心,雄邪郎身体的碎裂之处。
雌雄邪郎是尸鬼,头颅断裂也好,四分五裂也好,他们都不会死,对他们来说只要不伤到本体无论损坏多少具尸体都不重要,不过是再换一具皮囊而已,而尸鬼向来喜欢搜集尸体。
“嗖”,
果然,雄邪郎的身体虽然被挤压成了粉末,但他身后背着的那口棺材却并没有损坏,向前飞旋之间棺材的盖打开甩出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于空中稍稍一滞便睁开了眼睛。
“雌,来”,
重新融合了一具**的雄邪郎却不敢再与少正冶正面为敌,他身形一闪便向雌邪郎飞去。
雌邪郎也身形一动向着他飞去。
两人本就离得很近,身形一动之间便近在咫尺,雄邪郎回首看了一眼少正冶,嗤笑道:“若不怕损坏这具身体就尽管出手吧”,
他最为忌惮的就是破灭之眼,若是正面为敌,无论比武技还是术法他都自认有几分机会。。。逃走。
他并不是谦逊的人,但再怎么膨胀也不会以为自己能胜得过少正冶。
只要和雌邪郎掌控的这具尸体在一起,少正冶施展破灭之眼时便会有所顾忌,自己也能趁机脱身。
他是这么想的,看到快速接近的苏烟儿雌邪郎时心中更是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两个人的手都几乎碰到了一起。
苏烟儿的青葱玉手距离他粗糙的大手只有不到一尺之远。
但就是这一尺却成了两个人,不,两只尸鬼无论怎样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银色的眼眸中光芒只一闪两个人就一同被定在了空中,雄邪郎双腿斜踏,手臂前伸,如马踏飞燕;雌邪郎衣袂飞舞,藕臂自衣袖中探出,似嫦娥奔月。他们被定在空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神态。
不仅是他们两人,他们身外的一方天地都被定住了,连灵气也不再流动。
少正冶缓步踏来,面具下,那双银色的眸子清澈如水,明亮如星。
“你。。。醒了。。。”,
“不,你没有沉溺于织梦术中,从来都没有”,
看到那双银色的眼眸,雄邪郎心中赫然一动,脸色骤变,好像一只察觉到被戏耍的猴子。
第七百三十九章在劫难逃(三)
段飞扬甫一出苏宅便划过道道残影往东急速奔逃。
他本身修为并不低,但生性不喜欢与人好勇斗狠,只好投机取巧,蝇营狗苟,即便当年为盗时也从不与人搏命;因而他面对修为比自己弱的对手时总能用上十二分力,让对方苦不堪言。但一旦遇上强手他斗不了几回合便会想着退走,一身修为连七成都发挥不出。
七魔少君少正冶声名在外,修为亦是深不可测,由不得他不退。
庆幸的是少正冶并没有追杀上来,他的心神全部放在了雌雄邪郎的身上;倒是先前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千面狐施展身法追了上来。
她修为倒是不弱,蝶步凌波而起,虽然比起他的身法来仍是有所不及却也没差太远。
段飞扬对少正冶的神通颇为惧怕,对他的这个假夫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怕的,且他生性风流,被女子追逐时兴奋还来不及,哪会惧怕?当即足尖一踏,背手旋身在空中折了一个半月形的弧状,颇带几分风流气笑道:“夫人到底是舍不得段爷,不必紧追不舍,随段爷回飞云堂,包你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比苏宅的那个鸟笼子强百倍,千倍”,
夏纱面色清冷,咬了咬玉齿道:“将面具还来,你还能活着离开”,
段飞扬一面点足倒飞一面哈哈笑道:“这面具还要它何用?夫人还对少正冶念念不忘吗?”,
他眨了眨桃花眼,道:“久闻夫人有千面狐之名,段爷也知道天下狐妖除了北海狐族外莫不是天生媚骨,谁知夫人却如此清冷,殊无半点妩媚之态,亦没有丝毫人妻的风韵。段爷我久经风月,自知夫人是夫妻之事不谐才会如此,想来少正冶心里只有那个苏烟儿,对夫人冷落的很,于阴阳相济,水乳交融之道也粗疏的很”,
伸出手,勾了勾手指,邪气地道:“段爷却不是那样不懂风情的木头,调龙虎,配阴阳,乱雌雄,段爷莫不精通,夫人只要跟着段爷,尝到其中滋味,包你欲仙欲死,享升仙之乐,再也不会记得什么七魔少君少正冶”,
夏纱勃然大怒,饶是她愿意为了那张脸委曲求全也忍不了段飞扬如此放肆的轻薄,当即玉手一点,一点青光浮现在指尖,随即一柄晶莹剔透的短刀自青光中现出。
如呈玉质般的短刀刀身一动,化作一道长长的青芒划破长空呼啸而来。
刀气锐利,霎时间撕裂长空。
继而夏纱身前青光点点,一道道夺目的青芒如流星般璀璨而去。
除了千变万化的脸孔外千面狐夏纱还有一十三柄玉叶刀,刀身乃是上品琉璃玉制成,是戏城名匠打造,又经五行之火淬炼,有吹毛短发,削铁如泥之锋利,寻常修士莫能抵挡次刀锋芒。
陆鸿乃是剑中高手,纵然以他在剑上的造诣自衬也挡不住这十三柄玉叶刀。
段飞扬也挡不住。
他也不需要挡。
“嗖嗖嗖”,
青光飞舞,锋利无匹的玉叶刀接连而至,像是一颗颗流星划过夜空,当空形成刀锋乱舞的可怕气势,刀气纵横,但刀气附近的物什莫不辟易。
段飞扬则身形连闪,负手于刀气中闲庭信步,任一十三柄玉叶刀飞过他的脖颈,肩胛,膝盖,却没有一柄能刺中他的身体。
论锋利,十个段飞扬也比不上一柄玉叶刀。
但若论快,纵然是一十三柄玉叶刀也难沾到段飞扬一片衣角。
当年他与游侠空空儿一同拜师学艺,空空儿于术法武技上都精研甚深,而他却专一学习偷鸡摸狗的奇淫巧机和见机行事的逃命之术,所以当多年后师兄弟反目成仇后,他斗法是斗不过空空儿,但一心要逃的时候却连空空儿和魏无私联手也拦不下他。
空空儿留不下他,夏纱当然也留不下他。
他衣袖轻摆,手指一挑便抄起一柄玉叶刀,微一用力便卸去夏纱残留在刀身上的灵气,短刀顿时受制于他在他右手十指的指尖上轻轻旋转。
他轻挑地道:“夫人不说,我就当夫人有心了,这柄刀段爷收下了,权当做是你我的定情之物。。。。。。”,
“吼”,
就在这时一声魔吼传来,夏纱斜上方传来一股剧烈的灵气波动,魔气奔腾,空中仿佛开启了地狱的大门,一道宏大的掌劲当空袭来,一瞬间段飞扬便感受到了压力。
这掌气并不似玉叶刀那般凌厉逼人,但却更加雄浑浩大,掌劲袭来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真魔的吼声,连同那迎面而来的掌气也好像是大张的恶魔之口。
这道掌劲也没有玉叶刀快,但却来得出其不意,段飞扬急忙飞掠,当空划过一道残影险险避开这道掌印时很快就听到下方传来一声巨响,震在百尺之下的掌劲在地上留下了五道深有数尺的丘壑,他手指不禁一动。
“彭”,
只是一波刚过,一波又来,那黑色的掌气刚过前方又是一道紫气袭来,他运使灵气奋力一挡才发现来人的根基比自己要弱上不少,冲击而来的紫气在他身前快速消散。
心中奇怪,怎么方才那一掌有如此威势?这时的力量却弱了许多?
抬眼间看见夏纱身后的那名青衣剑客,心中旋即明白了几分,勾起嘴角笑道:“和当年走向极端的剑修一样,只有三板斧吗?”,
眼珠转动间又看见他身旁不远处的那个高挑的少女,当真是千娇百媚,仪态动人,与他心目中的狐妖形象别无二致;当即负手笑道:“妙,妙,你也追来了,看来段爷今日注定要享齐人之福了,哈哈哈哈。。。。。。”,
“夫君,冰泓,快教训他,给夏纱姐姐出气”,
晏小曼气的柳眉倒竖。
不消她说陆鸿也不打算放过此人,左手运掌,掌纳气劲,右手持剑,剑气不绝,掌剑同修的上乘修为尽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