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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你找了个大的……”她埋怨着。
这也是没法的事，梅吉想。估计除了十一二岁以下的小丫头，不会有哪个女人的胸比殒风的更小了，连刚刚进入发育期的安娜都要比她大一点儿。
“不许偷偷笑我。”
“我没有……”
“明明就有。”殒风鼓着腮，一脸的不信。
“好吧，确实有……”
“混蛋。”她一顿粉拳打在梅吉身上。
这时，一队骑士正快马向他们奔来，卷起的尘土漫在空中，梅吉很自然地用身子为殒风挡住沙尘。为首的骑士正是疾风骑士团团长博瑞屈，他减慢了马速，歉意向他们脱帽致意后，才带着那些骑士驰过他们的身边。
“他们是去群鸥要塞吧？”梅吉看着骑士们远去的身影。
“不，他们直接去古艾隘口，”殒风低声说道，“作战步骤已经定了下来，我们要在古艾隘口将敌人挡住。”
梅吉心中一惊。不利用群鸥要塞和白沙堡的防御体系，而是直接和敌人打硬战，会不会太冒险了？
两人一起并肩看着那空旷的街道。而莉赛尔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
“梅吉，雷欧特将军打算让你也去古艾隘口，我方的魔法师本就不多，实力有限。而招集的牧师大多数也只能使用低阶神术……”
“嗯。”梅吉并不觉得惊讶。在现在这种处境下，雷欧特将军自然要人尽其用。斯而的军队里不止有人类，还有其它各种种族。而从雾女森林里出来，对黑暗生物有一定了解的梅吉，当然会被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
“梅吉，小心点。”
“放心吧，”梅吉耸肩，“你不是说过，在预言里我可是很关键的人物么？像我这么关键的人怎么会死在那里？”
“预言从来就不可靠，”水之精灵转过头看向他，眼中闪过迷茫，“一点也不可靠……”
“怎么了？”梅吉觉得她显然在担心着什么。
“所谓的未来，从来就不只是一条直通到底的路，”殒风低声地说，“而我在其中一个未来里，看到你……看到你……”
“看到我怎么了？”梅吉轻轻搂住想要哭出来的精灵，“看到我死了？”
“嗯，”水之精灵勉强地笑了笑，擦掉眼泪，“但是没关系的，其实预言都是骗人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其实你相信了！梅吉看着她，回了个苦涩的笑。
如果你不相信……为什么你会哭？梅吉看着她那虽然擦干了，却又再次流出的泪……
他们继续往前走，在快要进入白沙堡时，莉赛尔停了下来。她是临时寄居在堡外一个佃民的家里，那家人中有人在堡里当仆人。莉赛尔毕竟曾是血狼中的一员，而且，在那些伏击战中有好几个玫瑰骑士都见过她。梅吉本想让苏菲亚为她写张特赦令，然而这两天苏菲亚要做的事太多，他不想用这种事来打扰她。昨夜他难得地和苏菲亚两个人单独相处在一起，结果他又忘了……
梅吉回头看了看她，自己也觉得刚才只顾着和殒风聊天，冷落了她。
“莉赛尔，”他走到莉赛尔面前，将她那乱了的头发拔到脑后，“你先去休息吧。”
莉赛尔安静地点了点头。
梅吉伸出手，温柔地抱了抱她，这才转身向等在堡口的精灵走去。
莉赛尔向他伸出手，想问他晚上还会不会来陪自己，然而梅吉走得太快，而她的话语却梗在喉间，未能发出……
……
第十章 挤一挤总是会有的……
其实，和其它省郡领主的城堡相比，白沙堡实在不能算大。一般这种地区郡首的城堡，基本等同于一个城市，有外墙和内堡之分。内堡通常建得豪华而极具艺术感，占地庞大，构造复杂。由于神权在这个王国中的地位，这些建筑也往往带着宗教气息，抽象艺术的雕像必不可少，还要有喷泉和散步用的花园，举办舞会用的大房间和露天广场永远是需要的，甚至还有提供客人消遣的迷宫或是淫秽的暗室。总之，在这个贵族阶层早已腐化的王国，这些领主所居住的地方往往极尽奢华。
而在堡壁之外，通常也会挖出一条护城河。而护城河与外墙之间则散布着一般贵族的庄园、平民的聚居处，以及军事训练用的操场和为平民提供宗教活动的教堂。
而外城相对修得比较简陋，周围分布着哨楼和箭塔。而在很多地方，这些箭塔都已被荒废，许多贫民紧挨着外城搭建起勉强过日的木屋或是土房，还有些地方则作为商业活动用的市集。
而白沙堡却没有修建外墙，内部的构造也朴实无华。在它的四角紧立着四根高塔，塔壁上有无数的箭孔。城堡是用带着一定坡度的巨石砌成，这是为了防止遭遇大规模魔法袭击、或是城墙下方被埋入炸药时，不会太过轻易地被震垮。
在白沙堡的四周，每一个了望塔和箭塔都是以合理的间距分布着。箭塔与箭塔之间隔得较近，这样可以相互支援。而了望塔则散得较开，且都是以核桃木制成，不易被虫蚊蛀食，在弃守时又容易点燃。这样排列的目的，是为了在遭遇突然袭击时，能够及时发现，并在附近的农民和佃民进入城堡避难时，由箭塔上的弓箭手来防止敌人紧随在他们后边抢占堡口。
同时，堡内的通道被设计得弯弯曲曲，宛如迷宫。这同样是为了预防万一敌人攻破了城堡，也无法一拥而上杀入城堡内部。
显然，对于费来恩伯爵来说，简单实用才是最重要的。
梅吉和殒风进入白沙堡的时候，正看到那些玫瑰少女队列整齐地在排演阵形。由于她们现在仅有数十人，而且全都效忠于苏菲亚，于是，雷欧特将军干脆将她们组成一个骑士分队，作为公主的近卫军。当然，现在也不会有谁去在乎他是否有权力处置这些至少在名义上还是归属于教会的玫瑰骑士们。
于是，原本隶属于神殿骑士团的这些小姐们，干脆另起名号，也不知是谁先提议的，要求改名叫“圣百合骑士分队”，结果得到了这些小姐们的一致认可。玫瑰小姐就这样变成了百合小姐……这让梅吉觉得好寒。
说实话，他怀疑，如果苏菲亚真的想建一个以“百合”这种非正常性取向为主的后宫的话，这些小姐们是否会争先恐后地加入。
好在，恶寒的人看起来不止他一个，结果除了她们自己，其他人仍然习惯性地称她们为“玫瑰骑士”，甚至连作战计划中都将她们称作“玫瑰骑士分队”，而不是“圣百合骑士分队”，这让她们大为不满。
而被选作“圣百合骑士分队”队长的，竟然是莫莉。考虑到莫莉在有关于蓝色行星碎片的那个任务中，那种只有在斗嘴或是想偷懒时才会想到她的队长身份的作风，梅吉真的觉得她们选错了人……
“幸好她们只要跟着苏菲亚去群鸥要塞就可以了。”梅吉叹了口气，这些小姐中，有不少还是蛮漂亮的。其中还有几个和他有过“密切”的关系。
“不，”殒风却低声告诉他，“她们今晚就出发……去古艾隘口。”
梅吉怔了怔，然后沉默了。
“她们毕竟从小就开始接受正规的骑士课程，”殒风说道，“在这种时候，任何力量都需要用上。”
“可也不差她们这点人吧，”梅吉头一次觉得雷欧特将军冷酷得过了分，“我们在古艾隘口只是暂时阻挡敌人，只要为被派到北部的主力赢得调集回来的时间，最终还是要退守的，不是么？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让她们去送死？”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按照独狼将军的这种安排，被派到古艾隘口的士兵根本只能算是用来拖延敌人的炮灰。且不要说是否真的能够阻挡得住敌人，就算真的将敌人拖延住了，能够活着撤退到群鸥要塞的人，只怕也少得可怜。
虽然梅吉对军事所知有限，但也知道，雷欧特将军的这种做法显然是孤注一掷。如果将目前可以用上的这些人全都用来守群鸥要塞或是白沙堡，那完全可以等到援兵到来。而现在的安排，一旦无法在古艾隘口拖住敌人，便等于将群鸥要塞和白沙堡都送给敌人。到那时，从北方撤回来的军队也只有溃败的份。
“梅吉，你得明白，”殒风却摇了摇头，“以现在的人手，根本不可能同时将群鸥要塞和白沙堡守住……”
“就算丢了一个……”
“那么，就算能够守住剩下的那个，也将变成持久战。”殒风牵着他的手，“一旦变成持久战，我们就完了。”
“不见得……”梅吉反驳。至少他知道，白沙堡内储藏的粮食可以维持半年以上，到那时，也许局势会有什么别的变化。
然而，美丽的精灵却只是叹了口气：“梅吉……你忘了幽影血龙！”
梅吉呆住了。
“幽影血龙现在还在南方，可是，一旦敌人在南方站稳，幽影血龙便能随时飞到这里。”殒风低声说着，“如果不能在幽影血龙北上或是寒风丘陵的半兽人开始入侵之前完全击退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推毁敌人的大规模传送阵，那就和等死没什么区别。还是说，梅吉……你能够再杀一次幽影血龙？”
幽影血龙……
梅吉想起了约书亚和巫尘！
现在在他的身边，既没有能够阻挡血龙攻击的安娜·苏，也没有能够给它致命一击的苏丽，而能够暴走的小正太威尔已经死了，甚至连约书亚都可能变成了敌人……他凭什么去杀幽影血龙？
……
******
他们一起来到梅吉的房间，然后疯狂地拥吻和做爱。殒风并不是战斗人员，虽然她也要前往古艾隘口，主要的任务还是为了利用她所擅长的预言系魔法收集情报。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见面，他们自己也无法知道。
或者……再也无法见面了？
“殒风，你有什么要提醒我的么？”梅吉趴在美丽精灵的背上，深深地进入她后面的那个小洞。虽然下定为了苏菲亚而留下来的决心，但梅吉的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在那次消灭幽影血龙的战斗里，殒风的预言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这一次梅吉多少希望她能够为自己指出一些关键点。
“我看不清，”精灵闭上眼，忍受着身体被异物侵入的胀裂感，等到慢慢地适应了后，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被迷雾遮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你的身边也隐藏着某种黑暗的东西，那个东西让我觉得害怕。我隐约地看到那是一个女人，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我本以为是刚才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但却不是……”
梅吉立时想到了爱玛。吸血鬼是逃脱了生命法则的存在，预言术自然无法看清她，而梅吉也不知道该不该将爱玛的存在告诉殒风。对于所有珍惜生命的精灵来说，吸血鬼都是让人厌恶的怪物，他相信对殒风来说也不例外。
心里苦笑了一下。他扶住美丽精灵裸露的香肩，在她的身后缓慢而有节奏地动着。
自从回到白沙堡，并偷偷地与苏菲亚见了一面后，爱玛便暂时离开了他。毕竟，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在公主的身边有一个吸血的怪物。这几天，梅吉也不知道她藏在了哪里。
这时，他想起了一件事……
“殒风……”他停了下来。
“嗯？”
“唔，告诉我，你现在多少岁了？”
“我才不说呢。”
“有一百岁了么？”梅吉半跪着，拍了拍她的香臀。上百年的寿命，对人类来说当然不死也成老不死了，但对精灵来说却应该只是刚成年。
“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那可是会受到惩罚的……”梅吉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把她翻了一个身，示威地坐上她那光滑的腹部。
美丽的精灵睇了他一眼，嘟着嘴：“就算受到惩罚我也不说，反正说了你也不�