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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师祖-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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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死的既凄惨又诡异,连尸骨也没有留下,只有一座衣冠冢;时易玄于贤文馆内外已颇有声名,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其人好鲜衣怒马,好美酒美婢,豪放潇洒,为人刚硬不屈,不拘小节,但大节不亏,常言“大礼不辞小让”,深得馆内前辈器重,对于他的死馆中许多人都扼腕叹息。

    当时的易麟尚未正式入馆,只在侧殿书院跟随夫子读书写字,习练基本的儒家内家功夫,易玄是十五岁时死的,易麟时年十二,在外人看来易家两兄弟一人刚毅勇勐,桀骜霸道,可主外事,一人谦逊儒雅,心细如发,可主内事,假以时日磨练一番必是两块良玉,日后贤文馆少不得由他二人共同掌管,便如同当下颜无暇与庄姜一般。

    但易麟自知,与兄长相比,自己的天赋还是稍有不及,就拿功法来说,易玄十二岁时已经将贤文馆正统的明圣功法练到第三层了,即便整日交友游玩,观花走马,做任勇豪侠之事,儒家六艺也不会落下,而他整日刻苦读书,刻苦修炼,易玄死时他的明圣功法也只练到第二层,儒家六艺也只学了礼乐射御四道,可想而知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高大伟岸。

    自别了父母进入贤文馆后兄弟两便是彼此唯一的依靠,而更确切的说对易麟来说,这个年长他三岁的大哥便是他唯一的靠山,替他遮风挡雨,替他将父母未能尽到的那份责任也尽了。

    得知易玄身死的消息后易麟如遭雷击,感觉天好像塌了下来,天大地大,贤文馆也很大,但没有了那个人,偌大的贤文馆只让人觉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夜风沁骨。

    他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很快便生了一场大病,一天,天降大雨,他卧在榻上看窗外雨水倾盆,忽然想起小时候体弱多病,每当受寒时便卧床不起,多少个雨夜都是易玄撑着伞跑到正殿里请专门给颜无暇看病的郎中,死请活求将他带到这里来。

    泪水忽然模煳了双眼,他挣扎着从榻上起来,连衣服也没披就跌跌撞撞打开门。

    门一打开寒风便刺骨而来,直入内堂,阴沉沉的天空下着雷雨,偶尔有一道闪电划下,雨声大作,但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为了自己,卑躬屈膝给郎中撑着伞,任大雨打湿自己肩头的那个身影,而那柄黑色的雨伞还孤零零地靠在廊下。

    “大哥,大哥,大哥。。。。。。”,

    他情绪突然崩溃,大步走到院中,走到雨中,大声唿喊他的名字,声音哽咽,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自他脸上流淌而下,大雨倾盆而下,雨打窗台的声音掩住他的哭声,他踉跄上前几步身体便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忽然又是一声雷鸣,闪电划过,撕开夜空将院子照的透亮,前面三丈处的淡青色大门忽然打开了,一双布履映入眼帘,一道窈窕身影推开门,步履轻盈地走到他身边。

    黑色的雨伞撑起在他头顶,雨水自两边滴落而下,他听到那人说:“别再哭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声音清脆,如水激寒冰,声动玉碎。

    他抬起头,充满血丝的双眼看到一个身穿儒衫的长发女子,其人面如桃李,颜色妍妍,那远山一样的双眉让人一望之下便心生仰慕之意。

    一个人的气质有很多种,有的女子让人心中亲近,是为可亲,有的女子让人望而思***是为风尘气,有的女子让人如沐春风,一见心倾,是为灵动空明,而能让人心生仰慕的女子则必是女子中少有的才德兼备之人,只有诗书智慧熏陶出来的绝世才情才能生出一个女子这样的气质来,令人仰慕,却不敢稍有冒犯之心。

    儒衫在寒风中轻轻摆动,饶是这儒家的装束也掩不去她身上女子特有的柔美。

    她身后还立着一个丫髻垂丝的小姑娘,此时撑着伞为两人遮雨的便是这个小姑娘。

    “庄。。。先生。。。。。。”,

    他自然认得兄长的授业恩师,在贤文馆内地位仅次于颜无暇的博古屋主人,文里明珠庄姜。

    平日里他对她也毕恭毕敬,但这时心伤太过,脑中一片空白,说出的话却是有气无力,好像僵尸一般,礼数也全部忘却了。

    庄姜轻轻扶起他走入廊下,负手道:“明日去玄儿的衣冠冢前祭拜后去博古屋找我,你还没行拜师礼”,

    “拜师礼。。。。。。”,

    庄姜偏头略看了他一眼,见他仍旧失魂落魄的样子,道:“芍儿,按我的方子给他煎一副药,别让他着凉了,明早再教他拜师的礼节”,

    “是”,

    小姑娘低着头答应一声便扶他进屋。

    “多谢先生”,

    易麟这才稍稍清醒,勉强作礼。

    庄姜接过小姑娘手里的伞,撑起在头顶,道:“以后别再叫我先生了”,

    “要叫‘师父’,和你哥哥一样”,

    “斯人已逝,我这个做师父的无仇可报,也无法挽回什么,只能在你身上稍稍弥补,尽一尽师父的责任了”,

    撑着伞走进雨中,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他静静站在廊下看着她的背影,手掌轻轻抬起又放下,不知为何心里好希望这个人能多停留一会儿。。。。。。

    后来,他常常想,大概这不伦的师生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心锚的。

    而那个时候的他自然不会知道庄姜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对此嗤之以鼻。

    “你的哥哥,玄儿他虽然喜好美酒美婢,行事风流,但礼节上从来不亏,更不会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你倒是比他大胆,这种心思也敢有?”,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和语气,她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好像在说“你简直是在丢你哥哥的脸”,

    他更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阴沉着脸向她询问:“师父,大哥他究竟是如何而死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历历心劫(下)

    手指捏住弓弦,弓开如满月,那根银光所化的长箭也暴涨到了约莫半丈长,锐气逼人,带着一股森然的戾气;他这些年的忍耐和怨气似乎都要和这一箭一起宣泄出来。

    长箭对准了陆鸿,银光闪耀,陆鸿那副从容的姿态在他眼中氤氲变化,竟与那身穿儒衫的女子重合。

    她精通礼乐,才情过人,算无遗策,在贤文馆中地位超然,高高在上,曾经,在他的心中她犹如神明,与她相比,贤文馆其余的女子连蒲柳之姿都算不上;她代替易玄手把着手教他写字,捧着书教他六之礼,教他经史子集,潜移默化中便已情根深种。

    和她一起坐在案前奋笔疾书的时候他时常会看着她的背影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娇艳如花,蕙质兰心,才情过人,偏偏性子却这么冷,让人心生仰慕却不敢稍稍靠近。

    就好像庙里供奉的观音像一般,她似乎只供认膜拜,仰视;如果。。。如果可以摸一摸她的手,稍靠近她几分多好。。。。。。

    这念头一起他心中便陡然一惊,这个人是自己的师父,怎么敢对她有这样的想法?

    对面几案后的庄姜抬起头略看了他一眼,远山眉下的双眼如春水流转,眼神却十分淡漠,他忙低下头,听她道:“静不下心来吗?去点一柱香”,

    “是”

    可一个人一旦心动,区区一炷香又怎会将那悸动平息下来?

    有些事越是想要躲避便越是挥之不去,越是想要忘记反而记得更加清晰,这个被他称为“师父”的人便是如此。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易玄死后,她便是与他最亲近的人,或许是因为她确与其他女子不同。。。。。。,但不管是因为什么,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知道这师生之情开不了花,更结不了果,但更狠不下心来斩断这青丝。

    而最终的结果便是最刺痛他的那种眼神,那些话。

    “陆鸿,受死”,

    在他眼中陆鸿连眼神也和那日的庄姜一模一样,轻蔑,不屑。。。。。。,好像一柄尖刀刺在他心上。

    咬着牙松开手指,长箭狂啸一声拖着摇曳的银光从天而降,贯天袭地,俯冲而下,魔气被倏然破开,上方一阵透亮,陆鸿五指一张身外灵纹如水波扩散,胀起三分,氤氲流转,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天狼弓引动灵气而出的长箭以澎湃之势,贯甲之利刺在混元功所化的护体灵气之上,箭尖陡然透过灵纹三分,那足可穿金裂石的森锐之气直逼陆鸿眉梢。

    而不待那银箭爆开易麟便再次拉动弓弦,银光汇聚,又一根璀璨银箭搭在弓身上,对准陆鸿。

    不,他对准的是庄姜。

    但凡情爱之事,结果无非是修成正果或劳燕分飞,世间有爱慕之心者甚多,最终能修成正果的鸳鸯能有几对?更何况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更何况是师生之间的不伦之情。

    她冷漠无情,他只是伤心,并不敢有怨言,她心中没有自己,他也不在乎,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再正常不过,她那番折辱的话让他颜面大损,他还是认了,毕竟这心思的确不该有。

    可他不能容忍的是那个他不敢接受的,那个可怕结果。

    她似乎一直在欺骗自己,玩弄自己,从易玄之死到收自己为徒,悉心栽培的背后似乎是一个庞大而可怕的阴谋。

    那一天,他收到临潼来的一封信,信上没有署名,只有两句易玄的六言诗。

    “日落归暮远庄,我欲披甲离疆”,

    读书写字,易玄是他的启蒙老师,当初易玄曾亲自握着他的手教他一笔一划抄下整部《论语》,他自然能认得出他的笔迹。

    这句诗他也是知道的,他还记得当年易玄跟随庄姜外出游学,临行时就曾给他念过这两句诗,当时他神色有些怪异,殊不似平日里洒脱。

    “麟儿,这两句诗你能记在心里吗?”,

    他道。

    易麟笑道:“我会记得的,大哥一心想要治国,平天下,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辅佐在大哥左右的”,

    易玄笑道:“什么治国平天下,好好记着这两句诗,有一天你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靠近了几分,贴在自己耳边道:“这两句诗,只许记在心里,不许让别人知道,尤其不许让师父知道”,

    “啊?”,

    他还没回过神来,易玄已替他理了理衣襟转过身走远了。

    这两句诗他便也牢牢记在心里,只是始终不得其意,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想起。

    料想不到的是三年后在临潼寄来的这封无名信上又看到了这句诗,而且是易玄亲手写下的,他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波涛。

    “日落归暮远庄,我欲披甲离疆,日落归暮远庄。。。。。。”,

    默念了几遍,只觉得这诗写的并不高明,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声韵也平常,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放下信纸,有默念了一遍,心中忽然一动。

    “日落归暮远庄,我欲披甲离疆”,

    “归暮远庄,披甲离疆”,

    “离疆,离疆,离姜,远庄,离姜。。。。远离庄姜。。。。。”,

    “远离庄姜”,

    “轰隆”,

    那四个字浮现而出的时候他脑中轰然一响,如遭雷击,只觉得头脑晕眩,眼前发黑,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再看着博古屋的大院时竟觉得乌云弥补,诡氛森森。

    他叮嘱自己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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