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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魔师也要给他送上这样一份见面礼,他究竟神通广大到何种地步?
魔师打的又是什么主意?他来到此地的目的难道不是封魔台吗?为何又要拉拢这个许历?
种种疑窦俱不得解,但毫无疑问,这里的水已经深不可测,凭他们的修为只怕很容易就会被淹没在这深水中。
媸无颜冷哼道:“师兄,你口口声声说一心想要光大尸甲门,怎么却又处处为魔师和许历着想了?”,
子桑道:“我说过,尸甲门若是想要恢复往日的辉煌就一定要借别人的力量,我们需要魔师和尸魔许历这样的靠山”,
“你有没有想过,这里如果变成人间地狱,又会惹来什么样的高手?如果惹来比魏无私更可怕的对手,我们赶尸人在神州还有立足之地吗?”,
陆鸿眼珠转了转,这女子见识倒是不凡。
大胜关以东若是当真变成人间地狱,对赶尸人来说当然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当同时对许多正派而言也正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
子桑却不屑地道:“无颜,你虽然没见过魔师的手段,但他的三弟子血煞儿的本事你是见过的,他和衍星子两人联手便能斩杀魏无私,魔师作为他们的师父又是何等神通广大?何况加上一个许历?”,
“神州高手虽多,但强过魏无私的又有几人?”,
媸无颜冷笑道:“师兄是小看神州的高手吗?恕我直言,修为比魏无私高明的人数不胜数,拜剑红楼的袁淳罡,六丁六甲门的丁甲兵,元气宗的龙虎道长,百草堂的不死医仙。。。。。。,三十年前尚且有这么许多高手,何况是现在?”,
子桑凝眉道:“无颜,我不想与你怄气,但如果你真的为尸甲门考虑就最好听我的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有魔师和许历这两座靠山,以后我尸甲门总有光复的机会”,
见他油盐不进,媸无颜眉头轻锁,脸上尽是失望之色,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自阴池中抽出手,站起身道:“不行”,
“恩?”,子桑也皱起眉头道:“师妹,别再胡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媸无颜冷哼道:“从父亲踏上这条路开始,我们做的事就是错的,我不会一错再错,或许魔师已道高一丈,当真能压天下正道一头,但他之巢穴下却休想再有完卵,尤其大胜关,怕是所有赶尸人与他共舞后都会成为他的牺牲品,我不会让尸甲门和他绑在同一条船上”,
“你也不行,从今天起,尸甲门上下不许再炼尸”,
说罢一甩袖,转身便走。
陆鸿心中暗赞,这女子样貌虽然一般,但这份睿智,这份骨气,这份心胸,这份魄力却在众多男子之上。
相比起来,其师兄子桑便差得远了。
“彭”,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闷响传来,然后是“咔”的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
“唔。。。师兄。。。你。。。”,
池外传来媸无颜痛苦而又悲哀的声音,接着便听到子桑冷哼一声,继而便是一连串的掌击之声和裂响之声,陆鸿三人虽然看不到池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已然能猜到个**不离十。
定然是子桑偷袭了媸无颜,方才那一连串裂响之声是关节断裂的声音。
他们是同门师兄妹,他居然能下如此毒手,一时间陆鸿只觉得心中冰凉。
不一会儿便听“噗通”一声,一名女子被抛入阴池之中,青灰色的皮肤,平凡无奇的面容,永远都带着哀色的眼睛,正是媸无颜。
她肩胛,手腕,膝盖,脚踝全部都断裂扭曲,一眼看去极其可怕。
但是她充满怨恨的眼睛和开合的嘴巴却分明告诉陆鸿,她还活着,那充满怨气的眼神不知是怨自己不该轻信他人还是怨这个师兄太过狠毒。
踏,
一声轻响,子桑踏在阴池边上,低着头看着一点一点沉入池底的媸无颜。
透过波动的浑浊水波,陆鸿看见一名白衣男子,头上戴着一顶白色乌帽子,面若傅粉,唇如丹朱,眼似桃花,只是面上带着一种阴冷之色。
这个心狠手辣的子桑居然是一个世间罕见的美男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五指一勾,“嗤”地探入浑浊的赤水中,阴寒之气顿时从体内流转而出。
第六百二十章尸,甲
阴寒的灵气入池,池水倏然波动起来,本就寒意逼人的池水顿时变得冰寒彻骨,即便隔着袈裟也能感受到那冻入骨髓的寒气,池中的尸体更是立刻就变了颜色。
媸无颜皮肤上的青灰色也更深了几分,身体变得僵硬,身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子桑抽出手,双手结印,引动池外阵法,池水中寒气顿时沸腾,一个个浑浊的水泡起了又破,破了再起,波流汹涌回荡。
陆鸿和云雀对视一眼,略一点头,一把揽过媸无颜,在她惊异的眼神中将她卷在迦沙中揽住她,拨开尸体向上游去,随即剑锋出鞘,一道宏大的剑气搅动池水,震开寒气,掀起浪涛磅礴而出。
他一出手就毫无保留,傲剑决的剑气磅礴宏大,如翻江倒海,子桑只看见阴池的池水骤然翻动,随即中间出现一个凹陷,虬龙般的剑气掀开池水猝然而至。
尸甲门极少有外敌来犯,这山洞又是他们炼尸的地方,多少年来都没有外人进来过,他又怎能想到有人会躲藏在阴池之内?猝不及防之下,尚没来得及躲避那宏大的剑气已经刺破了他的护体灵气“锵”地一声刺在他身上。
“咔咔”,
剑气如龙,他身上发出的却不是**破碎的声音,而是盔甲裂开的金属之音,胸前白衣破碎,绿色的甲胄显露而出,却在那宏大的剑气之下不断龟裂,不待甲胄彻底破碎,他足尖一点便倒旋而出,功法运转卸去胸前的剑气,然而便在这时一方铜镜赫然出现在身后,一只苍灰色的手掌从卦镜中探出,毫无征兆地一掌印在他的后心,他身上立时发出一连串的裂响之声,阴阳之气灌入,他身上的甲胄立时被震碎大半。
“噗。。。”,
一口鲜血喷出,子桑伸手捂住胸口。
虽然有甲胄护身,又运功极是卸去那可怕的剑气,但那股力量终究是无法尽数化解,那一剑穿透护体灵气,破开甲胄,已然伤到了他,加之那阴阳之气,他立时受创。
脸上白粉脱落,他的脸好像掉了漆的墙壁一般,青一块,白一块。
从池水中踏出的陆鸿这才看清他面容虽好,但鼻子和嘴早已腐烂,皮肤亦是青灰色,如同石灰一般,这时脸上敷着的白粉脱落,他的面容也变得惨不忍睹。
“呵,原来是个丑八怪”,
云雀冷笑着步步踏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会在我尸甲门中?”,
子桑面色虽是处变不惊,瞳孔却是微微一缩,杀机毕现。
丑八怪这三个字像一柄尖刀般扎在他的心上。
他本是世所罕见的美男子,自然也极爱惜自己的面容,他修炼的天赋平平无奇,某种意义上正是因为长着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他才会有今天。
当年子桑在尸甲门中不过是个普通弟子,较之同门的师兄弟他修为上的进展极慢,但他却长着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媸无极因此将他送给了面貌较丑的女儿媸无颜,但媸无颜的性子与媸无极不同,年方二八的媸无颜正是春心暗动的年纪,自不会像媸无极一样将子桑当做是玩物,兼之她自小貌丑,极少与男子相处,一来二去竟当真对这个俊美的师兄动了真心,于是媸无极也只好把他当成女婿看待。
有了媸无极的栽培,子桑的修为自然是突飞猛进,谁知好景不长,正当他修为有所小成,想要大展拳脚的时候忽然迎来了魏无私之祸,被埋在镇尸碑下足足三十年。
一切都烟消云散,他这些年委曲求全,百般讨好媸无极,但媸无极却突然就死在了魏无私的剑下,他好不容易在门内有了一些威望,但一夜之间尸甲门上下两千六百口人就几乎死绝了,他极其珍惜的面容也在地下渐渐腐烂。
三十年后,当他从地下爬出时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躯体,身边一个样貌丑陋的女人,还有满目疮痍的尸甲门,再想起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他心中怎能不恨?
这时又听到云雀恶毒的话语,他心中杀气更盛。
但他一向心机极重,因而不管多么愤怒脸上总是能风平浪静。
“想为魏无私报仇的法门余孽吗?哼”,
说话间他脸上青色凝结,先是薄薄的一层气,继而凝结成甲片,然后甲片相连形成面甲。
胸口的甲胄也快速修补,很快前心后背就全部都修补完成。
炼人成尸,化气为甲,是为尸甲,昔年尸甲门正是凭借这一手段在此立足。
“死人需要知道这么多吗?”,
云雀冷哼一声,衣袖一抖祭出一柄乌色的桃木剑,屈指一弹木剑惊出,如同雷电。
他本不擅剑道,但对付将自己炼化成僵尸的赶尸人桃木剑却有奇效,子桑的甲胄才刚修补完成桃木剑便贯穿而入,“嘶嘶”的声音随即响起,桃木剑贯穿的伤口处有青烟升起,他的血肉竟不断融化开来。
这柄道气洗练过的桃木剑对僵尸伤害极大,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妖魔死在云雀这柄剑下。
剧痛传来,子桑闷哼一声,双手握住桃木剑剑柄用力拔出这柄剑,身上尸气已然大减,他不敢再多恋战,双眼恶毒地扫了三人一眼,转身屈膝一弹便向洞口横飞而去。
但三人既已现身又怎会让他逃走?无尘前踏一步,手腕一翻,清圣的佛气如烟而起,五指变成暗金色,佛气吞吐,掌气勃发而出。
他已对准了子桑的后心,这时子桑的铠甲还没有修补完成,这一掌击出必能击穿他的后心,将他的心脏磨成齑粉。
但这时却听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要杀他。。。。。。”,
裹着迦沙,靠在石壁上的媸无颜胸口起伏,虚弱地道。
无尘面无表情,手掌向前一推掌气便欲击出,一只手却轻轻扣住了他的手腕,偏过头,看见陆鸿轻轻摇了摇头。
又听媸无颜气若游丝地道:“这是。。。我媸家。。。欠他的,饶他一命,我不再欠他了”,
“下次。。。他若再作孽,我会。。。亲手杀了他”,
第六百二十一章媸无颜
子桑狼狈地逃出山洞,一去不回头。
靠在石壁上的媸无颜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有无奈,有辛酸,有凄楚。。。。。。,只是没有了那股怨恨。
她苦笑一声,闭上眼睛。
无尘的掌力终是没能发出,他看着陆鸿,道:“放虎归山,终是麻烦”,
“你的妇人之仁早晚会害了你”,
论心狠手毒,他怎么也比不上无尘。
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但一旦抹掉这一点善念,四大皆空的僧人真的能抛却一切,冷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陆鸿摇了摇头,道:“不必杀他,媸无颜不死,他作不出妖来”,
无尘道:“终是一个变数”,
陆鸿点了点头,走到媸无颜身边,唤了几声“姑娘”,她却闭目不答,这才发现她已经晕厥了过去。
她四肢俱断,若是常人造就疼的失去知觉,但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